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赫舍里温瓷竟有这么大的面子,使得你佟佳婉歆玗从我这儿成功抢走了东西便一副恨不得去昭告天下的架势——又是将几文钱的扇子放在盒子里珍藏两年,还专门拿个款式相像的扇子专门到大街上晃悠去为了警醒我,教我情何以堪。’
【 惊奇再到惊喜,流光回转清漠疏离的颜色被掩饰的恰到好处。睥睨着她双手执帕的那副扭捏样子——不适合。那把扇子断然不该被她拿去。其实每次回忆起来,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是在为那些被她抢去的东西懊恼,还是在为她抢了那些本该被我买下的东西懊恼。
从她方才将柔荑抵在我肩上开始,我似乎在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挑刺儿,都不顺眼。都与那把扇子,那个荷包,甚至最初的那个糖人都不适合。还记得那个糖人儿,是孙猴子的样子,到现在都不得不承认威风的很,似乎若是没有下头连着的那根棍子,它就要咻咻冲上天去,甚至我都能想象到它在云端上挥舞着金箍棒去大战二郎神了。年幼的自个儿站在它下头观察了好久,并非不舍得掏银子,而是不舍得买下了吃掉。而就在准备掏银子的时候,她直接拿了下来放进嘴里,教那个齐天大圣无情的融化了。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理由,那个孙猴子该是给我的,她这种标准会执帕掩笑遇到谁都会行礼的小女子,在我心里只允许碰旁边的铁扇公主。反正到她身上,就是什么都不对,什么都是错的。】
‘ 这么说来,是我低估了自己。可似乎最可悲的是你高估了自己,那些事儿还有你佟佳婉歆玗,我都快忘记了——你瞧,若不是你方才拦住我,我都差点与你擦肩而过了。你这会儿拿着扇子,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拿着旧扇子晃荡在大街上的怪人。’
【 我当然记得,什么都记得。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堆违心话,也只有在她佟佳婉歆玗面前才让自个儿觉着这么理所应当。曾有人说赫舍里温瓷心里是明媚的,性子是明媚的。所以一个能够将她心里的黑暗激出来的,怎能不被她所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