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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看天】关于冯唐《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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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7-09 19:50回复
    以君子之泽,润《不二》之色
    作者:盛可以
    读毕《不二》,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明白,为什么冯唐说自己可能会因为《不二》,被人乱棍打死街头,这天下之大不韪,实在是冒大了,定逃不了人非鬼责的结局。但是,明知禁果一枚,他仍大胆吃了,并且说出了它的口感与味道。我确认,这并非不敬不畏的鲁莽无知,实则是人届中年,被“空”折磨,受“虚”妖惑,以及对人类生命的哲学反思,并托之于佛理境界,云巅山尖论道,却都出自尘土。冯唐创造了一个巨大的隐喻宇宙,初时只能见器形,闻器声,山只是山,水只是水。渐深渐迷。比如让玄机去睡慧能和神秀,以此来掂量两人的佛理境界,判断谁悟道了,谁更适合继承衣钵,当禅宗六祖;比如让不二的高深修为,通过静默神思达到高潮,精液喷射佛面。佛面和玄机的脸有无区别,冯唐在后记里的话可做脚注,“佛和眼前的人一样,眼前的人和胚胎一样,佛的每个部分和眼前的景色和宇宙开始的时候一样。”这种冒犯与颠覆的有力阐释,光有勇气,但无慧心,不可能做到如此通透——人间之物质、身体本系空无实体——空即是色。吃禁果的勇气和表达的天赋才情,冯唐皆备,所以才有《不二》,他以非凡的语言才能烹制出这枚禁果的气味,它散发一股强大的精神气流,将万物夹裹席卷,“……草木杀杀一阵,禽鸟啊啊一阵,小兽在草木丛中追着天上的禽鸟哒哒跑一阵”。自然,这部小说的深刻,远高于我的浅陋,不敢妄谈佛理,但表粗见无妨。


    2楼2013-07-09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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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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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读冯唐,我常低徊叹仰,以为不可及。现如今仍是。想必永远是。是又何妨。
      “麻雀和灰雀从树枝上起飞的时候,往往先向下坠落半尺,坠落过程中翻向天空一白眼……”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才能发现麻雀是这么地飞,如此真实,又如此传神,更妙在慢镜头分解,“坠落过程中翻向天空一白眼”,显然这是想象,但这一手笔,竟令人挥之不去,每想到这麻雀的翻白眼,便觉得太有趣了。这样的细节,充满童稚的趣味和天真。大作家常夹杂和流露出这样的童心,比如伊恩.麦克尤恩的《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哪怕是被称为邪恶女作家的弗兰纳里.奥康纳,她的小说虽如雨淋过般的森林,潮湿、坚硬、神秘,但同样不乏充满童趣的描写,我能记得她对旧汽车发动的描写,她写黄昏的太阳毛茸茸的落在树丫间,像小鸡呆在巢里等等,憨态可掬。作家真是一种复杂奇怪的生物,一方面他用文字无情地颠覆、瓦解与重构,直指本质,一方面又是那么脆弱,其善温软可触,复可欺。


      4楼2013-07-09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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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冯唐的语言之好,我曾在一个短文提及。他使它们在特殊的精神状态中发酵,出现词性变化、语序跳跃或颠倒错综,以语言的非常态,体现生命的新鲜活跃或骚动不安,而非常态的语言形式成了生命的证明。冯唐的语言是新鲜的,加上他摆不脱的才子气质,诗化语境,揉合他个人敏感、纤细、阴柔,他的小说摇曳一股妖魔般的氤氲,惑人心,迷人眼,欲罢不能。很可惜,读者看热闹,专家也不看门道,冯唐的作品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注。早在五年前,我曾经说过,未来冯唐,独步天下,将成寂寞高手,尽管冯唐的作品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与研究,但他的作品两腿结实,正自行穿越伪苦难、假高深以及商业化操纵,牛屄哄哄旁若无人地直至《不二》。


        5楼2013-07-09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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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要说,《不二》是一部非黄书,它是一位灯枯神竭的百岁高僧的世相观察与了悟,他旷世才情,七窍通神,万物荣枯终成语言的山河锦绣,慢镜头的叶落花开随身体鲜活寂灭。而Penis与Vagina撞击出的木鱼声响,洞穿生命的虚空与寂寥,玄机、韩愈、慧能、神秀、弘忍、庄阳,以及芸芸众生,不过是他拔动的佛珠、他常诵的经书、他的香客、他的舍利子。一切固有的东西终究烟消云散。抛除杂念读《不二》,方能发现它的大颓、大美,它的理性从容,清澈洁净。它是一脉佛香。


          6楼2013-07-09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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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3-07-09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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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水到三级,给我小吧,给我小吧啊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7-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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