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
【独在陷空岛‘雪影居’那处桃花园的小亭中端杯自饮,小亭地处桃花树环绕之间,眼前纱幔落花随风而舞,只闻得花香酒香扑面而来令人心醉。暂放下几位哥哥离岛时托付的岛上事宜,偷得片刻闲暇来此小坐,不觉心旷神怡。一时性起掷下酒盏,抄起桌上画影剑飘身越出亭外,一声龙吟之声悦耳,画影电闪出鞘,一袭白衣炫动,就在花瓣儿飞舞间剑随身动施展起来,剑走如飞寒光荡漾,身若游龙闪展腾挪。正肆意舒展时,突见一蓝色身影飘落在眼前,心中暗自一喜,便知是那猫儿来访。】
展昭
〔看着手上的信函顿觉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曾几次答应过白玉堂定会去陷空岛与他再次比试一番,可每每总是失约,今日看来不去都不成了,远眺那宽阔的江水,陷空岛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一个轻身跃起,人已离小舟来到岛上,问了岛上船家之后,始知白玉堂在雪影居,匆匆道谢后直奔雪影居而去,雪影居内远远便见一道身形如游龙般闪展腾挪,一时看的兴起,起了较量之心,一个腾身便飘落在白玉堂眼前〕白兄!
白玉堂
猫儿!来得好!爷等你好久了!【一声‘猫儿’脱口而出,剑招一顿,足下轻松跃起,挥剑剑花一抖一招‘凤凰乱点头’只向展昭面门刺去......以往种种都成了浮光掠影,什么‘猫鼠之争’爷全不去想它,此刻猫儿就在眼前,为他守信而喜,为了能逗逗这猫儿开怀。剑带风声破空而去,挑眉静待他的回应。】
展昭
〔举剑横挡,泄其剑劲,去其剑锋,后退数步〕多日不见白兄的剑法又精近了,展某自愧不如,今天日前来并非与白兄切磋武艺,而是有一事恳求与白兄,不知白兄肯否收剑先听展某说来,〔这白玉堂到还是这般的性急脾气,见面就用剑招呼,也幸亏得自己反应敏捷,换做他人,只怕已横尸此地那还有说话的机会〕
白玉堂
【见展昭并未接招来战,卸去自己画影剑的锋芒便退了去,以往那一次不是与他大战个几百回合才罢手,顾面带不悦言道】猫儿,输赢未见分晓,你这臭猫怎么倒撤了?爷正在兴头上,莫要扫了爷的兴致,来,看招......【说着不理会他的话,作势又要进招。】
展昭
〔伸手,做了一个罢手的手势〕白兄该知道若当真你我动起手来,非几日恐难分胜负,所以今天之战还是免了吧,改日展某必定奉陪,〔从怀里取出一只断裂的玉佛手递给白玉堂,观其脸色,思索着该如何同他提及此事,只怕他一时恼羞成怒会害了镖局一门,偏偏卢岛主他们此时又不在岛上〕
白玉堂
【闻言知他断无应战之意便收了画影剑入鞘,面上仍含一丝不快口中说道】爷好不容易将你臭猫等了来,却是这般无趣,改日你莫要再爽约,否则爷定不饶你!【说话间看他递过来一件残短玉佛手,左手提剑,右手接了,不解的看看他复垂眸细观......渐渐眉头锁紧,握剑的手慢慢的紧了。】(此物甚是眼熟,竟和数日前自己在开封府‘顺和镖局’所托之镖,自己为干娘江宁婆婆大寿特意在开封大相国寺请的那尊玉佛的佛手一般不二,当时自己急于赶回陷空岛,故而托镖局护送玉佛前往干娘处,此刻展昭特地带了此物而来,莫非?)【思至此眼光变得阴冷,缓缓抬头直视着展昭】展昭,这玉佛手你是从何而来?
展昭
〔望着白玉堂那阴冷的眼光也毫不畏惧,眼神平静无波,只是紧了下手中的剑,怕白玉堂急脾气的毛病发作再次突然发难〕展某因公事偶遇顺和镖局总镖头,他得知展某和白兄私交甚笃,故而托展某将此物带来给白兄,另还有奉上纹银千两,说是以作赔罪之用,损坏了江宁婆婆的寿礼,他们会另想办法补救的,〔隐去这个玉佛会损毁的真正的原因,希望此事能就此罢了,白玉堂不再究根问底〕
白玉堂
【闻听展昭所言,眯眼盯着他,心内闪念】(那‘顺和镖局’总镖头方天和为人谨慎,武功甚好,交友也很广,在开封府几家镖局之中口碑颇佳,自己才将干娘寿礼托付于他,断无出了纰漏之理。纵是这趟镖出了闪失他又怎会请了展昭来到陷空岛做说客,还带了赔罪之银,展昭提到两人相遇时是在办公事,看来这其中定与这猫儿有着难解的干系。)【思量至此,唇角扯起一抹冷笑,瞟一眼手中玉佛手,复抬眸看着展昭】展昭,这玉佛本是爷孝敬干娘他老人家大寿的贺礼,爷既然托镖那方镖局主就该将玉佛妥妥当当不差分毫的送达,怎么?不过区区数日,就给爷送来这残破玉佛?慢说千两纹银,就是万两黄金爷也不看在眼里,爷就问一句,玉佛是如何损毁的?展昭你此番前来是来做说客,那就请你给爷一个交代!
展昭
〔白玉堂这番询问摆明了根本不相信自己前面的一番说词,只是若让他知道玉佛损毁与开封府有关的话,不知他又会闹出什么事来,虽说当日真正损毁玉佛的是那伙江洋大盗,但开封府还是难脱一定的干系,包大人也常教诲属下等,凡做过之事无论对错,都该勇于承担责任,垂眸半晌,好似打定主意般望向白玉堂〕白兄既然问了,那展某便如实相告,那日展某带张龙,赵虎及一干衙役去抓拿混江龙一伙打家劫舍的江湖大盗,双方缠斗中竟然遇上顺和镖局押镖路过,总镖头好意带镖师前来相助,终将那伙贼人全数缉拿,由于混战镖车何时被推翻在地不得而知,玉佛许是受到撞击所至才会损毁,而方总镖头为此事也深感内疚,觉得愧对白兄所托,故而那日不辞而别,今天收到方总镖头修书一封于开封府请展某前来陷空岛告知白兄玉佛损毁之事。
白玉堂
【听展昭在自己的追问之下将细情和盘托出,心下释然。原以为是有宵小之辈故意和自己或是镖局过不去,拦截镖车毁了寿礼叫自己难堪、给镖局下绊子。不想竟是那方镖局主仗义援手给展昭他们帮忙,想来玉佛损毁事出突然,令人难防。连自己以往都不止一次给展昭助战捉拿匪类,方镖局主此举白玉堂心中也很是敬佩。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点头看了看展昭。】既如此此事爷不再追究,不过那千两纹银爷不收。【想到自己特意准备来孝敬干娘的玉佛毁于一旦甚是遗憾惋惜,若说再花些银钱给干娘另备寿礼也无不可,干娘大寿之期就在眼前,便是飞马前往开封大相国寺去请玉佛也是来不及了。当下面带一丝怅然请着展昭一同回转小亭中,将画影剑玉佛手放于石桌上,抬手让着展昭落座,为他斟了酒递过,随后自顾自端杯而饮,随后说道】待爷再给干娘备了寿礼送去便罢了!
展昭
〔来之前曾想过多番结局,却不曾料到白玉堂听完事情的始末后会如此的平静且不于追究,几乎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甚至不知何时到了的小亭中,坐在石凳之上亦顺手把巨阙放在画影边上,望着石桌之上那白玉堂递过来的酒,不做多想举杯仰首饮尽,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展某倒是替江宁婆婆准备了一份薄礼,若白兄不嫌,便算是白兄送于江宁婆婆的可好〔取下一直背于身后的一个长条形布包,打开布包取出一副卷轴,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
【脑海里正自思量这仓促之间给干娘准备什么寿礼才好,闻听展昭所言抬眸看他时,却见他递过来一副卷轴,微微蹙眉不明所以,起身接过小心翼翼轻轻展开,细观之下面显欢愉之色。这幅卷轴竟是一副包大人墨宝真迹题字‘寿比南山’,却见字体苍劲有力,挥洒如龙飞凤舞一般。自己对包大人一向尊而敬之,在自己的心目中如亲长一般,想不到包大人会亲手为自己的娘亲题字祝寿,眸光闪动惊喜异常,抬头看着展昭,见他也起身含笑而视,便勾唇一笑】展昭,请你代白玉堂多谢包大人,我娘素来敬仰包大人青天之誉,今得此厚礼自然比那玉佛贵重千万倍。【言罢收起了卷轴,轻放于石桌上,走过去拍了拍展昭肩膀。】猫儿,过些天你就和爷同往拜寿,江宁酒坊有的是好酒,爷要与你在那里痛饮三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