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幕男一男二对手戏，男一旁敲侧击男二对女二的态度，并暗示男二自己将成情敌。虐戏。
@秦无是 @温崖_

[ 自醉酒后，觉察阿音似欲避开自己，心有疑惑却未曾询问，恐是自己那日酒后失言，阿音既不提起，自己也只得作罢。思及当夜，终不喜被动行事，约温涯于此处碰面，是与不是，或可明了 ]
[ 微微偏头，一线暖阳透明窗而入，于室内浸出咖啡香气。午后殿内人虽不少，却无吵闹，偏安一隅，阖目静待来人 ]

收到秦是的邀约，我第一反应竟是觉得意料之中。或许很多时候作为旁观者，会更清楚明了他们那个怪圈里的关系。秦是到底还是放不下阿初的吧？吵吵闹闹难免吵出感情，只是，现在的阿初，已经不是原来的阿初了。我沉默地进店，入座，点了杯咖啡。然后，抬起眼来，淡淡的问道。
: 什么事？
若是第一句就和阿初有关，那么，秦是，你输了。

[ 步履声由远及近，止在身前，悄然张目，乳白瓷杯中映出一张熟悉面孔，稍稍抬眼，正逢他淡然出声。身体慢慢后仰，双肘架在椅上，实木带凉，缓缓透过衣料附上肌理 ]
许久未见，问你过得好不好……
[ 待脊背贴上椅背，契合无缝，方含笑与人相视 ]
顺不顺心？

我以为他开口会问我，沈初好不好。但是竟然是绕过沈初问我，果然是我猜错了吗？我默然，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刻意的沉默装作回想。我过得好不好呢？或许我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和阿初的交集可以说是没有，她不说，我不问。我轻笑，团团的白气呵出来，萦绕在我和秦是中间，就像那些缠错的结，无力，甚至无奈。秦是，什么时候，我们兄弟之间，也这般，假。
：还好。不好不坏的。
：那么，你呢？
美人在怀，除夕就要带沈音回家，事业亦是顺利。秦是，你真的挺好，是不是？

[ 温崖指节一屈，指端搭在杯口，往复摩挲，如同怀念，亦如涂抹。不论怀念往日情谊，或是抹去今时荒唐，皆是覆水难收。一味逃避，不过懦夫。靠在椅中，十指交叠，听人反问却不作答，只稍扬眉峰 ]
好可不一定顺心，顺心可不一定好，温崖，你可没有答全

闻言不觉扬了眉角，顺心，何意呢？顺不顺心都要过，不是吗？清冷地笑了一声，嘲讽他的自作聪明。我突兀地凌厉了眸色，这是试探？或是暗示？我淡淡地扯回了清然的眸色，不露痕迹不着声色。
：顺心，怎么可能不顺心。
：但是，你也还没回答我问题。
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入心，茫然，顿空，恍惚。此时此刻我们的关系已经剑走偏锋，要么针尖麦芒，要么笑里藏刀。只是，我们之间八年的凶地之义，竟然这般，脆弱如蝉翼。

[ 入目是温崖唇角嘲讽，眼底凌厉，皆不过因不甘而逞强，局促而虚张声势。温崖，于外可周旋有余，谋事易如反掌，而于内，于我，八年之交，相知如己，怎可漏算？不同于温崖故作和乐，松下一手，指点额角推揉开来，很是苦恼样子 ]
因为我要确认一件事，我很不好，如果你很好的话，那么正好可以找你谈心
[ 手上动作一停，眨眼笑道 ]
就像平时一样

略微皱了皱眉，我很反感这般如坐针毡的谈话，我承认我怯懦，但也不否认我的逞强。眼角掠过秦是的手指，晃过他的咖啡杯，然后定格在旁边的桌布之上。暗金花纹，反复，杂乱，纠缠，正如我们之间这样不尴不尬的关系。我一扬眉角，淡漠。
：你怎么不好了？洗耳恭听。
：亦如平时一样。
锃亮的勺子晃着热咖啡，叮叮当当清脆入耳，撕开两人之间的寂静转瞬隐于桌布之上，淡淡的冬日暖阳中。

[ 垂手正落木质扶手上，掌纹与木纹交错，纹路或连或断，全然无心猜测，只缓缓收拢五指，命中有无，不过尽在己手。持笑而望，自方才不曾懈下丝毫，语调平和，如往日老友闲谈，随敲瓷声直直道来 ]
一个困扰我很久的有趣问题：有个人的心，一直在我手里，拿不回去，而且我现在想要，不想还。你说跟她在一起的人会怎样想？

一字一句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摊开，收紧，捏着三个人的命运。秦是，你真的有够混蛋。我真的很想上去挥手给他两巴掌撕开他那张虚伪的脸，这种话，也得亏他说得出口。慢条斯理理了理衣领，我温煦地笑了笑，犹是老友寒暄。
：那么，你身边的那个人，你置于何？
摇了摇头，蹙眉看着他许久，然，十指交扣抵住下颚侧眸看着窗外稀稀疏疏的人流。冬日的阳光，被拉得陈旧而亢长。

[ 面前咖啡逐渐冷却，暖雾稀薄，只至温崖下颚处便消散无踪，似再无力腾于温崖眼前作障。偏头随人转向窗外，阳光正好，打在勺柄一折，旋出光晕正在二人身影中间，一时夺目绚烂不知偏向哪方 ]
我没想过，我现在只对刚才的问题感兴趣。温崖……
[ 喊出对方名字，似是兴致勃勃，伸出二指，虚空一抵，食指正压温崖微拢眉心，一一数来 ]
要么不在乎，因为都是替代品，要么在乎，那就凭自己的能力来找我拿，你说他是哪一种？或者……你认为的第三种

来找你拿？真真可笑，沈音的心我都没拿到，而如今沈初爱了你十六年，我又怎么可能拿到。我的确在乎，但是总归我对沈音还有那么一点挂念。其实，我安于现在的状态，沈初不说，我就不问，没争吵没暧昧，或许，就这样一直一直，就是一辈子。只是我不知道沈初愿不愿意，把你，一丝丝地从心里抽走，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把沈音，一点点从生命里抹去。
秦是的手指就那么虚空地抵在眉心，挑衅的意味恣意蔓延开来，我被惊了一下，不露痕迹地挪了个角度刻意忽视他的手指。淡淡一笑。
: 既是这般迫不及待，当初又为何要挡开？
: 时间会证明一切，任何人都可以等。

[ 不管交往消息，抑或此时回答，温崖仍是让自己出乎意料。微微笑开，于难得惊喜，自己从不吝惜讶然神色以示欣喜。见人躲闪，并不追逐一时，而是收回一指，食指斜下，抵在自己唇上，似对一问噤声不语，须臾，指节一下一下轻缓敲击，字字清晰 ]
这个答案确实适合这个有趣的问题，那就来等等——回心转意？
[ 言罢方收手，端杯饮下苦咖，冰凉一路入腹，依旧甘之如饴 ]
辛苦温崖解惑，这杯，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