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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己写的小说、发发看看。第二篇《灵岩》。欢迎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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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一年的寒风
  • 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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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哦
又一个忙里偷闲的周日。找到一首歌,和一段前世的记忆。
有人曾经问我你的单曲循环是哪一首?曾经我无法回答,但今天我会说,是《灵岩》。
马岩住在江南一个满是岩石、堆积成山的山脚小村。
从小的他无忧无虑、天天玩耍,因为曾经见到过一个流浪至此的江湖客,羡慕他的无拘无束、肆意不羁,所以以江湖客作为自己的目标,为之执着。江湖客曾经对他说:“每一个江湖客的心中都有一个难以割舍的人。”
难以割舍的人?马岩看着躺在大石头上的江湖客,觉得自己心中有许多这样的人:每次经商回来给自己买零嘴的爸爸、每天做饭洗衣照顾自己的妈妈、会说俏皮话逗自己开心的“大侠”阿罗、会用木头做小玩具的李爷爷、和自己一起在河边捉虾的二妮……江湖客听了只是笑笑,不做言语,嘴角叼着的草杆一转一转。马岩见他的表情,小嘴一撅,便问他那你难以割舍的人是谁?江湖客依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了笑容。嘴上的草杆停止了转动,默默地指着天空。良久,叹息了一声,“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这世上还有姓身的人?村头的吕秀才没说过。马岩想着,见江湖客又不说话了,便也学着他,嘴角叼着根草杆,躺在另一块大石头上,默默地看着天。
江湖客走了,他说“四海之大难为家”。吕秀才不是说“四海为家”么?马岩想不懂,但这就是江湖啊!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江湖啊!自己不也是想要成为这样的人吗?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做着别人没有做过的事,能走遍天下浪迹江湖,可以叼着草杆默默地仰望蓝天,想着那个难以割舍、名叫“身不由己”的人……
每天就这么想着,马岩已经比家里的门沿还要高了;有着强健的身体,结实的臂膀,粗壮的小腿,标致的大小伙子。村子里也一样,每个人都变化着:爸爸天天躺在藤椅上收租子也不出门;妈妈也有了好几个丫鬟可以差遣,不用自己去干活;“大侠”阿罗不再吹牛了,跟着他那个编筐的爹,经常做些竹筐拿出来卖;木匠李爷爷双眼快要看不清了,也不甚听得清别人说的话了,每天只能摸索着刻着木头;而以前那个胖乎乎的二妮也早已变成了小家碧玉,越发地水灵了……
可马岩依旧想要去行走江湖,做一个江湖客。他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给爹娘,也不敢告诉给阿罗那个大嘴巴,他只告诉了二妮。二妮说要和马岩一起去,可马岩却拒绝了,说江湖客就是一个人才行的,这样才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二妮听完,眼睛水汪汪的,一没忍住,哭了出来。马岩手忙脚乱地安慰了半天也没有用,直到顺口说了句“我会回来看你的”,二妮才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说“我等你。”
就这样,马岩带着一些碎银子,一包装杂物的包裹和“大侠”阿罗以前带的一把破单刀,乘着夜色翻出了墙头,走出了村子,在这个早秋的季节,开始了他江湖之路的第一步。走了没多远,马岩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二妮正站在村口默默地望着他。他差点就忍不住跑回去,可终究没有。一狠心,一咬牙,马岩狠狠地回过头,快步离开了。他听到泪水滑落的声音,不知是他的,还是二妮的,亦或是他们俩的。于是,他跑得更快了。


  • 那一年的寒风
  • 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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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马岩跪在岩石山上用石头堆成的十几座坟前。头三座事爹、娘和二妮的坟。往后就是乡里的人们。
只剩一只右臂的阿罗跪在马岩的旁边,两人一身凝固的血污。沉默不言。
昨晚,李爷爷和阿罗的爹在散席后仍是开心不已,两位老人便一起到阿罗的家里继续喝酒聊天,阿罗也跟个孩子一样乐呵呵地蹲在两位老人旁边听着。突然,院子的木门被踢开,那些说是马岩的兄弟们就举着刀、面目狰狞地杀进来。混迹江湖多年的阿罗本能地站起来矮身往前一顶,撞开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捕快,同时夺了那个捕快的单刀,和其余的捕快厮杀了起来。正值壮年的阿罗左劈右砍、前突后刺、无人能近身前,愣是一人挡住了三四个人的攻击。剩下的捕快见阿罗不好对付,便转身杀向两个老人。阿罗的爹是个老老实实的手艺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竟是吓得呆立在原地;而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的李爷爷竟是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雕刻小刀刺入了自己身前的捕快的胸口。缓缓倒下的捕快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又瞎又聋的老头身手竟如此敏捷?可尽管李爷爷身手再敏捷,却也已年迈,最终也在一群捕快的围攻下和阿罗的爹不甘的倒下。
阿罗见自己的爹和李爷爷被乱刀砍死,双目赤红发了狂,不再防守,一手一刀大开大合的冲入了捕快之中。可是就算阿罗再厉害,也渐渐抵挡不住对方的人海战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一不注意就被偷袭了一刀:一个捕快狠狠地砍入了他的左臂,捕快用劲一拉,把阿罗的胳膊卸掉了大半。就在这时,一旁的房顶上,马岩突然站在了上面,对准院子里的捕快们射出了弩箭。
看见了马岩的捕快们流露出了畏惧的神情,他们深知自己的身手和马岩的差距。感受着大家恐惧的气氛,张国的手下王虎和刘风站出来大喊:“大家不要怕,马岩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耗也把他耗死了!”正喊着,两人便被一刀捅了个对穿。原来是阿罗乘着这个时机突出了人群,杀死了这两个领头的人。
看到领头的人死了,捕快们更是六神无主,马岩和阿罗乘势杀入了人群……
三天后的夜晚,两个人第一次进食。
乘着夜风喝着酒,马岩突然问道:“阿罗哥,你说……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出村,没有去当捕快,还会这样么?”
阿罗没说话。许久,阿罗问道:“小岩,你当初的梦想是什么?”
马岩一愣,低下头去。“江湖客。”
“如今……自由么?”
“……不。”
“称意么?”
“……不。”
“后悔么?”
“……”
阿罗起身拍拍马岩的肩,“这就是江湖!身不由己的江湖!四海之大难为家的江湖!”说完,转身默默地下了山岗,出了村,走向了远方。
夜风阵阵夹杂着寒冷,马岩却没有丝毫感觉。看着渐渐消失在眼中的阿罗,如石人般静静地坐着。
许久,他喃喃地说:“这就是江湖。难以割舍的……江湖。”


2025-07-27 20: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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