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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作死向】圣膝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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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8-02 09:56回复

    ——三年前
    “圣膝战争?那是什么?”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淡微笑,少女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望向坐在自己对面,那个忽然一反常态地用上一副极认真的腔调说话的神父。
    正午0点20分,以粉红色洛可可装潢和Hello Kitty饰品为主调装点的现代蛋糕店的角落,空气中满盈着香甜到发腻的奶油味道,温暖而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直射在白瓷质地的咖啡杯沿,圣光一样的颜色晃得少女几乎睁不开眼。她皱起眉头盯着神父浓厚的黑眼圈,对方却如同一台骤然烧短路了的机器,低垂着头颅,毫无征兆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边是半身沐浴在一片圣光中,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里三层外三层的纯黑色呢子风衣下,明明正值初夏的季节却依旧裹着一条长及膝盖的羊毛围巾,双眼紧闭仿佛正在跟圣父做心电感应的古风神父;一边是怎么看都毫无特点的大众脸初中女生,这种诡异的搭配出现在这间只有大脑短路有钱多金的中二病少女才会有勇气走进来的奇葩店面里,不管怎么看都可以作为“违和”一词的上佳注解。
    不过托这家门庭冷落的店的福,即便难得有顾客上门,也大多是买完自己想要的甜品就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没人会注意到粉红色的角落里还有两个够胆量留在这里会谈的人。
    虽说也算不上什么会谈就是了。
    神父依然颔首保持着缄默。少女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已经有些微凉的红茶,因为阳光实在耀眼地让人烦躁,她索性从放在座位旁的书包里抽出一本《5年中考3年模拟.语文A》
    ,自顾自地背起了考点。
    说起来,特地在午休时间找到她的学校和教室,一脸神色凝重地约她见一次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的,就是这个穿着打扮反季节反社会还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神父。而今眼看着午休时间就要过去,除去甫一开口就蹦出的“你知道圣膝战争吗”这种完全不知所云的问题外,两人的话题就再没有任何进展。这种等同于怠慢的沉默,怎么说都是极为失礼的行径,即便是宾客破口大骂乃至愤而离席也算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只有在耐心方面有远胜他人的自信的少女,完全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就是了。
    她的目光游移在黑纸白字与神父栗色的天然卷短发间,透过乱糟糟的前额发和密实的卡其色围巾,能清楚地看到近似病态的皙白色皮肤。……咬起来的话大概是焦糖玛奇朵的味道吧,光是看起来就相当美味的样子。这样的高级甜品,如果再洒上一些松露巧克力粉,就算是吃上一星期应该也不会腻。这样想着的少女,隔着厚重的参考书,脸上绽开一个由衷的笑容。
    时间在逐渐西斜的阳光中缓慢地流逝着,直到少女的手指拈过第二章最后的书页,一直石化着的雕像才终于有了松动的意思。神父的身体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一直弯曲着的颈骨以极其迟缓的速度拼命回到了正常的角度。要说的话,整个过程就好比是强迫一台尘封了多年的老式蒸汽机再次运转起来一样,满是艰辛和沧桑。
    “啊……抱歉,我刚才……睡着了。”顶着稀松的睡眼和浓重的黑眼圈,神父一脸疲惫地挠了挠头,“……我们说到哪了?”
    “在说圣膝战争是什么,神父小姐。”将手中的书本轻轻放到一边,带着谦和笑容的少女一边示意不远处的侍者续杯,一边用特意放缓了的语速重复着一个小时前就应该结束的话题。
    略微点了点头,神父把后背埋到柔软的沙发里,给自己换上一个更舒服的坐姿。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一场魔术师为了争夺传说中的圣迹而互相厮杀的游戏。”
    “喔。”显然,比起这种听起来就跟下飞行棋一样无聊的游戏形式,阳光下,从侍者手中的精巧茶壶中流淌入杯的锡兰红茶的纯净琥珀色,才更能引起少女的兴趣。
    “从1800年开始,每60年进行一次,全世界被圣膝选中的7名魔术师将会被赋予圣痕和召唤从者的资格。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这七名


    2楼2013-08-02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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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者和使役他们的Master必须互相厮杀至最后一人才能得到圣膝的恩惠,这就是膝盖市的圣膝战争……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嗯,所以呢?”微笑着,少女如此回应道。
      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少女会有如此的反应,神父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慌乱的神色。她望着少女那精致到毫无破绽的浅淡笑容,面无表情地继续开口道。
      “圣膝拥有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换言之,只要赢得圣膝战争,就等同于你得到了七颗龙珠。”
      “全部都是一星珠的七颗龙珠吗?”她依旧笑着,就好像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已经被融化在那笑容里一样,没有任何真切的实感。“而且就算真的能实现什么愿望的话,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沉默。
      琥爵咖啡的香气中,从容到仿佛已经看破红尘的少女和扑克脸的神父,两人的谈话陷入死一般的僵局。
      杯口的涟漪倒映出她淡绿色的眸子,盯着摆弄着制服下摆的少女的手,半晌,神父认命似的吐了口气。
      “这样啊……”
      “嗯。”
      “不过有些东西我觉得你还是看一下为好。”这样说着,迎着少女疑惑的目光,神父从怀里取出一只有些发皱的牛皮纸口袋,将里面装着的唯一一份文件推到了少女面前的桌面上。
      虽然并不清楚神父的意图,不过少女还是顺从地拿起那几张纸,像复习考点一样一字一句地认真翻读起来。
      很随意地拿起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咖啡杯,吹去浮在表层的热气,神父一边慢慢品尝着只属于上等水晶山Cubita咖啡豆的细致顺滑口感,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少女脸上那曾经全无破绽的面具,伴随着指尖翻动纸张的声音而逐渐崩坏的样子。
      午时1点58分,阳光洒在茶色的玻璃桌上,冰凉的英式茶杯的侧沿映射出一圈金色的光晕。少女用颤抖着的双手放下那几张已经被抓皱了的纸,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视着神父的脸,半晌,才从喉管中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单词,“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你有兴趣继续听下去了吗?”像是完成了什么宏伟的纪念碑一般,终于,神父心满意足地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一年前。
      被深不见底的欲望包裹着的黑暗。
      被封闭于纯白色的深渊,她保持着婴儿的姿态蜷缩在温暖的羊水中,迷失于浅眠的梦魇。
      在表层意识中不断回放着的,是在大概还不算久远的过去,循环往复的七天。
      还有那个曾经饱含着祝福的,如今形同诅咒的美好祈愿。
      甩掉枷锁的人生,纯粹自我的灵魂,毫无瑕疵的自由。


      3楼2013-08-02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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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亲手抹杀掉了最珍贵的宝物,却又期许着它能以最完美的形态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因为这样过于强烈的愿望,被扭曲的意识驱使着,用空壳一般的身体妄图去迎接那曾经隐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卵”。
        直到现在,未曾远去的剑戟碰撞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追忆之梦中。
        此时,她漂浮在安眠的温床上,漫无目的地思索着。
        大概曾经发生过什么完全出乎意料的演变。大概就是十年前,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虽然由于事出突然,在那时候没完全弄明白——回过神来,她已经身处似曾相识的如同母亲胎盘般温暖的场所。
        纯白色的房间。
        没有任何声息的,令人发疯的寂静。
        很快,她就轻易理解了一切的始末。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那个祈愿的结局。
        已经结束了。
        不会再得到任何呼唤,亦不会再有任何回应。
        她一边在浅睡中做着悔恨的梦,一边发出了业已无法传达给任何人的哭泣声。
        ——突然,在无垠的寂寥中,她竖起耳朵倾听附近传来的声音。
        刚才,的确有什么人说话了。
        「……莫…………莫。」
        没有错,有人正在呼唤自己。用那个让人无比熟悉的音色。她感到全身的神经都在颤抖。
        那是——
        她曾经视若珍宝的,为了那个虚妄的愿望,原本已经不该存在在这里的,被亲手打得粉碎的神迹。
        罪恶的念想击穿了脑髓。淤积而出的那些炙热的欣喜瞬间冷却为让人癫狂的凄厉惨叫。理应是救赎的呼唤将她推向了更加痛苦的深渊,澄澈的羊水因狂乱的泪水而混浊。
        最坏的结局。
        我到底……我到底……————!!!
        疯狂地拉扯着不存在的胸口,就在仅存的心智即将被叹息着的黑暗所侵蚀时,她感觉到有人伸出了手。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
        「……你…回…………来……了。」
        ……啊啊,罪孽深重的自己同祝福一起被呼唤着。小心翼翼地怀抱着那个玻璃般脆弱而微小的身躯,她在浅眠中重复着不安稳的胎动。
        会永远持续下去吧,这个梦境,就像诞生的那刻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的话。
        直到——
        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她看到了光。
        现在,她披着一件单衣站在古堡二楼回廊那扇厚重的玻璃窗前。自进入冬季后一直被暴风雪笼罩的原生森林,十分难得地迎来一个晴朗的夜空。
        镶嵌在漫天的星斗中银盘一般通彻的满月,以及流泻在万籁俱寂的古森林厚厚积雪上的幽蓝色月光,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纯粹的、细致的、只属于自然的美。要说能够让阔别现世十二年的她多少有些怀念的东西,大概就只有眼前这幅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画家也难以描绘出其真谛的美妙景致了吧。
        虽然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比起窗外景片一样静止的景色,这个有着长及脚踝的银白色长发,在隆冬时分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光着脚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望着自己呼出的呵气发呆的少女,才是更加特质的存在吧。
        如同精致的玩偶,完全非人类的特质。
        距离被强行唤醒机能已经过了大约一年时间。
        虽然长久的沉睡对神经中枢的控制权和身体各部分魔术回路的恢复速度并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她每天依然要接受各种以“保养”或是“调整”为名的机能维护或者魔术实验,从饮食到起居,甚至连空闲时间可供活动的区域都被严格限制过,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让人混身不舒服的逼视的目光,就连身边的侍女都是精心挑选过的、顶尖的杀手,一旦被发现有丝毫越界的意思立刻就会遭到毫不留情的镇压吧。
        一边明目张胆的表现出不信任的敌视,一边又竭尽全力地想要其为已所用,她觉得这种前后矛盾左右为难的心理实在是相当的滑稽。
        十年前的第四次圣膝战争,艾因兹贝伦家再次收获了一场始料不及的惨败。原本那份势在必得的自傲让家族将全部的心血放在了调整Master的机能和搜集圣遗物上,却忽略了对可能降临的失败的准备,譬如进行下一代Master的培养。
        而结局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
        一败涂地之后紧接着就是过早降临的第五次圣膝战争,让一向以准备万全著名的艾因兹贝伦家族彻底慌了手脚,原因很简单——
        圣膝似乎很是在意自己未来的容器是不是拥有足够的素质,所以时至至今,眼看着下一次圣膝战争就要来临,它也没有赋予目前唯一还和自己有概念层面链接的躯壳召唤Servent的能力。
        姑且算是圣膝开的一个玩笑,要是让外面的魔术师知道,这次艾因兹贝伦家族无奈之下勉强派出的Master是十年前就被他们鉴定为“十足的废品”的东西,大概连“御三家”的名声都守不住了吧。
        也难怪老族长会对这一次对于圣膝战争已然不抱有任何希望,全然没有十年前那份无以伦比的狂热。这意味着,她能够得到的,来自家族的支持,几乎为零。
        说到底,造成现在这种近乎绝望的境况的人就是自己。……她亲手毁了「她」,却又没能带给「她」曾经亲口许诺的自由。
        淡彩色的玻璃窗映出的是相似到令人混身战栗的容颜。
        那就是她的罪业,她的梦魇,她的绝望。
        被幽蓝色的月光沐浴着的玫红色双眸染上了扭曲的颜色,指甲嵌入陶瓷一般的肌肤。沉沦于自我暗示一般的黑色执念,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她那人偶一般冰冷的身躯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包裹住了。
        然后,是有些刺鼻,但无比让人安心的,带着烟草味道的吐息。
        “莫莫,怎么了?”
        不需要去确认什么,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的脸上现在一定挂满宠溺的微笑。
        ——啊啊,是啊,那些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人温暖的双手,还有在月光的印衬下,那枚格外刺眼的血红色的令咒。
        ——与其拼命苛责过去的自己,倒不如挣扎着前行。
        “呜哇,你们俩在这么冷的地方干什么,赶快回屋啊~!”
        从火焰树风格装饰的走廊另一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就来!莫莫,回去了。”
        然后,她的视线毫无征兆地高出一截。从狂风暴雪的艾因兹贝伦森林中到这座古堡已经一年有余,她也努力强调过很多次,但那个人还是不知悔改地总是用抱小孩子的方式来抱


        4楼2013-08-02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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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满的家庭过着甜美富足的人生。她会有一个虽然窝囊但是很温和的爸爸,有一个很严厉但是美丽和蔼的妈妈,有一个能把房顶炸上天的豪迈阿姨,还会有一个萌爆了的妹妹……
          啊,一说起自己那个同胞妹妹,
          一股刺鼻的烧焦蛋白味将木木子的思绪狠狠拉回了现实。
          ——三个月前
          所谓魔术界的最高学府的“时钟塔”,其本身就是一个无比庞大而结构繁复的松散组织。
          位于英国伦敦,以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作为据点的“时钟塔”。
          存在于埃及的阿特拉斯山脉,“巨人的地窖”,炼金术师聚集的“阿特拉斯院”。
          游移于北大西洋的巨大山脉其本身,也被称为“移动石柩”的“彷徨海”。
          以上的三部门齐心协力,运营着魔术协会……这是场面话。事实上,这三部门一早就不太进行交涉。虽然不是敌对关系,不过三者的想法不尽相同,考虑成它们有着相当大的隔阂也没什么关系。
          而被称为魔术界的最高学府的“时钟塔”,现在可以说正是魔术协会的中枢其本身。全世界的魔术师聚集于此,日夜刻苦钻研魔术,同时也为了拉下其他派系以及竞争权力、获得预算等等而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神秘主义。
          整个时钟塔的组织是堪比古罗马雕像的裙摺一般复杂奇怪的构造,而站在这个混乱不堪的金字塔顶端的,则是几支被称为贵族(Lord)的古老家系,作为整个时钟塔的统治者而被畏怖的对象。 大贵族有三家,亲属大约存在20家,都是在表社会里也著名的名门。


          6楼2013-08-0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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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沙发!!


            7楼2013-08-0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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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凳冲刺!!目标:上一楼的菊花!!我钻!!!!!


              IP属地:北京8楼2013-08-02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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