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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雾里看花◇13.08.14◆「分享」黑暗中我们手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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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的天白了云
  • 忆思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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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叫我们干嘛?”陈靖仇朝着玉儿的身后一看,“晓雪没过来啊?”玉儿的脸顿时就绿了,“真是抱歉,让您失望了!就我来了!”说完,玉儿转身就要走,“别别别,”靖仇拉住了她,“我也没说不欢迎你啊!”玉儿依旧是嘟着个嘴,“你看,”陈靖仇蹲下身,指着铁门底下探出头的一条狗,“可爱吧。”玉儿定睛一看,原来是铁门下有一条空隙,一条狼狗正从空里探出头看着陈靖仇。玉儿好奇的蹲了下来,“这是条看家的狼狗吧?你看它的毛都是那种典型的棕黄。”“嗯,应该是的!”说着,他还学着狗汪汪的叫声,逗着它。玉儿一脸的无奈,托着下巴,“你刚才是说它可爱了吗?这种大黄狗也叫可爱。。真怀疑你的审美!”“你说这狗叫什么啊?”陈靖仇继续调戏着狗,“会不会叫大黄啊?”而狗这时候居然狂吠了起来,好像被陈靖仇给惹怒了,眼神中尽是凶狠。“人家毛是黄的就叫大黄啊。。那你穿着黄衬衫也应该叫大黄了!好了你,”玉儿打了下靖仇,“没见这狗已经生气了吗,不要逗它了!”“没事没事!反正它也出不来!”
越来越多的车子已经开动,我和拓不由的紧张起来,大喊着玉儿和靖仇的名字。“喂,咱们该走了!”可靖仇还在冲着那狼狗吐着舌头,做着鬼脸。突然,只见那狗猛的将身子朝前一顶,竟探出了半个身子,差点对着靖仇的脚就是一口!靖仇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玉儿也惊的赶紧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们听见了我和拓的呼喊。不明所以的我们朝着他们挥动着手,离他们越来越近。
“天呐。。”玉儿的眼睛瞪着老大,捂住了嘴巴,“快,快走。。”她害怕的后退两步。而那黄狗继续嘶吼着,扑腾着四条腿,身子慢慢的移动了出来。陈靖仇也被吓得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拉起玉儿的手拔腿就跑!一刹那间,那凶恶的黄狗嗖的窜了出来,紧追不放,还发出震耳欲聋的犬吠!
我和拓看着魂飞魄散的靖仇和玉儿朝着我们这边飞奔而来,先是一愣,随后就被他们身后那甩着肥大的双耳,吐着舌头口水四溢的狼狗惊的膛目结舌。“拓,拓。。”我有些结巴,拉了拉他的袖口。“珂,快跑!”他的脚不自觉的转向了后面,拉着我,也是拔腿就跑。
“汪汪汪!”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当真是叫人闻风丧胆!拓就这样拉着我狂奔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而玉儿和靖仇的凌乱的脚步声也近了起来,拓怒吼着,“你们从哪招来这疯狗啊!”“不,不是我!”玉儿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是,是这个陈大黄去招的狗!”“你们两个冤家!”我愤愤不平的吼着,“非要害的我们都得狂犬病才开心啊!”
于此同时,我们的小巴也开始启动了。眼看着前面的车一辆辆都行驶起来,我们现在必须要赶上去啊!情况真是不容乐观,破在眉睫了。幸好拓拉着我纵身一跃及时跳上了车,而靖仇也拉着玉儿在车门即将关闭时猛的跃起,正好跳进车门,也把也黄狗挡在了门外。我们四个这才得救,都弓着腰气喘吁吁的呼吸着,踱步到自己的位置上。晓雪焦急的看着我们,“你们去哪了刚才?知不知道我们都要急死了!”这时,晓雪注意到了我和拓紧拉住的双手。我不自然的松开拓的手,“刚才被狗追。。”而我一扭头才注意到陈靖仇还没松开玉儿的手,大家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了他们的手上。“嗯?”陈靖仇擦着汗,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们看我干嘛?”玉儿疑惑的低下头,随后便是尴尬的甩开了靖仇的手,“干嘛!占本姑娘的便宜!”“你你你。。”陈靖仇一脸的愤愤不平,“要不是我拉着你,你肯定早就被狗咬的遍体鳞伤了!”“你还有脸说呢!”玉儿怒目圆瞪,“要不是你,我们会被狗追吗?你个死大黄!”


  • 蓝的天白了云
  • 忆思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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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时候,我的座位已经被放满了零食。无奈之下,只好和拓最到了最后一排。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藏在了山后面,就连那粉红的云霞都渐渐失去了色彩,直到整个天空都一片黑暗,只留下那繁星点点的光亮。
宁珂的头不知何时靠在了宇文拓的肩上,随着小巴的颠簸摇晃着。宇文拓垂眸凝视着那娇俏的脸庞,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强忍着肩膀传来的麻木感硬是一动不动。直到一阵巨大的喇叭声,伴随着急刹车,整个车昏昏欲睡的人们都清醒了。
“嗯?”我眯着眼睛抬起头,“到了?”“嗯,到了。”拓将盖在我身上的外套拿起,“收拾东西吧,该下车了。”四川的夏天本不该觉得凉爽,可是晚上的沟口还是有着死死凉意。下车被风一吹,还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这时,舒香拉了拉我的袖子,朝着拓的背包指了指。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脑海里浮现出了父亲所说的话。我扭头朝着舒香点了点头,“明白。”
我背着厚重的包目光呆滞的行走着,拓很快便发现了我的异样。“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我咬着唇,揉着太阳穴,“没事,就是有点头疼。”“是不是发烧了?”拓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头,“不烫啊。”玉儿有些不满的看着宇文拓,“队长,你对你家里人就是特别关心嘛。。不公平!”拓一时回过神,“我这是关心生病的队友,不算特殊照顾。”
好不容易走到了酒店,大家把沉重的背包往地上一扔,都喊着要去吃饭。也对,都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大家都饿了。拓和郁然赶紧把房卡发给大家,“那你们赶紧去收拾吧。”郁然一边发一边说这话。可陈靖仇却捂着肚子说太饿了想先去吃。无奈之下,郁然只好不情愿的答应,让他们先去餐厅点菜。我故作虚弱的倚着墙,“我现在头好疼,还是你们吃完给我带点吧,我想回房了。”拓抿着嘴靠过来,低语,“很难受吗?要不然我。。”“我自己可以,”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是队长,自然要带着他们,省的他们又说你对我这是特别待遇了。”“可是。。”拓还想再说什么,“别担心,”我看了看晓雪那边,“今天都没怎么和晓雪说话,她会疑心的。我吃点药,明天就好。”
拓没办法,只好先把包存起来,和陈靖仇他们先去了餐厅。他们刚一走,我便回房换上了夜行服,外面披了件昨天买的大外套,能盖住屁股的那种。最后,我顶着短的假发走了出去。引开储藏室的保安还算容易,不过紧张的就是找到授权书了。我手忙脚乱的翻着拓的书包,终于,发现了那个文件夹!我急忙抽出了印有授权书字样的那张合同,看来杨素这个老狐狸真是居心叵测啊。我匆匆扫了一眼,发现拓要找的那个人名叫李全。
“李全。。”正想着,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立刻让我开始警觉,迅速的将合同放回了夹子里。可惜已经太晚了,拓清晰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你是谁?”
一瞬间,我的心跳的好快,呼吸也急促起来。心口仿佛是烧起了一团火,排山倒海的炙热感,仿佛下一刻就要迸发出来,不禁是我捂住胸口。“你到底是谁。”不容置疑的声音传过来夹带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种紧张和恐惧的感觉远远超过上次的假面舞会。我镇定着情绪,缓缓地站起身,伴随着腿部肌肉的震颤。
狭小的储藏室里满是死一般的寂静,突然,只感觉一只手搭到了我的左肩上。我低着头迅速的一个转身,扣住他搭在我肩上的手,猛的俯身钻到他的侧面,用手肘朝着拓的胸侧就是重重一击。拓明显的朝着旁边推了几步,捂住了胸侧。而我就趁着这个空当拔腿就跑,拓毫不气馁,直起身紧随其后。
我扭头看了看敞开的酒店大门,不行,如果是长时间的奔跑我一定会被抓到。接着我转身义无反顾的朝着楼梯跑去。我们的房间安排在了三楼,我下意识的跑到了三楼。当我跑过转角,盯着前方的尽头时,我才恍然大悟的发现我不能回房。我错鄂的定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回头看着那个转角。拓,要发现我了。
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我心一横,闭上了双眼。这一刻,来的这样快。
黑暗中,我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量扯着,身体随之一倾,被拽进了一个房间。随着关门的声音,我猛地张开了双眼。那娇媚的双眼满是怒意,“郁然。。”我惊魂未定的望着她,不明所以,她这是在帮我吗?她认出我了吗?她到底是谁?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问号,她却只是把我往房间中间一推,身体自然的靠在了门上。她轻蔑的打量着我这一身装扮,不自觉的低头一声冷笑,“这就是父亲亲自选中的人吗。”她利落的捋了捋荡在眼前的那缕秀发,缓缓抬起那邪魅眸子,“真是没用。”


2025-06-07 19:5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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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的天白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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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诧异的盯着她,她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我干嘛?快上床。”无奈之下,我只好快速的摘下假发,脱下外套,将它们藏到床底下,然后一头扎进了被窝。就在此时,门铃响了。我不禁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微微发抖。如果郁然告诉拓我是刚才进来的,那么,我的身份无疑还是要被拓发现。
门吱的一声打开,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你怎么还没下楼?”宇文拓的声音悠悠的想起,夹带着质疑。郁然倒还算镇定,“我留下来照顾生病的宁珂。”拓的眼神有些闪烁,一直视宁珂为眼中钉的她会这么好心?郁然此时却扬起微笑,“作为队长,照顾队员是应该的。我看宁珂一个人,就把她带到了我房间,还给她吃了感冒药。”宇文拓依旧是满脸的狐疑,直接推开郁然,走了进来。
那鞋子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背对着他紧闭双眼。
“随随便便闯进来不太好吧。”郁然警惕的挡在了宇文拓的面前,如果他掀开被子或是试图叫醒钟宁珂,那么宁可身上的夜行服必将暴露无遗。“我只是进来确认一下。”宇文拓从来做事情从来都是马虎不得,再加上对这个郁然本就是疑心重重。随后便又是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右手朝着被子伸去。
就在那指尖接触到被子的一刹那,我还是心一横,紧闭着双眼,猛的翻了个身,面冲着他。拓看着睡梦中还紧蹙双眉的我,不禁一愣,收回了手,而是怜爱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缓缓睁开眼,“你。。你怎么来了。。”拓的眼中满是柔情,“不放心,过来看看你。好点了吗?”我半张脸藏在被中,只露出双眼,朝着他眨了眨。“郁然一直照顾我,我刚睡下。”
拓瞥了眼郁然,确定她没有撒谎才松了口气。“那你先睡吧,回头我带点吃的给你送过来。”“嗯。”说完,我便又合上了双眼。
“怎么不放心吗?”郁然叉着腰趾高气昂的打量着宇文拓,“不是,”他转过身走向门口,“刚才看见有鬼鬼祟祟的人翻了我的包,这里又没有摄像头,想提醒你们一下,注意安全。”郁然不以为然,顿了顿,“像这种小旅馆难免会有小偷小摸,我们会注意的。”
门被重重的合上,我这才安心下了床。“你是谁?”这次换我质问起郁然了,她拨弄着头发,似笑非笑,“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废话少说。”我逼近她,“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她缓缓的露出微笑,“你是谁,我就是谁喽。”随后她换上了一副冷俊的面孔,“除了你这张皮囊外,我找不出任何父亲信任你的理由。”我一怔,一时间无话可说。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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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然的眼中依旧透露着冰冷,“说吧,授权书上的人是谁。”即使她这么说我也不能轻易将信心透露给她。毕竟,我不能完全信任她。这种感觉令我不安的握紧了拳头,咬住下唇。
“别太紧张了,”郁然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虽然你无能,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你的,731。”听到这个编号时,我这悬着的心才终于得以落下。“那你是。。”“我的编号是567。韩晨是我的搭档,所以之前才没有告诉你。”韩晨说过,只有搭档间才可以透露身份。那为什么韩晨要告诉我他的编号?郁然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仿佛看出来我的疑虑,“我知道你,是因为杨广这个任务你是关键,作为他最宠爱的侄女,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辅助你。至于韩晨为什么一早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不再直视我的眼睛,反而有些躲闪的坐到了床上,“那你就要问他了。”
这时,舒香的一条短信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低头一看,原来签授权书改到了明天,舒香要我赶紧搜集情报。我急忙将李全这个名字发过去,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发过去了?”郁然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嗯。”我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这间屋子的床是双人的,看来我今晚要和郁然钻一个被窝了。
“你的任务真轻松。”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话还是自言自语。说起来,郁然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明明是要辅佐我的,却不停的和我作对。我不禁好奇的望着她的侧脸,“你为什么讨厌我?”“呵,”回应我的是一声冷笑,她抬起头凝视着我,“我并非讨厌你,只是人物设定。”“嗯?”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为了以后的合作,我还是和你说清楚吧。”
郁然抬手轻轻将几缕碎发别到耳后,盘起腿,一如既往认真的样子。“人物设定就是父亲给我们设定的性格和背景。比如你,以杨广侄女钟宁珂的身份出现,你需要在他面前乖巧可爱,在学校优秀更加讨他欢心。与此同时,要赢得宇文拓的新人,传递情报。”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真的是这样,我的一举一动都是根据当初父亲的要求所设定的。“那你的人物设定是什么?”郁然挑了挑眉毛,那双明媚的眸子中满是嘲弄,“猜猜看。”“嗯。。”我也盘起腿,面对着她,托住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完美的脸。“妩媚的女人。”郁然被我冒出的这句话弄的一愣,眨巴着眼睛,“这就是你想到的答案?”我一时竟也不知所措起来,“不对吗?”她失望的白了我一眼,“我的设定是完美。”“噗”,我真是控制不了的笑了出来,“你还真是自信。”郁然趾高气昂的看着我,“父亲对我的要求是,不管是学习还是才艺都必须是第一。”
我就这样望着她,慢慢的吐出这两个字,“第一。。”“没错,”她坚定的点了点头,“从我十八岁开始使用郁然这个假身份开始,我从来没有输过一次。不论是在学校还是执行任务。”真是厉害,我不得不在心里感叹。“那你的任务一般都是什么?”郁然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却还是从容的直视着我,“男人。”当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喉咙里涩涩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你以为我对宇文拓献殷勤是为什么?我们是没有感情的,我对他如此就是要利用他。”是吗。我低下头看着洁白的床单,我们是没有感情的。
“还有,那次钢琴比赛我确实是故意让你受伤的。不过没办法,谁让我们这么凑巧被分到一组。我的任务设定不允许我失误,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的要求。“那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不禁脱口而出,郁然第一次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寂静缠绕着我们。没错,我们的命运都被那个被我们称作父亲的人掌控着。我们必须服从,行动,完成。可是如果就是真正的自己,性格又会是怎样?即使我们不能有一丝感情,可我们就真的可以麻木不仁吗?
“我想,”半晌,郁然开口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答案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却没有再多问,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我很喜欢自己的设定,只有这样,我才能变得强大。”不知不觉,她的眸子里又闪烁出阴毒以及野心勃勃。郁然真是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人。
“所以,”她回过神,“你不要给我们拖后腿,不要因为对宇文拓有情就失误连连。”我的神经一下子都紧绷起来,错鄂的盯着她,“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得不到他的心。”说完,便是一个阴冷的笑容。“我这可不是输给你,只是你比我早遇见他罢了。”我没想到她能说的如此轻松,要知道如果父亲发现我和宇文拓不正常的关系我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郁然叹了口气回忆起来,“你最早离开那院子,最早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成为我们之中的幸运儿。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任务差点就失败,还犯了我们的禁忌,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大嘴巴。只要你能狠下心,获得自由,免受惩罚都是可以的。”
“你。。。就真的完全没有感情?”即使是舒香,都将我视作朋友。即使是韩晨,也会顾念着儿时的交情提前将身份告诉我。说没有感情,全是谎话。可郁然却斩钉截铁的说了不,“就算有,那也是恨。”她的身体僵直起来,“我一定要获得自由,我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
舒香曾说过,完成大任务后就可以获得自由,因为相貌已经被当时的人们记住了,不能再有新的身份。父亲会给一笔钱让我们出国,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不过纯粹的自由是没有的,因为父亲掌握了我们犯罪资料,他会在需要我们时威胁我们回来继续工作。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的自由。除非,父亲死,还有犯罪资料被消除。
“看来,你是有仇要报啊。”郁然没有说下去,而是选择了沉默。“至少你还是有目标的。”我摆弄着手指,“不像我,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有没有仇家。”“你。。”郁然蹙着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我摇了摇头,“我很小就在孤儿院,是父亲把我带回来的。难道你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是怎么被父亲发现的?”郁然垂着眸子,“就是因为知道父母是谁,才要报仇。”说完,她猛的摇了摇头。“这些事你不必知道,只要记住要完成父亲安排的任务就好。”


  • 蓝的天白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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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出发去了九寨沟,可惜拓没有来。原因是因为吃坏了肚子要去医院,晚上才能和大家回合。我知道他去执行任务了,只可惜,他不会成功的。这一点,舒香和郁然也心知肚明。心里难免有愧疚之情,可我也无能为力,我必须传递情报。郁然警告过我,忤逆父亲的意愿,就等于死亡。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只是在一旁看着靖仇他们吵吵闹闹,忙着找名字里带有颜色的湖泊去完成任务。然后又看着他们换上了民族服饰拍照留念。
“宁珂,你也过来拍吧!很好看这衣服。”我朝着兴致勃勃的玉儿摆了摆手,“不了,你们照吧。”郁然凑过来低语,“这就对了,我们本来就不需要朋友。我劝你不要入戏太深。”我扭头,略带厌恶的瞅着她,即使她的话不中听,却是真理。成为他们的朋友就好,不必走的太近。
一转身的功夫,竟然看见了伍嘉琳他们那组。真巧,他们今天也选择先来九寨沟。我忍不住凑过去,“喂。”经过上次拓警告她那次,伍嘉琳明显对我怀揣着畏惧之心。看见我的一瞬间便不禁后退半步,“你,你们也来了?”“嗯。”我点了点头,瞟了眼她的任务单,看来完成的任务和我们不相上下。我又看了看他们的人,“怎么没看见韩晨啊?”伍嘉琳略低着头,不敢直视着我,“他今天病了,不能过来,晚上在跟我们回合。”这个原因。。听起来和拓的蛮像的。
这一天过的是那么的平静愉快。
苏承义和陈靖仇在寨子前跳着江南style,玉儿和晓雪穿着民族服饰兴高采烈。舒香拉着我的手说等我们办完这件事,杨素的死期要到了。郁然依旧是沉默着给我们拍着照,不会打扰我们,也不曾加入我们。
欢声笑语中,我却逐渐感觉到了孤独。脑海里回想着郁然的那些话。。
人物设定。自由。夺回一切。爱情。忤逆。死亡。
面对着我的呆滞,玉儿晓雪很是担心。我却以病可能还没好一带而过。这样的谎话,我不知说了多少回。
突然,感觉我的生活好不真实。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乃至每一个表情。都是出自我的真心,亦或是被那该死的人物设定束缚。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究竟是谁?731,或是那个我连自己的都不知道的人。
夜晚再次如约而至的降临,旅馆的工作人员帮我们把行李放到了租好的车里,以便连夜赶去乐山。车旁,我看见了拓。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冲过去询问着他的身体情况,他的脸上洋溢着一如既往的沉静,从容,告诉大家他已经没事了。
我独自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的脸,恍惚中,竟一时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目送着大家逐一上车,扭头看向我。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我们只是远远的对视着。
我不敢迈开步子,走向他。心中有着少许忐忑,仿佛下一秒,拓就会发现其实我不是钟宁珂,不是那个一心一意只为他的钟宁珂。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拓就已经冲着我走来,唤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听说你病还没好。”我嗯了一声,依旧是定在原地。他温柔的拉起我的手,“上去好好休息。今天是不是又在为我担心?没事,我这边进行的很顺利。”呵呵,很顺利。拓,你被骗了。
说完,便是自然的拉着我走上车。我机械似的挪动着,任性的坐在了他的身旁。不顾大家略带诧异的目光以及晓雪尴尬的表情。
就今晚,就今晚不考虑整个局势,不考虑人际关系。我依偎在拓的身旁坐在后面,紧紧的抱住他的左臂。车上的他们还意犹未尽的吵闹着,玩着游戏,我却忍不住合上眼。
“怎么越来越粘人了?”拓在我耳边低语,我蹭着他的衣服,感受着只属于他的体温。“没有,就是累了。”他不在多说什么,就是这样静静的陪着我,亦如我对他一样。
睡梦中,我的眼前竟闪现出这些年的画面,令我蹙着眉,睡不安稳。颠簸中,我依旧是牢牢抓着他的右臂,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宇文拓垂下眼帘凝视着这张苍白的小脸,抬起左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是那样的轻,小心翼翼,唯恐将本就睡不踏实的宁珂惊醒。他单纯的以为宁珂只是并还没好,又怎会想到身旁的她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韩晨和郁然的出现令我依稀感觉到任务完结的临近,父亲雄心勃勃,定会扳倒杨广,获得他的所有。这也就意味着,钟宁珂再不会有存在的必要。记得我曾对拓说过,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次,我怕了。第一次发觉我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你。
可当明天的阳光再次照耀到我脸上的时候,那个精神百倍,讨人欢心的钟宁珂就会回来。
我没有办法,我必须欺骗你,欺骗所有人。即使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开花结果,背道而驰的两个人最后只能形同陌路。可这就是我的命运,从来不能改变,不能退却,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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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再次照射到我脸上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我眨着眼睛,活动了下已经僵硬的脖颈,低头俯视着熟睡中的他,莞尔一笑。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又如何,至少这一刻还能看见他熟悉的面容,就已足够。
瘙痒在宇文拓的鼻尖传来,不禁惹得他双眉紧蹙,吸了吸鼻子。可这并没有带给他想要的舒适感,反而是更加强烈的感觉,终于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惹得全车人一下子都开始清醒过来。
睁开眼,依旧是那张似水的笑颜,眼中仿佛有星星点点的闪烁,尽是调皮。手拿着一个类似于项链的东西在他眼前摇晃着,最后焦距定格在中间挂着的珍珠上。“这是。。”我不悦的将项链戴上,“这么快就忘了,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拓看着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因为刚睡醒吧,一时没反映过来。”他细细欣赏着银丝中间那闪烁的珍珠,“没想到你还真制成项链了。”“那可不。”我压低了音量, “以后我要天天戴在身上,” 接着我环视接二连三醒来的同学们,“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车子将我们送到休息站,待少许整顿,我们就一起赶往乐山。
“这里空气真是好啊!”陈靖仇第一个冲下了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就是玉儿猛的一推,害他差点栽了跟头,“好狗不挡路,挡在这里是要作死啊!”“你你你!”陈靖仇满脸愤慨的指着她,两个人又开始了平时吵吵闹闹。真是一点都不闲着。
因为昨夜下过雨的缘故,路面有些湿滑,不过这也没有给闻名而来的游客们带来什么影响。大家还是一边登山,一边拜佛,当然郁然沿途也给我拍了很多照片,作为完成任务的证据。其中一张还是我们大家举着陈靖仇,他做了一个超人飞行的手势。拓告诉我们多拍点搞怪的照片,那组拍的最好笑,就可以有额外的加分。
不一会儿功夫,大家已经沿着蜿蜒陡峭的台阶越来越往下了,大佛的侧脸也在我们的面前展露无疑。“大家注意了,”郁然一边小心的看着脚下,一边不忘提醒我们,“照到大佛的正脸是必选项目,你们可抓紧了。”没办法,大家只好继续下到底,一个个都伸直了脖子和手臂,千辛万苦的照了张能看见五官的。本来坐小船到湖面上就可以将这个佛像一览无余,只可惜我们时间有限,马上还要赶到峨眉山。
凑巧的是正当我们离开时碰上了韩晨他们组刚来,大家互相寒暄的同时,韩晨却将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我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怎么了?”韩晨的眼神中仿佛有一团幽火在燃烧,他张开嘴,却又合上。我有些紧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了?”他却摇了摇头,玩味的吐出三个字,“想我吗?”我怔衶的望着他,着实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这玩笑可开不得!”韩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是温暖的笑容,“我就是喜欢逗你,怎么?被吓着了?”我松了一口气,“小时候你这样也就算了,现在你也清楚父亲的规定,可别再轻易开玩笑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刻板的要死,一点都不可爱。”我没在反驳什么,只是快速的归队了。韩晨还是欲言又止,笑容僵在唇边,“还是,看不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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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我们便到达了峨眉山下,那里有好些小餐馆,大家都纷纷去寻适合自己口味的小吃。待吃饱喝足后便坐着缆车到达了山上。虽说这确实是风景如画的风水宝地,可毕竟也没什么稀奇的娱乐项目,大家的兴致也不算高。
就在大家拍完照准备下山之时,宇文拓站到了他们面前。“其中有一个额外的加分项目,你们应该会做吧?”我们这才仔细看了看那个加分项目,陈靖仇最先一个吼出了声,“不会是那个徒步下山的任务吧?!”宇文拓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有十分呢,你们自己决定好了。”“我说大哥。。”陈靖仇无力的倚在宇文拓身上,“昨天睡的就不好,今天又爬了这么久山,体力不支啊。。”可玉儿却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我说大黄,我们可是要赢得比赛去海南玩的!今天你也看见了,他们速度和我们差不多,完成的任务估计也一样。咱们要是不多吃点苦,怎么能赢啊?”“玉儿说的对,”看似柔弱的晓雪竟站出来说话了,“毕竟这是一个比赛,不是旅游,我们还是尽可能的多拿点分吧。”既然连晓雪都不怕累,其他人自然是不好在说什么。
郁然在最前面带路,走的很快,拓在最后尾随着大家。我自然是跟在拓的身旁,不肯往前。谁知此时玉儿竟一把拉住我冲到了前面,我错鄂的被她拉着,扭头看了看并肩行走的拓和晓雪。
玉儿扭头冲着我笑着,“你知道吗。最开始挺讨厌你的,觉得你很麻木不仁,只喜欢和身份高贵的人一起。”说完,她拉紧了我的手,“后来运动会那次你跑来告诉我鞋里有钉子,之后的戏剧表演你明明不太愿意去不过还是随了我们一起过来,我就觉得你只是为人有些冷漠而已,其实很好。”运动会,戏剧。想起这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人很好呢。只可惜,都不是我本意。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玉儿顿了顿,“你呀,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她回头看了看,“你也知道晓雪和宇文拓感情很好,也算是低调交往了吧。”交往?我忍住冷笑,没有出声,就凭她于晓雪也配和拓在一起吗。也不想想拓根本就是为了那17%的股份才对你如此,真是天真。玉儿没有发现我的一样,依旧笑着,“我知道你从小到达和宇文拓关系很好,又是兄妹关系。可毕竟宇文拓也要找女朋友吧,抽时间陪女朋友吧,所以我们还是给他们留些私人空间吧。”女朋友?私人空间?满腔的怒火窜上心头,以前为了取悦晓雪才让拓冒险接近她,如此目的已然达成,就差回去行动了。这时候轮不到她于晓雪作威作福,还真以为能交往是吗?做梦!
本以为徒步下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没想到在郁然的带领下我们才花了一个多小时便到达了山下。然后。。便是我死都不想做的终极加分任务!会有五十分的加分,不过需要在寺庙里留宿一晚!(一下内容为半真实半虚构)
伏虎寺是坐落在峨眉山下的一座寺庙,我们也是爬了一会儿小山坡才到达。
留宿伏虎寺每人只需要6元,也为我们省了一大笔的住宿费。里面的师傅都是女性,很是温和慈祥。
寺院的门口有着一个小巧的拱桥,名为姻缘桥,只要是相爱的恋人携手走过就可保佑此生相偎相依,永不分离。
在往里面走是这里小有名气的罗汉堂,里面有着几十个巨大的罗汉像,大部分都面色狰狞,令人望而生畏。不仅如此,就连寺院的其他地方也矗立着不少面目狰狞的石雕。
我们的住处在罗汉堂的后面,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分开。
黄昏的寺庙在这山中显得那么幽僻,落寞。天色渐渐的暗了,山中的威风在这夏日时节中还是裹挟着凉意,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穿上了外套。寺院里没有设置任何照明工具,到处沉寂着昏暗。上空中,几只扑腾着翅膀鸟类不知疲倦的盘旋着,伴随着几声低沉哀怨的呜鸣,无不给大家的心里带来一丝恐慌。
就在这微弱的光线中,大家还是提起精神,一边聊着天一边吃起了美味的素食。我坐在拓的身旁,低声道,“晚上我们一起走姻缘桥吧。”拓扒着碗里的饭,“你还信这个。”“我就要!”我加着菜,不留痕迹的瞪了他一眼,“今天你都跟晓雪肩并肩下山了,怎么和我走个小桥都不愿意。”拓一愣,随后扭头望着我,“这种醋你都吃?”“我就吃怎么了?”我依旧不依不饶,尽量压低音量,“我就爱吃醋。”拓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晚上的你不害怕吗。”我没好气的吃着饭,“那算了,不去了。”此时宇文拓一个人算是哭笑不得,只得在心里感叹这丫头还是那么的任性,无可奈何的低声回答,“去去去。”
宿舍里到还是很明亮,有着点灯。郁然早早的就上了床,只剩下我,舒香,晓雪和玉儿孜孜不倦的打着牌。刚过十点,晓雪便困了,再也忍不住的倒头就睡。我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了一句那咱们就别玩了,先睡吧。在我意料之中,大家都纷纷躺下了。我也就在此时给拓发了短信要他出来。
本以为计划已经万无一失,待大家睡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溜出去。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玉儿的声音下了一大跳。“你怎么出来?”我捂住胸口,在宿舍门口看着她。玉儿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要去卫生间吗?带我一个。”我这才恍然大悟,因为宿舍里比较简陋,所以要到外面的公厕方便。原来胆大的玉儿也有害怕的时候,“好吧,一起去吧。”
出去后我才知道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真的是一片漆黑,没有路灯,连月光都没有啊!我和玉儿都是凭借着手机的光,一边摸索着一边前行,好不容易才到了厕所。玉儿的肚子在半路就响个不停,估计是中午吃坏了肚子这会要好好方便下了。这样正和我意,等我回来时她就应该出来了吧。
与此同时。。。
“苏承义,一起去厕所吧~”陈靖仇再次很不要脸的拉着苏承义,强迫睡梦中的他陪自己去厕所。“哎呀,别闹!”苏承义蒙起被子,“你自己去吧。。”“哎呀。。外面那么黑,不去。。。”“真是的!”陈靖仇一看找苏承义算是没办法了,就转移目标到宇文拓身上。“大哥。。大哥你睡着了吗?”他走到宇文拓的床铺边才发现宇文拓早已不见踪影。“上厕所怎么不叫我一声啊!”说完,便拿起手电筒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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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种尖锐的吼叫声响彻这个寺院,随后就是玉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身边的“不明物体”一阵拳打脚踢。“走开走开!”陈靖仇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全身就是一阵酸痛。“别打别打!”哀怨的求饶声响起,陈靖仇无辜的捂住头部,对着那个“女鬼”吼着,“沐玉儿!是我,大黄!”当大黄这两个字从这个“不明物体”的口中传出,玉儿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脸噗的红了起来。往日里那个啥都不怕的大小姐竟然在这黑暗中被吓得魂飞魄散,还失手打错了人!真是丢脸死了。“大黄?”陈靖仇无奈的靠在墙边,“可不是,还。。”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玉儿的手狠狠的糊在了“大黄”的脸上。随着啊的一声尖叫,陈靖仇蹦了起来,“都说了是我了怎么还打啊?!”玉儿则是拽住了他的衣角,“真的是你,这回我算是确定了。”陈靖仇怒火中烧的吼道,“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确认?我看啊,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恐怖的东西了!”
陈靖仇和玉儿突如其来的尖叫令我一个不小心就坐到了地上,拓轻轻将我拉起,“没事吧?”我愤恨的站了起来,拍拍尘土。“我们这算什么?这桥走到最后我就这么摔过去了?”拓到还是很淡定,拉着我向前走着,“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还挺封建迷信的,过姻缘桥这种事不可信。”虽然知道拓说的有道理,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罢了罢了,如果再走一次的话就该被靖仇玉儿发现了吧。“看来靖仇他们在卫生间那边。”拓拉着我朝着那边走去,“我们还是先去找他们吧。”
“这黑灯瞎火的你认识路吗?”玉儿依旧是拉着靖仇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要不是因为自己太紧张忘了怎么回去,才不会让这个死大黄带路!“废话真多,”靖仇不满的撇撇嘴,“反正现在只能靠我了。对了,你带手机了吗?我们借着光看看路。”玉儿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手机!真是笨,早知道打个电话给宁珂不就好了?想着,她拿出手机照了照前方的路。这不照还好,反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着。这一照,把白天寺庙里的那些面目狰狞的石像照的一清二楚!玉儿猛的被吓了一跳,身体不住的一抖。陈靖仇下意识的拉住了玉儿冰凉的手,“没事,都是假的。”本来十分懦弱的陈靖仇此时硬是极力克服害怕的心理在玉儿面前装出了镇定。不知为何,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竟激发出了自己对她的保护欲。
前方若隐若现的光让我们很快便于他们会合了。“大哥,我去厕所怎么没看见你啊?”拓很镇静的答道,“我很快出来了,正好听见前面有脚步声就去看看。没想到宁珂想走出去点等玉儿一下子找不到路。我这才把她带过来。”玉儿也送了一口气,“我就猜你迷路了。这寺庙挺绕的,稍微走一会便找不到方向了。”借助着拓手上的手电,他们很快便送我们回到了女生宿舍那边。我这一低头才发现玉儿和靖仇紧握的双手,不禁一愣,上次是被狗追,这次是。。他们两个低头一看,便又是尴尬的甩开了对方。我和和拓相视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们四个人一时间都没与说话,玉儿红着脸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她瞪着靖仇质问道,“对了,你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2025-06-07 19: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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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臭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那个领头的男人狠是不悦,一挥手那两个小弟便冲了过去。刚开始陈靖仇到还可以对付两下子,可慢慢的可就招架不住了。那两个人拉住了陈靖仇,领头大哥一拳正中他的腹部,然后猛的朝着他的脸飞去一掌。陈靖仇的闷哼一声,痛苦的就连五官都扭曲了。可他们不肯放过,抬起腿狠狠的朝着陈靖仇的胸口踢去,直到将他踹到在地。
“不要!”玉儿哭喊着挡在倒下的靖仇身边,不让这些人在下手。“没想到你还挺有情有义嘛。。”老大猥琐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着准备拉玉儿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别碰她!”靖仇不顾身上的伤,做起来一把将玉儿抱住,背冲着老大。“你们谁也不能带她走!”义正言辞,毫不畏惧的怒吼声从靖仇的口中传出,他目光坚毅的低头望着玉儿,回应他的是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拳打脚踢再一次狠狠的朝着陈靖仇袭来,一次比一次猛烈,陈靖仇咬着牙,紧紧的搂着玉儿,替她挡下每一次的攻击。
玉儿也死死的抱着他,泪水一滴滴掉落下来,“明明不会打架,为什么非要逞强。。”
第一次,陈靖仇看见了玉儿脆弱的一面,她伤心的样子。本以为只有像晓雪那样温婉可人的女生需要被男人时时刻刻保护,没想到生性跋扈的玉儿也同样需要保护。玉儿的样子更加坚定了他要保护下去的决心,即使自己打不过他们,也不会让玉儿受到伤害。可他不知道,那美人泪不是因为胆怯害怕,而是为心爱男子受伤而落下的。
从KTV出来的客人越发的多了,他们被这打斗声吸引了过去。那三人一见客人多了,便做贼心虚的悻悻离去。
眼看着拓拿起手机放到了耳边,我脸涨的通红,只好不得已的猛的朝他补了过去,顺手打掉了他的手机。拓怔衶的看着趴在他腿上的我,我瞪着大眼睛,惊慌的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灵机一动,立刻想到了主意。我左手撑住他的膝盖,右手快速的捂住了嘴巴,故作难受的干呕起来。
我的胸口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起伏着,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呕吐的声音。拓着实被吓了一跳,顾不上手机和前头的面包车,轻拍着我的后背,“是晕车了吗?”“嗯。。”我朝着师傅摆了摆手,示意他把车子停下,然后便急切的下了车到路边继续干呕着。拓急忙把钱付了跟了上来,依旧是心疼的轻抚着我的后背。“好点了吗?”本身就没事的我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好深吸一口气,自己顺了顺气,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现在好多了。。可能是刚才喝了点酒,车子开的又快才让我有点恶心。”“没事就好。”拓抬眼望着马路上早已不见踪影的面包车眉头紧蹙,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我知道,拓今晚不抓到那个“小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哦,我想起来了!”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跳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想起来那个小偷的什么特征了?”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他,“其实当时他也就是轻轻撞了我一下。。”然后便不敢再直视着拓,只好低下头看着地面,“刚才我喝多了出来透透气,好像没有带钱包。。”
一瞬间,拓并没有出言责怪。只是轻叹一声,紧握的拳头也无力的松开。我还是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食指不停的打着转,脸开始烫烫的,一种羞愧尴尬的感觉犹然而生。
半晌,一阵略带戏虐的声音响起,“怎么,做错了事不说话就可以了?”糟糕了,我的心底的小火焰开始燃烧起来,拓这次一定是生气了!“先是污蔑无辜的人偷了东西,然后又骗我上了车徒劳的去为你抓贼,现在到是低着头不说话了?”“我。。我。。”虽然是我做的不对,不过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怎么能都怪我呢。“我当时有点醉了,神志不清,又不是故意的。。”
这略显撒娇的语气让本就无意怪罪宁珂的宇文拓禁不住一笑,不过他很快便收敛了笑容,决心逗一逗这个平时让他伤透脑筋的大小姐。“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你看看这街上也没几辆车,好不容易路过的的士上面又都有人,我看我们是回不去了。”“啊?”宁珂果真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宇文拓的话,扬起小脑袋,仔细的看了看路过的车辆,却发现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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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我急切的扭过头望着拓,却发现他愠怒的盯着我,然后便迅速的转身迈开步子,“能怎么办,走回去。”当我看见拓如此的生气,最后竟然直接走了,心里真是乱到了极点,急忙跟上去攥住了他的衣角。
宇文拓本装作不耐烦的回过头去,迎上他的却是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宁珂白皙的瓜子脸在这路灯下显得格外娇小动人,淡黄色的光芒中,那扑闪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丝丝阴影,似水眼眸中浮现出若有若无的闪烁,透露出了内心的乞求与讨好。“拓拓,不要生气了好吗?”
这场景着实让宇文拓一愣,那么的似曾相识。记得三年前,宁珂到自己房间送茶水,却失手打翻,将花了一周写完论文弄湿,害的自己不得不再重新写一份。当时和宁珂关系还没有那么近,正要爆发时,她也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凝视着自己,“拓拓表哥,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气了好吗?”本以为只有像杨广这样的好色之徒才会被这幅无辜的脸蛋欺骗,可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也是无力抵抗。本觉得拓拓这两个字肉麻到不行,自己肯定会厌恶,可不知怎的从面前这个小女孩口中说出竟还是不忍责怪,只好沉默的转身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
“拓拓,你怎么不说话?原谅我了吗。。”听见宁珂的话,宇文拓这才晃过神来。印象中,拓拓这个称呼在就是在每当她犯错时,为了用来逃避责任撒娇时用的。“没有。”宇文拓冷冷的扔下这两个字,然后拨开宁珂的手继续前行着。他可不敢一直望着宁珂的眸子,否则自己一定在下一秒就会心软。
“你别走,我累了!”身后传来宁珂气馁的声音,宇文拓已经能想象到她站在原地手舞足蹈的样子了。说来奇怪,平时随随便便,古灵精怪的她每每遇到自己生气就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想到这,宇文拓稍稍撇头,忍不住一笑。可就是这微小的一个动作都被宁珂看在了眼里。
“宇文拓!”身后是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这次换宇文拓忐忑起来了。从拓拓到宇文拓的转变还真是快,想必聪明伶俐的大小姐已经发现自己的小伎俩了吧?
我指着那个还不肯转过身的大男人,愤恨的跺了跺脚,“你骗我还没骗够啊?告诉你,你的演技太烂了,已经被我发现了!”说完,我便跑起来,准备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一点都不会恶作剧的人。结果没想到脚下的一颗石子却让我的身体一歪,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我啊的一声捂住了疼痛的脚踝,拓也闻声跑到我身边。“你走开!”我一把推开刚蹲下来准备检查我脚踝的他,不甘示弱的将脸扭到一边。“怎么刚才还可怜巴巴的求我原谅,现在脾气又上来了。”几乎是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却让我生不起气。还由不得我反击回去,双脚便离开里面,身体软趴趴的贴在了拓宽阔的后背上。“你别动,反正的士本来也没开多远,我背你回酒店。”明明应该据理力争的与刚才戏弄我的宇文拓争执,此刻的我竟没有一点脾气,头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肩上。
半晌,我掏出手机告诉舒香他们我们先回酒店了,让他们也早点回去。然后我便没事干了,待在拓的背上无所事事。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吧,我开始不安分起来,总想下来走路。“都跟你说了别动,你要是下来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可是。。”我不满的撇撇嘴,“我现在很无聊啊。”拓听完并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他肯定是嫌我不老实。。
“要不然。。”我一时兴起,“你给我唱首歌嘛!”回应我的依旧是一阵沉默,宇文拓摇了摇头,真是忍不了宁珂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干嘛不说话?唱嘛唱嘛!”我的双腿一阵乱蹬,害的拓不得不停了下来。“好好好,”几乎是无可奈何的声音,“只要你别乱动就成。”我听话的安静了下来让拓继续前行,可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可是,”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会唱歌。。”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指杵了杵他的脸,“怎么可能?你二十一年来都没唱过歌的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平时除了上学就是替杨素工作,就连歌都很少听,又怎么会唱。”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我却格外心疼。是啊,拓妈妈一日不救出来,他就一日摆脱不掉杨素的控制。一时间,气氛变得游戏沉闷,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苦。我努力的扬起微笑,“可是我很想听。。”我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肩上,“特别的想听。拓拓,给我唱首歌吧,哪怕就一小段。”
果真,宇文拓还是无法对拓拓这个词产生抵抗力。“那。。我就唱一点点,你可不许笑。”“嗯!”我心满意足的笑着点了点头。拓稍微清了清嗓子,沉静温暖的旋律从他的口中传出。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已静快快安睡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这简单而温婉的旋律,耳熟能详的歌词一瞬间却令我的眼眶湿润了,想必,这是拓妈妈小时候为他唱的。直至今日,即使他唱不出任何一首歌曲,却还是能将这段旋律脱口而出。
这段旋律那么的短,在这不到一分钟内我却已经被深深打动了,良久都没有开口。
半晌,拓听下了脚步,扭头迎上我的眸子。“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望着他好奇的样子,我的嘴角不禁上扬,“你猜。”他顿了顿,真的沉思了起来,傻傻的问道,“我刚才唱的走调了?”“没有,”我眼中含泪却还是挤出了微笑,“拓拓唱歌最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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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带笑意,没有作声,只是继续往前走。趴在他的背上,我的脑海中闪现出很多念头。当我拿到应有的报酬离开这个城市,当我隐姓埋名获得所谓的自由,那时,你会怎么样。
一瞬间,我的身体打了个寒颤,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他微微回头,冷冷道,“你现在是是想勒死我吗?”
“嗯?”我回过神,松开了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用手臂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我嘿嘿一笑,随手揪下拓的一根发丝,他呲的低哼了一声,问道,“你这又是要干什么?”我用指尖夹住这丝黑发,“因为我猜到你肯定回答不上来我的问题,所以就提前惩罚你一下。”
埋头背着一点都不安分的宁珂的宇文拓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吧。”我好奇的撇过头盯着他的侧脸,“你怎么都不问我提的问题?”他缓缓开口,“既然你说我答不上来,我想我应该就不知道吧。”“嘻嘻。”我笑道,“其实想问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歌曲是什么,”我顿了顿,“是萧敬腾翻唱的新不了情。曲调淡淡的,旋律又很好听。还有,那首。。”
“我们到了。”拓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只是轻轻的把我放到了地上。我这一抬头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酒店门口。好吧,刚才我说的话全当自己自言自语吧。我下地后试着活动了下脚腕,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事,疼痛感也不强,便四平八稳的走了进去。我还依稀记得拓脸上惊异的表情,他坚定的认为我刚才就是装的,骗他背我。
不过令我们最惊异的还是陈靖仇脸上的伤。“我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你怎么就跟别人打架了?”陈靖仇满脸的委屈,“大哥,我是为了保护玉儿才被打的。。”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们才放心下来,都各回各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组和韩晨他们那组的人在春熙路回合,统计了比赛的积分。本来大家的分数是差不多的,不过由于他们嫌弃寺庙的艰苦生活没有去留宿,导致我们组的分数超越了他们。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赢得了China
Challenge的胜利,并且获得了去海南的机会。
由于安排海南的行程和食宿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哦,不对。我和拓都见不到妈。
回到家时,杨广和杨素好像为了公司的事情还没回来。拓放下行李去了趟学校,把这次比赛的照片和详细的记录交给老师。这下子,这诺大的家还真的只剩下我这一个主人了。
好不容易安静的在床上躺一躺缓解下这一周的疲劳,可惜电话竟在这个时候响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震怒,“我当时说的是把授权书偷过来,你都干了些什么?”父亲的话惊得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父,父亲。”“要不是韩晨想出来的计策,你现在的尸体就已经被火化了。”这炙烈的话语噎的我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死死咬住下唇。“我不中用的女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怒气冲天的话语渐渐冰冷起来,我的嗓音有些沙哑,“父亲,我这次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其实很简单,只要让那份授权书无效就行了。”如此淡定的语气,“我不管你是撕了还是扔了,不要让那份授权书再出现。否则,没的就是你的命。”还由不得我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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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无心一提,他却当真了。只是这句话却叫我开心良久。拓从未说过一句我爱你,可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意。我对他,也是如此。
一声闷雷,雷阵雨便下了起来,我急忙跳下秋千拉着拓回到了客厅。
闲来无事,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拓坐在我的旁边,翻看着杂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被衬得格外安逸。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住在一起的夫妻。
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仙剑了,不过里面的故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吸引着我。只可惜,这已经是最后一集了。紫萱和徐长卿没有喝下忘情水,却纷纷假装喝下,背对着走响了相反的路。
我的心里有些发堵,拽了拽拓的衣服,“你看,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在一起。”“你又在看什么电视剧啊?”对于从来不看电视剧的他,一头雾水的盯着电视屏幕。我急忙解释道,“那个紫衣姑娘叫紫萱。她一直爱着这个名叫徐长卿的男人。第一世,他们相爱却最终一起殉情。因为紫萱是女娲后人,被人救起。可这男人却真的死了。她愣是等着这个男人转世,与失忆的他再续前缘。本来孩子都有了,可是那男人最后还是为她而死。可紫萱并没有放弃,接着等待。可命运就是要徐长卿得道,即使第三次相爱,却还是不能在一起。”拓一愣, “所以你被感动了?”“不是,”我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可惜与不值。如果紫萱早知道命运是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与那人相爱,痛苦不堪。不管你是女娲还是凡人,最终都逃不过命运的枷锁,不是吗?”
望着我认真的样子,拓却不以为然,“这都是假的,你何必当真。只有这么演,你们才会看罢了。”“不是的!”我急了,揪着他的衣角不放。“这说明了有些事情是怎么也不能改变的,你越是挣扎就越会跌进深渊!”他有些不解的盯着我,“你这是怎么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他,扭头转向一边。“没事。”拓轻轻握住我的手,“也许吧,你说的对。”他的语气淡淡的,异常温柔,“有些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我转过脸,好奇的凝视着他。“可即便如此,我们也要做点什么不是吗?既然挣不挣扎都是死,还不如奋力一试,倒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我沉默着,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真的吗?奋力一试,就不会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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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第一晚本应该踏踏实实的好好睡一觉,可是我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眠。下午还想着如何旁敲侧击让韩晨帮帮想想法子,可是又得知了他喜欢我这一爆炸性新闻。看来,我再也不能随随便便轻举妄动了,尤其是违抗父亲的事。好在韩晨对我有意,不会向父亲透露什么。不过接下来我也不能再去找别人商量了,一方面是为了确保我帮助拓的事情不会败露,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有更多人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的起了床。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要马上拿到晓雪手上那17%的股份。只有这个可以威胁到杨素,暂时的保证拓和伯母的安全。
“今天?”拓的双手落在秋千绳上,秋千架顿时停止了摇晃。我坐在上面,仰着头,仰望着他。“虽说近期内可以行动,不过事先没有计划,今天是不是太着急了。”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择日不如撞日。如今公司运营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我们只有趁乱威胁杨素,伯母才有可能被放出来。否则,等到杨素顺利的得到了公司,谁知道他会不会履行承诺?你跟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还要你为自己工作,继续挟持着伯母,你那时可就完全没有筹码了!”
拓沉思着,没有说话。我想他应该还在考虑,冷静睿智的他大概也不会因为我这几句话而贸然行事。可是,两天后杨素就会回来,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等下去,危险就会越来越近。
我站了起来,拉起拓的手飞奔出去。空荡荡的秋千猛的一震,随后便是孤零零的摇晃着。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顾拓的话,只是迅速的拉着他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楼梯旁,就是那间熟悉又令人畏惧的病房。
拓静静的站在楼梯上,目光深邃,久久都未开口。也许这么做很残忍,可我不得不做。“看见前面那扇门了吗。它阻隔了你们整整十三年。从早到晚,伯母不能踏出那里一步,而且被长期注射药物导致神志不清。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整整活了十三年了。”拓的眼神中闪烁着些许茫然,不忍再看,垂眸继续沉默。我抬手指着那扇门,“也许你说的对,我们需要计划,需要万无一失。可是我们已经计划了大半年了不是吗?我可以等,你可以等,伯母呢,等了十三年还不够吗?”
“别说了。”他终于开口了,却只说出这三个字。因为伯母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也是他最无能为力的愤恨。我不语,转身下楼。说还是不说现在就只能看拓的心意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宇文拓沉思良久,最终也只是转身下楼。他有些奇怪今天的宁珂为什么如此着急却也没多想,毕竟她说的对,万般的计划只是给病重的母亲拖延时间,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只可惜,如果唐突的去向晓雪要那17%的股份一定会引人怀疑,要想个法子不叫晓雪疑虑。
他低着头,刚走出医院门口便听见一声,“宇文拓。”抬起头,那洁白的长裙随风摆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附近的咖啡馆中,宇文拓和于晓雪面对面坐着。晓雪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你今天怎么来医院了?还有有什么话要和我说非要到这里来?”宇文拓面不改色,“今天就是来看一个朋友,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你怎么来了,病了吗?”见宇文拓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晓雪难掩喜色,低着头,“我妈妈是这医院的大夫,我每周定期都会看看看。毕竟我的梦想就是和我母亲一样,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宇文拓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很适合干这行。那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虽是明知故问,但还是为引出下面的话题,因为晓雪还不知道父亲用自己的名义买了股票。“我爸爸有自己的公司,也做了不少投资,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是嘛。”宇文拓故作好奇,“那有没有杨广公司的股份?最近公司的状况不好,股票也跌的厉害。”“这个。。”晓雪皱着眉,摇了摇头,“虽然不太清楚,但我印象中好像有吧。。我记得父亲曾经提到过。。”然后她瞪大了眼睛,“股票跌了是不是要损失要多钱啊?”宇文拓点了点头,“估计接下去的几个月还会跌。你父亲有没有考虑卖掉手里的股票,以免套牢。”晓雪变得更加疑惑,“这些事我不了解,恐怕回答不了你。”
“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事相求。”“出什么事了?”晓雪一听宇文拓要求自己,立刻担心的不得了。“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出了好多事,据我所知好像有人要恶意收购。好多小股东都把股票卖给了同一个人。”“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天真的晓雪果然信以为真,还替宇文拓捏了把汗。“别太担心。”说着,他便自然的握住了桌上晓雪的手。晓雪一怔,娇羞的撇过头去,“你的事,我当然会担心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因害羞而便小了。“其实很简单,如果你父亲有不少股份,可以让他转让给我。我虽是养子,不过从小父母双亡,也把杨广杨素当作自己的亲人。如果我手里能帮他们得到更多的股票,就能阻止那些恶意收购的人。”“你是说,”晓雪的一副半知半解的样子,“只要把大量的股票给你,公司就不会被收购?”“没错,”宇文拓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我们手里有50%以上的股票,就没人能抢走公司的经营权。晓雪,能帮我问问你父亲吗?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你放心,”晓雪拼命的点着头,握住了宇文拓的另一只手,“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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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觉得呢?”于华合上了报纸,摘下了金边眼睛,谨慎的审视着坐在一旁的晓雪。“你不是一直对金融不感兴趣吗?怎么今天关心起杨广公司的股票了?”“这个。。”晓雪踌躇的低着头,欲言又止。于华细细一想便能猜出一二,“是不是有同学跟你说什么了?”晓雪心虚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就只是担心投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一直以来自己女儿只热衷于医学,不仅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就连在学校都抽空去医务室帮忙,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转不转钱的问题了。“近期肯定是收不回来了。”于华没有继续深究,只是平静的解释着,“股票成倍的下滑,杨广公司最近小时不断,长期看来公司岌岌可危。我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股票都抛出去,虽然亏了不少,好在不会套牢,而且我的其他项目足以补上这里的亏空。”晓雪一听,喜上眉梢,“卖掉的话不如转让吧?”于华笑了笑,果然是有人对他天真的女儿说了什么。“转让的话也行,不过总要按现在的股价给我们钱吧。我也算是大股东了,白白的把股票转让出去我可做不到。”“可是您不是说咱家不缺钱吗?”晓雪的眼中满是焦急,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股票送给宇文拓。父亲的公司财务她一向都不过问,只是宇文拓急着等着自己,真希望在这个石刻帮帮他。
“这个。。”于华故弄玄虚的思量着,“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说转让给谁?”“宇文拓。”几乎是脱口而出,毫不犹豫。于华的表情一滞,宇文拓他并非没有听说过。圣普罗大学的高材生,还未毕业就有很多公司准备找他签约。业内里也有传闻,他已经私下为杨素做事了。“他。。想要这些股份?”“嗯,”晓雪点了点头,“最近股市很奇怪,可能有他人恶意收购公司。”业界有资历的老手都应该知道当年宇文集团的毁灭完全是杨广杨素,为此竟说他的父母都相继去世。照常理说,宇文拓最应该很他们,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完全是因为这些年对他的抚养吗?在于华看来,这些都是应该的。杨广为了自己的企业牺牲了太多人,永远都无法还清。尽管不知道宇文拓是要真的帮助杨广公司还是想要打击报复,于华都不允许任何人操控自己的女儿。
“爸爸实话告诉你,杨广公司17%的股份都在你的名下。其实你不用问我,自己就能决定。”“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晓雪是又惊又喜,原来自己马上就能帮助宇文拓了!“只是你老实回答爸爸,你是不是喜欢宇文拓?”晓雪的脸不禁又红了,父亲是个明理开放的人,她又从不会撒谎,只好点了点头。于华没有批评晓雪,却叹了口气。如果宇文拓是要报复杨家,那晓雪很有可能就是被利用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晓雪是时候开始成长了,坚定的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她。
晓雪听后,拼命的摇着头,“爸,你不了解宇文拓!他对我很好,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于华显得有些无奈,“晓雪你已经18了,很多事需要自己冷静的去判断。我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你不能排除宇文拓拿到股票后就厌弃你的可能性。”父亲的话如数万根银针,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心里。她咬着下唇,发不出一丝声音。“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于华心疼的拍拍晓雪的肩膀,自己单纯的女儿一定又在伤心了。“我不是要阻拦的你的决定,我也真的不在乎那笔钱。如果你要无条件转让给宇文拓,那爸爸也支持,反正你有权控制这17%的股票。只是凡爸爸不希望你受伤,你从小就太善良了,我才不得不说这些。但愿都是我想多了。”
“父亲,您的药。”韩晨向平时那样将药片提给面前的人,可那人背对着他没有开口。郁然不安的低着头站在一旁,时不时抬眼瞟着他们。一直以来,韩晨和郁然算是总部里面杰出的代表,每次回来,都会恭恭敬敬的向父亲回报情况,甚至此后父亲吃药。
“韩晨,”父亲缓缓地转过身,猛的一拳打将韩晨打倒在地。水杯瞬间破裂,杯中水在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喷泄四溅,两粒绿色的药片忽的躺在了一圈水印当中。郁然一惊,低着头不敢再看。“父亲。。”韩晨捂着肿胀的右脸,勉强的站起身。“没用的东西!”一声咆哮,接着韩晨的衣领被猛的揪起,一双凶狠的眼睛瞪得老大。“晓雪那17%的股票你什么时候能拿到?现在杨素已经开始行动了,也是我们的好时机!”韩晨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微微看向一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给我完成任务!我不管你是让晓雪爱上你还是拿着枪逼她就范,下次见面的时候把转让书拿给我!”“是,父亲!”韩晨坚定的望着他,丝毫不敢怠慢。“最好。”父亲狠狠的推开了韩晨,“去吧,看看杨素在深圳又筹谋什么,如果他又在抢别人的股票,就给我一并抢回来!”韩晨有些迟疑,“可我们不是还要和他合作吗?现在。。”“合作?”父亲冷笑一声,“我等不及了,去吧!”韩晨深深的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2025-06-07 19:4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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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的云彩渐渐的被下沉的夕阳染红,我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刚转身离开秋千便看见那熟悉的脸。我笑着走向他,“站了多久了。”
他不语,一副想笑又不笑的样子。我好奇的盯着他,“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他默默的拿出了一朵紫色的花,我看着这朵平常的花一愣,“你该不会突然要浪漫一下随手摘了朵花送我吧?”拓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我妈特地摘下来的。”我惊奇的接过来,“伯母送了朵花给你啊。真是奇怪。。啊,我知道了!”我猛的将花插到拓的头发上,“伯母肯定是犯迷糊以为自己生的是女孩,所以摘了朵花给你带,对不对?”“。。。”他略显愠怒的把花拿下来,莫名其妙的眨着眼睛,“不是。”“怎么不是,”我越想越好笑,干脆杵着拓那张扑克脸想象着,“大姑娘宇文拓。”我自得其乐的大笑着,他却还是一副扑克脸愣愣的盯着我,“是不是啊,小拓拓~”这下拓的脸上可挂不住了,瞪大了眼睛瞅着我,一副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
“唔。。看样子真的生气了。。”我赶紧收敛起笑容,摆出正襟危坐的姿态准备开溜。手却猛的被他抓住,“闹完就想逃了。”我扭头对上他略带戏虐的眼眸,“谁闹了?我才没有!”我倔强的准备挣开他的手,他却死死的抓住不放,悠悠的看着我。然后轻轻一抬手,将那朵紫色的花插到我的耳边。“这是我妈亲自选的,是给你的。”我有些疑惑,好奇的看着他。拓的母亲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怎么会送花给我。他看出了我的不解,解释着,“你走后,母亲她在花园摘下了这朵花,然后急急忙忙的推开我像是寻找着什么。我想,她找的那人应该是你。”我低着头思索着,摸了摸耳边的小花,没想到伯母对我的还是有印象的。
“怎么,”拓俯视着沉默的我,“受宠若惊了?”我扬起头正欲反驳,他却眼含笑意的弹了下我的脑门,“那句婆婆再见是你临时想起来的还是提前计划好的?”我一怔,“这个嘛。。”然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还用计划吗?我这是陈诉事实。你不是说不让我嫁给别人吗?所以我先贿赂好婆婆,省的你以后不要我。”这下换成他一愣,随后脸上竟出现了一丝丝害羞的神色,便又弹了下我的脑门,“厚脸皮。”
距离去海南还有三天的时间,我很早便买好了要用的东西准备先整理一下。不料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了,接起后发现是舒香,她的声音很是焦急。
“杨素这一死出了大事了!”我一惊,随后便仔细听着舒香的解释。原来杨素买到了所有的股份都不翼而飞,转到了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上。而他的死也并非父亲安排,不知道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么说来,还有一个人在暗地里与我们竞争,要吞并杨广的公司?”舒香表示了肯定。盯着这块肥肉的人本来就多,现在杨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能不赶紧下手。“公司如果要倒最起码也要到年底,杨广实力毕竟不容小视。当务之急,是尽快弄清对方到底是谁,还有把希望寄托在晓雪的身上。父亲已经知道了晓雪喜欢宇文拓的事实,你也最好利用宇文拓对你的感情煽风点火,一举拿下晓雪的股票吧。”说来轻巧,晓雪的父亲那么精明,如果行动稍有不慎都会被发现。好不容易走到这步,我可不想前功尽弃。幸好伯母已经救出来了,我想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能心急。“宁珂,宇文拓的母亲是不是你帮着给救出来的?”电话那头是关切的声音,我不好隐瞒,应了一声嗯。我知道目前为止,可以信任的人就是舒香,她也是我心目中唯一的朋友。也许是知道无论她怎么劝我都不会改变对宇文拓的心意,她没在多说什么,只一句,“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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