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o fast to live, too young to die
日子太快没法活,年纪太轻不能死,Vivian Westwood把这个作为店铺的名字。其实有个名字或许更加直白,之后的是SEX…
我非常讨厌看Westwood的秀,每次看的时候我都想拿起什么东西把电视机砸掉,她没有什么问题,Westwood就是太奔放了,她的衣服让人有浓重的嗑药感,这就是嗑药吧,我总是这么对自己说,粗俗的东西,这种东西我真应该被砸掉。
我喜欢Amani,阿玛尼的女孩子都好像是仙女,和阿玛尼比起来韦斯特伍德不仅仅是奔放,简直就是可怕的粗俗。我还看过一些其他的秀,索尼娅里基的孩子们都是甜姐儿,她们迈着像是去逛街的步伐上台,还手拉着手,我很喜欢看到她们,人们对待时尚也应该有“我们只是去逛街”的觉悟。
其实我对时尚一无所知,所以不必要夸大一个寂寞的小孩子无聊时候看的各种各样的电视节目。我不觉得堆砌一大堆品牌的名称就是“了解”,就好像知道很多画家和音乐家的名字不一定对绘画和音乐的艺术了然于心一样。人们总是有这样的错觉,以为文学、音乐、或者是绘画之类,因为是艺术,所有必定是产生与完全的天赋,和科学相比完全不需要什么努力,然而实际上产生一个作家也许比一个科学家更加困难,因为不论是写作还是设计服装,在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是一种技术性的行为。只不过,在现在的时代,很多科学家好像是国家和教育机构培养出来的,而作家是自发的,多有很多人就会因为一个作家是小学毕业没有受到过更高等的教育,自然而然的得出作家不需要努力的结论。其实实质性的东西是看不出来的,实质性的教育也不是呆在大学里听老师讲课,对真正的艺术家有教益的东西也肯定不是呆在学校就可以概括的。
但是艺术其实也是完全无用的东西。没有这东西人就没办法活吗,人们以为科学有终极,而艺术相比却暧昧不清,其实这种种正好是艺术的优点,艺术不是生活必需品,艺术只是分散无法加以概括的东西,因此她很特别。而当我小的时候去不停地看各种油画,希望看一场转播的音乐会,那时候我觉得因为知道这些东西所以我很特别,那时候我不知道艺术其实只是人生的附丽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大不了只是自娱自乐而已。
我还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麻麻很气愤地把枕头扔到地上,然后骂我,你这个小混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觉得很迷惑,首先麻麻骂我是贱货,是混蛋,这就让我很恼火,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受不了,你看,作为麻麻绝对不能这样,绝对不能骂你的孩子是贱货。
那个时候我觉得对她的痛恨大于留恋,我的整个幼年时代都在痛恨中度过。那个时候我也很气愤地骂道,你才是贱货,你凭什么骂我是贱货?
我很害怕,就好像我人生的斑斑污点已经被她全部看到了,因为她很了解我。很久之后我才想,她怎么会知道?我要是不说的话谁会知道?我不是一直沉默着吗。
我想现在让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会冷静多了,我会冷静地说,你给了我什么?难道你觉得像是养小猪一样养着就可以让我满意吗?还是我应该感恩戴德你才觉得满意?
我不懂得幸福是什么东西。就好像是空虚的东西。有时候我会觉得,那东西即使是有,可能也是很无聊的吧。
人要是一直抱怨过的不幸的话,不管事实处境是什么,总是会被人看轻。只要有人觉得我做得不对,我就会觉得可能是我真的做得不对,需要进一步改正。
我自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才能。我也比知道什么是让人幸福的东西,那种坚信,那种理想,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慢慢抽走了,相信自己会幸福,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平静,相信伤口会痊愈,家庭,宁静,满足,那些东西曾经…很想得到,但是一旦失去了相信,就一切都没有了,一切都消失了。
痛苦什么的,是很痛,但是过去了之后,不就,什么都不会觉得了吗?
要是只是为了生活的话…毕竟是很无聊的。我总是这么想。
因为在我看来,活着,生活,家庭,其实是没有实感的,我对这些没有实感,我总觉得其实是很可怕的,就是我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义,像我这种人早就消失掉比较好。
但是毕竟,活着还是有一些有趣的东西。美丽的衣服也好,美丽的人也好,我喜欢这样的东西。我尤其喜欢美丽的文字,能写出美丽的文字的人,都是天使一般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