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辛吧 关注:182贴子:6,479

◤崇辛天意|文集◢————————日久————————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给我写过最多同人文的CP。
不管剧情怎么走,都希望先生和贝勒爷好好的。
说起来是文集,其实是这两三年来的坑难得的都写完了【。


1楼2013-08-15 20:14回复

    饿鬼。
    过了七月,日子便开始热起来了,袁项城做了总统虽说不如逸仙先生,但总归是好的
    自从可颜辛在去年的风波中没了,我便再也没见过贝勒爷,听隔壁的姚姑娘说,前几个在天津卫见着个像极了贝勒爷的革命党,那人大概是去了天津
    今日中元,楼子里向来是不会有客人的,我便跟妈妈告了假想去给可颜辛烧份供奉,也不免我们相识这几年
    可颜辛的坟子在城东的皇陵边,是贝勒爷做的主,他说可颜辛为大清朝做了那么多,不至于让他躺在乱葬岗里
    其实我知道,皇陵边就是贝勒爷家的祖坟,他要可颜辛名正言顺的做他家的魂
    可颜辛的坟子并不难找,找到时却吓坏了我同姚姑娘。半人高的土包被挖开了,桐木的棺材散落一边,被土包遮住的地方隐隐传来啃食的声音
    “……莫……莫不是闹鬼了吧?”姚姑娘年纪小,早就怕得发抖了
    “怎的会,这大白天的……”我拍了拍她,抓了手里的香烛冥纸一点一点的往里头走去
    脑子里突然想起从前中元节上贝勒爷说的那个饿死鬼的故事。
    -饿鬼无食,喉小于针,肚大如缸,日日不饱,唯有吞噬人骨充饥
    “别怕……有仙儿姐在呢!”我深吸一口气,一步跨了进去。只见一个金发男子抱着一具半腐朽的白骨在啃,只剩下半张脸的尸骨分明就是可颜辛
    “……贝……贝勒爷?!”姚姑娘先认了出来,吓得大哭
    金发的男子从面前紧紧拥抱着的骸骨里抬起头,朝我笑
    “仙儿,你也来看可颜辛的么?”他的嘴角还沾着白色的骨沫,可颜辛的脖子被咬出了个大洞,脑袋歪歪斜斜的垂在一边
    “……贝勒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嘿嘿……仙儿你不知道了吧……等我把辛全都吃掉之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嘿嘿……嘿嘿……”金发男子疯狂的底笑着,往日清澈的双眸已是混沌得看不出样子
    “疯了……疯了!贝勒爷疯了!”姚姑娘回了神,丢下香烛跑走了,我看着饿死鬼一般的贝勒爷,不知所措
    END.


    7楼2013-08-16 16:37
    收起回复
      2025-06-25 00:19:07
      广告

      【如烟】
      可颜辛没了的那天是初十,北京城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雪,大得把金色的琉璃瓦都掩盖成了素白。营里有人开玩笑说像是在披麻戴孝一样,被许久不动怒的贝勒爷狠狠踹了一脚。我知道,他怕被人一语成谶
      那天很冷,贝勒爷抱着他说了一晚上的话,他也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好像是在说什么过几日就是十五贝勒爷要做元宵给他。
      我不敢打扰他们,便提早回了韩家潭,等到我再回到贝勒爷府上的时候,那人已经没了,失了血色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被伤痛折磨了几个月,那人终是离开了
      我问贝勒爷,辛先生要葬在哪里。贝勒爷愣了很久才回答我,就不葬了吧,可颜辛怕黑
      神机营的办事效率向来是很快的,不到晌午,木台就搭了起来。来的人不多,都是许久的相识,一身白衣的贝勒爷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右手紧紧的攒成了拳,指甲掐进了手心,沁出了血,滴在雪地上像极了可颜辛最喜欢的腊梅花
      爷,吉时要到了…我出声唤他,那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回屋里把可颜辛抱了出来
      贝勒爷把可颜辛放在铺了软绸的柴堆上,细心的替那人理好额间的发,最后一次触碰那微凉的唇
      -往日你总说顾忌,如今都这样了,你也不会生气的吧,辛
      贝勒爷静静的看了可颜辛很久,像是要把那人的样子永远刻在眼睛里
      点火吧。金发的男人看了一眼杨真,便回了自己的房,很久都没有再出来
      只有低低的啜泣声混着不断爬升最后吞没了可颜辛的大火,经久不衰
      END.


      8楼2013-08-16 16:38
      回复

        02.
        就算贝勒爷他再怎么酷炫狂霸拽,他也是个七岁的小鬼头。在山里头兜兜转转之后还是被老谢给抓了回去,押在他阿玛面前脆生生的捏了一把尊臀,然后在门外跪了一宿第二天还是被拎去同那个住在山里的先生道歉。
        马车到了康有为暂住的院子的时候刚过了晌午,贝勒爷不想再被抓着跪一宿,碎碎念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整理好衣衫随自家阿玛走了进去。
        都说文人不能捧,一捧便是要骄纵的。直到贝勒爷腿都站酸了康有为也没来应门,醇亲王狠狠剐了贝勒爷一眼,踹开了那个只能锁君子的柴门。
        “……阿玛你装什么啊……自己明明也不想等的……”崇利明跟在父亲身后,嫌弃的吐槽
        “要不是你昨个儿跑了,老子至于这样么?!”醇亲王哼了一声,懒得再去搭理那个小棺材,熟门熟路的往书房走去。
        我说阿玛,其实您平日是住在这儿的吧?
        醇亲王把贝勒爷拎到面前,三令五申的要他摆出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才走了过去。可惜的是,当他推开草堂之后,喜闻乐见的发现康先生不在家。
        “……王爷?”就在贝勒爷打算狠狠的嘲讽自家阿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嗯?……阿辛,你家先生呢?”醇亲王拎着贝勒爷转过身去看那个小少年,下意识的往外看了看还是没看到那个消瘦的青年人。
        “……先生去外头讲学了,说若是您来了先坐坐,让我去通知他。”被醇亲王唤作阿辛的少年温柔的笑着,丝毫不搭理附近另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
        “嗯,让老谢去叫他回来就好,我去茶室里等着。”醇亲王似乎是很满意阿辛的回话,笑眯眯的把自己眉清目秀的儿子拎到阿辛面前。
        “你先替我管管这小子,他同你差不多年岁。”
        “好。”阿辛也跟着笑,点点头接过贝勒爷。
        “我想想,你是叫……”
        “崇利明!额尔吉·崇利明!”贝勒爷拍掉阿辛的手,琥珀色的眼眸子里写满了“哼哼哼被小爷逮到了吧小爷不弄死你小爷就跟你姓”
        “噗,这回不怕我了?”可颜辛笑得眼睛都眯着成了一弯月,回想起昨个儿的事情几乎可以吃下好几碗饭。
        “谁!谁怕你了!”贝勒爷哼了一声,眉角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放心,我不是什么山里的精怪,我叫可颜辛,如果算起来你要叫我一声师兄的。”可颜辛也不管小贝勒,卷了袖子走向书案开始铺画纸润笔。
        “唔你不想学画画也成,呆在附近别乱跑,先生回来了要查你作业的,交不出便要留在这里画完为止。要我替你画也可以,求我?”可颜辛笑着舔了舔唇,活像只狐狸。
        “小爷可没答应来学什么画画。”贝勒爷扯了扯嘴角,拍拍衣襟打算走人。
        “是么,那你来这儿做什么?”阿辛不为所动,青丝玉面加上唇上淡漠的粉色构成了贝勒爷永生不忘的画面。
        “我……!你管我!”他总不能说我是为了来逮你的吧?不自然的哼了一句,抱着手看着阿辛。可颜辛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画了起来。贝勒爷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怎么做也不是,抓了一把头发转身跑出去玩儿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金毛脑袋顶着一堆的露水回来了,一脸我才不是太无聊了才回来的表情,乖乖的坐在可颜辛旁边的椅子上,把对方准备的桃花糕吃得干干净净。
        “……小贝勒?”可颜辛画到一半,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靠在一沓四库全书上打瞌睡的崇利明。
        “……唔……?”金毛小鬼在睡梦中哼了一声,接着在书上蹭了蹭继续睡。
        “……会着凉的啊……”可颜辛脱下外袍给那个混世大魔王盖了上去,无奈的开始担心今后是不是要过上当二十四孝保姆的命运。
        第六感很准确啊,阿辛。


        15楼2013-08-16 16:50
        回复

          03.
          自那日之后,载沣等人就基本没见过崇利明的面,听他们家的老王说是跟一个南方来的先生学画画去了,当时就笑惨了载沣,回去一通大肆宣扬差点没组图去拜访那位法力高强的画画先生,想知道是怎样三头六臂的人收服了这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崇贝勒乖乖的去学画画之后,醇亲王总算是得了个清闲日子,有事没事的就哼着小曲儿往戏楼钻,有时碰到些朝堂臣子或是宗亲,也总免不得明损暗夸的说自己儿子听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贝勒爷向来是个自己爽了哪管天崩地裂的,也不在乎外头是说自己转了性子去安安静静的学画,还是他其实是闯了大祸被醇亲王锁进了祠堂。除去前头那月半推半就的,后来便是成了习惯十天便要过去一趟。
          其实说是学画,也不过是可颜辛在画画写字刻章子,他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吃点心。偶尔吃累了,就出去转两圈欺负欺负康先生养的几只老母鸡什么的
          “阿辛啊,你说你每次这么画啊画的有什么盼头没有的?”过了两个月,崇贝勒终是没了耐性,站在可颜辛面前学着他阿玛的样子挑起了那人的下巴。若是现在的贝勒爷做这样子,自然是没话说的风流,只是当年的他不过才七八岁,一双小手便也还是藕似的圆软,怎么看都滑稽不已。
          于是可颜辛很顺从自我感受的笑了出来,一只粘了半点朱砂的紫狼毫羽般滑过小贝勒的鼻尖,成功的让那人收了手,捂着鼻子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有啊,贝勒爷要不要猜上一猜?”阿辛笑着放下了笔,绕到了书案前抱着手看他。
          “难不成你想画出个桃花美人来么”贝勒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张俊俏的小脸被他胡乱的揉红了一片。
          “美人什么的,我面前不是就有一个么?”
          “前面?哪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贝勒爷不做多想便回头看去,然后就发现外头只有被他挂在树上的母鸡两三只。
          听了贝勒爷的话,阿辛是笑的更盛了,下巴朝着贝勒爷扬了扬。
          “诶?……你!”贝勒爷顺着阿辛的眼神又是一项,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可颜辛给调戏了,不禁气的满脸通红。
          “小贝勒,古人言书定神画定心,我啊自小就容易心神不定,写写画画的倒反比吃药念佛要有用得多。”
          “什么心神不宁你出生时见鬼了么?骗人也要这个好些的理由嘛,当小爷是三岁孩子吗?”
          贝勒爷说着不屑,自己却是朝书案走了过去。
          “年纪比我大却还比我矮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可颜辛揉了一把贝勒爷的头发,也随着他看起了画。
          “阿辛,教我画画吧。”崇利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背对着可颜辛说,耳后红了老大一片。
          “嗯,你若想学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颜辛点点头,装作没看到这混世小魔王如此纯情的样子。
          虽然还是个孩子,看起来还是有点可靠的嘛。崇贝勒。


          16楼2013-08-16 16:52
          回复

            【无解】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
            久到那个风雨飘摇,人心惶动的朝代都被世人忘却,
            久到孙文的中华民♂国变成了布尔什维克的天下,
            久到那些策马红尘把酒临风的少年都湮没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久到北京城的月亮升起落下数十个寒暑,
            久到艳势番的黑色大旗被雨雾染成了斑驳的伤
            迈入耄耋之年的额尔吉·崇利明仍然想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因为可颜辛那张沾满了血的脸,活生生的将桃花一样的花九卿连同青帮,一炮轰成了渣
            大概是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那张温柔笑着的脸,对着自己喊——小贝勒。


            18楼2013-08-16 16:54
            回复

              01.
              北京城的夏天总是跟江南一样热的发慌,连神机营吉祥物波拿巴都懒洋洋的趴在屋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尾巴乘凉,知了在榆叶儿的遮掩下欢脱的叫唤着,给人平添了满头满脑的燥
              可颜辛提着半拉酸梅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一头灿金发色的贵公子,躺在榆树下悠闲的睡午觉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可颜辛腹诽了一句,摇了摇头便拎着特意带回来了冰镇酸梅汤朝自家贝勒爷走去,他们家那个口味刁钻的主儿啊,在这天子脚下住了小半辈子了,不知怎么却还是喝不惯豆汁,到了夏天更是天天吵着要喝酸梅汤
              晌午的月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榆叶儿落在崇利明身上,打得斑驳。他可是最会享受的主儿,挑了个日头晒不到的草坪,双手放在脑后一躺,便睡得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俊俏而邪魅的脸上在睡着之后浮起一层温柔的恬淡
              “唔?可颜辛啊。”崇利明向来浅眠,哪怕可颜辛的脚步放得再轻,却依旧吵醒了午憩的金发青年
              “喏,酸梅汤。”可颜辛叹了一口气,把盛了酸梅汤的粗陶罐子递给他。看着额尔吉眼底那抹淡淡的青灰色,开始有些后悔打扰了这人片刻的安宁
              近来颇有乱世风云的味道,青帮在京城的堂口被人挑了去,炮轰琉璃厂的事情又被莲给捅了出来,杨真失母悲痛不已不知所踪,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压在了他家小贝勒一人的身上,带着神机营的人忙活了好几天都没能睡上一宿好觉
              “杨真那小子的事儿怎么样了?”崇利明心满意足的喝完了冰镇的酸梅汤,双手一张又倒回了柔软的草坪上
              “找着人了,说是要静一静。”可颜辛从一旁的太师椅上取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对方扇着,心里又念了一句崇贝勒有太师椅不躺非要躺草地的恶习真是要不得
              “那就随他去吧,最近也别给阿易下任务了,让他们好好歇歇。”他闭着眼睛养神,修长的双腿翘成了千山远峰的样子
              “嗯,今天贝勒爷怎么没去找仙姐儿?”
              “爷今个儿生理痛,不想出门。”崇利明翻了个身,枕到了可颜辛的腿上
              “喂喂……”可颜辛刚想推开他,却在看到那人疲倦的脸时,死命的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腿让他枕得舒服些
              “可颜辛~唱首曲子给我听吧~”崇贝勒的声音带上了半睡半醒的鼻音,甜腻得打紧
              “唱个十八摸?”说完,可颜辛便自己先笑了出来
              “噗——唱个安眠曲吧。”他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仰面躺着
              “嗯。”可颜辛替那人拨好额间的发,悠悠的替他掌着风,靠在榆树上慢慢的唱起童谣,温暖的旋律和着风声轻吟
              那日午后,许久不得安宁的北京城得了半晌的宁静,恬适得让崇利明和可颜辛都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19楼2013-08-16 16:56
              回复

                03.
                十五的晚上总是热闹得很,皇城东边的那座园子个往常一样,早早的挂上了大红灯笼,处处歌舞升平,砰砰锵锵的,盖过了天幕下萧瑟的声音,连时断时续的初夏雨也烫了起来
                “哎哟我的贝勒爷诶~可算等到您来了~”管事儿的在门外守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共撑着一把四十八骨竹伞的额尔吉·崇利明和可颜辛朝这边走来,连忙提着灯笼迎了上去
                “这不是下雨泥泞,马车陷在半路上了么。”可颜辛收起手上的伞,随意的打量着那园子的布置。这小园小景倒是别致,就是不知道里头掩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是是是,是小的准备不当,该在路上候着两位的。”管事儿哈着腰赔笑脸,带着两个得罪不起的贵人绕进镶着琉璃石的抄手游廊里
                “这时节还能看到那么艳的桃花啊,你家主人真有心~”贝勒爷一句话点中了整个园子中最不和谐的一点,明明已经到了初夏,这院里竟然还开满了如烟似霞的桃花
                “听说在树下埋好尸体就能延长桃花开放的时间,可是?”崇利明挑着一抹笑,停下脚步去看那早已是满头冷汗的管事儿
                “呃……”圆滚滚的中年胖子看着这两个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得罪两边的人,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句这些纨绔子弟怎么那么难缠
                “呵呵,小贝勒说笑惯了,管事儿您别放在心上。”可颜辛出言解围,给了崇利明一个万事俱备的笑脸。拍拍管事儿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哈哈哈!”恶趣味得逞的贵公子配合的笑了几声,自顾自的迈开步子往里走
                缠绵悱恻的雨终于止了去势,夜风泠泠沾着淡淡的桃花香,大红的灯笼在水榭间映出一团一团的光晕,活像是散开的血


                21楼2013-08-16 16:59
                回复
                  2025-06-25 00:13:07
                  广告

                  04.
                  清浅的水里开着一朵朵的红莲,配着打卷的叶,像是红楼里那绝世花魁的衣袂。偶尔从水榭上的桃花枝头跌落些许的雨,划开一层层涟漪。
                  盛春的桃,初夏的莲,明明不改同时出现的两种花却在这华贵的园子中交相辉映
                  就像是这朽朽老矣却屹立不倒的腐败王朝和层出不穷愈演愈烈的民主革♂命,共生不共死。
                  “贝勒爷是客,这戏便请贝勒爷来点吧。”卿十二轻轻一推便把手下递来的折子递到了崇利明面前,莲哥儿坐在贝勒爷的左手席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盯着花九卿,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桃花来
                  “那就却之不恭了。”他接过戏折子,朝卿十二笑得花枝招展,一双妖媚的桃花眼盛满了浓情蜜意,惹得周围的人面红耳赤
                  “听说莲哥儿院子里有位昆曲唱得极好的角儿?”谁知崇贝勒忽然转了方向,看着那个亮橘色的脑袋
                  “……贝勒爷抬举,内子昨夜受了寒又是乡下出来的,怕污了两位的耳朵。”莲竖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直直盯着贝勒爷身后美目巧笑兮的玉面狐狸
                  “那真是可惜了,夏夜泠泠的便来出西厢吧。”说罢,崇利明皮笑肉不笑的叹了一口气,把戏折子扔到桌上,笑盈盈的转着手里的珐琅小刀
                  “在这皇城根下,也该多听听些京戏,吴侬软语的还是该回到江南去听,不然不就乱了套了么,你说是吧?卿,少?”崇贝勒侧了头去看花九卿,一副地痞看着良家妇女欲行不轨之事的表情
                  “这西厢说的本来就是江南小折,放到了京城里,味道自然是不同的。”花九卿放下手中的茶盏,也不看他
                  一袭青衣的崔莺莺携了红娘上来,咿咿呀呀的唱起闺中春怨来。临水的台子上浮起朵朵月华,娇小的红娘隔着莺莺与张生,一派穿针引线的热络样子
                  “贝勒爷,若是张生误将红娘当作了莺莺,你说这出西厢可还唱得下去?”花九卿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冷清的声音在一片锣鼓声中宛若金玉嗡响
                  “红娘总归只是红娘,张生再笨也该分得出谁是乡野妹子,谁是闺中娇淑。”鸠占鹊巢最终只会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谁晓得后面没有只海东青在等着呢?
                  崇利明话音刚落,红娘便牵着莺莺与张生相见,一曲四平调翩扬而出,欢欢喜喜的唱了起来
                  “鸠占鹊巢能够成功也只是因为雀鸟弱爆了啊。”花九卿右手一扬,戏台子的周围便蹿出了一圈凶神恶煞的喽啰
                  “贝勒爷,要我说这戏啊,还是自己唱才比较精彩。”花九卿拍拍手,招呼众人围过来,莲哥儿早已是坐不住的,率先冲了出去转眼就被几个人围在了戏台上
                  “唉~都说了要小心后背的。”崇利明可惜的摇了摇头,曲了手指在唇边,轻轻吹了个哨。数道黑影便从花丛楼阁中闪现,和青帮众人缠斗起来
                  “贝勒爷出门总带那么多人?”花九卿依旧面不改色,一盏清茶端在手里八方不动
                  “哪能儿啊~今个儿不是来见卿少么,在下特地备足了礼数!”崇利明嗫着一口雨前龙井,手中的扇子开了又合
                  “呵呵。”他轻笑一声,手中滑出一把珐琅小刀,直直朝崇贝勒飞去。崇利明手中纸扇一扬,卡住了朝自己面门而来的刀。单手一拍翻身下了戏楼
                  “都说狐狸是养不熟的,今日一见果真是这样。这刀就还给你了~”他反手一扬,两把珐琅小刀擦着花九卿的脸,深深的钉进了背后的檀木屏风里
                  “……大猫。”花九卿的脸上辣辣的疼,手指擦过才发现已经是渗出了血沫。尊应声而出,平时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副要把贝勒爷生吞活剥挫骨扬灰的样子
                  崇利明一边后退一边抬了眼睛去看依旧端坐着喝茶的花九卿,随即掏出腰间的枪应付转眼已经攻来的尊
                  枪善远攻,刀适近打。没过多久崇利明就落了下风,借着灵巧的逃窜技术在莲哥儿的水榭中到处乱跑,不时放几声冷枪


                  22楼2013-08-16 17:01
                  回复

                    “死……去死……”大猫被贝勒爷死死压着,墨色的眼瞳已经被鲜血浸透,泛着绝望的红色,缚着他的弦刀已经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身体里,汨汨的流出了灼热的血
                    “值得么?”他崇利明本来就不是薄幸的人,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他儿时的玩伴。他不明白,一个花九卿值得么?值得一个从来不把别的人事物放在心上的人,如此不顾一切吗?
                    “……死……伤卿……死……咳咳……”绕着大猫脖子的弦刀切开了薄弱的皮肉,他已经是连声音都快哼不出来了,仍然拼命的想要站起来
                    “人呐,为了爱情果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呵呵……”崇利明看着大猫这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拉紧了手里的弦刀
                    “对不起……再见吧……”崇利明朝大猫扬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双手一拉,缠着那人的弦刀直接切断了他全身的骨头,喷出的血溅了崇利明一身,配着不远处炸开的一大朵烟花,洋洋洒洒的落了一池。
                    “……卿……阿卿……”缓缓沉入池子中的头颅哼出此生最后的一个词,渐渐失去视觉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张温柔的笑脸
                    -你一个人?
                    -……我……没有家……了……
                    -那好,从今日起你便随着我吧,我给你一个家
                    -……好……
                    -这辈子有我花九卿一日,便许你一日的家
                    “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在喊打喊杀的院子里显得那么的不起眼,崇利明靠在池子边,莫名的觉得有些冷。
                    方才的那朵烟花在玄绸子一般的夜空里留下一道苍白的伤痕,仿佛昭示着故事的结尾。
                    “SH♂IT!”崇利明拾起方才被甩开的弦刀,低声骂了一句。之前只顾着和大猫打架,竟然没注意那朵烟花,那是神机营的信号枪。
                    “宝贝儿您真是不省心啊~”崇利明苦笑了一声,翻出那个已经看不出水色的池子,飞快的往信号枪炸开的地方跑去


                    26楼2013-08-16 17:06
                    回复

                      08.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细细密密的雨丝又飘了下来,缠绵悱恻得简直就不像是夏天。贝勒爷脱去身上沾满了血的外套,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往可颜辛发出信号的地方跑去,踩碎了地上一团团的月光,水花混着点点银色溅满了天涯
                      院子里唱戏的声音已经消失了,踩在积水上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飞扬的桃花之间,像是风在吟唱谁的丧歌。
                      崇贝勒刚跑过前门的抄手游廊,就看到趴在墙上的杨真和阿易
                      “呼~~两位好早啊❤”崇贝勒吹了声口哨,倚在碧绿的廊柱上看两个后辈翻墙,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
                      “一哥抱歉,为了把青帮的喽啰扫掉,浪费了些时间。”刚刚归队的杨真满脸抱歉的挠挠头,花九卿在外头布置的人并不比里面少,他和阿易为了不让消息走漏出去,费了不少功夫才断了他们的联系。
                      “啊行,没在外头谈情说爱忘了正事儿就行,哈嘁——”虽说已是夏天,下着雨的天时还是挺凉的,他又一直泡着水,一句话没说完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后头骂爷呢。”崇贝勒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随他走。三个人穿过抄手游廊,逐渐接近辛原本要和阿易接应的地方
                      “辛先生呢?”杨真接过阿易手上的火铳,不小心就点燃了贝勒爷脑子里的火药桶。
                      “被狐狸吃掉了!”跑在两人前面的崇利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让认真思索的杨姓好少年一个踉跄差点儿扑街摔在了地上,幸好被阿易扶着没扑进水里
                      “人肉不好吃……”一直沉默的阿易默默的接了一句,不知道是太大声儿了还是贝勒爷耳朵劲好,一路狂奔的青年十分明显的踉跄了一步,身后拉出一条条的黑线
                      “……阿易……这话……在房里跟我说说就好……”杨真羞得满脸通红,没拿火铳的手捂住了滚烫的脸
                      都怪莲的院子太大,三个人跑得半条命儿都快没了,才找到被一群群青帮小子围着的花九卿,以及被紧紧抱在花九卿怀里的可颜辛。嗯…假如忽略花九卿抵在可颜辛脖子上的珐琅小刀,和可颜辛脖子上那一道绵延万里的血迹。
                      “哟~这什么架势啊这个?”贝勒爷看着那幅才子佳人的画面,不自觉的就笑了
                      “您说呢?”可颜辛无奈的笑了笑,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
                      “乖啊,卿少那儿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要不你跟着他去了?爷为了世界和平在背后默默守护你?”崇贝勒看着自己那块心头肉肉还算好端端的在眼前,便放下了心。还有力气同他开玩笑,想必花九卿没那个跟他们鱼死网破的念头
                      “大猫呢?”花九卿皱着远山眉看了一眼贝勒爷的身后,一种许久不见的恐惧弥漫了他的双眼
                      “你说呢?”崇贝勒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不着痕迹的往前走想要接近水台上的花九卿
                      “呵呵……呵呵……好!”花九卿突然发出一阵笑声,捏着可颜辛脖子的手用上了十分十的力。


                      27楼2013-08-16 17:07
                      回复

                        09.
                        崇利明弄死面前最后一个敢扑上来的喽啰时,拉着弦刀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踢开那碎得看不出形状的尸块,已经没有人敢上来送死了。
                        不远处的戏台子上,花九卿站在泠泠夜风中看着崇利明,这种曾经出现过的镜头让他莫名的不舒服,低低的笑了几声,掐着可颜辛便往外走
                        “花九卿!你放了可颜辛,今晚的事儿爷便不跟你计较,你回天津卫吧。”崇利明见那个善于心计的美人儿有了和谈的念头,抬了抬手示意杨真跟阿易收手。
                        “计较?贝勒爷,这账似乎算得不对吧,你的人可没少几个,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脸上的悲哀连可颜辛都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鲜血浸泡着的池子里开始冒出一簇一簇幽蓝的火焰,映得整座院子宛若酆都
                        “……花九卿,你跑不掉的。”崇贝勒紧紧皱着眉头,手一抬无数的洋火枪同大炮一起被架上了白色的墙头,黑洞洞的口子对准了花九卿那张桃花似的美人脸
                        “跑?呵呵,花九卿只带了大猫来,就没想过活着出去。只是,如今拉上你家辛先生不晓得算不算也赚了一笔?”花九卿笑靥如花,右手一转在可颜辛的肩上一挑,粘稠的血随着银色的刀刃飞溅到半空中
                        “……”崇利明看得心疼,把自己的手都快掐出了血
                        “……崇贝勒,不晓得您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听说在老佛爷殡天的时候,她曾经住过的园子里处处凭空燃了好几簇萤火,一时被传为怪谈,听闻莲哥儿这院子当时也有这般的场景呢。”花九卿突然来了好兴致,一幅谈论天气如何的语气说起了几年前的鬼故事
                        “……你想说什么?”
                        “呵呵,易经有言,泽中有火上火下泽,世人皆知所谓的鬼火多为磷火,崇贝勒你可知道还有别的原因么?”
                        “石脂气?”崇贝勒一边听着花九卿的你猜我猜大家猜,一边用余光看着神机营的火炮队包围那座两层高的戏台子
                        “贝勒爷果然见多识广。”花九卿唇角轻勾,沾了血的唇看起来更显妖孽
                        “抬举了,卿少您大费周章的来,不会是只为了同崇利明玩猜灯谜吧?”
                        “当然不是,我啊是想同您做一笔交易。”
                        “哦?”
                        “若是贝勒爷自己了结了性命,花九卿将可颜辛还给您,顺带还有莲哥儿这院子下取之不尽的黑金,如何?”
                        “唔——听起来似乎挺合算的样子~”
                        “贝勒爷!”
                        “一哥你疯了啊?!”
                        一旁等着的杨真跟同僚们被崇贝勒的反应吓得一惊一乍,纷纷出声阻止他
                        “卿少爷,若是崇利明死了,您不把我的宝贝儿还来怎么办?”刚才还一副赞同样子的崇贝勒十分认真的抬头看着花九卿
                        “您以多围少,还怕花九卿不守信用?”花九卿手刀一指,点着隐藏在重重树影中的炮眼。手里的刀子一扬便把离他最近的炮手打了下去
                        “怎么不怕,您可是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的卿十二呢。”


                        29楼2013-08-16 17:10
                        回复

                          【HE】
                          10.
                          辛亥年初夏,青帮堂口的那一场爆炸超过了南方风起云动的叛乱,成了街头巷尾的段子。听说死了不少的人,就连夜里也常常会有路过的醉汉听到废墟中传来撕心裂肺却无力的呐喊声。有人说,那是死不瞑目的青帮众们在地底下求救。可谁知道呢,谁敢过去看呢。
                          时值深夏,佛见笑开了一簇又一簇的,仿佛是吸收了满天满地的养分,争先恐后的盖满了神机营的窗子。只是,拎着水桶替那些娇贵的南方花朵浇水的,换成了阿易。
                          “阿易,贝勒爷呢?”刚巡完街回来的杨真接过阿易手里的水瓢,学着可颜辛一点一点的往花根里浇水
                          “去钓鱼了”阿易接了水洗手,哼了几个字回答杨真
                          “真是好兴致~贝勒爷已经好久没出门了啊……”杨真噗的笑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越发茂盛的佛见笑,仿佛是能在花里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似的
                          “呃?阿易你作什么?”阿易折了一枝佛见笑别在杨真鬓边,吓得那人顿时就回了神,羞红了脸
                          “好看……”阿易认真的点了点头,宽厚的手掌包裹着杨真想要取下那朵花的手
                          “别闹!”
                          “好看……真的……”沉默的男子握紧了杨真的手,眼睛里的真诚让杨真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了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辛先生他……好不好……”
                          “嗯……”
                          站在花丛中的两个人忽然就沉默了,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看着那一片碧蓝的天空
                          那个人,应该过得很好吧
                          “……诶!小伙子!小伙子!”一个苍老且焦急的声音硬生生的插进了崇利明的耳朵里,反射性的收起了脸上的苍白,回头去找那个发声体
                          “老人家,您不是以为我要跳河吧?”崇利明看着那个古稀老人脱了外衣一幅就要跳下来见义勇为的表情,无奈的笑了出声
                          “哎哟你不是要跳河啊?大半个身子都在河里咯~”老人揉了揉被贝勒爷吓得乱跳的心肝,朝贝勒爷招招手示意他上来说话
                          “爷只是想钓鱼而已……”崇利明看着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自己,便也觉得那个钓鱼的梗真是烂的可以,辩白的话音也弱了下去,拎了鱼竿晃晃悠悠的爬上了河堤
                          “唉,小小年纪的,不要想不开啊,小伙子~为了情爱这种事情不值得哟不值得~”老人家怜悯的拍了拍贝勒爷的肩,接过他手中的鱼竿,示意贝勒爷先把衣服拧干了
                          “老人家,你说人为什么要有七情六欲呢?”贝勒爷一脸无奈的拧着外套,跟着老人家走在种满了章台柳的河堤上


                          31楼2013-08-16 17:13
                          回复

                            “哈哈,情爱这种事,本来就是无解的,也正是在解开这东西的过程中才会出先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啊~若是分清了怎么爱怎么恨,个个不都成了神仙莫?”对方埋怨的看着贝勒爷心想你一个小年轻怎么没事就想这些佛道两家才想的破事儿还来找我糟老头子答疑解惑
                            “呵呵,老人家说的是,谁知道怎么就爱上了呢。”贝勒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把湿答答的衣服搭在肩膀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哈嘁——”不知道是在水里泡了太久还是又被哪家的姑娘骂负心薄幸人了,贝勒爷莫名的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哟喂,看看凉着了吧?快跟小老头回家,给你煮碗姜汤什么的哈。”新时代好人代表的老人家秉承着能帮就帮的善良本性,不顾贝勒爷的挣扎直接把人拉回了岸边的自己家
                            “……哎哟不是小老头自夸诶,小老儿我最喜欢就是救人了,上上回救了只落水的小黑猫,上回啊救了个浑身是伤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宣扬着自己善心善德的老人家一边碎碎念一边掏了钥匙开门,把贝勒爷推到了床上
                            “诶?那个人呢?哎哟刚醒肿么就乱动哦!你先坐着,我去拿干净衣裳给你啊。”老人家看着被掀开的床铺,默默的骂了一句瞎折腾,扯了手巾扔给崇利明要他先擦擦头发
                            “老人家我真不用……”
                            “老人家我……”
                            两个声音一里一外的同时响起,让老人家愣了一愣。转了头去看门外那个被他称为浑身是伤大概是被仇家寻仇的黑发青年
                            “哎哟你怎么起来了!穿那么少不是说了衣服在炕上吗!哎呀进去进去!”老头啧了一声,抚着那个人走进屋子里。
                            “你先招呼着哈,老头得去煮姜汤咯,虽说是三伏天啊……”老人家罗嗦却真心诚意的唠叨渐渐走远,只剩下低着头的崇贝勒跟那个大难不死的黑发青年
                            “……小贝勒……?”那人声音颤得很,带着一丝不敢确定的犹疑
                            “……阿辛,我们回家吧。”崇利明站起里,一把把人拉进了怀里,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到那人浑身的绷带
                            “……好,回家。”可颜辛靠在崇利明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们,回家。
                            “……哎!姜汤好了啊!你们……诶人呢?!”辛辛苦苦熬好姜汤的老人家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个人都不见了,床上放着一叠厚厚的银票,以及一张龙飞凤舞的留言
                            老人家,爷带我家那口子回去了,这段时间承蒙您照顾了,改天再来答谢您!
                            “唉……现在小青年哟,真是的,做什么都惊天动地的,吓死个人咯……”老人家把留言揉成了团,随手扔在了一边,笑着端起了还滚烫的姜汤犒劳自己被吓得七上八下的心肝脾肺肾
                            唉,情爱这种事,就是因为解不出个所以然,才让人欲罢不能沉浸其中啊……


                            32楼2013-08-16 17:14
                            收起回复
                              2025-06-25 00:07:07
                              广告

                              【BE】
                              “阿辛,你说我们夏天去趟罗马好不好?”
                              “去那里干嘛?”
                              “唔就是想去了,你去不去嘛?带薪休假一个月?”
                              “小贝勒,您别是惹了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要到外头去躲吧?”
                              “哎你把爷当什么人了啊!”
                              坐在一片狼藉中的崇利明脑子里突然回放起了昨天他跟可颜辛的对话,他约可颜辛去罗马,一个月的休假,假条船票他都准备好了,就等今天把这档子事完结了他们两就出去。
                              可颜辛,阿辛,辛!
                              爱人的名字如响雷般在他脑子里炸开,让失神的男人终于想起了现在的处境,扶着旁边的人站起来才发现,可颜辛跟花九卿刚才站着的那座小楼完全陷在了火海里。神机营十八台火炮准确无误的点燃了莲埋在楼底下的炸药,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救人……救人……他妈的都给老子去灭火!”贝勒爷抓着杨真就往里头推,一双淡琥珀色的眸子里已然完全被火焰给点燃了。
                              “一哥!一哥你冷静点!”杨真的声音几乎都被爆炸声给盖了过去,他被崇利明一肘砸到肚子上摔了下去,死死的抱着对方的腿
                              “一哥你不能去!一哥你听我说!”他本来就不是崇贝勒的对手,阿易刚才也跟下面的人灭火去了,他只能一个人应付已经抓狂的崇利明。
                              “救人啊你没看到阿辛在那里么!”崇利明看都没看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他才不管什么爆炸不爆炸,他要去救可颜辛。
                              “你疯了!”刚跑回来的阿易难得讲话带上了语气,伸手把杨真拉到一边,一把抓住崇利明的手狠狠一扭死命的往地上压
                              “放手!”贝勒爷另一只手抓着阿易的衣服就往旁边摔,阿易要护着杨真没办法只能让贝勒爷挣脱出去。
                              “啪——”狠狠的一个巴掌,是杨真打的,不偏不倚的甩在贝勒爷脸上。
                              “你要死就去死,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杨真发誓,这辈子他没说过这么狠的话,指着仍然在熊熊燃烧的废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以为我们不想去灭火?你以为我们不想去救辛先生?你去,你想浪费先生的努力你就去。”
                              “那我能怎么样,看着他死?”崇利明抬起眼睛看着他们,他不是不明白,可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杨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崇利明朝他两挥了挥手,往自己头上浇了桶水之
                              后就往那栋楼走,站在一个小池子前看那些好像在嘲笑他无能为力的大火。


                              33楼2013-08-16 17:1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