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抬刀
小雨过后,空气中微微潮湿。天有些暗了,在树木茂密、杂草丛生的山上,有一个小木屋。木屋有些简陋,古老的木门已经险些被风雨吹坏。
中年男子坐在一个长长的木凳上,刻满花纹的金色大长刀放在桌子上。目光有些严肃,浓浓的眉毛始终有些皱。嘴唇上和下巴有些短短的胡子茬。
绾秧双手抱臂,嘴角微微有些撇。瞥了一眼弯腰低头站着的芍葵,不屑的“哼”了一声。
被称为罗叔的中年男子看了看不安分的绾秧,抬脚向她的屁股踹去,“站好了”罗叔大声说。
绾秧揉了揉屁股,撇撇嘴,“罗叔……俺想吃鸡爪……”说罢,小手便向木桌上的一盘鸡爪伸去。
罗叔一巴掌拍下她的小手,吼道,“吃吃吃,吃什么吃!你就胆子大,什么事儿都闹腾!”
绾秧这下把手缩了回去,背着小手,说道,“俺……俺饿了,那些老太婆我让俺去厨房拿吃的……俺就把山上的鸡抓过来烤了……”
罗叔粗口骂道,“你个死孩子,你要把人往下扔是怎么着?要不是我抓住你,我看这事儿真是麻烦大了!”
绾秧看向芍葵,抱怨道,“谁叫他不听我的话,把那个老尼姑给吵过来了。”罗叔听了没理她,只是看向旁边低着头的芍葵。“抬起头来!男子汉弯腰低头成什么样儿!”罗叔一吼,芍葵立刻站直了,使劲儿憋着眼里的泪。
“叔……我……我,”芍葵结结巴巴的说。
“有话就好好说”罗叔说道。
“你武功好……俺想跟你学……”芍葵使劲攥着自己的衣角。
罗叔让他的话一愣,却又转身倒了杯茶。“咕嘟”一口喝了,问,“为什么想学”。
“有了武功,别人就欺负不了我了……”
罗叔看了他一眼把茶杯放到桌上,说,“你身板儿这么小,连我的刀都拿不起来,怎么学?”
芍葵憋红了脸,支吾道,“我……我拿得起来……”
罗叔听了,把大刀拿起啦,“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拿”。
芍葵问道,“拿起来……您就教我?”
罗叔点了点头。
芍葵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大刀,他使着劲儿,咬牙切齿,才把刀抬起一点儿。手一滑,抬起的大刀正要掉下去,他一下气抱住,踉踉仓仓,差点就摔掉地上。芍葵使出全力,马上就直起腰来了。
绾秧看呆了,正要惊呼。
结果刀没保住,摔倒地上。芍葵一声惨叫,“啊!砸到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