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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文】忏悔 ~海底两万里相关,有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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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8-16 10:34回复
    我承认是来刷经验的【跪】,我不知道算不算BE…小短篇,1W左右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8-1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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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来噜—————————
      And Cain went out from the presence of the Lord, and dwelt in the land of Nod, on the east of Eden.
      --Gen.4:16
      忏悔
      (摘自P.阿罗纳克斯教授1867至1868年间的的海上记录)
      一个惯常的早晨。船舱微微摇晃,冷而清凉的海风从通风口灌入,像是精确的闹钟一样把我唤醒,我睁开两眼,在我睡意迷蒙的视野中,我瞥见尼摩船长由于细微的淡黄色晨光而模糊不清的身影坐在我的椅子上,宛如雕像。
      我昏沉的头脑把这种无礼的行为归为一次怪诞头脑的突发奇想,没有过多在意,毕竟我从来都没有把握预知这个怪人的做法。他静静地等我洗漱完毕,另找椅子坐下后,用一种安详的声音开口说道:“亲爱的教授先生,对于我自身而言,您与您的朋友们的造访是一个极大的意外,”他微微向后仰,避开有限的光亮,“您理解吗,您让我的生活乱套了。”
      我困惑而略带怒意——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在早晨被打扰而产生的不快——地听着这没头没脑的指责,局促地想张嘴,尼摩船长有力地挥了一下手臂,截断了我将要出口的疑问。
      “人的一生短暂又可悲,充满着悲惨的遭遇与未知,我们是微尘中的微尘,随着上帝的海浪飘忽不定,在您的人类社会中,您还以为您是自由的哩!您碰巧上了林肯号,碰巧落了水,碰巧被我的船员所搭救,是我赋予你生命的权利,并且还让您与我一同生活在海洋中,您却把这叫做监禁!”他苦笑了一下,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鬼……”他喃喃地说,自己却沉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8-1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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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观察他在阴影里的脸庞,在愤世嫉俗的眉毛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光彩,嘴角紧紧抿着,放在膝头的音乐家的手轻微地颤抖,像微风拂过的枝叶似的不易察觉。
        “见鬼。”他又一次小声重复,突然,他像自言自语似的大声说:“别像小姑娘似的犹犹豫豫了,教授,我对您极其不满!”
        对这突如其来的宣言,我感到迷惑又愤怒,难道我对他的工作有破坏吗?难道我是这架水下堡垒的累赘吗?对于他约束我们自由的行为,我的抗议难道是不合道义的吗?这个人不可理喻的逻辑与思想,让我感到一阵不安。
        我猛然站起身来,想结束这场令人生厌的谈话,尼摩船长却向前两步,用有力的胳膊把我按回椅子上。
        “安静,阿罗纳克斯先生,听我说完,我会尽量简短。您骄傲又自负,您认为您的判断是正确的,还一度为之沾沾自喜呢——您参与到林肯号的‘捕鲸’行动伊始,您就怀着要铲除海怪,夺得奇珍异兽的毫无道理的希望吧。您的自以为是,先生,您的冷漠,您仅仅把鹦鹉螺号看做一艘游船,把我看做一本旅游指南,如此深刻地体现了人的丑恶,而我自身也在助长这种丑恶——随便用什么话嘲笑我吧,我爱上您了!”
        他用一种无所畏惧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我瞪目结舌,一时无言。
        “船长,我十分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但是,但是……”我结结巴巴地开口,简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这种行为,我年少时在学校有所耳闻,它被轻描淡写的描述为一种异教徒——比如安拉的信仰者们——的癖好,一种病症,而如今我面对这种尴尬情况,只能试图用我的医学知识加以解释,但却失败了。
        “Give me that man, that is no passion’s slave……” 尼摩船长突然放松了表情,甚至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的脸,微微扬了扬下巴,起身离开了我的舱室。我注视着这个与世隔绝者的背影,竟然找不到反驳的字眼。
        ***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8-16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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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彻了南太平洋的浅海,海水犹如淡蓝色的空气一样纯净,形形色色的的珊瑚构造出的缤纷世界中,鱼群——金鲷,蝶鱼,鹦鹉嘴鱼优雅地穿行,以一种独特的韵律反射出绚丽的色彩,砗磲收放着鲜艳的外套膜,上面的具有感光功能的眼点花纹般星罗棋布,仿佛一个永不凋零的花园。
          这种美妙的景象让我忘却了与我们的禁锢者那场不愉快的谈话所带来的影响,全身心地沉醉在生物界的奇妙当中,以至于对尼摩船长的出现毫无察觉。
          “非常美,对吗?”
          “哦,是的,简直难以想象除了鹦鹉螺号,还能在什么地方见到——”我猛然止住话头,意识到我的主人正站在背后。
          我转过身去,他的脸平静如常,只有双眼闪烁着一种陶醉而温柔的光芒,凝视着海水,“是的,美极了,海洋!教授先生,难道还有哪种伊壁鸠鲁主义者会比这样一艘舰艇的乘客更为快乐的吗,难道还有哪个拿伯的葡萄园比这更诱人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像海洋一样与辟洱里亚媲美吗?像您一样的生活在陆地上的可怜的人,难道曾在最绚丽的梦中见到这些吗,阿罗纳克斯先生!”
          这位泰门语言中流露出的热忱和快乐让我不知如何应答,于是好长一段时间,客厅陷在一片令人愉快的静谧中,只有海浪拍打钢铁船舱的细微声响颤动在空气中。
          鹦鹉螺号渐渐驶入更深的湛蓝海域,生物稀少起来,偶尔,一条虎鲨急匆匆地掠过舷窗,投下一道闪电似的黑影,便毫无踪迹。
          “船长,”我硬着头皮挑起了话题,“您对我说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
          他没有什么表情,把目光从舷窗边移开,平静地看着我。
          “我感到十分荣幸,但是请原谅我是一个守旧的人,尽管我的祖国并不认为这是有罪的,但我仍然希望,作为一个医生,如果我有任何地方可以帮您的话,我一定尽力。”我用自认为得体的语言说完这番话后,观察着船长的反应,我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话中含义,即使要做好准备迎接他激烈的言辞或是其他的什么,我也有足够的勇气。
          出乎意料的,他什么行为也没有,尼摩船长从他严肃的眉毛下深深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您真是具有亚历山大的美德,阿罗纳克斯先生。”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8-16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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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发生后的两天,我在我舱室的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张非常挺括的字条,上面以尼摩船长洒脱的字迹写道:“惠请海底漫步,谨呈,阿罗纳克斯先生,一月三日,N.”这么一张简短的条子,他蘸了两次墨水,续笔的地方连接有些生硬。
            我思索着这张条子的用意,半天都没有结果。介于尼摩船长与我之间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即使对忠诚的康塞尔和我们的捕鲸手来说也太过私人,我决定不通知这对好朋友。
            早饭后,我刚到图书室,就看到船长斜倚在长沙发上吸着一根雪茄,等待着我。见到我,他示意我拿一根,就再无其他动作。一时间,沉默蔓延开来,我们注视着空气中袅袅上升的烟雾,陶醉在淡蓝色的享受中。
            终于,他吸完了那根雪茄,回味似的轻叹了一口气,于是,我的主人和我一起走向更衣室,换上潜水服装。
            当在零星分布着海藻和小型蟹类的白沙平地中漫步了一阵后,尼摩船长突然示意我停下,指向不远处的一块珊瑚礁,我向那块礁石走去。
            靠得近了,我才发现那是一艘小型铁舰,上面覆盖着薄薄一层年轻的珊瑚虫和藻类。曾经的生命已经消逝,如今更多的生命在繁荣滋长,同时也吸引着不少小鱼,我所依稀记得的有:幼小的赤珊瑚,色如翡翠的深绿苍珊瑚,鹿角珊瑚,叶状蔷薇珊瑚,十字牡丹珊瑚,极为罕见的刺肢石珊瑚,斑纹迷人的蜂巢石斑,公子小丑鱼,小巧精致的瓷蟹,海莲花和不计其数的各式水螅体,飘忽游荡,绚丽多姿。
            我正着迷于这人工物上孕育的自然生命,忙着将他们一一记下时,也对此行的目的产生了小小的疑惑——无论如何,尼摩船长特地带我来此,绝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参观这种景色的——即使那确实美极了。当我偶然回望尼摩船长,隔着厚厚的玻璃面罩,我看见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表情,他死死盯着这艘沉船,从他充满悲哀的目光中,我仿佛可以见到他的灵魂是如何在内心深处痛苦地挣扎。
            突然之间,像是再也受不了这场景的重压,那与世隔绝的孤僻者转过身去,沿着来路快速地离开了,微微踉跄的步子泄露了他急遽的感情波动,我只得跟上,恋恋不舍地对那个形成中的美丽生态系统投以最后的一瞥。
            进入鹦鹉螺号内部后,尼摩船长,像是一个过度地消耗了体力的人一样走进他的舱室,猛一下跌在椅子上。我从医的经历让我开始寻找嗅盐或白兰地,但我很快就放弃了这种荒唐的打算,这毕竟是在鹦鹉螺号!
            他的嘴唇煞白,手在剧烈的颤抖,死死地按在额头,向后仰去,溺水般重重呼吸。
            这次极其短暂的海底访问对一颗如此崇高,坚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8-16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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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文呢?!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3-08-16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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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极其短暂的海底访问对一颗如此崇高,坚强而又自由的心灵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这不得不使我震惊。
                “那是我还身处人类社会的缚束下的一切,”他低声说,“你看,教授,你总是埋怨我对您有所保留,现在,我已经向您展示了我所有东西,我的妻子和孩子们最后长眠之地,亦是我作为人类的最后长眠之地,在这十寻深的海水之下!”
                我被这发自内心的痛苦坦诚如此深的震撼,以至于无法发出一个字音,尼摩船长的话中所饱含的绝望之剧,我从未在其他任何人身上见到过。
                “该死的,”他突然站起来,俯身向我,如同寻找空气一样咬住了我的嘴唇,“彼埃尔……”我得承认我当时无暇顾及其他,船长的脸离我太近,以至于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这个包含更多撕咬成分的吻所传达的是纯粹的恐惧。
                他缓缓松开了我,双手按在我的手肘上,闭上了眼睛,漆黑的睫毛在突出的颧骨上紧紧压着,大声说道:“可诅咒啊,我一定吓到您了,对吗,教授先生?该下地狱的内萨斯啊!”
                我毫不费力地就把这个浑身颤抖的人按坐在了床上,他十分顺从,急剧地喘着气,额头的黑发因为汗水粘连着垂下,他露出一个疲倦,苍白,显然不是发自真心的笑容:“我猜我一定看上去糟透了,亲爱的阿罗纳克斯先生——”他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歇斯底里地哑声笑着。
                “冷静,冷静。你不能这样笑,停下。”我告诫他,安抚地轻轻拍打他的手臂。很显然,尼摩船长优秀的控制力正在恢复,他克制住了歇斯底里,破碎的表情正在归位,恢复到之前那副愤世嫉俗的,对人世满不在乎的样子。
                “您看,这是危险而可厌弃的,感情,”他虚弱地冲我一笑,“这是我讨厌您的原因,您不像也不是我的王国的居民,对您来说,您只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勘察者,一名不惜生命的博物学家,然而我却成了背叛者,充满着痛苦与迷惑的该下地狱的罪人,您带来了我所痛恨的人类的不公平。别反驳我,亲爱的先生。”
                “恰恰相反,船长。”我喃喃道,轻柔地吻上了他那富于情感的嘴唇。
                我的主人的表情看上去错愕又迷惑,很快的,他狠狠推开了我,高傲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他厉声道:“别对我施舍你的同情,教授!”
                “绝非同情,一秒钟都别那么想,船长——”我大声说,用一股神赐的勇气注视着他,我在那张高傲而严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脆弱,也许是由扭结的眉毛,鼻翼的皱纹以及颧骨上绷紧的皮肤和不稳的呼气构成的,但那让他看上去美得惊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8-16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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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开头,注视着墙上的仪表平稳的指针,仿佛那在突然之间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吸引力,以至于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我毫不退让地站着,四十年以来,第一次有人激起我如此强烈的感情,有那么一瞬间,我身体里乱窜的热血像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似的敲击着我的太阳穴,使我一阵晕眩,感到愿意为这个人放弃我的科学研究甚至自由,该死的法国人的不顾一切在我脑海里燃烧。
                  “彼埃尔……”他叹息着我的名字,我皮肤上掀起了一阵奇怪的战栗。
                  七个月以来,我没有听过任何人叫我的名字,在我的一生中,我也从未听过我的名字里带着如此强烈的不幸,我试图上前一步,却听到尼摩船长完全平常而冷静的声音:“多谢您的关心,阿罗纳克斯先生,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客厅里休息一会,我相信那一定会令人受益匪浅。”
                  我服从了这个命令,然而走到电光明亮的走廊上时,我突然意识到我错过了什么——也许是关于这个人的真相,甚至于我从未有过,也从未奢望过的,天哪,爱情!
                  我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回到那间单调,刻板,严肃,沉闷——曾经如此,现在却由于其居住者而如此具有诱惑力的舱室,找到我的主人的嘴唇,唉,足丝料子在我手指下顺滑如水,它们以一种我难以料及的迅速从我们身上消失了。
                  这种回忆是带着痛苦的,我在写这些字句是仍难以抑制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幽暗的房间里,我那已经失去的领航者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绝望回吻着我,空气冰凉,带着海水和那种特殊又极度迷人的烟草香气,我可以看到他的黑眼睛在我上方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的睫毛漂亮得惊心动魄,在眼眶的阴影里挑着一层薄光。
                  一切感受都该死的一清二楚,他轻微的抽气带来的凉意,我的心跳敲击着肋骨,强烈地提示它的存在,血液里的情欲和一些其他的东西带来烧灼般的甜蜜,我不会说那些山中老人的子民是否曾比我更快乐些,但毫无疑问的,这种过于猛烈的感受让我感到巨大的不舍和畏惧,就如同在享受一个过于美妙的梦境时那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8-16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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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单梳洗了一下,来到了餐厅,我惊讶地发现我已经错过了午餐,晚饭开始了一部分。
                    我的朋友们坐在桌边,康塞尔见到我之后立刻停下了动作,愤怒的瞪了尼德·兰一眼,捕鲸手耸了耸肩膀,往嘴里又塞了一大片肉,这才停下刀叉。
                    “请原谅,先生,我们以为您和中午一样有事要做哩!”康塞尔有些局促不安地说,这个老实人的脸上因为愧疚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似乎为他先比我吃了那么几口感到无比罪恶。
                    一个愉快的笑容不可抑制地在我脸上出现,我感受得到它拉开我那些僵硬的面部肌肉的舒展,和朋友相处的感觉好极了,这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仿佛突然遥远起来,一切都令我觉得亲切又舒适。
                    “没事,实际上,很抱歉打扰你们用餐。”我找了个位子坐下,发现桌子上有一副我的刀叉,我看向康塞尔,年轻人稳重地说:“为先生效劳是康塞尔的荣幸,我想,假如先生要来的话,不应该没有吃饭的用具。”唉,我的小伙子的理所当然似的忠诚的服务几乎让我受之有愧了。
                    加拿大人从喉咙里嘟囔出一声模糊的声音表示欢迎,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我们正在靠近的陆地,或者是分外芬芳的热带海风,总之,一切看上去好极了,平静,普通又正常,我困倦地想,疲惫和饥饿的力量难分上下地困扰着我,让人觉得虚弱。
                    草草吃了几口,在康塞尔担忧的注视下,我拖着沉重的记忆回到了舱室。身下的大叶藻柔软而顺滑,我的舱室和尼摩船长的比起来近乎奢侈——该死,猛烈的睡意充斥着我的身体,但是我的头脑却冷静地转动,仿佛我的灵魂盘旋在半空,充满嘲讽地看着下面的躯体似的。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8-16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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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明天开学要和受机生离死别了嘤嘤不知道能不能贴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8-17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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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艾特@殷忆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8-17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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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再来一发 @浅笑祭经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8-1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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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部分叙述开始前,我得先说抱歉,我编造了1868年一月中几天的生活,我希望,这对读者诸君而言,并非一种欺诈。
                            一月四日,我发现我的舱室房门无法打开,我试了几次,我甚至从未注意到这门可以从外面锁起来。
                            接着,在我折腾出令人难受的噪音后,我发现了另一扇门,它看上去不像上帝许诺的那扇窗子那么友善,这门实际上非常狭小,其形状犹如一个匣子,藏在一块装饰盾板后面,现在它弹开了,里面有一个无盖的金属盒子,里面是早餐和一本《神曲》——地狱篇,精装的法译本——夹着一张硬质书写纸,整齐地叠小,当我打开它时,我惊奇地读到了以下内容(我把它夹进了我的笔记本,谢天谢地):
                            “亲爱的教授先生:
                            这是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请务必听取我的忠告。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您能呆在您的房间里,放弃一切试图离开的举动,您清楚这是徒劳的。您的伙伴的安全由我来保证,如果您需要任何我所有的资料,书籍,日常用品和食物,您可以把您的要求写下来并放进这只盒子,我会尽我所能满足您。
                            “我想您一定对我的用意十分好奇,但我现在所能说的只有生死攸关。希望您能够提供您一向具有的谅解。
                            鹦鹉螺号指挥官 尼摩 一月四日。”
                            这张监禁令似的条子首先让我感到的是疑惑,接下来是难以名状的愤怒,这个怪人的又一次无礼举动,像对待犯人似的对待我,这个自以为是的上帝!
                            我拿起那本书,随手打开其中一页,深紫色墨鱼汁墨水标注道:“……在我们上面的阴魂就因她而流泪,你看到人们怎样摆脱她么?……”
                            我猛地合上书。
                            我把这一整天花在了整理我们见过的棘皮纲动物上。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8-1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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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餐时间)
                              “阿罗纳克斯先生:
                              原谅我,亲爱的先生。万能的天主啊,宽恕我吧。教授,发发慈悲用您的手杖敲一下那该死的石头吧,我快晕厥了,我口渴,我快死了,跌跌撞撞得像喝醉了的海鳗一样横冲直撞。我爱您,别怀疑这一点(一团糟的线条,试图划掉它们,刮破了纸张)这是有罪的和不洁的,多么痛苦。我要大声地指责您,这简直是个噩梦,我是指您的施舍,得了,我知道您要反驳我,您就是这样愚蠢!(又是掩盖的乱线)抱歉,抱歉,您让我头脑不清了。哦,该死的背叛!阿罗纳克斯教授,先生,彼埃尔,我希望你知道,我为你背叛了什么。对您而言,一切无足轻重,我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呢!N.”
                              (午餐时间)
                              “教授先生,我衷心希望您能忘了我冒昧的字条。一月五日。”
                              (晚餐时间)
                              “您喜欢《约翰受难曲》吗?”
                              “……你的心只粘在人世之事上,从真正的光明里取得黑暗。——神曲,炼狱篇,第十五歌。”
                              海百合纲,海羊齿科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8-17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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