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的暗杀团悄悄的从风中来。
风吹的柳枝轻摇,冲田总司随手取下一叶,微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呢,没说错吧?”手中胁差出,随同他转身的刹那好像流行射落天际,再回眸,不远处的矮墙上已是鲜血一片。
“就说了不想!”抽刀,冲田总司的身影快得像是掠过水面的鸿雁,简单的几个招式,对方早已败无可败,于是干脆一使眼色让十几个早已埋伏好的杀手冲出来,一时间杀气铺天盖地。
“哈哈,来的还不少!”冲田总司杀意大起,迅速拔刀,神速无敌,顿时,一干人等便如浮空草芥,纷纷人头落地。
他大功告成的拍手转身,在发现身后还残存的三四个人之后,又兴致未尽的举刀自语:“啊,太好了,还有4个。”
霎时间心跳一滞。
冲田弃刀,动作僵硬的单膝跪下,面色苍白如纸。又是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再次从额头渗出,细密交织着排在一起,濡湿发丝。
几个人相视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早知道冲田总司夙婴疾病,没想到今个真是撞鬼了!”几个人得意的看着动弹不得的冲田总司,情不自禁的狂笑,“你们说怎么杀才好呢?”
“哼,当然是把他绑在树上,然后把心掏出来扔道锅里去煮,为我们死去的队士报仇!”其中一个恨不能离开扑过去吃了他。
“对,看看他长的到底是人心还是鬼心!”
“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是土方岁三一手教出来的,当然是鬼之子!”
“哎?你们看他长得其实挺清秀的啊,是不是啊?”
几个人一阵大笑,为首的笑的及其邪恶,几乎是狞笑着逼近总司。
冲田总司斜着一只眼冷冷看着他们,真期待这几个人的死法,可是……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我,会死?我,会死……会死!
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从心底迸发,冲田总司奋力从地上拔起刀,摆好架势,绷紧十二万分的神经。
“你这副鬼样子,明显什么也挡不住!”说完,一刀挑出心脏,血淋漓的器官戳在刀尖,在太阳的余温下更显得温暖,甚至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啊!”惨叫一声伏倒在地,暴突着眼球瞪着他,口中发出可怕的哀求,“求……求,求你……还给我……还给我啊——”
风间像串烧一样,将心脏贴近自己眼前,用力吸了吸鼻子,不屑的哼道:“这种又脏又臭的东西,喂狗恐怕都会生病呢!”用力一甩,整颗心脏脱离刀神飞落河中。
风间的刀法飞快的像定格的闪电,比起冲田总司游戏般的打法,他更擅长在刀技上添加华丽的装饰,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从容不迫。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冲田看似目不转睛的被他吸引,实则在心里低声咒骂,他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个鬼有什么交情。
哦,有的,他那天晚上才和他一起喝的酒,虽然他刚一坐下,他就出去了。
他逞强的靠剑撑起身体,鄙视道:“我还没落魄到一个异类就我哦。:言外之意便是风间千景多管闲事。
“看吧。“风间随意挽起一个剑花抵在冲田猛跳不止的心脏处,轻轻划着圈,不咸不淡的讲,“你们人心真是脆弱,就连你也是一样,在生死的最后关头,总是以生为目的,抗拒死亡,却将被死亡吞噬,生对人类来说,便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么?倘若我方才不出手,你会怎么样呢?”风间觉得自己本可以冷眼看着一代天才剑客就此死亡,但他还会出手了,虽然他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怜不怜惜的概念,也不觉得少一个天才剑客对幕末有什么决定性影响,输的还是会输,该赢的也还是会赢,冲田总司便能力挽狂澜么?就像愿为他换一颗鬼心一样,他只期望着能延长他的寿命十几年。
“你会死,或者被带走,又或者……”他如同邪魅的笑,在冲田总司越睁越大的眼中伸手覆上他的脸颊并戏谑道,说,“说不定会被那一群杂碎当场轮(百度最大)奸哦。”
最后一句话足以激怒冲田总司,他奋不顾身的抓起刀猛挥,却哪里伤到风间千景!
“呵呵,卑微的虫子,”风间不屑的笑起来,“你以为你真的伤得了我么?你以为本少爷真的会为你换得鬼心长生不死么?”他不顾总司的惊讶继续说,“王者的路来自于王者的心,人类的卑微来自于一颗懦弱的心灵,你好自为之吧,冲田总司!”
又是一阵风起,话音犹在,然方才所立之处只剩落叶飘远。
冲田总司难以置信的捂住心脏:“换心?”他想干什么?风间千景,你究竟是有多看不起人类!
天雾愤怒的瞪着晚归的风间千景,后者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依旧坐在窗棂处手持烟袋,目不转睛的盯着沉沉夜色中的某一点,眸子隐隐有光闪烁,“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天雾怒道:“当然不是你!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做!”
不知火接着道:“你知道把人心和鬼心对调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么?如果是这样,那和雪村纲道有什么不同啊!?”
风间最终在两人的夹击下软下来,道:“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次,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