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阿城在上海文学上一篇“棋王”轰动华语文坛,一鸣惊人程度不够,该叫登坛封神。
阿城是老北京城几十年好风水养出的“人精”,他的气度,不好形容。他的独到眼光、历史背影,尤其是不可模仿的叙事风度,共同构成了阿城致命的吸引力。阿城写故事,叫做“结结实实“、”老老实实”,没有端着奇腔怪调,几个短句,就直接收了人的呼吸。写攀山辛苦,叫“不一刻,汗淌到眼睛里,杀得很”;写吃得虔诚,叫“拿到饭后,马上就开始吃,吃得很快,喉节一缩一缩的,脸上绷满了筋”。他的故事隐含传统风骨,写世俗生活、民间风俗,满是在现代文明下的中华传统世俗的挣扎;克制、细腻,又充满力量。
阿城生活在两个时代之间,他目送了传统的消解,他接受了历史的启蒙,他也经历了社会的巨变。“三王”是三个精炼的短片,构建的是“对传统的延续”故事的一种终结。
讲阿城啊,我还想写个几千字,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情,阿城封笔,是二十一世纪华语文坛最大的损失。可我讲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