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促,转瞬度,怎不忆潇楚。残花落叶飘回千年,定是不语。三年之期,再长也不过千日,终离别。 九尺城楼,风萧萧兮。“允诺你的我已经做到了,如何?”城楼上的女子负手而立,望向前方。只见天边夕阳,灼灼其华抓不住,留不下来,挣不开来 ,空留美景在人间。 “江山版图的确扩大了呢。好一番帝业如画。”璟微微笑了笑,“朕以为你做不到。”这样,朕便可留你在身旁。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我想离宫。”她淡淡的说道。三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如果,朕说不呢?”“不管机缘还是祸根,不能忘情惹得心困,还不及就此了断来的干脆。”说这话时,她毫无一丝停顿。你还是这么绝情吗?七年过去了,难道朕给你的伤害太深,你还不曾忘记。璟苦笑了一声,嘴角的苦涩蔓延至心。记得那日,天阴沉至极。东冥轩前细雨纷飞,水气缭绕,朦胧了谁的双眼,又朦胧了谁的长路漫漫——“给你。”陆杞洛抛了一个酒壶给离韵。“这是什么?”她打开酒壶,闻了闻,“忘川风?!”“你再闻闻。” “嗯,好像加了情羽草。”她好像意识到什么抬头望向杞洛。 “你想的没错,忘川风能让人忘忧,而情羽草能让人忘记埋藏在心中最深的爱。”他笑着说,“该做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十日之后,便是三年之期。” “我做不到。”她将酒壶和好,放到桌上。“呵呵,为了他,值得吗?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你能做一辈子的帝师吗?你不要忘了,还有师傅。”他的眼中露出一丝为难。“师傅?”离韵皱起了眉头。“离韵,你知不知道,师父他爱你。”他在第一时间说出了真相。 窗外一声闷雷巨响,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东冥轩。“你说,师傅,师傅他。不,我不信。”离韵摇了摇头。“我想,你的心里从未有过师傅。你知道吗,师傅才是帝师,你不是。他知道你喜欢璟,便提出退任,后又提名你,又教你帝王之道,师傅的一片苦心,只换来你的一句‘我做不到’你对得起他吗?”这些话如潮水一般,狠狠击打着她的心。天边响雷不断,晦暗了又明晰。“嘭。”有人摔门而去,只留一壶忘川风零落雨中。“是我错了吗?”离韵瘫坐在地上。眼前模糊了许多,“要知如此,何必强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