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有种将一段一段生活隔断的本领,就像女优,当女优的时候优,从良了以后就良。总之什么时候都很优良。这女人昨日还扇我一巴掌,今天就无颜地找我吃饭。生活实在是最无辜的事物,它明明最公正,却被无数人用作自己开脱的借口。
终于被她领到了一家火锅店,她拿着菜单,在上面迅速且熟练的勾划。
我想起了小学的肖老师,她是我小学生涯中第三任班主任,也是这样勾划着我们的小字本,在我们不经意间时,她会唐突地撕碎某本小字本,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继续下一本的勾划。每天都有这么几本被撕碎的本子,而每天的这几本之中都有一个本子署名叫颜子沛。
在等待上菜的时光里,我顺着刚才的感触悄悄地重新回忆了一遍我儿时的学校。一所城市郊区小镇上的唯一一座小学。我的家离学校不远,大概十分钟的路程。但我每次放学都要花十分钟到相反的文具店去买小字本,然后再回家。那所学校没有现在大多数学校所拥有的塑胶操场,也没有看台。唯一拥有的活动地,是用水泥地做的篮球场与黑色沙砾铺满的操场。直到我毕业那天,我都还一直以为这是一所没有设施的儿童乐园,是我小学所有可爱回忆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