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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2-3个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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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埃德。
微博上的企划中要求的2-3个满意的作品,唔,其实我满意的作品都是未完结的啊OJZ
1.端阳贺[端午节贺文,拟人]
2.饕餮[偏黑暗线BL文]
3.战士[类似语文考卷上阅读理解的文]


1楼2013-07-30 02:02回复
    NO.1——《端阳贺》
    1.
    四五株艾草束一块儿放到了小家伙的小手心里,端阳问,“要抱吗?”
    小家伙撅嘴,扭过脸不回答,抓着艾草踩凳子上踮起脚尖使劲儿伸长手臂也没够到地方,他脚板心落了地,深吸口气又踮起来够,如此做了几遍,他耷拉下脑袋沮丧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挂钩。
    端阳在他背后失笑,摇了摇头走近,从背后揽住了小家伙的腰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才不要你抱嘞。”小家伙在空中踢踏了几下脚很快安静下来,把艾草挂在门板上,“再来一把。”端阳单手搂着小家伙,从桌上捞了一把艾草塞他怀里,点了点他的鼻尖,“动作要快点,等下带你去看划龙舟。”
    在端阳墨色的眸子里小家伙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
    2.
    指上蘸点雄黄酒在小家伙额头涂上一个“王”字,小家伙咯咯笑着摇晃脑袋中断了端阳的笔画。端阳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安分点。”涂完额头,在小家伙鼻耳处抹了抹,觉得不够,又涂了手、足心处。
    端阳直起身来,淡淡的语气堵回了小家伙要问的话,“却病延年。”
    3.
    “端阳,端阳,为什么你不用戴这个?”小家伙咧开嘴招了招他的手,左腕上的五色索绚丽漂亮。
    端阳弯弯唇角,“这是给你长寿避兵的,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小家伙爬上了端阳的膝盖,面对面地盯着端阳的眼睛问:“那你需要什么?”回手抱住难得主动的小家伙腰部,端阳往后靠了靠换了更舒服的坐姿,“我需要记忆。”
    小家伙歪头不解。端阳笑笑,换了个方式回答,“你还小。”结果赢得小家伙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小手握成拳头捶在身上。
    4.
    龙舟上的人把桨叶插入水中上挑溅起了层层水花,船头船尾的人有节奏地顿足压船,龙舟起伏如游龙,助兴的歌声高昂飘荡在上空,整个空间都染上了热闹的气息。
    小家伙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嘴里发出了“哦哦”的声音也在为河中的人加油鼓劲。待脸上的赤红随着时间流失慢慢消退,小家伙回过脸。
    “端阳,等我长大了我们也参加吧?”被问的人嗯了声。
    5.
    散发着糯米香的粽子被小家伙一口吃了进去,嘴里包满不留缝隙,小家伙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端阳安静地看着小家伙一个又一个地消灭掉碟子里的粽子,偶尔插手阻止他想把整个粽子都滚上白糖的行为,“当心虫牙。” 小家伙扁扁嘴,乖乖听话。
    6.
    当年的小家伙长大了,拔高到了可以低头看端阳的高度,而端阳还是叫他“小家伙”,不曾改口。
    小家伙很少再和端阳在一起了,他有了新的伙伴,由0与1构成的世界似乎更合他的口味。
    是否陈旧的东西容易被遗忘?似乎是的,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
    在小家伙长大后每一年的五月五,端阳把艾草挂好,织好的五色索仍旧是摆在小家伙的枕边,饮下雄黄酒,蘸白糖的粽子一口一口啃食,观看渐渐没了气氛的龙舟赛……
    一切都像以前,不过是少了一个人,不过是归于过去。
    7.
    “如果你的时间永远不会老去,那你害怕什么?”
    “我恐惧遗忘。”
    -END


    2楼2013-07-30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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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饕餮》
      [壹]
        今次日落月升后镇上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让人怀疑这是小镇还是乱坟岗,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的静。随着云后的月亮慢慢露出来,某条巷子抹弯处现出了人影。银月撒下的皎洁月光铺满地面,一切都很安静,大地上的东西一动不动。
        月光下的人走了几步,状似提防地左右看了看,这人动作才自然起来。
      跟着黎聿走着的黎殳脸色不大好,语气也不大快意:“这贼祟的模样若被其他兄弟瞧去了,定要笑话你一番。”
        “小娘子,现在这时候只有你与小生,他人怎会知道?”
        黎聿嘴角牵出的弧度扬得更高,好像没有发觉黎殳隐忍着发作的怒意,只当是恼了那声“小娘子”。目光在四周扫了扫,似乎触及了什么,稍稍眯起狭长的丹凤眸,调笑流动在金色中,对着突然亮起微光的房间一指。
        在对方不甚明了的目光下凑到了黎殳的耳边,舌尖轻轻舔舐着那白皙的耳垂,一点点将其湿润,含着耳垂模糊不清的话传出。
        “嗳,为夫饿得紧呐,送上门的猎物不吃可不行。”
        “滚!”
        “啊……温柔点……”
        “死。”
      [贰]
        灯光忽明忽暗,终于在“啪”的一声后宣告终结,屋子陷入了大片的黑暗。
        “灯熄了,不凑巧呐……”
        黑暗中仅着贴身衣物的何晴秀惶恐地睁大了眼,瘦弱的身子像风中飘絮,一双剪水秋瞳盈满了湿意,微弱的光线下晶莹剔透,好生招人怜爱。奈何被封住了嘴,只能发出低微的呜咽声,求救无门。此时她的心里是后悔着为何没能忍住饿意,硬要打破这寂静时刻,竟引来了这未知的恐怖。
        无论何地视野都了如白昼的黎聿倒是看得饶有兴味,何晴秀白嫩的肌肤令肚饿的他愈加难耐。禁不住在女人胸前抚了一把,享受似地半眯着眼,俯身,温暖的吐息贴着女人的耳边,音调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这位姑娘莫要怕,小生只是想来借食一餐,你说,可好?”
        “唔…唔唔……”呼吸略微显得急促,何晴秀疯狂摇头以示拒绝,秀丽的发扫过黎聿的脸。
        “唉……竟然这么怕小生呢。”黎聿带着惋惜之意抚摸着女人的长发,质感如同丝绸的发丝令他爱不释手,冰凉的指尖在其间穿梭。似真似假的话语不能分辨其中含着的真实感情是什么。“这么美好的女子,小生倒有点不想亵渎了她。”
        何晴秀的心中燃起了希望,望着黎聿的美瞳里带着浓浓的哀求。
        “还浪费唇舌作何?”
        黎殳最见不得的是黎聿拖沓的性子,现在又与那女人靠得这样近,真是该死。
        毫不留情割了那把长发,下手不知是否刻意,顺及断了其一只耳,亏是黎聿松手得快,料想着那手上也该添上道不浅的口子了。
        恶魔的红色瞳孔对上何晴秀的眼,冰冷的话从薄唇中吐出:“现在这双眼睛里的绝望确有几分看得。”
        可怜的女人痛得想大叫,恐惧、绝望、痛苦塞满了双眼。失了耳朵的那侧脸庞被汩汩流出的血浸染,娇美的小脸五官全纠结在一起,狰狞吓人,不复先前美丽。
        黎聿颇为心痛地低声惊呼:“嗳!浪费了。”忙丢开手下的女人,捡起地上的那只耳朵,细心地揉了揉,吹去上头沾上的灰尘,啜吻着断口处的碎肉屑。
        “……”对黎聿的行为只能抱之无言,黎殳抱过根本无任何反抗能力的何晴秀,五指插入胸腔找准了心脏,利落地将跳动着生机的心脏抠了出来,后者也倒顽强,只是疼得全身抽搐,却也没昏过去。
        淋着温热鲜血的心脏对于黎殳来讲似乎散发着不可抵挡的诱惑,慢慢地,轻轻勾上去的唇角显露着极淡的温柔,看得黎聿满心只剩下黎殳的这个笑容。只是也是如昙花一现,下一瞬便消失了。余光淡淡扫过一脸蠢样的身边人,尖利的牙齿咬破了肉膜,翕动着的唇将拳头大小的东西咬得粉碎,点点红褐色粘在唇边也不以为意。
        悉数舔去指上的鲜血,瞟了眼出气多于进气的何晴秀,黎聿只叹红颜易薄命。搂起了何晴秀,手掌揉着仍滑嫩细腻的胸脯,单手掌握着,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指尖隔着剩余完好的衣料刮弄着渐渐挺立起来的红梅,濡湿的舍舔去不断从女人耳畔流出的血液。只是视线却是盯着黎殳的侧脸未曾挪开过的。
        封锁在何晴秀喉间的无数呻吟迫使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浑浊,胸前破出的大洞流下的血液全拥挤在双腿间,她感觉那儿有东西不受控制地流出,有许多的东西流出。是情欲快感,是惊吓之极,附带着她自己的生命。
        啃食完美味却是见到这场面的黎殳心里更不快意了,但也随他,到了另边整理衣物,貌似无谓的冷淡口吻:“黎聿,快点。”
        “是,小娘子。”眼梢上挑,流转的情意朝着黎殳送过去,也奇迹般地让黎殳的心爽快了那么一些。
        黎聿也玩够了,低头凑到何晴秀的颈侧,张嘴便咬去,大口大口地吸吮。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不祥的血腥味,何家人端了支蜡烛立在门外,颤颤兢兢地直视蔓延到门外的血迹,不知是谁先低声抽噎起来,何父老泪纵横,嗫动的嘴唇发不出声音,何母打翻了蜡烛,失声恸哭。
        这点微小的火光挣扎着灭了,挂着餍足笑容的恶魔眨了眨眼,夜空高挂的月亮渐渐隐去,小镇又陷入了黑暗中。
      -结.


      3楼2013-07-30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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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战士》
          林中忽然响起了战士的高歌,声嘶力竭,震破了原本凝重的寂静。不过很快便被压制下去。
          “常回家唔——唔唔!!!” 被捂住嘴巴的黄亮抵死反抗,眼睛瞪得老大怒视着排长。可新兵的力气还是抗不过有过刻苦训练的排长,黄亮放弃了挣扎沮丧地耷拉下头,在排长以为他安静了正准备松手时狡黠跃上眼底,一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嘶!”排长吃痛得抽了口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松开手,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响亮,在黄亮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你他妈闹够了没?!你想害死我们吗?现在就把敌人引来陪你这畜生一起死?”
          排长一吼,黄亮给吓住了。
          黄亮也知道他刚才的做法是任性了,不论是不顾纪律大声唱歌,还是咬了排长,现在他都后悔了。可是——他想家,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想要回家的念头嚣张地占据了他半个脑袋。黄亮一直怨恨父亲把他丢在了这里受罪,也不止一次地在晚上偷着哭,平日兄宠娘疼的小少爷身体上接受不了行军时的艰苦,心理上更不能接受打仗时总要面对的死亡。
          胡闹是黄亮发泄恐惧的方式。
          在这里虽然大家都让着黄亮,可就有人例外——排长。黄亮生气这个不过大他三岁的排长总是针对他,更生气大家在那时就都站在排长那边,认为是他的不对。
          脸上是麻辣火烧的疼,大家的视线都集聚在他脸上,那些目光中似乎又是带着责备,黄亮羞愤又憋屈,他带着不满顶了回去。排长的右手还在往下滴着血,可见黄亮刚才那一咬是用了多大劲,可是排长只是突然平静地看着黄亮,这样子的排长是黄亮第一次见,也是大伙第一次见,他让黄亮害怕。
          排长的声音冷酷阴沉,“你是想让我现在就弄死你吗?”
          黄亮的腿抖了抖,几乎站不住,他只好说了句对不起,不情不愿声如蚊呐。压抑住颤抖的黄亮走向洞穴,刚到口子边上身子就一垮,一屁股坐了下去,倍感丢脸的他恨恨看了排长一眼,没忍住,迅速低下头脸埋在臂弯里。而后传来了低微的呜咽。
          在边上看热闹性质地看完了全程的陈战士悠哉游哉地点上一支烟,感慨似地说:“这小子——还是太嫩了。”
          的确,对于来打仗的战士来说黄亮还是过于年轻的小鬼头,还带着一身的奶气。没人知道黄司令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的儿子扔到了前线来历练,再说句难听话,没有任何经验娇贵惯了的黄亮只能拖后腿、害人命。
          现在众人陷入的这境地就多拜黄亮所赐。
          躲在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敌人还没有发现却也没有援军过来。上头说的支援应该还要些时间吧。呼。陈战士这么猜想着,吹了口气吹散眼前缭绕的烟雾,将烟头在石块上摁灭,起身往黄亮方向走,经过排长身边时他投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排长啊,唱白脸的滋味也不好受吧?其实我更乐意跟你换换,我也不想当红脸哄小鬼头。
          年轻的排长让陈战士佩服,稳重善隐忍,为人正派善良,办事稳妥有能力,只是不够圆滑,如果再让他打磨个几年会更出彩吧。不过这次时运不济,还有下次?难说。
          陈战士摇了摇头,心生哀戚忍不住叹息。动身来到黄亮身边,陈战士拍了拍黄亮的头,唤:“黄亮。”
          “……”
          “黄亮,想家了?”
          “……”
          果然是不成熟的小娃娃。陈战士笑笑,还玩孩子性在赌气呢。陈战士蹲了下来靠在黄亮旁边,又抽出根烟点上,顾自说起来。“对于你这样的娃娃想家也是正常的。不过刚才真熊了啊,你看看,你把排长气成什么样了,他不也是为大局才那样。”
          “……”
          “人呐,做事的时候也要顾虑他人,不能太任性。”
          “走开……”
          “对大人你也要有该有的礼貌,何况你才是个新兵蛋子,要多听老人言,不然就吃亏在眼前了。”
          “滚……”
          “这阵子打仗你都干啥去了,怎么还没把你练得懂事点,怎么还没懂得收敛你的孬脾气?”
          “滚!”
          “好——我不做声了,你继续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像个娘们儿哭哭啼啼成什么样。”
          “……”
          陈战士默默地吞云吐雾着,没把黄亮刚才的态度当回事儿,只是感到太阳穴附近有些抽疼。安慰人的工作不适合我,如果还能有下次一定要让上面给派个情绪协调员,我这贱嘴没得治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砰——”
          一声枪响惊飞了在树上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处飞散。陈战士看了看,剩下的人都持着武器聚集起来了。
          “呸。”陈战士啐了口,扔掉抽到一半的烟。坏事儿终于来了。
          剩下的士兵一个个低落不整,眼里满是绝望。
          自暴自弃,哀兵难胜。
          排长往地上射了一枪子,怒喝,“给我拿出精神来,一个个像丧家狗一样就是送死!你们听着,接下来能干翻多少是多少,干翻两个就不赔本了,死也多拉几个垫背,还有能活着的都要去大伙的家知会一声父老。不是为自己,为你们的家人战斗!当狗还是做有情的人就看你们了!”
          陈战士看着成功让众人鼓起了士气的排长在心里赞叹,然后他拍了拍黄亮,却发现抬起头来的黄亮眼里充满了愧疚——还有恐惧,双手也攒得死死的。他叹了声,似乎碰上这个小鬼头后他叹气的次数就多了,还是人老了?陈战士搭上了黄亮的肩膀拍了拍,“黄亮啊,你也别想太多,反正他们迟早都得来,时间早晚而已。至于支援部队之类的,指不定是上头糊我们的呢。现在就专心干吧,年轻的小伙子,拿出你的精力来。”
          黄亮压抑着泪水点了点头。
          哎。
          陈战士又叹了口气。
          可怜前途无量的排长哟,看来是没有下次了。
          支起枪上好膛,烟蒂摁灭在黄泥地上,陈战士走向了排长,连同黄亮。
          “对不起排长。”
          “蠢货!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给老子能杀多少是多少就是对我最好的道歉礼!”
          “是!!”
          枪声四起。
        -END


        4楼2013-07-30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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