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明月此时,共有情人,说悄悄话(雪山银燕vs剑无极)清冷中秋,一轮明月之下,又有几人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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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银燕独坐中庭,月明千里清秋,他在孤独中感受孤独。
有风吹过,吹散月旁的乌云。
“哎呀,都说天狗望月,怎么牛也会望月吗?”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
银燕一呆,猛的转身:“剑无极!!”他吃惊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人。
“怎样?见到鬼了?是这样的表情。”剑无极一身蓝衣,腰间的无极剑在月下闪着耀耀的银光。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一身的酒气,一身的骄傲,从来没有变过,还有那张,逮着机会,就要将他挖苦一番的嘴。
“你……怎么会?”银燕有些呆愣。
“我没有死,你很失望吗?”剑无极嘿嘿笑着,眼睛望向银燕。
“你明明知道。”银燕恼怒着他恶意的玩笑。
“知道什么?”剑无极上前一步。
“这……”银燕无语,有些话,就在嘴边,可是每次想说时,却怎么也无法出口。
剑无极看着他:“银燕,有些话,是要说出来,才会有用的。”
“我……不善言辞。”
“那……”剑无极忽然上前,一瞬间的靠近,令银燕一怔,抬起头时,他人就在眼前,彼此间目光相对,他甚至感觉的到他吹在自己脸上的气息。
“你……”
剑无极伸手,手掌贴在银燕胸口。
“你不说,就让我自己来找。”
他的手贴上他胸口的瞬间,银燕觉得整个身体被击穿了,巨大的战栗,令他无法动弹。只能无辜又可怜的站在那里,在震惊中,他感受着熨帖在胸口上的温度。
“银燕,你怕吗?”
“啊?”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
“我……怕孤独。”
“是因为害怕孤独,所以怕我离开?”无极问。
“不……”银燕难过的皱眉。
“哦?”
“是因为怕你离开,我便从此孤独。”银燕的声音有些发颤。
“……”剑无极没有说话,只是贴着他心口的那只手,也在轻颤。
“剑无极。”
“什么?”
“你会离开吗?”
“离开你吗?”
“……”
剑无极轻叹:“你看一轮明月之下,又有几人团圆呢。”
感觉着胸口一凉,银燕忙低下头,正看到剑无极的手,慢慢抽回。袭上心来的寒冷,令他恐惧,他忽然冲动的抓住那只就要抽走的手。
“怎样能让你留下?”他问。
剑无极看着他,这张一贯表情呆板的脸,从未像此刻这般的期盼,这般的急切,这般的……不安。
他轻叹一声:“只要你说。”他说道。
“那好,剑无极,银燕希望你留下。”
“这一夜吗?”剑无极问。
“这一生吧。”银燕说。
“一生啊,太长,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耐性。”剑无极打了个哈欠。
“剑无极!”银燕就要恼羞成怒。
“哈,憨牛,你看天上的月亮,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圆吗?”剑无极说道。
银燕抬起头,明朗的夜,月上柳梢头,银色的光芒洒下来,就在这一片夜凉如水之中,银燕感觉着那分动容,在自己心头,暖暖的流过。他将目光凝向剑无极,竟第一次发觉,剑无极的眼神,也如同这片月色,温柔而又深沉。
这眸色太深,他不知道那其中藏了多少他的心思,而这些心思里,他又占了几成。
“你答应了?”他执着着自己许下的诺言。
剑无极一笑:“要看你我的心,有多坚决。”他说着,抽回了那只被他抓住的手。
风吹着庭中的桂花,香飘十里,是这个季节记忆里,最诱人的香气。
桂花当头落下的时候,银燕抬起了头,让自己罩在这一场落花如雨中。
风忽然轻了,明月当空,乌云尽散。银燕不知不觉微笑起来。
“剑无极……”他想将那人也拉入这场雨中,可睁开眼,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无影无踪。“剑无极!”他惊恐的寻找。脚步踏乱了一地落花。
月下,空旷的小园里,他一人身影匆匆,银燕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冷清与孤寂将他围困,这份孤寂入骨入髓,似要将他撕裂。
“这……为什么……”他呆愣的站着,望落花铺满地。没有空隙,除了他才踏乱的痕迹,那里,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
“剑无极……”胸口,只剩下冰凉的感觉,窒息令他难以喘气,似乎是因为无力,他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为什么眼睛酸酸的胀痛,为什么似乎有什么要从那里涌出。他不知道,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银燕。”一只手拍上他的肩。
“剑无极!”银燕从噩梦中惊醒。
胸前,背后,衣服湿透了,他回头,仍带着梦中惊慌失神的眼神,看站在身后的俏如来。
“大哥。”
俏如来一怔,银燕眼中的不安强烈到令人心痛。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关心的问。
银燕摇了摇头,又回头去呆望月下那片落花。
这样的银燕让俏如来开始犹豫,还要不要把原本要说的话说出来。
犹豫了片刻,俏如来皱着眉头,试探似的,轻声说道:“我是想来告诉你,剑无极他……”
“剑无极怎么了?”银燕猛的跳了起来,激动的嘶吼,令俏如来感到一阵耳鸣。
他是很能理解银燕对于剑无极的担心,毕竟,自从剑无极独闯西剑流,被重伤,被控制,被带回之后,他便一直昏迷不醒,连神蛊温皇都感到束手无策,凤蝶甚至怀疑,剑无极从此都不会醒来。可……作为银燕的亲大哥,看着一向寡言的弟弟,如此激动的表情,俏如来觉得,自己那颗圣人一般的心,很受伤!这大概就叫羡慕嫉妒恨吧。想到这里,身为佛门弟子的俏如来,赶紧默念佛号,为自己心生恶魔感到一阵罪孽深重。
那边,银燕可不给兄长除魔的时间,他双手钳子一般抓牢俏如来的肩膀,就是一阵没命的摇晃。
“大哥!剑无极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他将自己逼至疯狂,完全不管不顾。
俏如来好不容易从自己弟弟的魔爪下挣开,他痛苦的拍拍自己被晃的有些昏沉的头。
“我是想来告诉你,剑无极他醒了……他……”
嗖……一阵凉风拂面而过。俏如来没有说完的话,被硬生生的卡在口中。
小园之内,俏如来一人,独对满天明月,一地落花。
深深的叹了口气,俏如来感到有些悲哀:“真是弟大不由兄啊……”他对月叹息。
推开剑无极的门,银燕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有气无力的人,但是,他脸上竟挂着笑容。月光顺着他推开的门缝溜进来,洒在那人的脸上,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生死经历了,还是这样的表情,实在……很欠扁……可,银燕忽然觉得,剑无极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
“你……”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就在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喂,憨牛,让开点,你挡着我看月亮了。”剑无极说道。这是中秋的月亮呢。
银燕侧了身,也向外望那明月一天,桂影摇摇。
雪山银燕一笑,他回过头,对剑无极说道:“剑无极,你看这一轮明月之下,又有几人不团圆啊。一生……就这样说定了吧。”
明月此时,共有情人,说悄悄话。
ps:为吧里写的中秋活动文,起笔时有些惆怅,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团圆这个主题,我就让他悲了,不过,是为中秋而作,中秋节,人月两团圆嘛,于是,拧过来………………愿天下有情人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