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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类)】一朵花开的时间(原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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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从保吧搬过来的,只为了这个吧不要这么冷清


1楼2013-08-07 11:12回复
    【七】
    保鲁夫拉姆出了大殿之后走向了稍微安静一些的庭院,沿路遇到了不少来自其他国家的贵族嘉宾,虽说对方表现得很有礼貌,但那眼神之中掩藏的类似怜悯又似看笑话的色彩,却令他格外的不舒服。
    魔王婚约者被魔王嫌弃解除了婚约。这样的谣言大概已经传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
    他叹息,也就随着那些人去议论。
    反正事情总会过去的。
    站在生长着一家族花蕾的花坛前,他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并没有刻意去回想些什么,只是很自然的就像早已渗透到每一个细胞里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过去。他没有感到难过或是悲伤,因为难过是一时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身后有人靠近,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笑着跟他打招呼的村田健。
    “大贤者,怎么没在大殿里跑出来了?”
    “比雷费鲁特卿不也是一个人在这个想事情吗?”村田健来到他的身边,跟着他看向花坛中渐渐被杂草分割的两种花品种,不由得感慨事物认知能力比人类要强,他瞧瞧的瞥了身旁的保鲁夫拉姆一眼,然后轻轻 的叹息,“心情平静些了吗?”
    “恩,应该吧。”他轻轻的回答,目光没有从花坛移开,“只是看开了一些事情。”
    “是吗,那也不错啊,就当做一次成长的机会吧。”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村田健笑的格外的灿烂,他转身,朝着大殿的方向离开,“那我就先去帮忙招待客人了,比雷费鲁特卿随意啊。”
    村田健离开之后,保鲁夫拉姆发现自己的心胸宽广了许多,虽然他并不是很清楚村田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但无论如何他知道对方都是真心的为他好。
    他看着生长在‘天真浪漫的有利’和‘美丽耀眼的保鲁夫拉姆’中间的杂草,瘦小的身躯却倔强的高昂着头颅,突然觉得这样也不赖。
    这样想着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在他出神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双手从身后遮住了他的眼。
    那是一双纤细的女性的手,他借着记忆中搜寻认识的会跟他开这种玩笑的女性,一时只能想得到一个人。
    “伊丽莎白?”
    “哎哎,真是的,保鲁夫你也太没情趣了,每次都这么快就猜出来我了。”
    一如多久之前的翩跹少女,伊丽莎白还是那么快乐活泼的少女,她爽朗的笑容一如从前,然而他的经历却是一波又一波巨变。
    想过去这个少女还为了自己和有利决斗,然而那时的他只知道担心有利会不会受伤,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少女的感受。现在想想,或许他对有利的爱太过偏执太过孩子气,就像小时候的他不喜欢不能完全属于他的玩具一样,他对有利的爱只是因为独占欲作祟。
    说到底只不过是不成熟的贪恋罢了。
    “我说保鲁夫你在发什么呆啊?难得我过来找你一次,就不能表现得热情一点点吗?”伊丽莎白对于他的出神似乎有些不愉快,她撅着嘴表现自然的生气模样,却在看到他不同往时的反应而眼露忧色,“你......还是为那个没人性的魔王难过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伊丽莎白。”
    “怎么不是了!?明明就是那个人的错不是吗?既然无法爱你那又为什么在与我决斗的时候赢我,既然已经答应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却为什么又要解除和你的婚约然后跟其他的女人结婚?他到底把你当什么了?消磨时间的玩具吗?”
    “够了伊丽莎白!不要再说下去了。”
    保鲁夫拉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玩具的时候心会狠狠地抽痛。没错,他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有利深知无法接受他也不会爱上他,又为什么要每次每次都给予他希望?为什么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又要对他暧昧不清?为什么在他离开血盟城回领地的时候要不远千里将他追回?又为什么不在婚约解除书上签名?
    他是真的无心还是故意寻他开心,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纠缠不清的关系会给真心爱的他伤害?还是根本就只考虑自己想不想在不在意?
    他不懂,他从来没弄明白有利真正的想法。对于很多人来说,他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他的爱每一份都几乎是等量的,然而对于他来说,他根本就从没回应他半点感情。
    真的他就像有利的玩具一样,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就施舍点温柔,要不然就连一眼都不会去瞧。
    他所谓的爱也被人当成了累赘......
    “保鲁夫,你甘心吗?”伊丽莎白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让他呆滞,他看着那个本来还开开心心的少女又跟之前一样露出悲伤的神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害自己,然后让爱着你的人看着你难受而难过。这样你还能继续想着那个人吗?”
    保鲁夫拉姆怔愣,他发现某些一直阻碍着他思考的东西都被一一化解,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晰透彻。
    是啊,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让爱着自己的人受伤,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说爱。
    爱字若是带上伤害的面纱的话,那就不是爱了。
    他莞尔,似乎从来没觉得微笑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谢谢你,伊丽莎白。”他扶上少女的肩,笑颜如清风般清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6楼2013-08-07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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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保鲁夫拉姆好不容易从伊丽莎白那里脱身,为了免于再被拖进不必要的麻烦中去,他决定还是回寝室乖乖等着婚礼正式进行。
      他突然在想房间里的那个少年会在做什么,虽然出门的时候嘱咐过他不要乱跑,但为什么总有心声在跟他说对方不会那么老实。
      这样想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希望只是错觉而已。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那样的准。
      当他打开寝室的门看到屋子里冷清的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真的朝着越来越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这个白痴!都叫他不要乱跑了。”
      他急急忙忙的往外跑,虽然沿路上看见他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保鲁夫拉姆阁下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因为陛下结婚伤心么?”
      “真的好可怜,如果我是陛下的话,就是要我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阁下,我也绝不犹豫半分。”
      “我也是啊。”
      保鲁夫拉姆当然没有听漏他们的对话,虽然是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但那两个笨蛋毫不掩饰的声音根本就是故意让他听见的。他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走近那两个人。
      “喂,我说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浴衣到处乱跑的男人?”
      “咦?浴衣男人?”两个士兵面面相觑,虽然觉得保鲁夫拉姆的形容有些滑稽,但是看到保鲁夫拉姆脸色异常的阴沉之后硬是把到嘴的笑意给噎了回去,他们只能僵硬的行了个军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报告阁下,我们没有看见什么浴衣男人。”
      “是吗。”
      保鲁夫拉姆顿时觉得无比的无力,若是那个家伙真的在婚礼上出了什么岔子,认识他的可就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怕就怕别人会误以为是他故意扰乱婚礼的。
      他可不想被人觉得是自己不甘心所以跑回来报复有利的。
      “那你们如果有见到奇怪的人的话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今天是魔王的婚礼,最好不要出现什么岔子。”
      “是,阁下。”
      “可恶,浅仓御也那家伙,等我找到了绝对饶不了他!”
      保鲁夫拉姆气呼呼的走了,他沿路问了许多的人,虽然都很努力表现得自然,但是依旧有不少的人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急着找人的他倒是没怎么在意,他只是觉得现在靠他一个人要找到浅仓御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不说城堡这么大两个人要遇到的几率不怎么理想,现在正是血盟城人潮拥挤的时候,要找一个首次来到的人,绝对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他认命的继续沿着走道前进,直到经过魔王的书房,意外的听见了房间里的声响。
      这个时候有利可是在大殿上接待客人,那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会是...
      难道是趁婚礼热闹摸进来的间谍!?
      这样想着的保鲁夫拉姆就这样推开了门,并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腰间的宝剑。
      “是谁在这里!?”
      这句严肃的话语就这样终结了他举剑的动作以及屋内各种翻找的动作,保鲁夫拉姆的表情从严肃转成了惊愕,又从惊愕转为了愤怒。他将剑收起,快速的朝着那个对他笑脸相迎的少年走去。
      提起对方的衣领,他阴沉着脸语气不善,“浅仓御也你这个家伙!竟然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是想被火球烤成烧猪是不是?”
      “那个啊,我说保鲁夫你不要冲动啊,我这么年轻可还不想被烧死呢。”
      “保鲁夫拉姆...”
      就在保鲁夫拉姆挥着拳头准备给他一点教训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除他们以外的另一个声音。听着那熟悉的童稚的声音,保鲁夫拉姆先是一愣,随即侧过脸,这才发现站在浅仓御也身后脸带担忧的古蕾塔。
      “古蕾塔?为什么你会在这...”
      “嘛,是古蕾塔帮我找的衣服,也多亏了她把我带到这里,我才能弄清楚关于这边的一些事情。”浅仓御也趁着保鲁夫拉姆松手的档儿闪到了古蕾塔的身后,稍稍松了口气。
      “弄清楚?”保鲁夫拉姆消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他转过脸狠狠地瞪着浅仓御也,“你这家伙竟然随随便便动魔王的东西,你就不怕被处以死刑吗!?就算有利是个笨蛋可能不会计较,但是事关真魔国的政治机密,哥哥大人肯定不会手软的,到时候你可就死定了。”
      看着保鲁夫拉姆眼中除了怒火之外还有更为深刻的责怪,浅仓御也起初是有些愕然的,但当联想到某个可能的时候,他又不由得牵起了嘴角,低头附在保鲁夫拉姆耳边细语。
      “这是在担心我吗?保鲁夫?”
      “什...什么,谁担心你了?!我只不过是不希望在这种欢喜的日子出现血腥的场面而已。”保鲁夫拉姆似乎算是恼羞成怒,本只有双颊才有的绯红延伸到了耳脉,他猛颤着瞪面前笑得暧昧的少年,左胸口跳动的频率有些异常。
      可恶,干嘛被他两句话就激怒了,像个笨蛋一样。
      “不对,你说你从书上弄清楚一些事?你看得懂真魔国的字吗?”保鲁夫拉姆突然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当他想通不合乎情理的事情之后,一下子就把几秒钟之前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8楼2013-08-07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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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其实浅仓御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看懂那些稀奇古怪长得像蚯蚓一样的文字,只是就像人生下来就会自行学习的定律一样,他很自然的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他看见了保鲁夫拉姆眼里的惊愕,虽然还有想要逗他的打算,但是事与愿违。就在他眯着眼微笑着打算再次让保鲁夫拉姆炸毛的时候,门外一阵轰动。
        喧哗的样子似乎有些怪异,他跟着保鲁夫拉姆出门去看,只看见一大群的士兵从走道那边跑了过来。
        “喂,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都闹哄哄的?”
        “报告阁下,有刺客混进客人里面,现在挟持艾妮菲公主往真王庙靠近。我们要赶快过去护驾。”
        “什么!?既然发生这种事,我跟你们过去。”
        保鲁夫拉姆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肃宁着表情转身看了眼浅仓御也,随即走到古蕾塔的面前,蹲下身去。
        “保鲁夫拉姆,有利不会有事对吧?你要去吗?”
        “恩,我不会让有利出事的,这是我跟古蕾塔的约定哦。”他伸手摸了摸古蕾塔的脑袋,试图让面前担心害怕的小女孩安心,“古蕾塔要乖乖呆在这里,绝对不可以跑出去知道吗?”
        保鲁夫拉姆认真的看着古蕾塔,直到她不得不点头答应的时候,他才站起身往外走。
        经过浅仓御也的身边的时候,他认真的直视他的眼,用着他少有的带着拜托的语气说着。
        “虽然你不是那么可靠,但是古蕾塔还是拜托你了。”
        他侧过身想从他身边经过,却不料被对方拉住了手腕。他回头,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你做什么?”
        “你还是要去吗?即使那个魔王那样的伤害你,你还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吗?”
        浅仓御也从来都不曾这样去理会过别人的事,对于有那样身世的他来说,他从来都是最懂得不要去轻易管别人闲事的道理的。他明白有些事情作为局外者是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管的,即使会为别人的不堪遭遇而愤怒不甘,即使会被人的悲惨所感动,即使会对某些有意或者无意伤害人的人感到厌恶,他还是不会轻易去展现出自己对别人的看法。
        他不喜欢被别人窥探他的自由,当然他也不会随便去管他人的事情。然而此刻,他却没有办法管住自己不去阻止保鲁夫拉姆。
        他知道了保鲁夫拉姆的不幸,知道他怎样受的伤害怎样丢的尊严。他能够了解保鲁夫拉姆被伤害的心情,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觉得他无法再视而不见。
        然而保鲁夫拉姆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使劲推开他的手,也没有像之前的任何一次轻易的起性子,他只是默默地垂了下头,似乎因为他说中了痛楚而黯淡失神,然而没有多久他又重新抬起了头,那双碧色的眼瞳蓄满了漂亮的光。
        “正因为我知道被伤害的心情,所以我不想他也尝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有事,因为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而我是这个国家的将。”
        浅仓御也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他看着他带领着那对士兵朝着走道尽头离开,只能站在原地不动,然后任由身后的古蕾塔牵住他的手。
        他知道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一个要为君王献出忠诚的将士,因为身为守护这个国家的骑士的保鲁夫拉姆,他的勇气和骄傲是不允许自己退却的。
        因为知道被伤害的心情,所以不想让别人也尝试...吗?浅仓御也不由得勾起嘴角微笑,心情变得有些坦然。如果他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可以过得比现在轻松快乐一些呢?
        他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保鲁夫拉姆已经消失在了尽头。身后的古蕾塔拉了拉他的手,他回神之后转过头去看女孩,却见女孩用着担心却更加坚定的眼神看他。
        “御也哥哥,你能代替我去保护保鲁夫拉姆吗?”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女孩渐渐湿润的双眼,感受着手心里那只小手的剧烈颤抖,“保鲁夫拉姆总是为了有利受伤,每次每次都会为了有利而不顾自己。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是男孩子就好了,要是我能强大一点就好了,我就可以保护保鲁夫拉姆,可以不用看他为了有利满身伤痕。”
        “可是我做不到,我总是只能躲在他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害。现在你能帮我吗?帮我去保护保鲁夫拉姆。”
        浅仓御也显得有些为难,说实在的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想去帮那个少年的忙,可是暂且不说保鲁夫拉姆已经把古蕾塔的安全交托到他手上,就说他真的去到现场也不一定能保护好保鲁夫拉姆。毕竟对方是魔族,而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若是他去了反而妨碍保鲁夫拉姆,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吗?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怎么妥当,本来想想个办法哄哄这个女孩,但当他看到女孩泪眼模糊的样子之后,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出声。
        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到现在这不足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看到的真正关心保鲁夫拉姆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女孩。
        对他来说,要找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并不难,可是要找一个毫无目的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幸福的人,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保鲁夫拉姆能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儿,就算被深爱的人无视那又如何?
        至少爱着自己的人还是存在的不是吗?
        他微笑着摸摸女孩的脑袋,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
        “我答应会保护好保鲁夫,那么古蕾塔也要答应我一定要留在这里面不可以出来,可以吗?”
        女孩的眼泪还在掉,可是那张天真的脸上却染上了最灿烂的笑颜。她点头,对着他微笑。
        “恩,就这样约定好咯。”


        9楼2013-08-07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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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保鲁夫拉姆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似乎是刚换上礼服准备当新娘子的公主殿下被黑衣人挟持,孔拉特和有利正站在人群之前与其对峙,周边已经被士兵包围,然而那黑衣人却毫无半点畏惧。
          保鲁夫拉姆穿过士兵走到孔拉特和有利身边,肃宁的脸在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的时候出现了一瞬间的愕然。
          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对方大概是冲他来的。
          “保鲁夫拉姆,你怎么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孔拉特,他看着蓦地出现在这里的保鲁夫拉姆,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几分钟之前的事情。
          那个黑衣人大概早就看准了公主,所以挟持的时间几乎短得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起初他们都以为对方是想利用公主来对付魔王,却不料对方提出的要求惊诧了现场的所有人。
          “把保鲁夫拉姆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保鲁夫拉姆而不是有利,这不仅是十分怪异的事情,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朝他们露出魔爪。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样的事情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他侧过脸去看有利,后者的脸色似乎比他还要难看。
          一个是前婚约者,一个是即将陪他走下去的妻子。有利的抉择会是什么,跟他亲近的几个人都不好说,但对于其他前来做客的嘉宾,想必是十分感兴趣的暗自猜测着吧。
          然后他们就这样对峙着,有利没有发话,士兵们也不敢乱动,而对方似乎也十分有把握似的等待着有利的决定。
          保鲁夫拉姆出现的那刻,孔拉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有利身体微微的颤抖,他也没有遗漏黑衣人眼神里闪过的锐光。直觉告诉他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若是保鲁夫拉姆知道对方挟持公主的目的是为了他,那么骄傲又固执的小王子肯定会不顾自己拿自己的命去换回公主。可是若是不那么做却也不知道对方会对公主做什么。重要的是,他最担心有利最后会选择公主殿下,那样又会让保鲁夫拉姆遭遇怎样的痛苦?
          他的心乱作一团,莫名的不安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看着身侧将手放在剑柄上的保鲁夫拉姆,满脸担忧。
          “既然让这种角色扰乱婚礼,孔拉特你到底在做什么?”
          保鲁夫拉姆有些责怪的瞥了孔拉特一眼,他不是很明白事情的发生过程,当然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在他出现之后那些宾客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他只依稀猜测得出,似乎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样想着他又瞥了眼从刚刚就没说话甚至不敢看他的有利,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握紧了剑柄,神情严肃的瞪着几步之外的黑衣人。
          被当做人质的公主已经被吓得满脸泪痕,那张哭花的脸让人不由得心中一软。
          毕竟是个被父母护在羽翼下的公主殿下啊。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通牒。如果你乖乖放了公主殿下的话,我也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他知道这只是在争取气场上不要输给对方,可是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他隐约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能是因为黑衣人嘴角显露的不知名的微笑,也可能是周身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眼中闪烁的奇怪光芒。
          他暗自咬了咬牙,额间有冷汗滑落。
          “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交出保鲁夫拉姆,我就会放了这个女人。”
          他没有错过黑衣人口中的他的名字,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稍稍有些吃惊。他看见黑衣人的眼神并没有再看他,而是落在了有利身上。他转过脸去看有利,对方撇开了脸,似乎有些难堪。
          “魔王,我要的只是你的答案,只要你把保鲁夫拉姆交出来,我就马上放了你的新娘,你也可以立马进行你的婚礼。要不然...就等着给这个女人收尸吧。”
          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更加的抵近少女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因为犀利的剑身而渗出了鲜红色的血。少女在尖叫,少女的亲人也在尖叫,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那势在必得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在交易,而是在威胁。他转过头去看有利,他也想知道有利的答案,虽说心中早已有数。
          “我...”有利最终只发出了这个音节,但他终于是抬起了脑袋与保鲁夫拉姆对视,而令他失望的是,那双黑色的瞳孔里除了犹豫之外只有愧疚,“对不起,保鲁夫拉姆。”
          那一刻他便明白了有利的选择。
          暗笑自己还存有期冀之心,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再次睁开双眼,碧色的眼眸满是纯粹。
          “你不需要道歉有利,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他没有再去看有利一眼,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脸上只会有歉疚,却不会痛苦。
          他向前踏了几步,并将手中的宝剑扔到了地上。
          “如你所愿。”
          他微笑着一步一步走近那个人,那四个蔓延着苦涩的字终究是不知道说给黑衣人听的,还是给身后满脸惊愕的有利听的。他想,或许这样的结局也不赖,至少到最后他依旧骄傲潇洒的挺直了胸。


          10楼2013-08-11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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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的文呢~期待后续发展


            12楼2013-08-17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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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2-1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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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年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1-18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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