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1)什么价钱?”约翰·莫尼埃问道。
“五十九又四分之一,”十二个打字员中的一个回答说。
打字机嗒嗒的声音好象爵士音乐的节奏一样。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曼哈顿岛上的摩天大楼。电话铃不断地响着,打字机的滚筒以惊人的速度卷出无数带有字母的数字和纸片,这些纸片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钢铁’什么价钱?”约翰·莫尼埃又问道。
“五十九,”裘脱路特·密勒回答。
她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向这位年轻的法国人看了一眼。他垂头丧气地瘫在一张椅子里,两手棒着脑袋,看样子非常懊丧。
“又一个玩输了的家伙,”她心想,“真是活该……芳尼也是活该……”
约翰·莫尼埃是霍尔曼银行纽约办事处的随员,两年前和他的美国女秘书结了婚。
“‘开纳各脱’(2)多少钱?”约翰·莫尼埃又问。
“二十八,”裘脱路特回答说。
门后有人叫换。哈里·可勃进来了。约翰·莫尼埃站了起来。
“好热闹,”哈里·可勃说,“整个股票价格表上的时价都跌了百分之二十!到现在还有些傻瓜说这不是危机呢!”
“这的确是危机,”约翰·莫尼埃说,说完就出去了。
“这一位一定是亏了本啦,”哈里·可勃说。
“是呀!”裘脱路特·密勒说,“他这是孤注一掷。芳尼告诉我的。今晚她就要离开他了。”
“有什么办法呢?”哈里·可勃说。“是危机临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