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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盗墓家族唯一幸存者讲述中国最离奇的一座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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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8-08 12:20回复
    高原之鹰
      第一章
      小胡子的过去(一)
      小胡子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关于他的消息,我能做的只有等。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一刻不离,即便睡觉时也会放在枕边,可能我始终臆想着,某一天的某一刻,小胡子的电话会突然就打过来。  但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和尚依然在南京做他的生意,有时候他会顺路过来看看我。他的一条腿彻底不行了,走路很困难,到老的时候肯定离不开拐杖。但现在仗着年轻力壮,坚持不肯借助任何外力,自己拖着一条腿跑来跑去。  我们喝酒聊天,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转到小胡子身上。每当这个时候,我和他的语气和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黯淡。  “没事的,他一定没事,你放心。”我跟和尚沉默着对望了半天,几乎同时就和对方说出了这句话。  小胡子走了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都是琐事,其中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要结婚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个普通的正常人,所以成家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但是我的情况还是和别人有些不同,雷朵的家人跟我的家人没有进行过任何接触,雷英雄答应了婚事,我心里清楚,如果我和母亲说起这个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反对,不过我还是郑重其事的跑回去一趟,当面跟她说了,征求她的意见。  母亲看了雷朵的照片,她的情感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仿佛都蜕化了,但我能看得出,她很高兴。  “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我,我很好。结了婚,要对人家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发脾气。别人家把闺女养那么大,嫁给你,是要你对她好的。”  母亲罕见的说了很多话,我点头听着。说这些的时候,姨妈一直都在旁边,虽然她一直在微笑,但我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事情就这样定了,具体的细节都是张猴子安排的。雷英雄算是正式洗手了,但他的面子还在,宾客非常多。道上的人不讲究,有些人故意闹腾,敬酒敬到每一桌,我都得陪着喝点,一圈下来,我已经开始飘了。  但是我喜欢这种飘然的感觉,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唯一让我感觉遗憾的,就是口袋里的电话没有响起,也没有看到小胡子的身影。这辈子我就打算只结一次婚,但他没有来。  结婚了,书店改成了花店,我想我真正的成为一个普通人,工作,休息,买菜,做饭,看电视。平淡的生活中有一种令我沉迷的安静,很幸福。只不过心里还有一个结,随着小胡子离开的时间越长,那种担忧就越甚。这样的担忧会扰乱我,有时候做着一件事,会不由自主的发呆出神。  我牢牢的记着小胡子离开的具体时间,当这个时间到了三年的时候,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恐慌,事情会不会一直都这样?他会不会永远都不再出现?  很多人都说过,这个世上无论谁离了谁都不是不能活了,或许这句话是对的。但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离去,就好像从自己生命里剥离出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些被剥离的部分无法弥合,它将永远缺失下去,以致让生命都不再完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或许会渐渐变淡,然而只要有人无意中提及,那就像是让自己被动的打开了记忆的门。  如果他永远都不再出现,那么只能证明,他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我知道那种担忧和心结,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情,我的生活完全进入了之前预想的轨道。只是握着电话出神,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一天深夜,我被一阵电话的铃声惊醒,那根已经崩了三年的神经顿时像要断了一般。我的睡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抓起电话。闪亮的屏幕上,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我的手有点颤抖。因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寥寥无几,此时此刻,这个陌生的号码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飞快的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是我。”  我只听到了两个字,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小胡子的声音!是他的声音!


    2楼2013-08-08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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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04: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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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的人当时就在那边种了一些树,当然,他们不可能有什么绿化的概念,种树只是为了长成之后可以卖点钱。种下去的树疯长,两年就长得很高大而且茂盛,这些树大概就是村子里除了种粮食放羊之外唯一的额外收入,所以他们很重视,有专人在照看这些树。  接下来就发生了点事,这百十棵树附近几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只有七八米高的土包,自从种树到现在两年多时间里,护林的村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里,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不正常的现象。但是在一天上午,三个村民在小林子这边,听到土包那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他们被吸引了过去,围着这个不大的土包转了一圈之后,三个人就发现在土包的背面,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个直径只有一米多的洞。  这附近肯定没有人,但这个洞很像是挖出来的洞,周围的沙土不停的朝里面流,从洞里传出的声音很飘渺,三个人围着这个小洞看了半天,他们就觉得这种飘忽的声音仿佛是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敲钟声。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莫名其妙,据一个幸存者说,当时他们就好像喝酒喝多了一样,心里有种非常强烈的欲望,想进去看看。这种欲望出现的很突然,而且越来越强烈,仿佛是快要饿死的人猛然发现了满满一桌食物,没有别的想法,哪怕吃完这一顿马上就会死也非要去吃,最后就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听到这里的时候,小胡子就产生了判断,这三个人肯定是被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影响了,否则正常的成年人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总会进行常规的思考。  三个人里,下去了两个,他们没有照明工具,就捡了些干树枝扎成一捆。两个人顺着洞口就钻了进去,剩下的一个守在外面。  剩下的这个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当时他无法透过洞口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进去的两个人猛然就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叫声从洞口飘出来,让这个幸存者的思维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感觉到害怕,极度的怕,因为那种叫声有点离谱。  这种声音不好形容,就好像一个人路过坟地,从一座老坟的坟头上突然伸出一双手,抓着路过的人使劲朝坟里拖的时候人所发出的惊恐的喊叫声。  这个幸存者完全没有任何勇气自己到里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被吓到了,那种叫声越来越模糊,但越来越凄厉,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拖住他们,啃食他们的血肉。幸存者屁滚尿流的逃回村子叫人。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村子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点特殊,平时磕磕碰碰自然是免不了的,但他们都有相处的底线,就算两户人家昨天刚刚吵架翻脸,今天如果其中一家出了什么事,另一家不会站着看热闹。所以幸存者跑回去一说,几十个壮劳力丢下地里的活就赶了过去。  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他们不知道两个人的死活,立即有人就钻了进去,想把之前进去的人给拉回来。但是十几分钟之后,从洞口里再次飘出了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号声,虽然当时正是大白天,这样的呼号声却冰冷阴森。  如果这样的情况放到外界去,救援行动肯定会立即停止,已经进去的人能否救回来是个未知数,但活着的人不会再盲目的冒险。然而村民的思想都有点朴实甚至说呆板,认死理,他们认为人是从这里陷进去的,就必须从这里把他们救上来。  紧接着,又下去了五六个人,带着农具当武器,而且身上还有绳子,至少出现意外后,外面的人可以借绳子把里面的人给拉回来。这一次,传出的呼号声更凄惨了,十几个人在外面一起用力拉绳子,绳子拉回来的时候却是空的。  村民们不能说不害怕,但同时又无比的愤怒,接二连三的下去了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活着上来。一直到死的人多了,他们才停止了这种不要命般的援救,有年纪稍大些的人开始劝,让人不要那么莽撞,他们说这个地方邪气很重,现在已经招惹上了,如果处置的不好,说不定会殃及整个村子,所以需要一个有本事的人过来镇一镇。


      7楼2013-08-08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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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土饭的人不可能不懂风水,即便现在很多土爬子开始用仪器来方坑,但还是有一些人秉承的是老辈人的手段。小胡子知道这些,他能辨认的出,这块地是块凶地,用风水上的术语讲,这是块“天杀”地,如果不葬人也就算了,如果葬人的话,不管是起了坟头还是种了树,都会经常遭雷劈。  村民走到这里就不走了,站在原地继续跟小胡子讲。那批上面下来的人驻扎在这里之后,相继有一些机器也被运来,他们没有直接在土包上动手,而是围着土包大概三四十米的地方,先挖了一道环形沟,这些活主要是民工在干,环形沟被挖好之后,民工们就暂时被遣散到了较远的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当地的村民不是很清楚,但搞这个事情估计很吃力,那批人在这边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月,运走了一些东西,其中有那种原木棺,还有重达几吨的石雕物,正是因为石雕太沉重,需要人手搬运,一些民工有了接近的机会,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知道时常都有腐烂的尸块从下面被弄上来,恶臭飘出去很远。  等到警戒线撤掉的时候,土包已经被弄平了,剩下的是收尾善后工作。一部分之前被遣散的民工重新集中起来,开始昼夜不停的搅拌混凝土,一车车的朝土包下面的坑里倒。  也就是在即将收尾的时候,留下来的几个工作人员无意中发现了那块金属物。当时有两个来自梁子河的民工在场,金属物的消息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小胡子有点遗憾,他知道,如果是马宝所在的机构处理这件事的话,那么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带走,自己即便再努力去找,也不会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想了想,让村民留下,自己独自朝已经被填平的土包那边走。  树上的几只乌鸦般的鸟被惊动了,呱呱的从枯死的树上飞走,但它们没有飞远,就盘旋在土包的上方。小胡子围着这里看了看,就彻底打消了继续勘察下去的念头,土包下面肯定有个空间,边长是土包直径的三倍左右,但是已经被沙土和混凝土填满了,混凝土在地下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整体。  小胡子站在土包的边缘,暗自摇了摇头,马宝所在的机构不仅仅带走了这下面的所有东西,甚至他们不想再让任何人进入这里,直接就把地下的空间堵死。  带着遗憾,小胡子慢慢的朝回走,小夹山这里是当时发现金属物的第一地点,如果这里无法找到一丁点信息的话,那么等于这条线完全就断掉了。  “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那个村民显然在这里呆的有点心悸,看到小胡子回来就催他赶紧走。  “那批人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小胡子做事很细致,即便清楚不会有什么,但还是开口问了问。  “有。”这个村民想了想,说:“是一些石头。”  当时在土包这里干活的民工因为好奇,遇到一些沙土中的东西就会偷偷藏起来,不过沙土里最多的就是石块。石头里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石块,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上面有很古怪的符号。两个小夹山村的村民藏了三块石头,都是带着符号的石头,他们把石头带回去找老人辨认,但没有任何人认得石头上刻的是什么。  “石头在谁手里?”小胡子表情仍然很平淡,但心里却有点意外之喜,如果有刻着字迹或者符号的石头做参考,那么最起码也能摸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石头被扔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霉运,土包的事情随着那批人的撤走而渐渐平息,十几个死在里面的村民连尸体都没有找回,但死者的家属没有办法,只能尽力不提这些。没过多久,两个带回石头的村民一个得了重病,另一个摔断了腿,有老人就认为那三块石头带着妖气,会祸害人,石头被丢掉了,丢在远远的一个山沟里。  “带我去。”  “这......”村民抬头看看天色,显得有点为难。但是不等他再说什么,一叠钞票又甩到他面前。  两个人连夜就朝远处的山沟里赶,想在山沟里寻找三块石头,那种难度可想而知,好在这边气候干旱,降水很少,也没有出现山体滑坡之类的现象,如果没有大的巧合和意外,石头应该还在当初被丢掉的地域附近。  他们用了一整夜又加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被丢掉的三块石头。三块石头大概都有拳头那么大,当它们被拼在一起的时候,几个让小胡子感觉很熟悉的字符就出现在眼前。


        9楼2013-08-08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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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格桑梅朵
            三块石头只从一个整体上碎裂下来的,可以拼凑起来,小胡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古羌人的记事符。这个东西不是正规的文字,就算拿给一些历史学家看,他也不一定能看得懂。但小胡子之前经历的大事件和党项羌乃至更久远的古羌有很密切的关系,所以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它们的资料,已经被他翻烂了。  但是这种记事符的寓意不可能那么精确,而且一个人刻下来就是一个样子,不怎么好辨认。所以尽管小胡子的记忆力很强,也花费了很久,才大概回想起了这几个记事符的含义。  三块石头上的记事符解读出来,就是四个字,末世预言。  以小胡子的思维能力,也一下子被绕了进去,这四个字和之前关于轮转长生的经历好像差的太远太远。他不明白,什么是末世预言。  不过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因为除了三块石头,在小夹山这里再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查。甘肃这条线,算是中断了,如果想再追查别的线索,只能把目光投向高原。  要到西藏去吗?小胡子的目光第一次朦胧起来,那块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仍在千里之外,但他仿佛可以看到高原的轮廓。  那是一块孤独的土地,每一个行走在西藏的人,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孤独并不是关掉电话一个人呆在漆黑的房间里,也不是在深山老林中恬然自居,只有自己的两只脚踏上了那片世界上最接近天空的广博土地时,才能真正知道,自己距离那个现实的世界,已经很远很远。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地上,只有自己在行走。  他没有经过太多的考虑,直接就从甘肃转道青海,本来可以有别的路线走,但他刻意选择了这条路,因为途中能够经过青海湖,他想看看这个地方。  要到一个地方去,走那一条路线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到达目的地。然而,就是这个看似并不起眼的细节,改变了之后的一切,或者说,改变了小胡子。  在进入西藏之前,小胡子认真的思考过,他觉得自己肯定要走很多路,要寻访很多人,不说别的,语言上的隔阂就是最大的障碍,他可以拧断一头藏獒的脖子,却没办法跟不懂汉语的藏人沟通交流。所以在路上的时候他就认为,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只要精通藏语,熟悉藏区就足够。  他想到了苏日,但是选择青海这条路线,再绕到苏日那里,会浪费很多时间,况且他和苏日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小胡子直接到了拉萨,这也是他之前就想看看的地方,另外可以在这里寻找合适的帮手。他到拉萨的时候,正好是萨嘎达瓦节,很多当地人还有外来的游客都到布达拉宫那边过节,不过市区里八廓街还是非常的热闹。  八廓街是大昭寺外的转经道,也是拉萨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走在川流的人群中时,小胡子有些失望,他觉得这样的氛围污染了这座高原上的古老城市,就像一盏青花瓷镶上了一圈鎏金,看似金碧辉煌,其实最本质的东西已经无形中失去了。


          10楼2013-08-08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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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嘎扎寺的活佛
              格桑梅朵的效率之高让小胡子感觉意外,因为速度太快了,所以他不由的就对格桑梅朵提供的信息产生了怀疑。  “消息是从什么地方打听来的?”  “其实......”格桑梅朵咬咬嘴唇,说:“你要打听的消息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不过,这好像不是什么特别隐秘的事。哥们儿,话又说回来,尽管不是特别隐秘,真去打听的时候还是要费事的。”  能这么快打听到具体的情况,不能不说是运气,格桑梅朵问对了人。否则的话,这件不算太隐秘的事肯定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搞清楚。  当时金属物出土的具体地点,是嘎扎寺。这是一座格鲁派的古寺,位于拉萨西北方向的班戈。嘎扎寺的历史很久远,这些年期间,一直在进行持续性的翻修,金属物是在一次修缮中被发现的。  这个东西刚刚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一点轰动,庙里的喇嘛都觉得这会不会是圣物藏。当时正好有几个宗教事务管理局的人在班戈那边搞调研,听到消息就过去了,随行的还有相关的专家。但是经过研究,无论是专家还是嘎扎寺的喇嘛,都吃不准这是什么东西,也就无法分辨究竟是不是圣物藏。  研究暂时告一段落,东西被留在了嘎扎寺,几个宗教局的人之后回到了北京,第一手消息可能就是他们流传出去的。这个消息被马宝所在的机构得知了,他们已经从甘肃那边得到了一块,所以对嘎扎寺出现的这一块非常重视,最后由宗教局的人牵线,带着一些人重新到了嘎扎寺。  机构肯定进行了一些调查,不过他们不可能像在甘肃那样大张旗鼓的进行彻底的调查,具体的调查过程以及结果是保密的,外人无法得知。嘎扎寺本来不想把这个东西交上去,但是来自各方各面的压力很大,还有活佛出来说话,最后,东西被机构的人带走了,他们给嘎扎寺赠送了一些金箔作为补偿。  事情就是这样,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找对了人,一问就可以问清楚。小胡子还不敢真正确定东西是不是在嘎扎寺找到的,但他能感觉,至少格桑梅朵没有撒谎或是支差应付。  “哥们儿,消息打听到了,你觉得?”格桑梅朵试探的望着小胡子,看得出她对这单生意非常在意,因为报酬非常丰厚。  小胡子很干脆,直接就给她转账,一般来说,在目的地没有达到之前,最多只给向导一半的报酬,不过小胡子一次性就付清了他们谈好的价钱。这让格桑梅朵很激动,她表示自己会尽全力做好工作。  “你找到我真是找对人了,八廓街甚至整个拉萨,没有别的向导比我更称职。”格桑梅朵收到了钱,小麦色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就像刚喝了一大杯青稞酒一样,她知道小胡子没有带什么装备,立即就张罗着帮忙采办一些东西:“采购上的事交给我,我能找到拉萨最便宜的店,西藏饭店和德吉北路都有。”  小胡子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接下来的事都是格桑梅朵带着他去的。首先是采购,格桑梅朵的精打细算让小胡子几乎没话说了,为了能省钱,两个人竟然坐市区里的26路公交车,从西藏饭店下车。  “外地人单独来这里买东西,一般都会被宰,哥们儿,格桑梅朵可以替你省不少钱。”  等到可以用到的装备采办好,小胡子就对格桑梅朵有一点另眼相看的感觉。格桑梅朵确实非常有经验,她买来的东西很实用。小胡子不想身边跟那么多人,所以他只让格桑梅朵找来了两辆车子,一辆坐人,一辆拉东西。  他们准备了三四天时间就上路了,格桑梅朵很能干,不但负责采买装备联系车辆,而且还抽空找到了很多嘎扎寺的情况,情况看似了解的很全面,但小胡子清楚,这种事的真正内幕,比如说金属物出土时的环境,情景,还有国家机构在调查时的种种过程,只有嘎扎寺最首脑的人物才可能洞悉。  “嘎扎寺现在是仁波切活佛,九十九岁了。”  小胡子从小就接触过后山的老和尚,不过藏传佛教和内地佛教有一定的区别。格桑梅朵告诉他说,仁波切并不是那位活佛的名字,是藏区人对活佛的一种尊称,其它地方的很多活佛都被称作仁波切活佛。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胡子就意识到,如果想要了解最详细且真实的情况,那么必然要和这位仁波切活佛打交道。  人的心境会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变化,这里可以看到最纯净的天,很多脑子里的念头仿佛会被融化在头顶的天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明。只有行走在这里的时候,才能体会那些朝圣者的心态。每一个人都是朝圣者,是忘却了世间的一切而投身进入高原的吟游诗人。  最终,他们来到了嘎扎寺,这是格鲁派的一座寺庙。格鲁派是藏传佛教众多宗派之一,就是俗称的黄教,在各个宗派中,它崛起的时间最晚,但在明末清初时,已经是藏传佛教中最大的宗派。  本来,小胡子以为要见到嘎扎寺的仁波切活佛肯定得费一番功夫,但没想到的是,格桑梅朵和庙里的喇嘛进行交流之后,他们竟然很快得到了接见。


            12楼2013-08-08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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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胡子亲眼见到这位已经九十九岁的活佛时,就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小胡子本身是个很厉害的人,无论是身手或是眼力,他仿佛可以看穿人的心。就如同当时他见到格桑梅朵时,虽然对方张口闭口都是钱,精细到了一种吝啬的地步,但他能分辨的出,格桑梅朵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然而在这位活佛面前,他什么都看不透。如果褪下身躯外包裹的僧衣,那么这位活佛就好像一个很普通平凡的老人,他的身材矮小,至多一米六五的样子,整个人像一截快要干枯的木头。他的目光有些灰暗,但很祥和宁静。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嘎扎寺仁波切活佛时,可能会觉得这个活佛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但小胡子默默的注视了许久,他终于察觉到了一点,这也可能是仁波切活佛身上唯一可以让他看出的不俗之处。  活佛的眼睛,就像容纳了一个世界,深邃到看不见尽头。  活佛的汉语说的很生硬,所以就由格桑梅朵当翻译,替他们传达彼此的意思。小胡子在交谈之前没有做任何的铺垫和试探,因为他觉得,仁波切活佛就算没有通灵,也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在这种人面前,试探和谎言都没有用处。但是他也有一丝犹豫,如果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起当时发现金属物的事情,会不会引起仁波切活佛的不快甚至反感?  他的这丝犹豫是深深隐藏在心里的,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仁波切活佛说话了,几乎看不到他嘴唇的开合,就如同腹语一般。  格桑梅朵是藏人,她对仁波切活佛的态度恭敬虔诚,小声的对小胡子转达了仁波切活佛的意思。  “仁波切活佛说,让你问你想要问的事,活佛不会因为一些问题而把你拒之门外。”  小胡子没有马上说话,但他心里却感觉到了震惊,在他成年之后,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在格桑梅朵转达了仁波切活佛的意思之后,小胡子考虑了一下,就决定直接说出最核心的东西。只有关于最核心的问题,才能得到最核心的答案。他用了一种既直接但又隐晦的办法,在纸上画出了当时小夹子山土包里出土的石头碎块上的记事符。  如果两块金属物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么它们被掩埋的地方很可能就有相同的标示和符号。小胡子这么做,等于同时问出了两个最要紧的问题,而且还有一点,他不想让格桑梅朵知道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事。  他的这种询问奏效了,在仁波切活佛看到了他画出的记事符之后,虽然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如同世界一般的眼睛里却好像出现了一片星云。他又像腹语般的对格桑梅朵说了一句话,格桑梅朵有些无奈,转身对小胡子小声说:“仁波切活佛要和你单独谈一谈,我先出去了。”  等到格桑梅朵轻轻的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仁波切活佛仿佛重新打量了小胡子一番。仁波切活佛的目光让小胡子感觉自己身躯外面,好像被一圈铁箍给箍住了,又好像自己的心出现了一道门,活佛的目光正推着这道门,要把他心底的一切都看穿。  小胡子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心理上的幻觉,当仁波切活佛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重新回到那几个记事符上的时候,他就猛然感觉到了轻松,那种被禁锢和被窥视的感觉瞬间无影无踪。  “我要先告诉你。”仁波切活佛用生硬的汉语对小胡子说:“你很危险。”


              13楼2013-08-08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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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朝圣者
                  仁波切活佛的话让小胡子无法理解,但他知道,以对方这种身份,不会毫无来由的夸大其词或者危言耸听。他望着活佛,在等待下面的话,不过活佛并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他问小胡子能否看得懂那几个记事符的真正含义。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仁波切活佛的眼睛仿佛又掀起了一片波澜。  “该来的,总会来,终于有人在寻找末世预言了。”  小胡子的判断没错,只有关于核心的问题,才可以得到核心的答案。他直接画出记事符,就证明自己触及了很关键的东西,让仁波切活佛说出了常人不可能知道的一些往事。  所谓的末世预言,据说是一部古典,它不属于藏区各大宗派,也就是说,这不是一部佛教经典。只有很少一些人知道,末世预言从许久之前就隐秘的流传,但是关于预言的具体内容,到现在已经无人了解。  最后一个接触到末世预言的人,是嘎扎寺上一位活佛,他的名字叫察那多。他在嘎扎寺,甚至在格鲁派内,都是一个身份很尴尬的人。他的前半生和其它一些活佛,或者说转世尊者没有什么区别,从幼年到成人,一直在嘎扎寺内静修。  但是在他五十岁的时候,突然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走出了大半辈子都没有离开过的嘎扎寺,在广阔的高原上四处行走,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在行走之中,他到处宣扬与格鲁派教义不同的言论与观点,每走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对聚集而来的藏民反复说同样的一句话:世间将要崩塌,只有六根手指,才可以拯救这一切。  “六根手指可以拯救一切......”小胡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闪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把目光的闪动隐藏起来,仁波切活佛简短的几句讲述,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根源比想象中更加久远和复杂。  察那多这种言论和行为,几乎就是一个异端,对于一个转世尊者来说,无法让人理解与容忍。  宗教就是这样,该干什么就要干什么,干出别的事情,即便干的再好,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同昔年的仓央嘉措,他是一个极具才华的人,他让整个西藏无形中多出了一片柔软的情感,但这不是他该做的事。  察那多受到了规劝以至于警告,然而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最后,他的身份与地位都被废黜,连当时的甘丹寺座主(甘丹寺座主的实际地位,大概就相当于黄教的首座,教主)都不承认他。  察那多自从五十岁离开了嘎扎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很多人说,他死在了遥远的地方。  小胡子有点疑惑了,察那多那种人的心境,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一个自幼受藏传佛教熏陶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将要暮年的时候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很多人,他们探寻了许久,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这件事渐渐的平息了,但就在平息两三年后,一个不知道从何处传出的消息声称,察那多接触到了末世预言,是这部带着魔咒一般的古典,彻底改变了他的信仰。随着这个消息传出,已经平息的事情被人重新翻了出来,他们很想知道,这部末世预言的具体内容。  察那多消失的时候,有人认为他是圆寂的,不过从来没有谁发现过他的尸体。又有人想寻找他的尸体,看能否从中找到关于末世预言的线索。  “有人找到吗?”  “有。”仁波切活佛闭上眼睛,说:“他是被人杀死的。”  察那多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了,具体位置不好说,因为藏区的地方太大了,只能说是在格丹里群山附近,距离嘎扎寺非常远。他在临死前被人分尸,尸体因为气温的原因,没有彻底烂光,不过已经无法辨别,是从一些遗物中辨认出他的身份。  这个现象引起了一点震动,因为不管怎么说,察那多即便被废黜,他仍然拥有一定的身份,杀人者的胆子大到离谱。但是事情过去很久,现场也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追查了一阵子之后,整个事件就彻底被搁浅以至遗忘。  “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在走察那多大师的路。”仁波切活佛猛然睁开的了眼睛,他注视着小胡子的左手。  在仁波切活佛身上,小胡子感觉到了太多的震惊,他是个很敏锐也很聪明的人,就在活佛注视自己的同时,他已经知道对方究竟在注视什么。  那是左手尾指上一处已经很久而且很淡的刀疤。


                14楼2013-08-08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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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04: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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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子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心脏仿佛瞬间就停止了一下跳动,仁波切活佛当着他的面说出末世预言伏藏的觉醒者,难道是活佛预感到了更多的东西?甚或说,那个觉醒者会是自己?  “放下你心中的不安。”仁波切活佛用一种宽慰般的语气说道:“我觉得,觉醒者不会是你。”  “他会在什么时候觉醒?”  “我不知道,预感只告诉我了这些。”  “仁波切活佛,可以告诉我,察那多大师身亡的具体位置吗?”  “你已经停止不下来了。”仁波切活佛说:“他身亡的地方,找不到任何东西。告诉我,你要做那个祸乱降临之前第一个卷入其中的人吗?”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忠告给你,那条路就在你的脚下,一切由你。”  察那多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仁波切活佛已经以转世尊者的身份进入了嘎扎寺,他了解很多,把当时的具体情况原本复述给了小胡子。  与仁波切活佛的交流到此中止了,从始至终,活佛没有问小胡子任何一句关于他来历的话,也没有询问他的任何动机。仁波切活佛就像一个无私的给予者,把自己能说的全部说出来。  这次造访不能说没有收获,但收获甚微,除了知道两个隐世的朝圣者与人世间之外,在出土金属物的小屋内没有任何发现。至于仁波切活佛对于末世预言伏藏的预感,直接可以忽略,即便他的预感是真的,末世预言伏藏会降临,但谁能知道它会在何时降临,降临到那个人的身上?  当小胡子走出嘎扎寺的时候,隐约听到仁波切活佛在寺庙的台阶上用藏语轻吟了一段话,他不知道这段话的意思,一直走出去很远,格桑梅朵才问他,和仁波切活佛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  “仁波切活佛刚才说,灾难降临的时候,只有挣扎与等待,一个人的肩膀,扛不起将要崩塌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小胡子不想和格桑梅朵再谈论这些,他在距离车子还有二三十米的地方问道:“格丹里山在那里,你知道吗?”  “格丹里山?知道,那里非常远。”说着,格桑梅朵就压着眼角做了个有点夸张的惊讶的表情,试探着问:“哥们儿,你不会是想到格丹里去吧?”  “那里有人住吗?”  “谁会在那个地方住?海拔很高,格丹里的周围是一片雪山群。哥们儿,回答我的问题啊,你想到格丹里去?”  小胡子没有立即回答格桑梅朵,一边慢慢的走,一边慢慢的想。其实在刚才和仁波切活佛提及察那多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个判断,察那多离开嘎扎寺,在四处行走,不可能是单纯为了宣扬那个什么异端观点,因为他之前本身就是个佛教徒,知道改变一个教徒的信仰是多困难的事。他四处行走,可能是为了寻找什么。  等到格桑梅朵说了格丹里那边的情况后,小胡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为了寻找什么,没有人会涉足那样荒芜且苦寒的地方。  “察那多,在寻找什么?”  在很短的时间里,小胡子几乎就把所有可能的情况分析出来了,察那多如果真如仁波切活佛所说,接受过关于末世预言的伏藏,那么他想要寻找的,一定就是很重要的东西。察那多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所以一路朝着格丹里走去,他身亡时,有可能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但也有可能还很远。这些不由人掌控,即便赶到格丹里去,也要碰运气,只有运气好,才会有所发现。  车子行驶出去很远的时候,身后的嘎扎寺中,仿佛传出一阵虚无缥缈的钟声,小胡子回头从车窗望过去,似乎还能看到仁波切活佛枯瘦矮小的身影。  “到格丹里去。”小胡子收回目光时,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有一种如仁波切活佛一般自信的预感,那片广阔浩大的雪山群中,一定隐藏着昔年察那多想要寻找的东西。


                  17楼2013-08-08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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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陷阱,标示
                      格桑梅朵的惊叫就像一道利剑,穿透了雪域的宁静。小胡子的心志本来就强于常人,他在与鲜红的字符所散发的吸力抗衡中猛然听到这阵惊叫,仿佛一下子就完全恢复了清醒,立即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但就在他完全清醒的同时,陡峭的山坡上方传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响动,一片又一片还未消融的雪,就像被抽掉了脊椎的躯体,轰然落下。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雪崩,规模要小的多,但仍然是一场白色的风暴,来的无比迅猛,  身在山坡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尤其是格桑梅朵,正紧紧抓着那块屋檐般的石头,她没有小胡子那样镇定沉着的心境,当看到大片的雪从山坡上急速滑落的时候,仿佛被吓呆了。  冰雪滑落的速度太快了,小胡子想临危把格桑梅朵拉住,但根本来不及,而且就算把她拉上来,两个人还是要被雪给冲下去。没有任何可以思索的时间,小胡子翻身就从大石头上跳下来,一只手勾住石头的边缘,身体一荡,踩住下面一块小些的石头,另只手紧跟着用合金管卡在峭壁的缝隙间,整个身躯完全就躲到了屋檐般的大石头下。  整个过程快的以秒为单位,但也是堪堪的躲避过去,大石头下面没有多少借力的地方,小胡子的身体几乎是悬空的,全靠卡在两块石头间的合金管支撑自己的重量。  滑落的雪就像一片白色的大瀑布,当小胡子飞快的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格桑梅朵时,她已经被白浪淹没了,只留下一声夹杂在雪崩中的叫声。小胡子感觉自己看到了格桑梅朵临被淹没时的眼睛,他一只手抓着合金管,另只手努力伸长了去拉,但什么都没有抓到。  雪从小胡子眼前飞速的落下去,山脚下顿时就积起一片雪堆。山上的积雪并不多,这种类似雪崩般的坍塌只持续了两分钟,雪的落势渐渐小了,还没等完全停止,小胡子的身体一荡,从大石头下面钻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山脚下。  一切东西都被白雪埋住了,他飞快的挖,想把格桑梅朵刨出来。雪是蓬松的,幸好是蓬松的,否则格桑梅朵直接掉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但蓬松的雪就像一个巨大的沙堆,挖出的洞很快又被埋住。小胡子一刻都没有停,最终,他抓到一片衣角,马上用力把格桑梅朵从雪堆下面拖了出来。  这个一直声称要保护小胡子的女人,此刻已经昏了过去,她的额头上受了伤,不严重但流了很多血。小胡子抱着她跑到不远的地方,格桑梅朵还有呼吸。  他又找到了行装,取了些东西把格桑梅朵安置好。大概十几分钟后,格桑梅朵有了反应,微微睁开眼睛,但目光很昏沉,她的手一颤一颤的,可能已经看到了眼前的小胡子,她想要说话,嘴唇轻轻开合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给你加补助。”  “真的!?”格桑梅朵听到补助这两个字,竟然一下子就抓住小胡子的胳膊,同时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他们只有两个人,所以带不了太多东西,没有帐篷,就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小胡子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陡峭的山坡,那一抹红色还在顽强执着的漂浮着。  “什么是黑咒语?”  “那是一种很邪的东西。”格桑梅朵捧着一杯冒热气的水,伸手摸摸额头上的伤,顿时疼的眉头一皱,嘶嘶的抽冷气:“我以前见过。”  黑咒语出自藏传佛教,但不是格鲁派的秘法。其实格鲁派的崛起,和这些东西有着很大的关系。  佛教传入藏区之后,繁衍出很多宗派,到了大约十四世纪的时候,很多宗派已经丧失了原本的教义,纪律松弛,生活腐化。一些秘法被追逐权势名利的僧侣扭曲歪化,并且向当时藏区以及中原地区的统治阶层大肆传播。诸如喜金刚,合诛法,黑咒语。  喜金刚和合诛法就不提了,带着很多十八禁的内容,至于黑咒语,是一种仿佛带着神秘魔力的东西,它和中原道家的观想有一些很相似的地方,但有本质的区别。道家观想是一种主动的行为,而接触黑咒语的人则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黑咒语一共有大概四百多个单独的字符,没有人能说清楚每个字符的含义,不同的字符组合排列,会有不同的效果。只有完全精修黑咒语的人,才能掌握这种字符的序列。  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藏传佛教中的噶当派进行了宗教改革,他们主张僧侣教徒应当严守戒律,在藏语中,格鲁就是善律的意思,所以在宗教改革之后,噶当派就被称为格鲁派,是藏传佛教中覆盖面最大的宗派。在格鲁派崛起后,像黑咒语之类的很多东西都渐渐销声匿迹,却没有真正的失传。  “被黑咒语侵蚀的人,思想将不属于自己,他们经常干出一些耸人听闻的事。”


                    20楼2013-08-08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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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桑梅朵的父亲是个牧民,已经去世了,在她十几岁之前,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她家有一个叫强巴的邻居,强巴比格桑梅朵的父亲小几岁,是个很敦厚的人。有一年,强巴得到了一副挂毯,他很喜欢,经常盯着挂毯看,格桑梅朵和她的父亲都见过这副挂毯,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看不到脸,在挂毯的四周,排列着一个又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如蚯蚓般的字符。  在强巴得到这幅挂毯后不久,他就像着魔了一样,每天最少要注视挂毯几个小时,一动不动。接下来,他的脾气变的很古怪而且暴躁,什么活都不干了,妻子埋怨他,逼着他去干活。强巴一声不响的带着羊群出门,等到太阳落山之后却空着手一个人回来,继续看那副挂毯,他妻子哭骂,他也不理。最后,格桑梅朵的父亲帮着去找羊,当他找到羊群的时候,顿时惊呆了,一百多只羊,竟然在一天时间里被强巴杀的一只不剩,全都捅死在草场上。  “这只是个开始。”格桑梅朵拍拍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的说:“哥们儿,你保证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儿。”  当时几个邻居都不知道强巴为什么发生这样的变化,他变的很孤僻,不愿意见人,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妻子在操持,但没有办法。  一天大清早,已经十来天没有露面的强巴突然出现了,他笑容满面,挨家挨户的请人到自己家里吃饭。邻居们都很纳闷,又不好拒绝,不过他们看着强巴的言语和表情似乎恢复了一些,都替他感到高兴,所以跟着强巴一起回家。  等到他们到了强巴家的时候,强巴已经准备好了,一口很大的锅上盖着锅盖,里面咕嘟嘟的炖着肉,格桑梅朵还跑过去闻了闻,说肉很香。但等几个人围坐下来之后,又是格桑梅朵先闻到屋子里满满的肉香中,仿佛带着一股血腥味。  她就以为是强巴早上宰杀牲口的时候没有弄干净,但心里总觉得慌慌的,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等到强巴笑容满面的掀开锅盖开始捞肉的时候,几个人全都吐了,因为他最先捞起来的,是一颗已经煮的稀烂的人头。  “你没亲眼看见,就不知道那样的情景。”格桑梅朵使劲的压制自己,对小胡子说:“我们几个人的苦胆都吐出来了,强巴还在热情的招呼我们多吃一些。”  最后,几个人把强巴给按住绑了起来,格桑梅朵不知道他被枪毙没有,但事后有人说,附近一个寺庙里的喇嘛认得那副古老的挂毯,上面是一种黑咒语。  小胡子的心思很敏捷,当格桑梅朵讲完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黑咒语,和强巴所看到的,不太一样。因为从强巴接触黑咒语一直到最后完全失控,有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而自己所看到的黑咒语,发作很快。如果当时不是他心志很坚定,而且有格桑梅朵大喊着提醒,失控自己跳下来,神仙都救不活。  然而,刚才的经历并没有让小胡子生出任何畏缩,反而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那个在石头上留下黑咒语的人,明显是在诱杀后面经过的人,在这种地方,任何机关陷阱都可能失效,唯独那些不褪色的黑咒语,始终保持着神秘且恐怖的魔力。  “留下黑咒语的人,不想再让任何人朝大雪山群的深处走了。”小胡子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东西,黑咒语是个致命的陷阱,但同时又是一个很明显的标记。  察那多当年想要寻找的,可能就在大雪山群的深处,否则他不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但他没能走进去,死在了格丹里外,然而他好像并不是唯一一个到这里的人,至少,留下黑咒语的人也从这里经过了。  大雪山群的深处,究竟会有什么?


                      21楼2013-08-08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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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一些人的阅读所以重开一贴连载。。。喜欢的话给我十五字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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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件事都给小胡子留下了极深极深,乃至终身都无法抹去的印象,或者说,那是一种痛楚,很难承受的痛楚。  第一件事,父亲死去了,他们家境不好,他的父亲又不会经营或者谋生的手段,种一点薄田,到山里采一些山货度日。他的父亲身体不是很好,做活的时候比较吃力,尽管他的母亲曾经无数次斥责他,让他不要做那么多,但是父亲总是淡淡的一笑,背起自己的背篓进山。  那


                          23楼2013-08-08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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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非常好,加油!继续努力吧,我看好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3-08-08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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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04: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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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非常好,加油!继续努力吧,我看好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3-08-08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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