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修][KNB]One of Repetition[赤黑]
文/椋骸
CP/主赤黑
字数/4293

【食用说明】
*生贺文。
*OOC
*梗出处[不断被替换的渺小存在]
*紫黑友情向。
*大概意识流。
*文笔渣。
*原稿201208013，一修20130219，二修20130722
*第一篇（除作文外）完结。

「没有确切胜利意志的人，帝光不需要。」
「那小赤仔的意思是……要舍弃小黑仔么？」
「你说呢？」

>>>001.
无意间听到的对话。
蓝发少年站在墙脚阴影处，不知该作何反应。
其实自己早就明白的，自从他不再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刻起。
被舍弃了。他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呢？心脏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每一次呼吸挤压空气时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痛的他想要落下泪来。
就像是垂死之人的微弱挣扎啊。
前几天比赛时受的伤还没有愈合，在微微作疼，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再疼，也比不过心中的这股，痛彻心扉的感觉吧。
第一次，情绪像是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他急促的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即使表面再怎样装作不在意，脚步为什么会踉踉跄跄的呢？
他不懂，此刻，他也不想懂。
走过拐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人，重心不受控制的一歪，身体便向后倒去。
对方扶了自己一把，然后顿了一下后索性抱起自己，黑子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紫原君，你怎么……」他记得紫原的教室并不在这边。
很显然紫原并没有心思回答黑子的问题，把人小心的放下后，他确认了一下黑子脸上的伤口并没有裂开才有些放心，沉默了一会儿后，紫原才慢慢开口，只是那语气里没了大部分的慵懒和不屑，多了几分认真。
「小黑仔，你还好么？」
「……」黑子突然就怔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像往常一样对对方说『我很好谢谢紫原君关心。』还是怎样呢。他已经无力去思考了。只是潜意识告诉自己要离开，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一定是自己极端不愿意看到的。
「小赤仔让我告诉小黑仔你，」紫原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口：
「他只是把你当成道具，」
「所有对你付出的东西，对你说过的话，都是为了让你行动起来的谎言，」
「他已经，舍弃你了。」
紫原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可是这次，他却难得斟酌了一下。
或许是不想看见黑子难过的表情，他第一次对说出的话感到犹豫。
可他还是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黑子了。
告诉黑子真相比其他任何方式都来的好。
也更来的直接，来的伤人。
算是尴尬的气氛。
黑子微微低头，略长的额发遮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上，紫原突然产生了想要窥探的愿望。
并不是因为他的好奇心重，只是单纯的想要罢了。
想看见小黑仔面具之下的种种表情。
现在他的脸上，是悲伤的，还是愤怒的？或许都不是，人在最激动的情况下反而会比平时更加平静。
但眼前的人，似乎平静的有些可怕。
「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
「但我……还是想要陪在赤司君的身边。」
「……」
黑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就像平常一样面无表情，陈述着一个对他来说近乎梦魇的客观事实。
紫原下意识的认为，黑子那平淡无波的表情之下，掩饰着不能溢出口的啜泣。
没有迟疑，他就这样，就这样把面前娇小而易碎的浅蓝身影搂进自己的怀里。想要安慰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但紫原明白。
其实，他没有任何安慰的资格。
所以，他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搂住对方。
他想附在他的耳边，对他说那句早已逾距的话语。
「就算小赤仔舍弃了你，我还在小黑仔你的身边啊。」
这是紫原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想要违背赤司的命令。
他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绯色的眸子毫无意外的捕捉到那拥在一起的一蓝一紫。可他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言语，只是，伫立在那里，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
『但我……还是想要陪在赤司君的身边。』
黑子片刻前说过的两句话像按了重复键，不断在脑海里回放着，他没有什么感触，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失去用处的棋子本该被舍弃，黑子也不例外。
他从不会在棋子身上投诸无聊的感情。
可他现在，却极度不想看见不远处紫原和黑子相拥的场景。
非常、非常的刺眼，刺眼的想要破坏掉。
我一定是疯了。赤司烦躁的摇摇头，嗤笑一声，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002.
『能遇见赤司君真是太好了。』
『赤司君，谢谢你训练我。』
『赤司君，感冒了就请快点吃药。』
『赤司君，有时候也不怎么讨人喜欢呢。』
『生日快乐，赤司君。』
『赤司君，……』
『……』
『赤司君，我对你……』
赤司从梦中惊醒。梦境中满是黑子的身影。
初遇时的黑子，训练时的黑子，生病时照顾自己的黑子，闹别扭的黑子。
还有……那时候的黑子。
就像一帧帧快速放过的动画，从自己的眼前一一掠过。那个永远都是一副淡然平静面孔的淡蓝身影似乎在远远看着自己，然后，微笑。
像是一朵初开的郁金香美丽。
他的双唇一张一合，赤司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
这是黑子退出帝光中学篮球部的第二天凌晨，他罕见的失眠了。
无言的看着半闭半开的窗帘外昏暗的路灯光线，他伸出手，慢慢执起放在床头的一枚将棋。
飞车。
在将棋棋局上，只是一个辅助性的角色，一旦王将受困，便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去。
黑子于他，也仅仅如此。
赤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枚棋。
棋子不会影响下棋的人，骄傲如赤司，也绝不允许那种类型的存在。
只是个别不听话的存在罢了，舍弃他之后棋局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他很快就会找到更听话的、有用的棋子。
他能够发现、培养黑子的才能，也能够毁掉黑子。
弃子，也只剩下了这样的价值。
他不愿意那样做。

>>>003.
不出意外的在大学的新生报到日看见那个浅蓝身影。
只是并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不停吃零食又爱撒娇的存在。
他宠溺的揉着黑子的头，并适时喂给对方一根味美棒。
黑子看到他，只是淡淡的吃了一惊，表现在脸上则是瞳孔微微扩张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就像是石头落进湖水的一瞬间。
他看见黑子对自己鞠了一个礼貌而又疏离的躬，「赤司君，好久不见。」
也仅仅是『好久不见』而已。
他莫名觉得烦躁。
最后一年Winter Cup决赛时他没有上场，只是坐在教练席上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捕捉着在篮球场近乎透明的那道身影。
投篮的那一瞬，赤司眯了眯眼睛。
——他不仅仅是影子了，那一瞬间，他已成为光。
同火神一样，是支撑城凛获胜的光。
那份求胜的意识从来没有改变，就像还是在帝光的那三年一样——向往、追求着胜利。但或许又有很大不同，因为那追求胜利的过程加上了特定的条件——和伙伴们一起。
不再孤身一人、不再缺乏信赖——黑子在帝光拥有后又失去的东西，又在城凛悉数找到了。黑子没有看到对面教练席上赤发少年锋芒一般的视线，也没有看见视线中掺杂的复杂含义。
四分傲然三分嘲讽二分怒意以及一分混合在前者中的不解。
赤司不明白自己的心境为何会如此复杂。
就像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赤司感受到那股蔓延到心脏深处的失落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个淡色的身影，正在离自己远去，渐渐的，消失不见。
——只是他不知道，黑子退部的那年，他便再不属于自己。
他淡然一笑，带了些危险的味道。
靠近他的无冠五将之三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王者的威严，不需言语便能明了。
『后两节，毫无余力的击败城凛。』
『是！主将！』
他阖上双眼，不去管一旁嘈杂的队友。
他生气了。洛山的队员一致得出这个结论。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就连赤司自己恐怕也不清楚，但那股明显的怒意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他单手遮住那双妖冶的眼睛，恣意的笑。
也仅仅是感到可笑而已。同伴啊，团队啊，只是弱小的同类聚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的聚合体罢了。而他赤司征十郎从不需要这种羁绊。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只需要俯视他们而已。
赤司不会让任何人陪在自己身边，除非他愿意。
他并不介意孤独，甚至享受孤独。
黑子哲也，就让我看看，你对我来说，究竟是不是那特殊的存在。

>>>004.
黑子和他不是一个系的，自然上下课的时间不相同，可赤司还是有能力在下课后黑子刚出文学院的那一刻截住后者。
黑子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表情依旧波澜不惊：「赤司君，什么事？」被问的一方温柔的笑泛上唇角，「哲也，这么久没见我，没有什么话想说？」
其实也没有多久，最多三个月而已——黑子默默腹诽，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赤司妖靥的眼睛。
——那双眼里并没有笑意。他不由得怔在那里，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喃喃：「赤司君……」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赤司君还是那个赤司君。
黑子很想苦笑，脱出口还是那个不知道念过多少次的名字。
呐，你还在期望什么呢？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大家始终会改变的。
黄濑改变了绿间改变了青峰改变了紫原改变了——
可他却没有改变。
尽管黑子最想改变的人，是他。
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想这些，自己和对方，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没有言语。
赤司恍惚间想起国一和黑子初次见面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是青峰帮他们互相介绍的，只是一个名字，却让赤司产生了兴趣。
现在也是当初那样，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打破沉默。
或许是没有打破沉默的勇气。
「小黑仔，你今天好慢——」划破寂静的先是卡巴卡巴的咀嚼零食声，然后才是紫原慵懒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在看见赤司的那一刻喊声便戛然而止。慢悠悠的晃到黑子身边，紫原把黑子抱进自己怀里，温柔而又强势。他弓下身，下巴枕着黑子柔软的发丝，嘴巴仍没停止嚼动。
「呐呐，小赤仔找小黑仔什么事？」满足的吃完一根味美棒，紫原才再次开口。语气里有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
赤司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紫原，他回想起很久之前偶然撞见的那次拥抱，瞳孔又锋利了几分。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输了么？
绝无可能。
他只是冷哼一声，「没什么，敦，哲也，我先走了。」
异色双瞳离开自己时，紫原才舒了口气。还是很吓人呢，和小赤仔那双眼睛对视久了，会有被盯上的猎物的感觉。
他没有注意到赤司和黑子擦身而过的瞬间，赤司似乎对黑子说了什么话。
「 。」
黑子没有听清，他也没有追究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抬头对紫原说：「走吧，紫原君。」
和赤司离去完全相反的方向。
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可能性呢？
赤司与他，终究是两条已经交叉的直线，在国中短暂的相遇后只会因理念不同而渐行渐远。
所以那句话是什么，真的不重要了。
他不需要别人陪伴，他只是不断被替换的渺小存在。
仅此而已。
他又一次觉得烦躁。
并不是因为棋子影响了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烦躁。
他不想看见紫原和黑子在一起。
他不想看见黑子对自己冷淡的神情。
他不想看见黑子因别人扩散的微笑。
黑子哲也是他的所有物，黑子哲也的目光，只需要注视着他就可以了。
这份心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扩大的呢？
——那名为恋爱的情绪。

>>>005.
「赤司君，你发了好久的呆。」黑子吸着服务生送上来的第二杯奶昔，目不转睛的盯着红发少年略显呆滞的面容。
唔……发呆的赤司君很可爱呢。
心里默默下着结论，冷不防一只手揉乱了自己的发丝。
「抱歉，在想很久以前的事、」赤司好笑的看着对面黑子微微鼓起的脸颊，轻轻戳了戳。
「而且，还是生气的哲也比较可爱。」
黑子不满的拿下在自己头顶不停做乱的手，闷闷的说：「会长不高的，赤司君。」
「哲也保持这样的身高就好。」
「请恕我拒绝，我会长很高的，比赤司君还高。」
「那是不可能的事，哲也你还是放弃吧。」
「唯有身高这点我决不放弃——」
赤司突然笑了出来，是那样纯粹温柔的笑容，没有半点杂质。
（赤司君的笑容果然一直很美——）
在彻底沦陷之前，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呐，其实在很久以前，王者就输了。
在感情上输的一败涂地。

FIN.

我也要生贺文【蹭

娘子辛苦呀~~~~~~~~

加油，很有感觉啊
不过，你双开两个号吗？？
呵呵，我是你拿来自三次元的同桌。。。。

好美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