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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对你说过，我在世界的尽头，那个名叫天涯海角的地方，等你归来……

—初见—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青楼里，嗯，是的，因为那时我还是春香阁的一名舞衣，因为那时我就在台上起舞。那时他左右抱了两名娇艳的女子，是阁里的花魁，浓妆艳抹，很是漂亮。他很俊美，许是应了那张狂不羁的笑，那俊美看上去有些桀傲邪魅。
　　很多姐妹都喜欢他，盼望能和他一度良宵。可是，我不喜欢他。
　　我听到妈妈叫他“天魔”，这个名号很响亮，整个魔界的人都知道，不是因为他的风流俊郎，而是因为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不过，这些与我无关，我只要跳完这曲“繁花落”就可以回房间了。
　　枯燥无味地跳着，我想，我这辈子估计就要在这只舞上度过了。
　　终于，乐师奏完最后一个音符，我暗暗松了口气，这大堂里的喧闹吵得我都快窒息了。
　　匆匆对台下还了礼，便撇下身后那些欢客们的调弄，向后院走去。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一时间有些错鄂。自从我进了这春香阁，似乎从来没有人碰过我，每次有人点我都会被妈妈拦下，然后不知用什么方法使那些人放弃。久而久之，在这雪月城里便也没有人来找我了。像今天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人走到我面前，用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颚，一双闪亮的眸子含满了惊艳与笑意。
　　我突然有点害怕，因为，这个人正是让魔界，乃至六界闻风丧胆的人物，也是我所厌恶的那个人——天魔，妈妈肯定不敢拦他！
　　果真，妈妈只叫了他一声，便在他恶狠的目光下把阻拦的话咽了回去，焦急而无奈地看着他把我带走。
　　我站在房间里，揣揣不安地看着他，心因恐惧跳得飞快。我想，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我的祭日了吧。是的，就在刚才，我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清响。可是，一想到他一进门就吻住我，然后把我推倒在床上准备撕扯我衣服的情景时，脑海瞬间被愤怒所占据。这个该死的滚蛋！
　　“你，是第一个敢扇我的人。”他看着站在床边我，摸了漠左边微红的脸，平静道，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因为他的这句话，被愤怒压下的恐惧瞬间涌了出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
　　他缓步走向我。
　　他看上去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快怒炸了呢？我不自觉地后退，却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我害怕，发自内心的恐惧着眼前渐渐逼近的俊美男。
　　他却“哧”地笑了。
　　刹那，我觉得好像有阳光刺进了我的眼里，温暖美好得使我忍不住想要流眼泪。可是，我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流出来，那时，我还不知道眼睛里还有“泪”这种东西。

他拉起我的手，用力扯进他的怀里，然后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想，如果他再动一下的话，我就自杀。
　　可是，他没有动，一直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累了，长久的精神紧绷让我迅速消耗着本就不多的体力。恍惚着，我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第一个梦。
　　梦里，到处都是温暖的阳光。我开心地奔跑在树林间，伸手拨弄着透过枝缝洒落下来的光束。然后，不知怎的，好像来了一个人，他对我说了什么，可是我怎么也听不清楚，就不停地问他说什么。他还在说，然后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觉得他好像很悲伤，连我都被感染得心狠狠地疼。再后来，那人走了，我想喊他，可干张着嘴，怎么也喊不出声。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昏黄的落日余辉从窗口照进来，刚好映在我的床上。突然想起那个梦，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已经走了，除了床上还有他隐隐的气息，什么也没有留下。这样挺好，倒是省得我烦心。
　　坐到圆桌旁，倒了杯水，猛烈地灌了下去。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好像从六界蒸发了一样。我想，除了那夜的交际，我与他便再也不会有关系了吧，以后我们就是路人，谁也不认识谁，就像其他路人一样。而事实是，在五十年后，我们确实不再彼此记得。
　　数月后，我听说他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有点悲伤吧，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听说是他魔宗宗下的郝古出卖他，在他出外时被邪宗的八大高手联手诛杀的。
　　我向来弄不清魔界的门门宗宗的，不过，好像雪月城就是隶属魔宗，而魔宗的宗主，似乎就是他。
　　想得头疼，这些对于我来说太复杂了，干脆不想了，只要安心做好我的舞衣就好了。
　　现实就是这样，越是平静的生活，越是不长久。
　　三年的时间，血魔就攻到了雪月城。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亡。妈妈浑身是血，她对我说，让我离开魔界。我点头，听了她的话。
　　人间的繁华令人目不遐接。我坐在一座名叫长安的城楼下，很多人都围过来看我，还时不时指指我。
　　我有点想妈妈了，至少，如果她在，肯定不会让别人对我这样又看又指的。
　　天快黑的时候，来了个穿了铁钾的男子，长得很不错，不过跟天魔比起来就排不上趟了。
　　他跟我说了好多话，我也没明白，反正最后的意思是：天黑了，不安全，你跟我走吧。
　　有人收留，我当然高兴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着他走了。

那人摇了摇头，看着我笑得有点，呃……是狡秸吗？
　　“我全都要。”他说。
　　我一愣，有点好笑，这人是不是有点贪心不足呢？
　　“呐，都给你。”鬼使神差的，我把怀里的桃花全递给了那人。
　　那人愉快地接过花，闻了闻，对我说：“很香。”
　　心突然说不出的喜悦，仿佛他夸的不是花，是我似的。
　　“小魔，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
　　名字？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有名字。在魔界时，自己除了跳舞，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没有机会被喊名字。到了人界，又都是在山野里，更没有人问自己的名字。后来，来了天界，王母直接封自己做了霖化仙子也没人提名字的事。
　　“我，我没有名字。”我觉得很纠结，真的很纠结。
　　那人明显愣了下，然后笑意有些温柔，声音也不似方才爽迈：“不若我来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我不禁有些惊喜，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惊喜。
　　那人见我的模样，也放心的笑了，说：“便叫‘若笑’如何？韩若笑。”
　　若笑，韩若笑。我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说不出的开心。这是属于我的名字吗？我也有名字啦！
　　“好！真好听！”我笑了，很开心，“原来，一束桃花可以换来一个名字，嘻嘻，我赚啦！”
　　他扬了扬手里的桃花，对我说：“若笑，我得走了，谢谢你的花。”
　　我点点头，冲他挥挥手。突然想到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便忙喊道：“唉，你叫什么名字啊？”
　　“韩一啸。”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天际。
　　韩一啸？韩若笑？韩？啊，原来他用了他的姓啊！
　　那时我还不知道一句话——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我默默记下那人的名字，转身继续向天音宫走去。
　　今天琴仙没有抚琴，而是一脸羞涩笑容地坐在凤阳琴前发呆。
　　我唤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悠悠回神，却在看到我后，美丽的脸唰地红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了老半天她也不说。
　　由于琴仙总是失神，我也没多久就离开了。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后来，韩一啸隔十来天便跑天上来一次，然后偶尔还会给我带点有趣的东西。
　　我问他，你一个魔怎么往天上跑那么勤快啊？他总是摸着我的头，说是来看看我这个笨小魔有没有被天上的坏神仙欺负了去，他好给我报仇。可是，我总觉得其实他是来查探天庭的。然后他就会笑我，说我明明不够脑袋，还非要装深沉。
　　就这样，该有一两年时间吧，我这桃花园几乎成了韩一啸的天上行宫了。我想，如果天帝老爷知道了，肯定直接把我丢上斩神台，斩我个魂飞魄散。

—仙魔之分—
　　那天，陌华来找我。
　　他是天帝的长子，天界的下一位天帝，所以当他出现在桃林时，我有点迷糊：难道他是来吃桃子的？
　　陌华微笑着走过来，对我说了很长一段话，很文雅，我想，如果啸在的话，一定会赞扬陌华的，可惜听到的人是我。
　　陌华似乎说玩了。我看着他，努力思考他到底说了什么。他也看着我，好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觉得很丢脸，很丢很丢脸！真想扭头跑开，或者干脆不搭理他，可是我不敢，因为他是陌华，天帝的儿子，一句话就能把我这不算仙的小仙给结果了。
　　本着丢脸总比丢命强的原则，我还是问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陌华明显愣了下，然后我在他好笑的眼神下彻底红了脸。
　　“去取些百年蟠桃，然后你陪我去凡间一趟。”陌华笑着又说了一遍。
　　也没问要干嘛，我扭头就跑去摘桃子了。唉，今天这脸可丢大了，以后都没法儿见陌华了，不过，幸亏我跟他没什么牵连，不需要见他的。
　　我不会驾云，确切点说，我根本就不会仙法，也不会魔法，我不会法术。这点陌华似乎很吃惊。最后，还是他驾云载我下界的。
　　其实我以前也学过法术，不过就是没用，学不了，妈妈还担心了很久。
　　我们飞了盏茶功夫吧，就落在了一座山顶，这儿坐落了一座气势麾宏的道观，写着“三清殿”。
　　陌华径自走了上去，对守在门前的说了什么，然后那道童立即颤抖起来，两眼发光地看了陌华一眼，就飞快地冲进了观里。我拎着紫竹篮站在陌华后面，觉得有点紧张，毕竟前些年我在人界时一直被人界的修真者追杀。
　　陌华转身看我，似乎不明白我在怕什么。
　　我咽了下喉咙，瞄了瞄四周，确定安全了，才凑到他耳边，提醒他我原来是魔。然后他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道：“你现在可是霖化仙子啊。”顿了顿，他又说：“有我在，别怕。”
　　我点点头。也是啊，我现在可是正仙呢，虽然没法术，可陌华在这里，总不至于让凡人给欺负了去吧！
　　不多时，三清殿里便匆匆赶来一帮人，跪拜在陌华的身前。
　　一番礼套后，我跟着陌华和那堆人来到一间很气派的房间，然后入座。
　　我很纠结，我是坐着还是站着呢？陌华是天界太子，我一个看果园的哪能在他面前坐啊。犹豫着，我站在了他身后。
　　陌华笑着把我拉了回来，按坐在他旁边，还给我递了杯茶。我觉得冷，如果天帝老爷知道他的宝贝儿子伺候我，会不会把我打入轮回？
　　不过，很快陌华和那些修真者就开始进行了他们的谈话。我听的昏昏欲睡，事实上，我确实浅眠了。

“谁！”
　　一声暴呵一下子把我从太虚中拉了回来，抬眼，正对上陌华幽深的眸，我的脸瞬间有红了起来，怎么瞌睡一下都被他给发现了啊。
　　除了我和陌华，其他人都追了出去。
　　我茫然了一会儿，看向陌华，问：“怎么了？”
　　“没什么，有魔族人偷听。”陌华笑了笑，声音依旧如温水流过一样，暖人心田。
　　我看着他的笑有点呆愣。在人间时听过一句话，说“陌上花开，君子如玉”，当时不明白，现在，我想应该也不过陌华此时的情景了吧。
　　不知怎的，陌华笑得更深了，就像带了阳光一样，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们要去看看吗？”我有点尴尬地说。
　　“嗯，是该去看看。”陌华笑着起了身。我也连忙跟了上去。
　　“住手！”
　　刚蹋出三清殿大门，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大喝。
　　我抬起头，便见西方半空站了个人，一身火云钾，须发皆白，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萧秋？”
　　不知谁突然叫了声。
　　我不禁有点发抖。萧秋，邪宗的宗主，五十年前，就是他带兵杀进了雪月城，一时间雪月城的天都被鲜血染红了。妈妈和春香的姐妹们就是那时被邪宗的人杀害的，手段之残忍，成了我心底最难解开的结。
　　“小魔？”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传进我的耳朵。太头看去，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站在一个漂亮“女子”旁边，有些疑惑，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还在抖，因为萧秋就立在那里，那是我心里难以跨过的鸿沟。
　　“怎么了？”陌华也转身看着我，然后双手抚住我的肩，关切道。
　　两道目光投在我身上，我突然怕得不得了。他在看我，萧秋看道我了！
　　“小魔，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很关切。
　　下意识的，我把他当成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因为我们同为魔族，而那段恐怖的记忆亦是发生在魔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巨大的恐惧使我说不出话。
　　陌华紧紧地把我搂进怀里，不停地问我，安慰我。
　　然后，在我快要昏倒前，我跌进了另一个怀抱。
　　是他，是啸！
　　他的怀抱很温暖，心里的恐惧霎时变成了委屈。
　　“啸，啸！呜——”我抱着他，眼里流淌出温热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不停地淌，“死了，都死了，血！啸，好恐怖，好怕，好害怕……”
　　我把头紧紧地埋在他怀里，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想要把心底绝望的恐惧告诉他，告诉这个我唯一相信的人。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温柔的声音如同安神术一样回响在我耳边：“不怕，我在，没有死，没有血，只有啸，只有若笑……”

心，慢慢平复下来，身体却还是隐隐地抖着。我抽泣地松开紧抱着他腰的双手，瞥见他胸口的黑色流云锦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他这人好像有点洁癖。
　　他见我笑了，也低头看了看衣衫，然后认真道：“小魔，你把我衣服弄脏了，得给我洗啊。”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点头的模样，心里狠狠仇视了他一番。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说：“算了，有空多吃你几个桃子算报酬吧。”
　　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们，陌华更是脸色有点青。我朝他身后挪了挪。
　　“阁下好像很面熟，不知是不是见过？”
　　萧秋的声音冷不防的响起，我不由自主地一抖。
　　他皱了皱眉头，紧了紧握着我的手，对萧秋说：“哦？”
　　我偷偷地看向萧秋，不明白啸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萧秋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牵强笑道：“原来是韩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再看看啸，他倒是笑得自然：“托萧兄的福，小弟过得挺好。”
　　我厌厌地看了眼啸，心里很不高兴，他还和萧秋论起兄弟来了！
　　“韩一啸？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的！你一定不是韩一啸，一定不是！”一道尖利的嘶吼划破山空，满是恐惧。
　　我扭头，原来是个黑瘦，长得很奇怪的人在那瞪着啸。
　　萧秋怒道：“鬼兄，你冷静点，他是韩一啸。”然后又对旁边的弟子说，“你们先扶他下去休息。”
　　除了陌华，所有人都惊惧地看着啸和萧秋，就连陌华脸上也隐着震惊，不知道为什么。
　　啸和萧秋又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然后拉着我要离开。
　　陌华突然拉住我另一只手，看着啸冷冷道：“霖化仙子乃我天界仙女，岂容你魔族人说带走就带走！”
　　“霖化仙子？”啸看了看陌华，又看向我，说，“小魔，怎么你没有告诉他你的名字吗？”
　　我纠结地低下头，怎么说呢？也没人问啊。余光扫道陌华又青了几分的脸，我觉得如果跟他回天界的话，我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小魔，既然没有人肯叫你的名字，那以后就我叫吧。”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很温柔，“若笑。”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下，惊讶地抬头看他，他脸上正挂着温柔的笑容。刹那，仿佛有阳光照进了我的眼里，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很多很多年前曾有过这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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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华突然用里一扯，我疼了一下后啸就松了手，皱着眉看向陌华。
　　陌华把我向他身边拉了拉，脸色很不好看，对我说：“出来时间已久，该回去了。”
　　“慢着，”啸拦住了陌华，不愉快道，“这小魔是我魔界族人，不知陌华太子可否归还？”
　　陌华拽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吃痛，想把手扯回来，不过，没成功。
　　陌华冷冷地对啸说：“她如今是我天界正仙，便与魔界脱了关联，韩宗主还是莫要费心了。”
　　我觉得，有时候我的脑袋总能在关键时刻起点作用，例如现在，我很及时地想起，陌华是正仙，真正的正仙，而啸虽是很厉害，但肯定不是陌华的对手，如果他们打起来，啸肯定会很危险，更何况还有一个萧秋和那么多修真者在这里。
　　很果断地，我拦住了啸的话：“那个，我，我现在是霖化仙子，还是回天界的好……”
　　我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我不敢看啸的脸色，肯定很差很差吧。唉，他肯定觉得我很贪慕虚荣了……心里竟有点难过。
　　“你这小魔几时这般会用脑子了！”啸冷哼了一声。
　　我头低得更深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我的用意，或许他只是觉得我突然明白仙族与魔族的利弊。不想了，想不明白，头疼。
　　陌华没有再说话，带着我驾云离开了。
　　“你，你叫若笑？”飞在半路上，陌华突然问我。
　　我有点呆了，感觉怪怪的，很别扭，似乎除了啸，还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我点头，说：“韩若笑。”
　　我感觉到陌华怔了一会儿，然后说：“是他给你起的？”
　　这回轮到我怔了。怎么说？是？不是？怎么说都不行吧。
　　“以后，就不要和那人来往了。”陌华好像有些生气地说。
　　“啊？为什么？”我脑袋一短路问了除来。随即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他们刚刚还差点儿打起来的。
　　陌华突然转过身，问我：“丫头，你知道仙魔不两立吗？”
　　仙魔不两立？那我算什么回事啊？
　　陌华一把把我拽进他怀里，抱得很紧，紧得我都快窒息了。他有点激动道：“你已经不是魔界的人了，你现在是天族的霖化仙子，知道吗？所以，不要再和魔界还有魔界的人有任何来往，不然你会很危险的！”
　　我不明白陌华在说什么，但是他让我和魔界断绝关系，我听出来了，可是，这不可能。
　　“尤其是韩一啸，如果他下次再来找你，你不要见他知道吗？”
　　我错颚了，原来陌华都知道啊。

话说，忘了打标题勒

哈哈，貌似就你一个人在，这小说我还是初中看的，没想到还有贴吧。这都7年了。哎

我是小学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