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在我耳边一直唠叨,好吵,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个美容觉吗?女人最好的保养是睡眠呀。我不想醒来,迷迷糊糊,却架不住那个声音的吸引,到底在说什么呢?
慢慢,我的意识清醒了些,可是手脚依旧不能动弹,好无力。
什么?竟然说我邱家不如黄家?说我是三脚猫的医术?说我人不美,脾气还差?这是典型的信口开河,是污蔑,是不符合事实,我听的七窍冒烟,径直起身,胸前翻涌,一口老血喷出来,人也舒服了点。
可恶,就知道是他。此刻,这个人正在床边,笑盈盈的看着我。只是,他怎么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哎,帅哥长胡子,还是那么好看,这就是命呀。
他帮我擦尽嘴边的残血,“醒啦?残毒吐出来就好了,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一点瘦的迹象都没有?”
我心头无数个草泥马洪涌而过,我胖吗,我胖吗,我需要减肥吗,我长的这么匀称,多么标准的身材呀。等等,这不是重点,我怎么没死成?哎,他的医术果然很高明,不用针都能救活我。怎么办呢?
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根汤匙,凑到我嘴边,我伸手拂去,汁水洒出飞到他衣襟口。绝食,我要绝食。
“不吃?还想死?那我只好采取我的办法让你吃咯?”他笑的贼贼的,放下手里的碗和汤匙,将我两手抓住,按倒在塌,“你昏迷的这多天,我可是亲口喂你的哦”。
天,我以前连手都没和人牵过,竟然被他这样占了便宜。我气的七窍生烟,想扇他耳光,以表示自己的贞烈,可手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你,你,你-------无耻,流氓,社会败类”。
他把脸凑近我,我吓的大气也不敢出。那嘴唇,也太近了吧。又想起他说他用口喂我的事情,更加不敢看,赶快闭上双眼。都说女人如罂粟,这男人,也可以很致命的。
良久,却不见他说话,一点一点睁开眼,发现他在看我,那眸子里,没有戏虐,只是深沉的让我看不懂,一团浓郁的墨色。
他发觉我睁眼,急忙松开我,正襟危坐,“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别逼我采用非常手段”。
我还没从那诡异尴尬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就被他的话语激了,“谁逼你了?要你喂我了吗?要你救我了吗?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心里,却又隐隐害怕他回答。
他又用他那该死的平静无波的语气说,“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这是我的义务。”
我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望。哦?是这样吗?我们只是医者和病患之间的关系,原来别无其他,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老老实实接过碗,自己喝粥,大口大口的吃着。心中有个声音盘旋,他对我无意,他对我无意。
一口气吃饭,把碗丢给他,头朝里,闷声把被子盖上,摆明了不想看见他。
他似乎并不恼怒我的冷淡,“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脚步渐远,约莫着到门边的时候,我忍不住幽幽的说,“把灯点上。”
他似乎愣了一下,却什么都没问,重新走过来点上烛火,然后帮我带上门。
一个人久了,就怕黑,我从来,都是点着灯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