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son x Holmes 同人] 烟斗
作者: holmesYaya @ April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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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010
深秋的一个礼拜日下午,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多度,天空中布满了阴云,街道的拐角处漂浮着灰蒙蒙的雾气。我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福尔摩斯站在窗前,仿佛心不在焉地抽着烟斗,向下看着街上的马车和行人。过了一会,他把烟斗往手里一拿,向我这边一转,便开始高谈阔论地教训起我来。
“我亲爱的华生,”他说,“首先,我必须对你若干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地忠实记录我的事迹,致以十分的感激。”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马上要向我发表他对我文笔的独到见解,这句话无非是对他自己自大自负的一个伪装——而且不太高明。
“但是,”福尔摩斯自以为已表达了足够的善意,把话头一转,“你作品里对于自然环境及气候的描写,还是略多了一点,有时,你甚至会故意注重气氛,以求取得戏剧性的效果。我不得不说,这会使一部分读者对于我的真实工作产生很大的误解。”
“什么误解?”
“以为干侦探这一行就像哈姆莱特的鬼魂,非得后面拉起好多黑幕他才能出场说话哩。”他慢腾腾地捏起一小撮烟丝,塞进他手中的楠木烟斗,“真格的,华生,读你那些塞满了形容词的句子,有时让我觉得我是个出没在贝克街或其他什么小巷的幽灵。”讲完了这些刻薄的话,他把眼睛一闭,吸起烟来。
每当福尔摩斯没有有趣的案子消耗他过人的智力,我的迟钝和我文笔的小小缺点便会无可避免地成为他打发时间的工具。倘若这可以令他不往血管里注射那种终究于健康不佳的溶液,我倒也乐意承担这个使命。只是,福尔摩斯今天的指责尤为不公正,尤为自命不凡,这使我猜想,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使他与往日的行为不同。
我一看他手里的烟斗,便觉得自己得出了答案。福尔摩斯这时正半闭着眼睛,享受方才那一小撮板烟丝哩。他的手指还在斗身上摩挲,足见他对这柄刚购入的烟斗的珍爱。这是一柄楠木的烟斗,内部镶铜,斗柄修长,微微弯曲,两个弧度做得很讨巧,既富有装饰意味,又恰好不致入于流俗。外部打磨精细用心,只凭暗淡但富于质感的光泽就知道是高级货。我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价钱才从伦敦最有名的烟斗售货商威廉·H·贝尔先生那里购得这个宝贝,但只看他今天的表现,就知道他一定对这桩交易得意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