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也有自己的后代?”我问警察。
“你这不是废话吗?”阿氟看着电视,插嘴说。
我说:“我以为Al的父母和孩子只是有名义上的亲子关系,毕竟它们不像人类那样有DNA等遗传信息可以遗传给后代。”
“噢,对了,你没上过AI的生理卫生课。”阿氟说。
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丢脸,不过无所谓了,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说话间,房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艘游艇撞在了我家墙上!好家伙!洪水都泛滥到这等地步了!
一发单兵便携式火箭弹掀掉我家的屋顶。雨水猛地灌了进来!几个人类--我敢拿P-08l的脑袋打赌,他们一定是人类——端着古董级的AK-74突击步枪跳到我们面前,“举起手来!不许动!我们是人类抵抗组织成员,快把瓦卢斯将军的日记交出来!”
我高举双手,还有那盘蛋炒饭。雨水把黄澄澄的炒饭全糟蹋了。“你们找将军的遗物干什么?”我语不成声地问。
一名恐怖分子掏出把刀子在我手上划了道小口,看见流出的血是鲜红的,这才说:“将军曾经和AI交战上百次,将军的遗物中一定记载有对付AI的最有效的战术。你是人类。你应该站在我们一方吧?”
好像AI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咱们和AI共存了那么多年,偏偏还有这些脑袋不开窍的家伙非要消灭AI,或者是实行种族隔离政策把人和A1分隔开来。
我看向P-08l,只见他居然也高举着机械手臂!他小声对我说:“别这样看着我。AI也不是不要命的。”
“小姐,你的名字?”一名恐怖分子问阿氟。
糟了,尽管我和阿氟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却不太拿得准她究竟是人类还是AI。一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很多孩子成了孤儿,战争过后。不少AI收养了那些人类孤儿,在某些城市里形成了人类和AI杂居的局面,那些孤儿及其后代尽管也是人类,但却有着AI的名字。这些杀AI不眨眼的家伙要是听到“阿氟”这个名字,一定会先杀了她再研究她是不是人类。
我趁他们认出我是人类不再提防我的大好机会,朝一个蒙面人猛扑过去,抢过他的枪一阵乱扫,吓得这些杀气腾腾的家伙一时间狼奔豕突。我大声说:“把游艇抢过来!”
管开船的那一位手里没操家伙,一见我手上那面目狰狞的AK-74,一声没吭就自己跳进了水里,向我们展示他那娴熟优美的自由泳。
我们跳到游艇上,但还没等我们跑进船舱,屋坐的那些家伙就缓过劲来了,冲出来对准我们一通好打。
倒霉的P-08l饱吃了一顿乱枪。阿氟把船的引擎开到最大功率,往大海上飞奔而去!
那帮恐怖分子站在被洪水包周的房子上急得跳脚,我知道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捉这些瓮中之鳖了。我问P-081:“老兄,你的伤势怎样?”
“我的I/O总线被打断了,能量总线也严重受损,我完了……”P-081那张钢铁脸还是不温小火的表情,谁叫他不像人类的面孔那样有可以控制表情的肌肉?
我随手抡起一把大铁锤:“忍一忍,我给你做个手术。”能量总线受损是个大问题,如果不能及时修复,他会因为能量告罄而丢掉小命。
他大叫:“老兄,你换个没那么暴力的手术工具行不?”
“抱歉,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学会适应环境。”我不由分说砸开他的脑壳,掏出他的量子大脑,然后问阿氟,“找到这船的USB接口了吗?”
“在这儿。”阿氟打开控制室的控制面板,把里面的自动导航仪、自动驾驶仪什么的一股脑儿拔下来丢掉,露出底下的USBl0.01通用接口,然后把P-08l的量子大脑接了上去。
这船原有的控制装置用的全是通用的0.18微米硅芯片CPU,能力和AI的量子大脑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用量子大脑代替它简直就像拿航母的操作系统控制小舢板一样。
我将P-08l那被打成蜂窝状的身躯推到水里。他通过船的扬声器哇哇大叫:“我的身体呀!这是我存了一年多钱才买下的呀!”
“你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不错了,还抱怨什么?”我把他吼回去。
“你看这船。”阿氟提醒我,“昨大新闻说有一个富商的海上别墅被暴徒洗劫抢走了一些收藏品,说的就是这条船!”
“抢走了些什么东西?”我问她。
“这个,”她找出一块硬盘,“你爷爷瓦卢斯将军的日记,那些人类至上原教旨主义恐怖分子满世界在找的东两。从他们留下的资料看,存储将军日记的硬盘一共有四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