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uki文】不疼、不痛。。。才怪… (短7章完结 一次发)

第一章

人生中有那麼几个重要的时期，让人改变自己，走向不一样的未来，同时，也让人刻骨铭心。
高中年华，幼稚走向成熟，自我迈入社会化。就像一颗在上游急流中，足以刺伤人的锐石，一路被磨成乖巧待在沙岸边的圆石。不算历经沧桑，但总也是受过磨练，有了感叹的时代了。开始懂得听讨厌的人说话，即使可能人之常情地在背后闲言闲语。也开始懂得隐藏自己，无论个性，或者，感情。
对於大部分这个年纪的人而言，「感情」是一种新体验以及新挑战。虽然这个时候的恋情，总不被看好。但不管这份记忆是回忆里的甜份，亦或是一道不可抹灭的伤疤，时间走过许久后，会过头来看，会发觉它带给我们许多当时没发现的东西，例如勇气，例如更懂得处理自己的情绪。
某些课程的老师说过，高中的感情是个定位，虽然不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定位，但是个重要的点。恋情没有结果，但是定出自己往后的恋情有大概的方向，或如何修正。
但是，有些人会陷入困境：在这荷尔蒙发达的年纪，假如自己发现不同与一般多数，喜欢上与自己同性别的人，该怎麼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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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生物必需的太阳反而开始被嫌弃，加上气候变迁，现在的阳光打在皮肤上，有时真有刺痛的感觉。
渡辺麻友皱起眉头，靠在围墙上，用手搧风，试图让自己凉快些。
「啊…烦死了…」
心里的烦闷，加上太阳来加温，最后不满爆发，一拳打在墙上，一瞬间的生痛。举起拳头，看著被自己折腾到发红的皮肤，眼神却冷漠到像是这只手是陌生人的。自嘲一笑：原来所谓「再疼也疼不过心里疼」是这种感觉啊！忽然能够理解那些自残的人了呢！
拨了个电话，一接通就不耐烦的说：「柏木由纪，你再拖下去，我就不陪你去了！」没等回应，马上又挂了电话。开始倒数一分钟。
其实渡辺麻友很少这麼不耐烦的对待柏木由纪，只是今天的事情让她还没适应过来。
一想到那天，柏木由纪用发亮带著可怜拜托的眼神，让自己陪她去第一次与异性约会，而自己又十分白痴的忍住心里的疼痛，没有表情的对她点点头，渡辺麻友就想敲死自己！真怀疑自己有没有自虐倾向！
在心里痛骂自己一番，然后又举起刚才打墙壁的手，真的往自己脑袋敲下去！甚至连续敲了好几下。
「麻友！你在干嘛？」睁大眼睛，讶异地问。
渡辺麻友忽然被叫住，也瞬间有种羞感，真的白痴举动。不过没两三下，又被原先浓烈不满的情绪盖过了。
「没事。快走吧！你要迟到了。」她承认，故意摆出不爽的情绪於脸上了，否则如果要隐藏，可是她的强项。
柏木由纪觉得很莫名其妙，渡辺麻友一看就知道在不高兴。小跑步追上那迳自快步走掉的人，熟练的握住她的手。先不直接问什麼，偏著头看她。眉头皱的紧紧的，前发因为流汗而乱了。是因为太热，所以脾气暴躁吗？
渡辺麻友忽然感觉微微凉风从旁吹来，一看才知道风从哪里来。
柏木由纪努力地拿著一本薄笔记本，帮渡辺麻友搧风。得意笑著：「这样心情好点吧！」
渡辺麻友再次体会到，自己陷入这份感情的程度多麼无药可医了。但是真的很喜欢，喜欢现在手心的触感，不嫌热的暖；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对自己的温柔；喜欢这份噗通扑通的心跳，接著整颗心被包起来的感觉。
但是…最疼的，就是当整颗心以为被守护好好的，完全安心后，突然包围在心外面的那层温暖，瞬结成冰，接著，迸！的碎裂。最累的，就是把碎片拼凑回来，流著泪等待下次温暖包围，泪水是因为知道，始终会再次碎裂。
暗恋，如果是种高级苦差事，暗恋上同性，就是高等MAX升级版的苦差事。动漫常用这样说的吧。
所以说……
「由纪，就是温柔的笨蛋！」
「诶？」就这麼莫名其妙被骂笨蛋了。「为什麼？」
其实看她那夸张的反应，渡辺麻友有些被惹笑了。可是依然摆著一张脸，她才不会说，是想要那人来哄她。
「麻友今天到底怎麼了嘛！」真是傲娇的小孩！对於柏木由纪来说，看穿渡辺麻友是轻而易举的。当然，除了她真正的秘密。
「没事！」
「说啦！」
结果两人一路上闹来闹去，渡辺麻友终被柏木由纪逗笑了，柏木由纪就是她没法控制的死穴啊！
享受吧！这场暗恋中美好的收获。因为不知道哪天，柏木由纪这份温柔，再也不会在渡辺麻友身上了。也许那天…就快到来了吧！

第二章

渡辺麻友搞不懂为什麼柏木由纪约会要带著她那麼大一个电灯泡，说什麼这样比较安全…那乾脆别来了不就更好，绝对安全！
看看！那什麼娇羞的表情！一下又笑得那麼心花怒放，聊那麼开，看了就不爽！可怜的吸管成了代罪羔羊，被渡辺麻友咬到快破了！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礼貌性的说一声，逃离这个快让自己窒息的现场。
柏木由纪发觉渡辺麻友脸色不太好看，本以为是刚刚让她在太阳下等太久在生气，现在看来没那麼简单。那眼神，明显藏了很多东西。
其实今天会让她陪自己出来，是觉得她可以让自己很安心。因为有渡辺麻友在，自己刚刚才能侃侃而谈。不过现在看来，必须终止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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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渡辺麻友觉得眼前这个人…好讨厌！好没用…
「まゆゆ，你…还好吗？」
「啊…没事。」
「麻友不想来的吧。」
「…还好。…那个人，由纪喜欢吗？」战战兢兢的问。
「嗯…人是还不错，但是…没什麼感觉。虽然我本来就不晓得什麼叫有感觉就是了。」
「是吗？…」松了一口气啊…这样会很过份吗？
「嘛…看来，还不到我谈恋爱的年纪呢！怎麼那麼多同学在谈恋爱啊！麻友班上也有吧？」一边假装轻松的问答，一边观察她的情绪。
「嗯，有。」
柏木由纪突然好奇的问：「那…麻友，有喜欢的人吗？」这种紧张的感觉，是怎麼回事？
「…没有。」为自己的答案感到心虚。
「喔…」奇怪了…自己怎麼有种矛盾的心情。「那个，麻友，时间还很多，我们去逛街吧！我最近打工拿了薪水，买个手办送你吧！」
「诶？约会呢？」
柏木由纪勾著她的手走：「与其和他，不如和麻友约会好呢！走吧！」
「嗯！」这是渡辺麻友今天的第一个真正开心的灿烂笑容。
「啊~太好了！まゆゆ终於真的笑了。」戳戳她的脸颊说著。「我很担心呢！因为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没事啦。有事的话，会跟ゆきりん说的。」
沉沦吧！怎麼也逃不了的，因为就算知道会受伤也不想离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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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了，整天把心挂在动漫…或是由纪身上是不行的。人总是要面对现实。虽然自己总是逃避自己那份感情这个事实。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快速放下笔，接起电话：「もしもし？」
「まゆゆ在念书吗？」
嘴角微微因为那人的声音，微微上扬：「嗯，明天有测验呢！」
「啊~麻友最近很认真呢！…嗯…也少陪我出来了。」
听到这里，渡辺麻友有种心花怒放感。「ゆきりん是在想我吗？」
「诶？我又没这样说！认真好啊！跟我读同所大学吧！你就好好闭关吧！不吵你了喔！掰掰。」
「诶，ゆきりん？…居然挂电话了。」不满地嘟起嘴，放下手机，却对著已经黑屏的手机说：「哼！我才不想你，一点都不想！」
房门突然打开来，渡辺麻友目瞪口呆看著来人。
「啊…亏我还带了礼物来呢！真令人伤心啊！」抱著一只大纯白羊驼，皱眉装可怜，顺道卖个小萌。
「由，由纪…。你怎麼…」
渡辺母这时端了一些小点心上来：「由纪啊，说买了那只给你当鼓励。其实不用为了这孩子破费的，由纪你打工又没有赚很多。」
「谢谢。就…突然看到，身上又刚不久前有进帐，想到麻友，就买下来了，顺便来看看她。」其实最后那句才是大重点。
「麻友你看，人家由纪对你多好，别老是麻烦人家！」
渡辺麻友委屈的嘟起嘴，小声嚷嚷：「哪有…」母亲大人，你是不会知道这位看似贤慧其实家事大多不会做的大小姐，有多腹黑！你女儿我深受其黑啊！
「不过，对了，由纪来的正好，阿姨有事情拜托你。」
两位大小孩同时疑惑的看著准备颁发圣旨的母亲大人。
「下礼拜开始，我和麻友她爸要出差一个礼拜，家里都人了，我在想，由纪过来住，陪陪麻友好了，看要睡客房还是你们一起睡都行！」
「诶！？」两人再度很有默契的做出反应。

第四章

柏木由纪看渡辺麻友咬著嘴唇，眼泪不停往下掉。心里想要抱住她，身体却动不了。渐渐意识到了什麼…
渡辺麻友闭上眼睛，吸吸鼻子，深呼吸一次空气对抗窒息感。反正就那麼失态了，乾脆豁出去吧…
闭著眼睛，咬牙，痛苦的继续说：「但是…我不想要啊…由纪…真的不想。我不想要，有一天，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要在一群亲友里为你拍手祝福，听你对著别人说我愿意，看你交换戒指，走在你的红地毯上。…」声音带著悲痛的哭腔，越发不受控制。
「麻友好了…」那个样子，让自己的胸口好难过。
渡辺麻友摇著头继续说到：「我不要…有天我们像现在一样坐在同张沙发上，靠得一样那麼近，但是你手里抱著你的小孩，嘴里向我抱怨你的丈夫，或是笑著述说你们甜蜜的生活……」摇头，换了一口气，喘著说：「对不起，由纪……虽然我想要你幸福，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了那麼多……」
柏木由纪抓住胸口的衣服，难受的程度是从未体验过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欲想抱住她，让她别再说下去了，别折磨她自己也别折磨她了。
「麻友别说了…呃！」刚碰触到她，就被她推开。第一次被她果断的推开…
「你还不懂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激动的口气上扬。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告白，而且是痛著心的告白。自从发现喜欢上她之后，渡辺麻友感受到的经验多很多。知道什麼叫日思夜梦，什麼是锥心之痛，什麼是含泪却装欢乐。
柏木由纪即使早已意识到了，但亲耳听见还是有震惊的表情。脑海中突然浮出一幕幕过去的麻友，那些自己读不透的眼神此刻完全了解了。那些渡辺麻友只对柏木由纪专有，却被视为平常的温柔、体贴、关注，原来真的不单纯…。再想起自己在她面前曾经谈论过别人的告白，甚至那次让她陪自己去约会…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大混蛋。
她不会懂麻友痛到什麼程度，抱著怎样的心情，却还依然陪在自己身边，但她自己光用快速想过，就痛苦的要喘不过气，何况是经历这些，到头来原来是被自己折磨的渡辺麻友。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还以为自己为她做了很多，结果是把对方做的忽略了。一直以来听著她说自己温柔，其实她的温柔不在自己之下。
渡辺麻友被电视里发出的巨响，打断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身体微微颤抖一下，眼睛眨了下。再次与眼前的人对视，她却后悔了，后悔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对不起…」
「对不起。」
再度有默契的一起道歉，各怀的心情却大不相同，听到对方的道歉以后的感受也不同。
渡辺麻友的歉意加深了柏木由纪的愧疚；柏木由纪的道歉，却加速渡辺麻友的心碎。
「呀…由纪不用道歉吧…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吧！」带著难看的笑容，说出些话。
「不对…」柏木由纪低著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话说到一半却被打断。
「嘛…如果ゆきりん以后不想靠近我了，我也可以理解喔！」渡辺麻友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刺著皮肉，想藉此转移心底的痛，但毫无功用。
「不对…」
「我，我出去一会儿…」这就是落荒而逃吗？一路撞东撞西，急急忙忙连钥匙也没带就跑出去了。
渡辺麻友看不见低著头的柏木由纪满脸泪水的样子，听不见她呢喃著她的名字，更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而柏木由纪也不打算去追，她认为不管是麻友亦或是她，都需要点时间及空间整理情绪。
其实柏木由纪不是什麼都没感觉，也没有厌恶这份感情，但是她冷静下来想到，这样的感情，在这个社会上绝对是吃亏的，无论现在时代多麼开明，其实理论上说说，大家好像都能接受，但是如果真的都能接受，就不会有歧视问题了不是吗？再者，麻友是要上大考考场的人了。可能长她三岁也有关，想的比较多，自己给自己的责任感又比较重。
说她逃避也好，说她会考虑也好，但她就不痛不疼吗？明显的，正好相反。

第五章

事实上，出了门后，跑的速度没有很快，因为心底多麼渴望她会追出来。不奢求接受自己这份感情，只求两人能维持友情。可是如今打破这平衡的也是自己，还能抱怨什麼？她没有追出来，是打算不理睬自己了吧？
渡辺麻友气喘吁吁，无力的坐在公园长椅上，无论身心都累到一个极限了。如果能够不疼了，该有多好！但是不爱才能摆脱的话，情愿被这份疼痛折磨。
这是什麼心理？渡辺麻友自嘲般的笑了出声，不在乎旁人，笑得凄凉，笑得令人畏惧。
难道爱情，就是自找罪受的活？
也许，这也是人生必修课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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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纪稍微帮麻友整理一下家里后，考虑是否回自己家，除非她接受了，否则两个人都会很尴尬的。
打定主意，回到房里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一进门，脑里忽地浮出三天前来跟麻友一起睡的那天，麻友的反应让她觉得可爱极了。想到那画面，由纪不自觉的笑了，笑容中参带的幸福感，是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的。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只是同张床是第一次没错，但是从自己进房后，就发现她紧张起来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当她紧张时，嘴唇会抿著，眼睛一眨一眨的，而且那天晚上说话还结结巴巴的，让自己本来想装没事，却差点没忍住笑。
只是…那孩子真的是一贯的「麻友式温柔」啊！推自己睡靠墙，她却睡靠外面。问她：「まゆゆ是怕我掉下去吗？」结果她愣了下，睁大一下眼，眨了一下，快速的又假装嫌弃的：「是因为墙壁冷，既然ゆきりん来了，就让你垫著。」只是她那些反应，完全被由纪捕捉了。而且啊，靠墙的地方，平常摆放的娃娃群，早就被收到一边，这些娃娃麻友可是当宠物的宝贵，最重要的是，麻友的妈妈早就跟自己爆料：「那孩子，在墙边放了薄被子挡著，说是怕你著凉啊！」
脱离回忆，回到现在，柏木由纪有些不谅解自己了，怎麼能让对自己付出专有温柔的她哭泣的如此惨澹，但自己一直没办法下定决心啊！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走到书桌前坐下，想到麻友认真作画的模样，又勾起另外一段回忆。那是去年冬天，外面漫天飞雪的，自己刚下课，想说太冷了，就先跑到离学校近的麻友家来。门刚好是她开的，看她皱著眉头看著自己，本来要说明来意的都停止了，任她牵著自己的手到有暖气的房里，然后不吭声又去泡了杯热可可过来。自己要说谢谢时，她却抢话：「由纪打扰到我画画了，所以罚你帮忙减少家里太多的可可粉。」自己无语了，她却一副满意的走回书桌继续画。后来自己可能因为太舒服而睡著了，身上多了一件被子，麻友不在房里，走到书桌一看，上面放了两张画纸，一张没有完成，一张仔细端详后发现，画的是自己，刚刚站在门口搓手生热的模样，旁边还有字写著：「笨蛋ゆきりん，这麼大了还让人操心！」
既然想到了，柏木由纪想翻出那张图来看看，因为有关隐私，所以在心里说声对不起后，才开始翻找麻友的抽屉。
最后是找到了，但是自己傻眼了，自己的画像居然有满满一叠！每一张都写上了字句，有的画面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
翻到某张写到：未谈恋爱先失恋吗？我的苦涩青春啊…。爱了，有何不可？
爱了，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终於烟消云散一般，柏木由纪感觉心里长期以来堵塞的东西不见了，勾起一抹笑，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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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面包店，散溢出来的香气，刺激渡辺麻友的神经，肚子发出令人尴尬的咕噜声。吞了口水，翻翻身上的口袋，连一毛钱都没有。刚刚没吃什麼就跑出来了，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身上什麼都没带。忽然有种凄凉感，无立足之地的感觉。
迟早还是要回家，加上迫於生理生存需求，也只能赶紧回家。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在回家路上，一场猛烈的大雨来的太突然，来不及躲避。渡辺麻友还只单穿著制服，衣服湿透了不是最严重的，是那刺骨的冷让她开始发抖。
本来停止的泪，因为这场雨又带来委屈感，而又开始流泪。
这到底是什麼破命运？
「麻友！」
「爱，爱佳？」一丝失望闪过。
「你怎麼在这？全身都湿了！」
「我…爱佳，我今天去你家好不好？」
「…，好。」明显看出有什麼隐情，但是她这身样子，不答应也不行。

第七章

一回头，发现一个人在门口失神了。柏木由纪愣了一愣，还是温柔一笑：「麻友下课就来啦。」态度似乎什麼都没发生过。
「嗯。妈妈说，让我带你回家，回我家，这样有个照应。」感受到气氛的紧绷，情绪也跟著紧绷。
「这样好吗？太麻烦你们家里人了，伯父知道吗？医药费也是伯母出的吧？得赶快还…」一副烦恼的样子。
「不用跟我们客气，我爸也同意的。」跟别人可以客套，唯独不喜欢跟她客气，不喜欢距离感。
「…伯母让我过去啊？」认真的问。
「嗯。」
「所以…不是麻友让我过去啊…有点失望呢…」
紧绷的气氛一下崩盘了，渡辺麻友想像自己头上出现三条黑线的模样。「你复元的很快嘛！」前面装什麼装啊！
「哪有…我现在还晕晕的耶！」本来想找个藉口反驳她罢了，却收到她担心极了的反应。
「要不要叫医生再多检查啊？你个笨蛋，放自己烧那麼久，打电话给我也行啊？除了晕还有怎样吗？」摸著她的额头，关心不忘唠叨两句。
能这样一直被那麼温柔的麻友对待也不赖，但是让她多担心自己也不愉快。「麻友…我没事啦…」握著她的手说。
又是这麼柔和的眼神，渡辺麻友一直很喜欢她这个眼神，此刻却心生愧疚。「对不起……」
「麻友没有错，是我让你等太久，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跑。所以，让你跑的人是我，当然我要去找到你。而且，其实我也不是在那天才感冒，早就有点小症状了。」
「果然是温柔笨蛋一个…」
「麻友你看喔！你还不懂吗？我喜欢你啊！」直直看近她的眼里。
「你，你模仿我干嘛…别拿这个开玩笑好不好，我还以为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当了…」撇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渡辺麻友，我现在，没有在开玩笑。我喜欢你。」
「骗人的吧…」不敢置信。「你不是，还跟男生约会，怎麼可能喜欢我？」
「麻友那麼可爱，谁不喜欢！」
「果然…」
「但是…」飞快地在她柔软的唇上一吻。「其实我的喜欢，跟麻友喜欢我的感情是一样的，只是我想太多，反而阻止我前进。」有时直肠子也不错，可以即时抓住一些事情，想太多反而挡了该走的路。
渡辺麻友咬了自己的舌头，确定不是在做梦。眼眶逐渐湿润，吸吸鼻子，难以置信的喜悦，刺激泪腺分泌更多难以控制的泪水。「呜…ゆきりん…」紧拥著她小声抽泣起来。
说再多也不需要了，这样静静的抱著，确切实实的感受对方的存在感，在自己身边的存在感。
不疼了？不痛了？还是会的。因为爱了才有深刻的疼痛，过程中的苦还是会记得的，如此才感受到果实真正的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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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辺麻友微微鼻酸地盖上边缘已经有些老旧痕迹的画册，收到箱子里。明明几年前的事情，回想起来宛如几天前。
「まゆゆ~搬家公司要来罗！嗯？想什麼啊？」走到她身边坐下，身体倚靠著她。
「画册，追到你之前的画册。」
「啊~又在回忆了，麻友怎麼越来越像老头子了？」
露出一脸嫌弃：「嘛嘛…ゆきりん才越来越管家婆了！碎碎念的程度快比我妈还强了！」
「诶？要不是你渡辺麻友，我还懒得理你，我是关心你，还嫌！后悔当初了？」
搂著她的腰：「没有啊！怎麼会呢！我会为我青涩时代的承诺，负责一生的！」
「啊…时间过的真快，麻友也大学毕业了…然后如预期的经过家庭革命，公开的在一起…现在我们要搬家到离公司近点的地方，你要正式踏入社会了。这社会啊！真的，没有读书时代单纯呢！」先踏入社会几年的前辈感慨的说。
「干嘛一副五十几岁的样子！」
「呐…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嫌弃我了。」心中小小担心起未来。
「哪有…。放心，虽然未来还长，我会一直跟你一起走的。」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
「突然那麼煽情…」
「这样哪有煽情啊！至少也要这样…」亲吻一下她的唇，对视而笑，再吻一下。
未来还长，青春时代学到的、认为的，或许将来某一天、某一刻会有所改变。或许感情也会变，到时将要继续修更进阶的爱情学分。生活的其他部分也是如此吧！
--------全文发完 坐等评论-----------

带给几个认识的
@最贴心的人_
@☆CK4★

其实写这篇....有些是从日常生活中
看到一些同学的情形而有的灵感也有一点算感言吧...还有感慨(?)

写得不错，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