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逃
夜色朦胧了,蝶独自徘徊在喧闹的夜市中,周围五彩的尼龙灯火渲染在少女洁白的裙褶间,透出艳丽的光泽。离开暗部,女孩没有回家的意思,流年也好,鼬也好,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她深知道。
欢迎光临!
听着杯与杯碰撞发出的声音,男人女人们形形色色的身影印在女孩清澈的双眼里,喝下一杯冷酒,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要回去吗?老店里的蜡烛明晃晃,女孩的记忆变得若隐若现,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跳出来,但她却下意识的压抑住它,慢慢的睡去了。
“哥哥!蝶姐姐怎么还没回家啊。”夜深中,佐助揉着眼睛走到鼬的房间,轻声说道。
“去睡吧,佐助。”鼬背靠在木椅上,擦拭着锋利的长剑,没有理会他的弟弟。
月光穿过透明的窗照在少年的眼眸间,透露出些许的哀伤,“小寒,你过得还好吧。”少年自言自语的看着那张六七年前发黄的老照片,照片的边缘因时间太久,已经有些溃烂。但里面那娇小的女孩脸颊依旧白皙,她幸福的笑着,搂着身边那个褐色头发英俊的少年。这幅洋溢着温暖的照片,此时此刻也无法除去鼬心中的寒冷,你是生来背负着命运的人,你不能退缩,不能胆怯,更重要的是……你是哥哥。那照片能让他稍觉片刻的温暖,但却是瞬逝的,抓也抓不到。你在哪里呢……少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月儿泻出了困倦的微光,宇智波家的火光点亮了,此刻有人却不想入寝。富学若有所思的翻看着卷书,身边,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单膝跪地。
“大人,我已经打探好了,就是那个人。”他微微的笑着。
富学放下卷书,深叹了一口气。“清矢夜,是那个人派来的吧。”火光暗淡,褐发少年没有作声,许久后,“大人,无论如何我都会用生命保护鼬少爷,作为仆人、作为朋友都是,所以请放心交给我吧。”少年的声音仍然温柔,富学点了点头,少年转身便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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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之国炎热的天空下,一长列山冈隐隐发蓝,在漫长的最后一座山冈上,布满着灰色的峭壁悬崖,一群苍鹰栖息在那片荒地之上,每当夜幕降临,北风刮过,寒冷无光。山中有一个山洞,洞口长满了野生的丛林——阴暗、寒冷、潮湿。
洞中,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清澈不染世俗的注视着这片大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她小心翼翼的蜷缩着身体,双手挽着膝盖,以此减低这漆黑中的寒冷。
洞外脚步声逼近了,男子邪邪的笑着,用他可怕而狰狞的双眼盯着女孩,“任务来了,快点出来。”他声音残忍,不带一丝感情,伪装在脸部的笑容变得扭曲。
女孩面无表情,起身走出洞外,眼神恍惚。昨天的大屠杀,女孩手臂上的鲜血还未擦去,干枯的血液沿着她幼小的手臂流下,变黑、变硬。男子示意了一下,将一卷卷轴递给她,消失在漫漫黄沙中。女孩精神恍惚,因为在昨天的大屠杀中,她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天空中,苍鹰嘶哑的叫着,声音回荡在茫茫天空中,变得孤独无助。“我不是……不是想要杀你的……姐姐……”女孩流下了眼泪,但那泪水却是冰冷的,女孩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回忆着姐姐临死前的眼神,回忆着姐姐抓着她的手,被砍断的情景,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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