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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阿玛与禹尔伯父所求所盼不同,虽都是望女成凤,心思却是全不放在一处上。我平日里闲来练练女红打发辰光这一日也就过去了,倒是可喜对刺绣还熟络些才挨过一日日的。]
[她一向是端庄的,左右也是乐得教她的,今儿来本也是为着晋位,不如以此做礼也省了番麻烦。反握住她的手恬然一笑却是徒然增了说不上的不痛快。与她年岁相仿些论资历也是一样的,只是清哲争气些坐实了嫔主,四四方方的地儿若说储秀同翊坤有什么不同之处也说不上,却是瞧着这些个平日里姊姊妹妹称呼着的玩伴一个个跃了自己去,又哪能好受。在贵人位上摸爬滚打有个一年半载的莫说这肚子上没动静就是见万岁爷的面十个手指也是数得过来的。]
[兀然嗔怪自己,今日来此念着往日情分又如何与她吃味儿了,眉宇间皎然笑影若现若隐,执起绣帕一针一线熟门熟路来回穿梭。只因阿玛常年征战在外抑或多留守苏州吴县一带,每次回京带来好些苏绣手绢被帕自个儿也照着学些渐渐也熟悉。]
‘这刺绣最难的便是神似,断是没有捷径的,须得千针万线,成年累月的历练才是,一针一线都得深思熟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