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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eller-短篇集】You are my light.[忍迹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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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治愈系主,全部HE。
→旧文,人物情节皆废。
→以后大概还会继续补充。


1楼2013-07-13 22:29回复
    [溃堤]
    大学最愉悦的回忆还是被头四年悉数占尽。
    那时忍足刚拿了免许,兴冲冲地给迹部打电话,也不管那头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就语气欢喜地报过去一串时间地点算是邀约,可惜还没等到对方回答手机就电量不足彻底黑屏。
    他也不介意,直接调了个弯儿开着从来东京出差的姐姐那儿顺来的车去了迹部他们学院门口,降下车窗盯着来往的人群不放。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比他刚才报出的时间已经晚了许多,以至于明明一直努力盯着窗外行人的他在不经意间竟睡了过去,直到感觉到身边传来车门开合的动静。
    他有些迷糊地睁开眼。
    映着车顶不算明亮的照明灯,迹部正坐在副驾上翻着手头一叠厚厚的文件夹,埋着头很专心的样子,窗外的风吹着他的金发微微摇曳,在纸面打下浅浅的阴影。
    “小景今天很忙?”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将自己有些沉郁的心情藏得相当隐秘,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对他迟到的埋怨,甚至还细心地将迹部那面的车窗调了上去,免得行驶时加大的风吹乱他的文件。
    “嗯,这些报表明天得交上去。”或许是太过于专注的缘故,迹部的眼睛依然没离开眼前写满数据的纸张,手上的笔也一刻不停地在纸上划着。
    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就寂静下来,半天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车子经过一段并不平坦的路段,不时的颠簸让迹部无奈地搁下了手中的笔,转头发现窗外已经是一片寂寥的景色。
    他侧过脸看向忍足,被注视的人却没像平时那般有感性似的予以回应,而是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被大灯照亮的道路,唇角有些下抿。
    这才意识到他不太高兴。
    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迹部收起摊在腿上的一堆文件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于是抬手按开了紧闭的车窗。头顶霎时投射下来红白绿三色的灯光,让迹部大概清楚了他们应该是在彩虹大桥上。
    这是早就已经转凉的十一月,灌进来的风挟卷着阵阵寒意入侵整个原本温暖的空间。他不由自主地缩起肩膀,却一点没有要将它关上的意思。
    一阵急刹。
    他再度侧过头去看忍足,目光含着些犯错小孩般的局促,但更多的还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褪不去的傲气。肩膀在寒风中细微的颤抖,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
    有些无奈地笑了,忍足想自己这辈子或许注定要栽在这人身上。但同时又觉得,这也许就叫做所谓的爱情了吧,连对方一个委屈的表情都舍不得多忍受一秒。
    他转身下了车,在迹部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的时候又绕过去打开了他那边的车门,把他拖出来,并三两下脱了外套将他裹紧,然后是十指紧扣。
    从后备箱提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打啤酒,他牵着他走到人行道上,扶着栏杆望向轻晃着的映着远处万家灯火的海面,拉开拉环就灌下去一大口。
    “我今天拿到免许了,小景。”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吟唱,吐出的言辞却像是玩笑,“我以后可以当你的贴身司机。”
    “怎么着也是D大的高材生,就这点儿出息,啊恩?”话是这么说,迹部却也低低地笑起来,从脚边拿了一罐啤酒拉开,小口啜饮着。
    “能陪在小景身边的话,清洁工我也做。”这一句玩笑的成分收敛了大半,忍足晃着里面所剩不多的沁凉液体,再一口手上的易拉罐就空了,举起的手却被半途截住。
    迹部的神情稍微严肃了些。
    “记不记得国三那年本大爷答应跟你交往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拉住他手臂的力道不算轻,但迹部的语气却是难得的温柔,“侑士。”
    “当然。”忍足的眼睛里终于渐渐流露出些许真切的笑意。
    他并没有完整地回答,但迹部不会不懂他的意思。
    “cheers.”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年,他二十,他也二十。


    4楼2013-07-13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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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2 16:3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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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附上歌词: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
      当抬头迎面总有密云/只要认得你再没有遗憾
      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
      如明日好景忽远忽近/仍愿抱着这份情没疑问
      任面前时代再低气温/多么的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
      任未来存在哪个可能/和你亦是最后那对变更
      唯愿在剩余光线面前/留下两眼为见你一面
      仍然能相拥/才不怕骤变/但怕思念
      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
      茫茫人海取暖渡过/最冷一天


      7楼2013-07-13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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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别人别人!!!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7-1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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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看了你们的文我TMD再想水经验也不敢搬自己的渣作。


          IP属地:上海9楼2013-07-1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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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wo.
            招聘助理的消息发布出去不过几天,铃木的邮箱便被从各地传过来的大批简历塞满了。在几次笔试面试刷下去大部分人之后,她从所剩不多的应聘对象里选了五个相对优秀的人报上去,由迹部做最后的定夺。
            其中有一个人让铃木印象很深刻。因为在接到最后一轮由迹部亲自面试的通知之后,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用尽各种方法来奉承自己以套出迹部喜好的人,而是仿佛已经知晓结果一般地勾了勾嘴角,双手插袋步履闲散地离开。
            他叫忍足,忍足侑士。
            最后从迹部办公室里走出来时还依然能维持轻松表情的果然也只有他。
            他走过来跟铃木握手,没有“请多指教”之类无意义的对话,而是开口就问她咖啡豆和茶水间的位置,然后又勾起那种浅浅的笑意拿了杯子去冲咖啡。
            铃木站在茶水间门口,看着他毫不拖沓且动作熟练地动起手来。
            折好滤纸,将已经磨成粉状的咖啡豆放进挖好凹洞的滤纸中,然后以小水柱慢慢旋转着把热水倒在咖啡粉上。在它浸湿发泡之后,又持续绕圈将热水慢慢倒入,稍等片刻,再以稍凉一些的水对准中央缓缓拉高倒入。
            他娴熟到仿佛专职煮咖啡的动作已经足够让铃木震惊,但更让她完全出乎意料的是忍足接下来所做的事——他拉开抽屉,没有丝毫迟疑地拿出了两份奶精加进正冒着腾腾热气的杯子里,并且没有要加糖的意思。
            他端起咖啡往迹部的办公室走,路过站在茶水间门口的铃木的时候,仍旧维持着那样的微笑表情未变,仿佛对于她的震惊也是一样的全在意料之中。
            铃木没有再继续跟过去,而是摸出手机按下了被设定成快捷拨号的手冢的号码。作为迹部的助理和保镖,他们的联系自然也是相对频繁的,很多不太能确定的安全因素铃木都会先提前告诉手冢,免得事故发生的时候措手不及。
            那边一如既往地在嘟了两声之后便接起来。
            “你好,铃木小姐。”手冢的声音透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冷冽,乍听会让人觉得拒人千里,只有慢慢相处下来才了解他本来的声线就是如此。不过,其实这也与他向来自制又凉薄的性子脱不了干系。
            “啊,手冢君,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铃木掩上茶水间的门,然后捂住话筒放低了音量:“关于总裁新聘的那个助理……”
            屈起手指轻轻在门上扣了两下,在听到里面中气十足的一声“进来”之后,忍足才端着手上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再度踏入迹部的办公室,冲着因闻到咖啡香气而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迹部露出深浅适中的笑容,带着并非刻意的亲近,却也没有过分的疏离。
            “总裁,您的咖啡。”他把咖啡放到桌子上,然后站到一侧。
            他注意到迹部此刻只穿了一件丝绸质地的薄衬衫,兴许因为勒太紧不舒服的缘故,领带被他扯得松垮垮的,大开的领口露出纤细凹显的锁骨线条。金色的头发映着渐渐趋于温柔的阳光,一不小心就晃花了忍足的眼睛。
            迹部抿了一口咖啡,那缠绕在唇舌间的、几乎与他平时喝惯的无异的香滑滋味让他看向忍足的目光不由得换上了几分惊讶。因为他很清楚,铃木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喜好透露出去。
            而忍足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唇角弯起零星的弧度,目光穿透镜片直直地与他对视。他有些长的刘海散了下来落在镜片边缘,余晖在他脸上打出一半阴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并不强烈,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迹部挑了挑眉毛,抬手习惯性地撩开头发,湛蓝色的瞳孔里流露出的是对眼前这个叫忍足的家伙更加盎然的兴致。他从一众同样是高等学历的候选者里选出他来,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眼神,像深渊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即使他完美的洞察力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似乎习惯于掌控的人都是如此,青睐于挑战生命中出现的所有不受控制、不易驯服。很显然迹部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在看待忍足。只是,他不知道,忍足恰好也跟他抱以几近相同的念头。
            于是这场彼此都带着较劲意味的对视就变得漫长起来,直到终于被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他们才收回彼此相对的目光。
            看到门被推开后进来的手冢的身影,迹部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注意到已经打过了六点的钟声。他瞄了一眼手上已经看至尾页的文件,然后冲手冢做了个稍等的动作,迅速地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把东西收拾好。”迹部站起身来,拿下椅背上搭着的西服外套穿上,下巴冲着有些凌乱的办公桌指了指,理所应当的命令口吻。
            他低下头系西服的扣子,却有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忽地伸到了他面前,然后接踵而至的就是脖颈处传来的轻柔又温暖的触感。
            “小景这样出门的话,可是会影响你的华丽的呐。”
            忍足在帮他系已经被他遗忘的松散开来的领带。为了更方便动作,忍足靠他很近,近到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数得清他藏在镜片下的、被阳光染上一层灿金的睫毛,以至于他一时忘了计较他口中冒出的亲昵得有些过分了的称呼。
            湖水蓝的丝绸在他指间穿梭,很快便打成一个平整利落的结。
            任他替自己整好衣领,迹部转过身走向等在门口的手冢,迈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语气似乎也缓和了不少:“不要忘了让铃木把本大爷这一周的行程报给你,忍足。”
            “嗨嗨。”知道这就算是彻底被认同。
            忍足唇边的弧度终于稍微拉高了些,却并不是因为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而是因为……刚刚靠近迹部的时候,他僵直了一瞬的身体和明明想要闪躲又强装镇定的别扭眼神,真是可爱得有些犯规啊。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在他做出那个举动的同时,站在门口的手冢微微皱起的眉头,尽管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不过实在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只猎物能从他的手上顺利逃脱呢。


            11楼2013-07-1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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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3-07-13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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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点】
                文/璇子 (NPOT11集怨念产物)
                【哪有爱情可以真正做到“你若无心我便休”。】
                “3号球场与5号球场的回合赛,由于2胜2败一场无效,将在下一回合单打中决一胜负。”
                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引起了不少反应各异的讨论,他却不为所动,雕塑一般长久且安静地伫立着。有细碎的雪屑落到镜片上,他也不予理会,任其渐渐化作一滩水渍,最终模糊了视线。
                他把头微微向上仰起,透过镜片上缘与鼻梁间的空隙看向天穹,依旧保持着静默的姿态。天色沉得像要坍塌下来,湿漉漉的阴云在眼底倒映成厚厚的一层霾。
                长久的直视惹得他眼睛酸涩。
                他于是垂了头,站在人群最外围,从几个背影交错的罅隙里看过去,迹部紧闭着双眼大口喘气的画面炮烙似的,烫得他心口紧窒。
                “我一定会完成约定的,Tezuka——”
                呵,他僵硬地扯开唇角,笑得很是牵强。
                “Oshitari前辈,你……不过去么?”凤往前走了两步,注意到他仍停在原地的脚步,回过头来语带迟疑地问,目光在他和围着迹部的人群间辗转了好几个来回。
                “我不过去了。”他埋头于草绿色的地皮,刘海垂下来挡住了此时没有遮掩的眼睛。从裤袋里掏出纸巾,将眼镜擦干净,然后重新架回脸上。
                再抬起头时,便又挂上了最常出现在他脸上的,公式化的笑容。
                “可是,”凤的话顿在了他转身朝反方向迈开的步子里,“部长他……”
                “等他缓一阵儿,再送他去医务室吧。”他深吸一口寒到彻骨的空气,脚下的动作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头和后背都让医生检查仔细些,还有脚踝,拿冰袋敷一敷最好。”
                他的语速很慢,句语句之间作了较长的停顿,声音低沉到近乎喑哑。
                “我知道了,前辈。”凤看着他不再停留的背影,吐出的叹息变作一堆白汽逸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北风寒峭。
                【每一场相遇,都有它的道理。】
                他沿着球场外围的铁丝网漫无目的地走着,飘零的枫叶铺了满地,踩在脚下发出清晰的被碾碎的咔嚓声。
                雪越下越大,粘在身上不多时便融化开来,打湿了本就单薄的外套。他向来拉至顶端的拉索此刻却散漫地停在胸口,风挟卷着苍凉的雪屑啃咬裸露在外的锁骨。
                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一抬眼才发现视野里多出一个身影。
                纷乱飘落的枫叶里,不二端着一台巧克力色的宝丽莱,镜头对着的方向是阴霾堆积成团的天空。修长的食指轻轻摁下右上端的快门,短暂的7s之后,一张色调昏暗的相片从相机顶端传了出来。
                取下相片凝视了片刻,不二把挂绳绕于手腕间,垂坠的重力牵起真切的类似于拉扯的感受。目光拐个弯,便对上了忍足的视线。
                “Fuji真是好兴致啊。”他略显生硬地调整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影,把话题往轻松的地方带。
                “Oshitari也不差呐,”不二的笑就显然比他如常许多,只是躲闪似的把拿着相片的手负在身后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慌张,“你也是来看风景的么?”
                他轻笑出声,故意四下张望了一番再看向不二,语气是带着痞气的戏谑:“这里最美的风景,似乎就在眼前了呢。”
                不二唇角勾起的弧度停滞了须臾,随即提得更高,眉眼弯成好看的形状。
                “The thing that is important is the thing that is not seen.”
                于是原本逆向的行进变成了并肩。


                22楼2013-07-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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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2 16:3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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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念过去的美好,失去后才懂珍惜,这似乎是人类的通病,且无法根治。】
                  迹部清醒过来的时候鬼刚好以6-0轻松拿下了附加赛。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眶的是色调青灰的天幕,然后是围在他周围的队友们的脸。目光流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确认无果后又悻悻的合了合眼。
                  经过撞击后的头昏沉而疼痛,他却固执地撑着椅背站了起来。凛冽的冷风凌迟着半截袖外裸露着的手臂,牙齿不由自主地紧紧咬合,以控制身体细微地战栗。
                  用余光再度四下扫了一圈,他终于死心地垂下了眼睛。
                  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件外套。
                  绷紧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点儿零星的笑意,顺着拿着外套的修长手臂往上,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那张脸,而是凤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部长……”
                  他没有应声,并不明显的笑意僵在脸上,半晌才伸手接过外套,却并不穿,转而搭在一侧的椅背上。紧闭的双唇间牙齿咬得更紧,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牵起晕眩的胀痛感。他尝试着闭上眼睛深呼吸,却被呼进的冷空气凉了个透彻,连指尖都轻颤起来。
                  眼前的一片黑暗里逐渐浮现出一张面孔,那个总是站在他侧后方用专注地目光凝视着他的人,此刻却找不见踪影。
                  有清晰的失落感涌起,像潮汐拍打海岸般一下下撞在心口上。
                  “那么下一场随机回合赛的对手就该是2号球场了吧。”白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像在噩梦中突然坠入深渊般倏地惊醒过来,他挑高了眉毛掩藏起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低沉,道出他那句嚣张到近乎自负的台词——胜利属于本大爷!
                  【随机不过是另一种目录播放。】
                  雪不知何时停了,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呈现出一种趋于明亮的色调。
                  “真没想到除了网球,我跟Fuji还能有这么多共同话题。”一路深聊,竟没有片刻冷场,忍足倒是真有些讶异于他和不二言谈间的契合度,看来同样被称作天才也是无不道理的。
                  “我也很意外呐,跟Oshitari聊天很有趣。”不二依旧笑容和煦地转过头去,却因了忍足突然严肃和专注起来的神情停住了往前迈的步子。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将洗手池边一双已经不算陌生的影子纳入眼底,是入江和种岛。
                  距离有些远,以致很难听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但绝对足够让他们清晰地看到,入江抬起那只“已经抬不起来了”的手臂接住种岛扔过来的毛巾的画面。
                  “Irie真的很会演,呐,Oshitari?”不二看向忍足,瞳色是晴朗天空般的湛蓝,此刻却深邃得仿若一望无垠的海面。
                  忍足眉头轻蹙,似乎是思忖了一番才轻轻叹一口气,呼出浅浅的一层白色水汽。对上不二让人难以窥探出情绪的眼:“那么Syusuke就当是看了一出戏好了,”他舔了舔有些微皴裂的下唇,调转脚下的方向,“一出,不可告人的悲喜剧。”
                  悲喜剧么?不二转瞬恢复惯常的笑颜,跟上他的脚步:“你不会对他有所隐瞒的,对吧,Yushi。”他确定得甚至没带半点疑问语气。
                  而回应他的,是忍足回过头来的,带着一丝苦笑的脸:“Syusuke不觉得,过度的揣测和了解是一种悲哀么?”他顿了顿,笑容里多了一分狡黠,“还是,你也因为某个人,而觉得感同身受?”


                  23楼2013-07-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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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光】
                    文/璇子 (NPOT11集怨念产物)
                    桔子颜色的光亮温柔地抚摸着眼皮,像是躺在午后阳光慵懒的草地,温暖的色彩仿若潮水没过海滩一般铺了满眼。
                    从并不沉稳的昏睡中醒转,迹部却并未睁开眼睛,只有睫毛投射在眼睑下的影子细微地摇曳。
                    一室寂静,他不得不尽量保持着呼吸的平稳,竖起耳朵听床边间或传来的书页翻动的声音。从颇有规律的间隔不难看出翻阅人的专注。
                    他于是将眼睛掀开一条细缝。
                    视线所及的画面里,忍足正坐在壁灯底下,捧着本书看得入神。他POLO衫的领口散开了来,外套搭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罩在柔和的灯光里,呈现出一种舒适而慵懒的状态。
                    眼眸间的缝隙再扩宽些,迹部方才看清书皮上的名字,吉本芭娜娜的《厨房》,他前些天才看过的、很温暖的一本书。
                    这让迹部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咳咳。”他从喉咙里挤出两声轻咳,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撑着床半坐起来,抬到一半的想揉眼睛的右手有种不听使唤的麻木感。
                    “你醒了。”床边的人立马搁下手中的书挪了过来,扶住他的肩膀把枕头立起来垫在他腰际,又将被子向上拉至脖颈,细致地掖紧实。
                    迹部一直略埋着头,额发难得服帖地漫下来遮住两鬓。他从眼角的余光瞥到忍足从保温杯往碗里倒东西的侧影,一个怔忪,碗便递到了面前。
                    诱人的香气溢了满屋,紫菜鳕鱼粥,忍足会得不多的几种食物里最拿得出手的一个。
                    碗捧在手里,暖和的温度透过瓷器传递至皮肤,迹部捏住汤匙柄舀起一勺,却在抬手的瞬间因了那难以忽略的酸痛乏力皱了下眉。很短暂仓促的表情变化,但已经足够忍足捕捉到。
                    “我来吧。”他坐到床沿,接过了迹部手中的碗。舀一勺粥移至唇边轻轻触碰以试温度,然后再递往迹部的嘴边。
                    迹部并没有马上张嘴,而是略带迟疑地望着汤匙,下巴线条紧绷。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忍足举着汤匙的手耐心地顿在空中。
                    像是因年深日久而苍老的影碟,卡在某个灯光昏黄的镜头,发出嘶嘶的拉扯般的摩擦声。
                    终于,迹部启唇含住了汤匙,将食物咽进肚子。
                    他们是恋人关系,平日里亲昵的动作也能称得上频繁,但类似于喂食这样的举动还是鲜少发生的。这与亲近与否无关。迹部有他的骄傲,没人比忍足更懂。
                    ——他或许不够强大,但绝对足够坚强。
                    迹部抬眼找寻忍足的目光,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只是低着头,安静地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他的脸因背光而阴暗,模糊了表情。
                    自己喊出那一声几乎声嘶力竭的“Tezuka”的画面在脑海中倒带,迹部看着眼前沉默着的忍足,懊丧于之前的不加思索。
                    尽管不是因为爱情,但他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了别人的名字。
                    迹部又微微压低了脑袋,连睫毛都温顺地垂下。他期望忍足能说点什么,好让他接下话头向他解释。尽管他极其厌恶解释,且一直认为只会越解释越说不清。但误会这种东西,就像是丝绸面上破开的口子,补了是块疤,不补缝就会渐渐扩成洞,再挡不住风。
                    然而忍足只字不提,迹部就只好陪他缄默下去。
                    碗里的粥见了底,忍足方才站起身来,抽了床头的纸巾递予他,然后收拾了残余往外走。他的身影在角度变换之后被斜对面投射过来的灯光打在墙上,抿紧的下唇让迹部的忧虑更甚。
                    “Oshitari……”他终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忍足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用略带疑问的单音节回应。
                    “我……”他看着他留在墙面上的静伫的影子,不由自主地摒弃了平日里用惯的自称,换了一个欲言又止的我字。
                    忍足终于还是转过头去。
                    迹部挺直背脊下唇紧咬的样子撞进眼幕,他身上的被子已滑落到腰际,但他却不以为意,目光灼灼地望过来,眼神既纠结又倔强。
                    “呵……”忍足似是叹息地轻笑一声,妥协地搁下手中的杯盘坐回他身边。
                    他当然明白迹部的心情,他的负疚,他的忧虑,他的矛盾,他都清楚。他也知道他的那声“Tezuka”代表的是什么。他都了然,但仍然因此觉得难过。
                    只是,眼前的迹部显然更加让他心疼。
                    “Keigo,”他轻声唤他,少有的没用小景而喊了景吾,“我不否认我在吃醋,但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他顿了顿,伸手把落下的被子牵起,将迹部整个人都裹起来,只露出脑袋:“我对Keigo很有信心呐。”
                    重要的不是自尊,也不是约定,而是责任。
                    风雨同舟的是友情,相濡以沫的才是爱情。
                    忍足侑士一直都是最懂迹部景吾的人,一直都是。
                    “笨蛋!”迹部低低地骂了一声,声音听起来瓮瓮的仿佛带了鼻音。他从被子里挣出一只手来,食指勾住镜架取下了忍足的眼镜,凑过去轻轻碰了下他的唇,“你更该对你自己有点信心。”
                    “嗨嗨。”忍足扯开一个宠溺的笑容来,顺势将迹部带进怀里,额头抵上他的眉角,声音低沉却不沙哑:“我从来都相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呢。”
                    至于永远和一直谁更长久,让时间来说真话好了。
                    温热的气息呵在脸上,带来痒痒的叫人心悸的触感。迹部默默闭了眼睛,侧过脸去,安心地陷入充满他气息的拥抱和亲吻里。
                    忍足侑士,还好你在,还好你懂。
                    谢谢你在,谢谢你懂。
                    完稿于12.03.28


                    26楼2013-07-13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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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3-07-13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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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ven
                        忍足在关门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小黑板上已经变浅了些的字迹,于是又重新拉开卷帘门拿了粉笔,将它们再描一遍。
                        书写的同时粉笔灰簌簌地往下掉,又被吹散在港口城市所特有的,带着咸味的夜风里。
                        Emilie Simon的To the dancer in the rain,他难得久听不腻的一首歌。
                        写完了便心满意足地往酒吧走,途中穿过一道漆黑的小巷,他惯常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来抽,还没来得及点燃却被人猛地撞上。
                        夜色浓稠得连看清对方的轮廓都困难,于是忍足便也懒得去深究,继续举起手上的火机去点唇间含着的烟。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对方的脸,然后明显感觉到彼此都愣在了原地。
                        “迹部……”他把唇上的烟换到指间,被烟草熏蒸过的喉间迸出的声音比平时更显低沉与喑哑。
                        迹部却没有回应,连诸如“啊”、“哦”、“嗯”之类的单音节都没有,他只是缄默地站着,呼吸因疾速而急促。
                        “你……怎么在这里?”迟疑着发问,彼此看不清表情让他的遣词措句变得艰难。
                        依然没有回答,只听到他竭力平复紊乱而深深吸气的声音。
                        “一起走么?”他又问,指间的红点是黑暗里唯一的光。
                        “嗯。”
                        步出巷子之后,周遭便又都亮起来,橡皮筋似的影子变作一双。
                        他把手里已经燃到头的烟蒂丢掉,心下默默为这一整支烟都献给了夜风而惋惜。
                        沉默像镜面,一打就碎成渣。他不敢再开口,是害怕结果会无力拼凑。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手似乎渐渐连血液都冰凉起来。他转过脸去看迹部,然后不意外地发现他的身子在细微地颤抖。
                        他轻轻拧起了眉头。
                        迹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忍足侑士。”他喊他,连名带姓,头略微低着,半边脸埋在阴影里。
                        “嗯?”他跟着停下,俯首看着眼前的迹部,眉间的“川”字逐渐被抚平。
                        “我……”拖长的音节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还是那首歌,To the dancer in the rain。
                        迹部倏地抬起脸来,眼睛深得像漩涡,要把他吸了进去。
                        原来并不是磨砂玻璃啊,只是蒙了一层见了阳光就消失无踪的雾而已。
                        他于是缓缓笑开。
                        把冻得通红的手伸进口袋,按掉电话,歌声也随即休止。他又把手拿出来,移到胸口,一颗一颗,解开风衣的扣子,然后上前一步,把迹部整个人带进怀里,收紧双臂。
                        头往下埋了些,附在他耳边的唇轻轻开合,声音沉得犹如大提琴的回鸣。
                        “你要说的,我也一样。”
                        <zero still
                        The ending never end.
                        完稿于2012.02.14


                        31楼2013-07-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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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楼2013-07-13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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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Answer真的好短……以及……续章那篇还是看着手稿舒服XD~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33楼2013-07-13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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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2 16:2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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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留个爪子帮你水一发!凌晨第一发!!!祝你到三级!


                              IP属地:上海34楼2013-07-14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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