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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一天,HEBE兴冲冲地向我跑来,告诉我——高中同学要聚会。
故作轻松地问着她“都有谁会去啊?”
答案很多。到现在还只记得,在一长串似曾相识的姓名中拣出了那个名字——吴尊。要知道,在那么多陌生的汉字中,对我而言——那两个字
是多么得亲切。
聚会的那天,下着雨。台北的雨,很美。
空气中散发着醉人的芳香。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逐个地呈现在眼前——原来这么得神奇。
同学之中五分之三已经成家。
他——是那五分之三;我——是那五分之二。
尽管是在如此喧闹的地方,我依然可以很快地找到他。看着他和曾经的我的临桌谈论着什么。现在的他与之前相比,多了一丝稳重、柔情、成
熟。应该是因为成家的关系吧!很开心,尽管知道这不是因为我。
沉醉地看着他,放纵的吮吸着空气中的甜腻——像是10年前每一个课间一样。依旧是只有我们——陈嘉桦和吴尊。
宴会已到了尾声,收拾着东西。明天,还要去参加一个研讨会。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一缕声音刺入我的鼓膜,突然想到了高中时某天的阳光,给漆黑的屋子带来了一丝光亮与希望。
“嘉桦。”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心不安分地跳动着。
我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什么事?”
“百合与茉莉,当初的你。。。是怎么选的?”他想是在挣扎着什么似的,好痛苦的神情。
诧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由搬出了那个快被我遗忘的问题。“——百合。”尽管很奇怪,可还是回答了,他。。。应该是问我喜欢的花吧。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他似乎有点激动,抓上我的双肩。
“这。。。很重要么?”我小心地问着,生怕再刺激他。可这样似乎没有用,他——抓得更紧了。
“怎么会不重要,你。。。不喜欢我么?”他的话把我吓到了,他。。。一直都知道么?
可怜的自尊心作祟,我反问着。“你。。。什么意思啊?”
“你没有收到我的留言么?”像是在试探,他现在的样子——让我心疼。
没有言语,只是摇摇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一刻的沉默,我还是开了口。“我有给你写过信。”我真的看到了,他眼中泛出一丝感情,或惊讶、或喜悦。
“地址是悉尼。。。”“我去的是墨尔本。”我还没有说完——那个已经烂在心灵深处的地址。却被他的一句话堵了回来。
原来陈欣然给我说错了地址,或许——她是故意的。
“你。。。爱过我么?”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问了,好突然。
强忍住眼眶中的泪,僵硬地转过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