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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挚爱*良颜【原创文】一曲衷情不肯休(第一次写文,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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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更新只有两百多字,主要是前文结尾的修改,新剧情还没来得及码,得下周了
===以下为更新===
“师弟,”只听那人一字一顿坚定道,“无论如何,我都由衷地祝愿先生能与夫人永结连理,相守一生。”
至此,败局已定。
与此同时,两人周身之众人,莫不展颜大笑,高声欢呼起来。
“张良先生与夫人定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之一对!”
“我也祝愿先生与夫人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众人欢笑之余,但闻一人神神秘秘道:“据我所知,那位水夫人已怀有身孕!”
“什么?夫人已怀孕?!”
众人惊喜之际,又闻一人打趣道:“张良先生果然出手不凡!”
闻言,年轻男子们顿时捧腹大笑,而一旁的姑娘们则不由得红了面颊。
再看人群之外,扮作药童的几位儒家弟子之中,领头的子德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一旁神色慌张的师弟子贤,淡然吐出一个字:“揍。”
得令,其余弟子皆一拥而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6楼2017-12-09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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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直笑闹到晌午时分才纷纷散去,之后,一行人被引入一处偏洞稍作歇息。
    偏洞之内,昏暗湿滑,不时有水珠从洞顶滑落,滴滴答答溅落在地,碎裂成粒粒晶莹,为这本就湿冷的洞窟又增添了几分瑟瑟寒意。
    颜路吩咐弟子寻干净之处放好行囊,铺好干草后,便见某人抱着膝头,独自一人蜷缩在一阴暗角落,乍看去,仿若一只受了重伤的小狐狸,瑟瑟发抖着团成一团,独自躲在偏僻角落之中舔舐伤口。
    眼前情形令颜路不由得心头一紧,随即取了件暖身的斗篷走上前去。
    行至那人跟前,忽闻对方开了口。
    “我确已娶妻,她确已怀了我的骨肉。”
    昏暗之中,那人嗓音仿若被凛冽寒风撕裂了一般,喑哑低沉。
    听闻此言,颜路显然有片刻迟疑,却最终并未接话,只将手中被身体温热了的斗篷轻轻抖开,仔细披在对方身上。
    “洞中湿冷,当心着凉。”
    话音即落,便是长久之沉默,早些时候还无话不说,相谈甚欢之两人,一转眼便沉默不语,相顾无言。
    太过压抑的静,好似一种无形之蛊,于这一方昏暗湿寒的小小洞窟之中,悄无声息地侵蚀,蔓延……
    倏忽间,一声剧烈的咳喘骤然响起,猛地划破两人间死一般之沉寂,颜路难受地弓着身,原本苍白如雪的一双唇,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咳而沾染上一抹病态之红。
    张良忙扯下身上的斗篷,将那清瘦之人紧紧裹住,而后又不顾对方的退缩,将那冰凉如玉的一双手紧紧握住,仔细地揉搓。
    许是身子暖了起来,颜路的咳喘渐渐平息,额头亦不再渗出细密的汗珠。
    见状,张良一颗高悬的心终是放了下来,然剧毒凶险,他深知此番拖延并非长久之计。
    “七星锦之事,路应是知晓的,”张良斟酌着开了口,“为何不告知于我?”
    张良语气极为诚恳,然话音落尽之后却并无回应,许久,那清瘦之人才犹豫着开了口。
    “我亦不知因何而中毒,只知此毒乃百毒之首,无药可救,况且……”
    见对方似有难言之隐,张良不自觉地蹙起长眉,追问之。
    “况且何事?”
    言毕,但见对方不自觉地低下头,修长的指紧紧绞着皱巴巴的粗布衣袖,仿若一个犯了错的孩童,许久,才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况且……路并不愿先生知晓,您如此费尽心思救回的人,是……一个将死之废人……”
    对于张良重伤一事,颜路始终耿耿于心,难以释怀。
    这一方,话音落尽之后却久久不得回应,颜路疑惑地抬首望去,但见素来口齿伶俐的某人竟一反常态地双唇紧抿,眼角似是还带有一丝异样之红。
    对方如此反应,颜路心知肚明,然生死之事,岂是人力所能及。
    “死生由命,路早已看透,还望先生莫要挂怀。”
    一语毕,洞厅之外寒风乍起,刺骨寒风叫喧着闯入,大力撕扯着洞壁之上的万千缝隙,紧接着,一阵又一阵可怖之嘶吼骤然响起,仿佛炼狱之中,万鬼啼哭。
    昏暗的偏洞之内,时间犹如指间抓不住之细沙,一点一滴缓缓流逝,在此期间,张良始终默不作声,只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之人,潭水一般沉静的眸底,溢满了款款深情与恋恋不舍。
    不知为何,这么一人,这么多年,他竟是怎么也看不够。
    “我只信,”张良沉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闻言,颜路不由得睁大了眼。
    “先生之意是……”
    “七星锦出自西域荒漠,中原一带鲜有人知,而秦宫之中能接触此物之人,除却那位深居简出的胡姬,便只剩下十八世子——胡亥。”
    胡亥?!
    颜路顿时呼吸一窒,显然这个名字勾起了他很多不快的回忆,然纵有再多不快,他也只猜测此事为秦帝所为,而从未怀疑过那位未及弱冠的十八世子。
    怔忡之间,颜路又听闻那人道。
    “你所中之毒,我自会想办法,只不过……”
    见对方似有顾忌,颜路疑惑地追问之。
    “不过何事?”
    然这一方,张良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深深看了某人一眼,才沉声回应。
    “待你毒解之后,我要你做一件事。”
    闻言,颜路不由得回想起博浪沙那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一夜,从那人踢碎车窗蓦然闯入自己的世界起,他对自己的情深义重,历历在目,莫说一件,哪怕百件,千件他颜路也义不容辞。
    “先生请讲,路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颜路话音即落,却不料对方忽地凑上前来,偏洞之内忽明忽灭的微光之中,那人的一双凤眸如星,熠熠生辉,眼下,两人离得很近,颜路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突如其来之状况,令颜路几近无措,然就在他再难强装镇定之际,对方忽然开了口。
    “我要你以身相许。”
    那人语气坚决,不容分说,是极为少有之强硬。
    正当此时,偏洞入口之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一男子出现在洞口,看样子,似是有事相商。
    见状,张良只叮嘱一句:你且歇息,我出去看看。便起身离开。
    而另一方,颜路愣愣地看着那人离去之背影,心如鹿撞。


    2031楼2017-12-1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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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骜不驯的路路怼过胡亥,怼过政哥,尤其政哥被怼过无数次,然而这次他被良子“怼”了,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2032楼2017-12-1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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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湿冷的偏洞又陷入一片沉寂,角落里,颜路独自一人静坐着,粗布衣袖之中,一只修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其掌心静卧着一节破碎了的玉镯,玉镯虽已为利箭所损,却一直被主人珍藏于怀。
        被掌中物件硌得隐隐作痛,颜路不由自主地蹙起长眉,再次望向洞口之处,那人离去的地方。
        “先生此言,究竟……是为何意……”
        却不料话音未落,洞中一嶙峋怪石之后竟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二师公怎么还叫三师公先生?!”
        “笨蛋你小声点!”
        闻言,颜路挑挑眉,冲着某些人的藏身之处淡然地吐出两个字。
        “出来。”
        言毕,怪石之后的窃窃私语顿时打住。
        然等待片刻仍不见动静,颜路不由得再次催促道:“出来。”
        又过了片刻,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之声响起,不一会儿,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战战兢兢地从怪石之后探了出来,紧接着,又探出了几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颜路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知何时藏身于此的一众弟子,淡然问道:“你们偷听?”
        众弟子见被拆穿,立即挠头的,傻笑的,望天的,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默认。
        见状,颜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偷听并非君子所为。”
        众弟子听闻,连忙点头认错,唯独年纪最小的子学仰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欣喜道:“二师公之意是弟子们应当正大光明地听?”
        然话音未落,便闻子学一声惨叫。
        “子德师兄你踩到我了!”
        然回应其的,却是子德咬牙切齿的一句。
        “踩死算了。”
        至此,适才还垂头丧气的一众弟子忍不住偷笑出声,甚至连一旁端坐着的颜路也忍俊不禁。
        ======这是上次更文忘记写的尾巴=============


        2051楼2018-03-23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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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一路跟随男子来到一个隐蔽偏洞,偏洞里几个壮硕男子席地而坐,显然已等候多时。
          从容迎上对方不善之目光,张良风度翩翩地抬手一揖,开门见山道:“在下清风,与我师兄明月皆乃桑海人士,依师父之命,携几位药童前往下邳贩药。”
          一语毕,对面之人便窃窃私语起来,随后,但闻一人沉声问道:“清风先生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可曾想过,我们是什么人?”
          男子嗓音压得极低,隐隐带有几分恐吓之意。
          张良心下了然,对方之意显然是想要逼迫他开诚布公,当面对质,如此……
          “骊山奴。”
          简单几字,掷地有声,干脆利落。
          听闻此言,众男子不由得面色一沉,筋肉暴起,几只粗糙大手立即紧握住身侧沉重的铁器。
          面对如此剑拔弩张之势,清瘦男子面容之上却丝毫不见惧色,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正当双方僵持之际,忽闻一领头模样的男子沉声问到:“先生何以见得?”
          闻言,自称清风的男子并未急于回答,而是伸出手指了指众人脚上破烂不堪的草鞋。
          “草鞋?”一头发乱蓬蓬的年轻男子讥笑道,“莫不是这破草鞋告诉你的?”
          然男子话音未落,便被对方打断。
          “正是。”
          简直胡言乱语,乱发男子正欲反驳,却被自家领头的抬手打断。
          “先生指的是……龙须草?”
          领头男子斟酌着问到。
          “正是,”张良点头道,“周人为告慰先人,常在亲人坟前种植龙须草,意寓长伴,后人见此草坚韧,便采之编为草鞋。”
          “那又怎样?难道只有骊山奴才会穿这龙须草鞋?”
          适才的年轻男子骂骂咧咧道。
          “确切说,”张良解释道:“是只有里或其以上官员,如押送骊山奴的里正(官职名),才有资格穿这由四棱龙须草所编织的草鞋。”
          言毕,张良正色看向适才咄咄逼人的乱发男子,沉声道:“你脚下这双四棱龙须草所编织的草鞋,想必就是从某位被杀的里正脚上扒下来的,而且……”张良说着顿了顿,似是思量一番,又道:“这位里正的左脚有些跛。”
          一番分析丝毫不差,众人不禁目瞪口呆,好似眼前这位自称清风的年轻人与他们一同参与了多日前的那场谋杀。
          正当此时,一年长些的男子突然大声斥责道:“卷毛!我早与你说过,莫穿死人的鞋!还不快脱了扔了?!”
          这一方,名为卷毛的乱发男子被吼得全身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扯下脚上草鞋,然当赤脚踩在冰凉粗粝的地面时,男子又不禁冻得一哆嗦,依依不舍地捏着手中编织精巧的草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内心五味杂陈。
          见状,张良立即挺身而出,将适才对自己气势汹汹的乱发男子护于身后,随即向声色俱厉的年长之人拱手一揖,道:“昔日,时为晋公子的重耳流亡之际,亦捡拾过逝者衣物,公子如此,何况百姓,且眼下天寒地冻,又困于闭塞深山,还是莫让自家兄弟冻了脚。”
          一番引经据典,既逆转了自身劣势,又维护了双方脸面,令人莫不心服口服。
          一旁的领头男子沉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深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2076楼2019-01-08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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