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夜黑风高,整个汴京城笼罩在黑暗之中。街上偶尔传来醉汉的几声口齿不清醉语,或是风吹动树影引的看门的家狗叫声。此刻的宁王府显得肃穆寂静。子时已过半,各苑都已经熄灯,主人都熟睡,只有屋外守夜的丫头奴才们睡的不稳偶尔转身低喃几声。
一个身影从西苑闪出,轻点足尖越上屋顶,一跃十杖,身轻如燕,飞奔在屋檐上却未发出一丝声响,想必是练就的极佳的轻功。此人除了明达还能有谁。一身黑衣,只有那乌黑的眼睛打量的四周。近府半个多月却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只打探宁王的书房是府里重地,未经允许绝不入内。现在又多了石拉这个绊脚石,她不能再等了,那今晚就夜探书房重地。
书房门外两个看守的倚着门睡了。看着样子睡的并不是十分安稳,点了他们睡穴自是可以进去,若不小心必是会惊醒那就前功尽弃了。明达还想在这府里混段时间呢。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如胭脂盒,拧口盖子,轻掷在门边的盆栽里。
“一,二,三”明达看着看守的头一搭拉在地“嘿嘿,搞定”。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上。走上把那盒子收好。这里面放到当然不是什么胭脂水粉,而是特殊的迷药,发出的气味,无味无色,吸入者并不会有其他反应只当是睡了一觉。
门锁对于明达来说并非难事,一子功夫就打开了,小心的推入门中“该从哪里下手好呢”借着射入窗帘的月光,她打量的屋内。平常的书房,书桌书架,桌上笔墨砚台。不远处茶几靠椅,边上屏风花瓶,不太也不奢华“越平常越有机关,嗯,那就从书桌入手”
明达小心翼翼从书桌饭到书架,从书架到茶几,从软塌到屏风,最后连茶几和花瓶都查看过就是没有找到想要机关按钮。她站在门的入口郁闷“怎么回事,以往经验通常的机关不是本书,就是个花瓶,怎么没有呢,一定是我哪里露了,我再找找”
她刚想动手,门外传来的是细微动静,极轻,她却明锐的感觉到了。想做盗圣这样感知能力那是必备,不能早被抓去游大街。留着青山,机会有的是,转身退出书房,把房门锁回原来样子,提气跃上屋顶。
“何人”一个低沉的声音,青色素衣来者正是石拉,见影子跃上屋顶,提气追了上去,后方出手,迫使明达停下来还手。
“真是要命,该死的石头,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晃荡什么”明达看清来人就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一来一去过了几十招,交手声音极轻,显然两人都不愿让其他发现自己半夜出现在这里。石拉朝着明达的面门一扯,蒙脸的布被拿在了手里立着看着明达。
“呀”怕是被认出来,明达本能拿手遮挡,也忘了还手,立在那里,后一想布柳是易容过,忙是放下手反击。看来是打不过了,那就逃为上策,明达偷得一个空隙,飞奔逃去。石拉提气在后面猛追。轻功,易容,点穴,这三样功夫明达学的是极好的。都是保命的功夫怎么能不下功夫苦学。明达拳脚功夫不如石拉,但是这轻功石拉却是难以追上。
石拉竟让明达给逃脱了。他立在西苑屋外,虽是看的不真切,却是一个妙龄女子无疑,飞奔逃去的方向就是西苑方向。“西苑?会是谁,里面的人还是府外的人”石拉思索着。略微停留飞身离去。半夜在一大男子在女子住的屋苑外逗留,实属招人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