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特里亚的冬季有着大陆中部典型的寒冷干燥,细小的雪花在背景为高大宗教型建筑的空中慢慢飘落,然后被快速摩擦的衣料碾碎蒸腾成看不见的水汽,不远处逐渐靠近的长靴声音清脆急促地敲击着地面,默不作声的气氛沉重得像铁块地压着长廊中静默贮立的几个人,只身走上台阶的女人带着和周围温度一样恰到好处的肃杀神情,长靴的声音消失在房间门后五分钟,像是确定了什么又重新出现,在门前徘徊了两步,继而便是火石刮擦的声音,一下,两下,有些意外地费劲,终于点燃了的唇间咬着的烟,但只吸了两口便被无辜地扔在地上,锃亮的皮面长靴踩灭了烟头,碾碎,和脚尖沾到的雪粒一起。
那一瞬间,茶青色的长卷发掩住了侧脸的阴影,身旁的随从骑士意外地捕捉到了她薄抿嘴角有一丝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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