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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散文】我与猫与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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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百度


IP属地:上海1楼2013-07-18 22:10回复
    尝试新的文风,请务必告诉我感想,谢谢。


    IP属地:上海2楼2013-07-1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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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5: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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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猫作为我童年最主要的玩伴,可以说是组成“我”的一部分了。
      现在回过神来,发现生活中处处都是她,虽然她已经不在了。
      开始像个老人一样回忆过去了……真的是很想念她呀。
      想念的到底是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单纯年纪,亦或者是两者皆有吧。


      IP属地:上海3楼2013-07-1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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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作为独生子女,我从小被爷爷奶奶领着,父母每天都很忙,又因为性格内向和村子里同龄的孩子们玩不到一起。一提起童年,马上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一个空旷的房子,有一个小孩蹲在角落里搭积木。
        其实房子并不大,水泥砌成的两层楼,在村子里随处可见的样式,只是在那时还小的我眼里就是很大了。家长们不停息的脚步声在房子中产生了回音,我听得见他们的声音,却看不见他们的脸。所以这个大得空旷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对比体现出的,应该也和忙碌反复地从我身边走过却只是走过的大人们有关。
        这大概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不知不觉猫就出现在我身边了。大概是家长担心我太过孤僻,不知从哪里讨来了两只全白的猫,老猫和小猫。
        我对老猫的记忆不多。隐约记得她的声音嘶哑但有力,对人的戒心不大,对孩子也不怎么关心。不久就老死了,从我的记忆中彻底淡去。
        后面提到的猫,绝大多数都是小猫和小猫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我的确是很孤僻的,不敢和同龄人说话,也没有别的孩子愿意和我说话,更不要提一起玩之类的了。于是我的身边除了玩具,渐渐堆砌起来的就是猫白色的身影。
        她经常半蜷着缩在竹椅上假寐,毫不客气地占用着人坐的地盘。我稍微靠近一点她便醒了,索性我也直接走到她面前蹲下,黑色的眼睛与她半睁着的金黄色眼睛对视。她若觉得没有威胁,就闭上眼继续休息;若是觉得有威胁,就突然伸出前肢示威性地给我一爪子,也不是很重;若是被我盯得烦了,就换个隐蔽的地方继续她的午休……
        有时我站在门口看雨,那的确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场雨也可以让我看到出神。她沿着屋檐下仅有的干燥地,贴着墙壁缓缓向我走来。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着,看着她,看她四肢有规律地迈动,看她些许皮毛被雨滴打湿。她轻轻叫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绕过我进了屋里……
        有一次冬天,正逢大太阳的日子,家长把沙发搬到阳台上晒被子,我也在上面趴着晒。这时候发现她过来了,在沙发的另一端躺下。我觉得现在的姿势趴着不舒服,打算坐起来换个姿势躺下,却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她警惕了起来,前肢撑起,脑袋转向我盯着,是准备万一我有了什么动作就迅速离开吧。最终我们就着原来的姿势先后又趴了下去,渐渐地我就睡着了……
        只是这样而已,没有亲密的互动,甚至充满了试探和小心翼翼,若是偶尔她愿意来蹭我两下,我会十分惊喜的。
        在她出现以前一直是孤单的童年,在那之后即使有了她也依旧孤单。但那并不是什么痛苦的,那种孤单之中的体现出的安宁与温馨让人回味,然后我也变得和她一样,对他感到排斥,想在独自一人中感受那种令人沉浸的安宁与温馨。


        IP属地:上海4楼2013-07-1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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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欢迎插楼。


          IP属地:上海5楼2013-07-18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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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IP属地:浙江6楼2013-07-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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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黑化准备来临的感觉求破←


              IP属地:广东7楼2013-07-1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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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还记得有一次,母亲端着刚从洗衣机里捞出来的洗好的衣服,脚步匆匆地准备去二楼晾。
                我依旧缩在一楼的角落里搭着我的积木。那并不是什么高档的玩具,只是七八个在我眼里奇形怪状的,木制的积木,有点脏,因为长年累月的被我握在手中而显得有些缺损,颜色也褪了不少。不可思议的是,它依旧给我带来许多趣味。尝试着把两个积木搭在一起,仿佛就能组成世界一样。
                那时我正在绞尽脑汁地“搭房子”。说起来当时我也想到了,才这么点积木,形状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成功呢?明明都试了好几次,怎么都没有成功……还是固执得不肯认输啊。
                “喵——!”
                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我被吓了一跳。她的叫声从来都是轻轻的、压抑的,从来没有像这样,这样……仿佛疼痛不已的歇斯底里地叫出声来。
                于是我把手中的半成品弃之不顾,急急忙忙地想一睹究竟——
                似乎已经发生过了,我来晚了,只看到了猫在乱窜。母亲似乎也被吓到了,火大地骂着:“这死猫!”
                这样的场景让我很不安,我轻轻地走上前,问道:“妈妈,怎么回事?”
                “哎呦,不就是刚才走的太急,不小心踩到了这只猫的尾巴嘛!没事了没事了……”她这样说着,不知是在向我解释还是在安抚自己。
                很奇怪的,我听到了母亲的话,又想起刚才猫凄惨的叫声,顿时感觉被踩了尾巴的是我自己一样,痛得要死,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引来一向关心我的爷爷奶奶,又招来了父亲。家人把我团团围住,安抚着我,想逗我开心。
                “到底怎么了呀?”父亲问。
                “哇……猫……妈妈踩了猫……的,嗝,的尾巴……”我哭得哽咽起来,还是尽力回答,大约是想指责母亲。
                “哎呀都说了我当时走太快没注意到!”
                “哦!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只猫吗,没关系奶奶给你买糖吃!”
                ……
                听着他们杂七杂八的话语,我哭得更凶了。
                他们应该是真的关心我,我却突然有种“并不是这样”的感觉。
                我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的心情呢?其实我当时自己也没明白过来。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们,可是猫很疼啊!她很疼啊!
                “……有什么好哭的啦!猫都不哭你哭什么!”
                “不许哭了!再哭爸爸要生气了!”
                “xxx你走路也注意一点呀,干嘛要踩到猫的尾巴啊……”
                “……我这不是急着去晾衣服吗?”
                ……
                他们开始相互指责起来,大约是我的行为让他们感到浮躁、不耐烦又无可奈何了。终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猫呢?猫到哪里去了?”引开了我的注意力。见我不再哭哭啼啼的,他们也就放心地各干各的去了。
                我开始一步三嗝地去找猫了。哭声是停住了,哽咽却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其实我还是很难受,不仅仅是因为打嗝。
                没过多久,我就在杂物间的门后面找到了她。她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舔着自己的尾巴,一发现门被打开就向杂货堆里跑,隐蔽在一个我看不见的拐角。
                我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愣了愣,大概是出于关心,我想知道她的情况,于是便向她躲藏的地方走去,却还没拐过弯,她便从我的脚边蹿出去,直截了当地否定了我的好意。
                其实我清楚地看到她蹿进厨房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没有再跟进去。


                IP属地:上海8楼2013-07-20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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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5: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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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IP属地:上海9楼2013-07-2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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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好赞,难得没黑化——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13-07-2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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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尾巴什么的……想到猫汤了=A=
                      果然很喜欢这种风格的文……为什么呢_(:з」∠)_


                      IP属地:浙江11楼2013-07-21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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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觉出平静温馨呢[.]
                        第一人称好棒!


                        IP属地:广东12楼2013-07-27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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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oooooooo


                          13楼2013-07-28 13:19
                          回复

                            3
                            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我还是对她抱有很大一部分的热情的。
                            不知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能像七八十岁的老婆婆一样,躺在摇椅慢悠悠地织着毛衣,而她则安静地趴在我的腿上卷成一团打着哈欠。
                            我刻意无视了自己不会织毛衣的事实,但是想要促成这一场景,显然她是不愿意的。
                            还不熟悉的时候,她总是离得我很远,刻意避着我,避着所有人、所有她觉得有威胁的东西。我却因为年纪小注意力分散,不知觉地就忘记了本来要去找她的意图。
                            熟悉了以后,她依旧与我不够亲近,不会滚成一团撒娇,也不会围着我打转。终于有一次我下定决心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抱起她。她似乎是被我的行为吓到了,又或者是不熟悉突然变化的视野,在我怀里拼命地挣扎。我慌了,却不敢直接松手。要是摔到她怎么办呢?抱着一种急切的心情,却不得不放轻动作,等我把她放下的时候我的手上已经被抓出了几条伤痕,但想来也就过了几秒。
                            我盯着手上我伤口出了神,不知在想什么,却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离开了。
                            明明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好几年,她与我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起来我不仅不会与人相处,还不会与动物相处。每次看到那些宠物亲密地扑到主人怀里,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羡慕的。可是我该怎么做呢?驯养她吗?把她关起来,限制她的自由,做错了事就惩罚她,乖巧撒娇就给奖赏?
                            想到了她冷清的眼神,心里仿佛安定了下来。真是不忍心打扰她啊,她自有一个世界。
                            后来从某一天起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她,唯一一次相遇是在门前不远处的河边小路。她与我相向而行,不期而遇。我停下了脚步,愣了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她也仿佛与我很有默契一般停下,面对面站着。沉默了良久,我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她盯着我,小心翼翼地从我旁边绕开。我转过头,看到她匆匆离开的步伐,却没有想要阻止她。是因为感到了她离开的决心了吧,我不可能带她回去了。
                            再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奶奶说是跟着别的猫跑了,又有一种说法是猫在预感到自己的死亡时会提前离开,到一个没有人知晓的地方。
                            无论怎样,那个白色的影子已经深深地扎根在我心里。她影响了我的成长,影响了我的性格,成为了我童年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IP属地:上海14楼2013-08-09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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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5: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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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喵……


                              IP属地:上海15楼2013-08-09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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