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大了,一天24小时可以拿来当25小时或者更多来过。生活似乎早已结束,或者就从未开始过。因为科技发明了方便,也带走了情调。唱片业的萎靡,大概和ipod的发明有些关系吧。这个只是推测,或者是猜想。
突然有天,发现莫文蔚发了新唱片,名字叫做《宝贝》。莫文蔚的声音,似乎还是那样,久违的陌生和熟悉混杂在一起。轻轻地,淡淡的咬字,有点儿微微的矫情和自命不凡。哼唱的成分,却一气呵成,看似没有修饰的音色,却藏着一把刀子,死死的插进心里。
理性不大能够完全诠释莫文蔚的声音,似乎有点儿不妥,更多有点儿轻浮了。她就像那种人,自己迷了路,却悠闲的发现了另一片风景。看似慌张的,到了她那里,都似乎是新的。淡淡地,轻轻地,默默流淌,这是莫文蔚。现在,又一天的夜晚,静谧的环境,冷气很足,我躲在卧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着莫文蔚的歌,我又不知不觉想起了很多。
黄沾说过:华语乐坛会唱歌的除了王菲只有莫文蔚了。当然黄沾的话大多可当笑话听。事实是两个人虽然不至于殊途同归,倒确有相似之处。像那股子慵懒的味道绝对是如出一辙的,都是懒洋洋的声线,又都有种活生生的娇媚。区别是,王菲到底大多数时候空灵得多,比较世外仙姝路线。莫文蔚似乎仍旧是眷恋人间烟火的小女孩,即使讽刺起世人来,也只是开个把调皮的玩笑,像铁达尼里男女主角站在高处往人海里吐一口痰,她胜一筹的另外赢在别的地方。两个人一样冷冰冰的懒散,但她偏就有本事把歌词里那种漠然的讥诮唱出神髓,去听听阴天,再听听爱情。
娓娓说起爱情的荒谬与无奈,入木三分。冷淡是冷淡,她有她的玩世不恭、潇洒的无所谓。王菲的声音好处是冷,坏处是太冷。刻薄应该是种讥笑,更多需要的是一种幽默感,不是大彻大悟后冷静的悲悯。她的冷漠里没有莫文蔚那种洒脱的满不在乎。如果王菲是张爱玲,那么莫文蔚是亦舒。王力宏说:“莫文蔚的声音像silk一样,一直till
break of
down”一般是丝绸一般光滑柔媚的嗓子,王菲总是完整的,上面刺绣了花,等着听众远观。莫文蔚则将那缎子一把撕裂到底,可供近玩的她亲自玩给你看。刺激之余,大家会心一笑。寻死觅活的情歌统统不是好情歌,曲子再哀怨绕梁也没用,歌词精致绝伦到绝人寰也没用。情歌应该是缠绵的,直白的,肉酸一点丝毫不要紧,爱情根本是极端肉麻的。
王菲之外,幸好有个莫文蔚。
等于林青霞之后,还有个张柏芝。
像是像,但又各人分明,各有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