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凉yy吧 关注：7,176贴子：413,441
第二章
半睡半醒地醒过来，他发现自己仍是在昨夜睡著的草地上，阳光并不刺眼，但已叫他要半眯起眼睛。
而不远处，便是昨夜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孩，他也是像自己般，躺在草地上闭著眼睛。
下一秒，他便惊醒般地四处张望，生怕那个昨夜穷追不舍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在这裏了。」
「你把他...？」山田凉介下意识看向了崖边，难不成把那个男人扔下去了？
「我不会让他染污我的悬崖，」他对上了山田凉介的视线，「我只是把他从山顶"送"了下山脚，但是难以保证他不会中途遇上了一点小意外，也许要三个月才能走回路。」
山田凉介听后哑然失笑，心想这人说话还真直接，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心裏有点感激，「那个，昨晚，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那种副威胁性的人打扰我中岛裕翔的生活，」中岛裕翔顿了顿，似乎在沉思什麼，「还有这正在沉睡的悬崖。」
「但还是谢谢你了，中岛君。」要不然，我现在可能还要过回那种被困在房间裏的生活。
「你住在这裏？」
「嗯，我平日都这样睡，下雨了便回房子裏去，但是还是睡草地最舒服。」
他指了指后方处，山田凉介看过去，才知道那儿有一间极其隐蔽的小木屋，朴素简洁，像中岛裕翔给他的第一印象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山田凉介抱住膝，手指撩拨著身边的几根草，「你是这几年我遇见的第一个人。」
除了那个男人外，我这几年第一个遇见的人，其实算得上是可贵，因为也许你是我最后一个遇见的人。
「我也是，」中岛裕翔大字型地向后面的草地躺了下来，「我这几年遇见的人，用五只手指头也能数完。」
「你也没有自由吗？」山田凉介不禁好奇，靠近问道。
「不，我自己一个住在这裏很久了，只因为我不想见到其他人，不用受到其他人影响，这裏很自由。」中岛裕翔躺在草地上深呼吸，把万里无云的天空都收进眼底裏，「城市裏的路，走久了脚便痛，还是这裏好。」
山田凉介听后笑了笑，说著，「怎麼听下去，把自己隐藏在这裏的你，好像比我更不自由呢。」
中岛裕翔挑起眉，躺直身子，「哪裏不自由呢，我是这个悬崖的主人。」
「真的吗？」
看见山田凉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中岛裕翔一脸自满。
「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裏，很自然我便是这裏的主人啊。」
听著中岛裕翔的歪理，山田凉介不禁笑得开怀，中岛裕翔又撇了撇嘴，「笑什麼呢？不准笑。」
「是的是的，悬崖的主人。」山田凉介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压低了嗓子，这次反而是这副故作认真的模样惹笑了中岛裕翔。
「我不会打扰了你太久，多坐一会儿便走了。」
本来在微笑著的中岛裕翔听后看向山田凉介，才看见他的眼裏有一种寂寞，这种似曾相识的眼神，他却不晓得在哪儿看过。
「你的脚能走吗？」
山田凉介听后才看向自己的脚掌，昨夜赤脚跑著，被树枝划破的、踩到碎石的痕迹，在阳光映著显得格外刺眼。
「让悬崖的主人收留你吧，起码收留你直至你的脚能走路为止。」
中岛裕翔站了起来叉著腰，抬头眯著眼睛看这难得晴朗清新的天空。
之后，山田凉介回想这一幕的时候总觉得，中岛裕翔那时候也是个寂寞的人，也是个意识不到自己寂寞的人。
这种寂寞和自己是相似的，但也可以说是刚好相反的。
他们两个，一个是被困的人，一个是困住自己的人。
半睡半醒地醒过来，他发现自己仍是在昨夜睡著的草地上，阳光并不刺眼，但已叫他要半眯起眼睛。
而不远处，便是昨夜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孩，他也是像自己般，躺在草地上闭著眼睛。
下一秒，他便惊醒般地四处张望，生怕那个昨夜穷追不舍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在这裏了。」
「你把他...？」山田凉介下意识看向了崖边，难不成把那个男人扔下去了？
「我不会让他染污我的悬崖，」他对上了山田凉介的视线，「我只是把他从山顶"送"了下山脚，但是难以保证他不会中途遇上了一点小意外，也许要三个月才能走回路。」
山田凉介听后哑然失笑，心想这人说话还真直接，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心裏有点感激，「那个，昨晚，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那种副威胁性的人打扰我中岛裕翔的生活，」中岛裕翔顿了顿，似乎在沉思什麼，「还有这正在沉睡的悬崖。」
「但还是谢谢你了，中岛君。」要不然，我现在可能还要过回那种被困在房间裏的生活。
「你住在这裏？」
「嗯，我平日都这样睡，下雨了便回房子裏去，但是还是睡草地最舒服。」
他指了指后方处，山田凉介看过去，才知道那儿有一间极其隐蔽的小木屋，朴素简洁，像中岛裕翔给他的第一印象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山田凉介抱住膝，手指撩拨著身边的几根草，「你是这几年我遇见的第一个人。」
除了那个男人外，我这几年第一个遇见的人，其实算得上是可贵，因为也许你是我最后一个遇见的人。
「我也是，」中岛裕翔大字型地向后面的草地躺了下来，「我这几年遇见的人，用五只手指头也能数完。」
「你也没有自由吗？」山田凉介不禁好奇，靠近问道。
「不，我自己一个住在这裏很久了，只因为我不想见到其他人，不用受到其他人影响，这裏很自由。」中岛裕翔躺在草地上深呼吸，把万里无云的天空都收进眼底裏，「城市裏的路，走久了脚便痛，还是这裏好。」
山田凉介听后笑了笑，说著，「怎麼听下去，把自己隐藏在这裏的你，好像比我更不自由呢。」
中岛裕翔挑起眉，躺直身子，「哪裏不自由呢，我是这个悬崖的主人。」
「真的吗？」
看见山田凉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中岛裕翔一脸自满。
「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裏，很自然我便是这裏的主人啊。」
听著中岛裕翔的歪理，山田凉介不禁笑得开怀，中岛裕翔又撇了撇嘴，「笑什麼呢？不准笑。」
「是的是的，悬崖的主人。」山田凉介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压低了嗓子，这次反而是这副故作认真的模样惹笑了中岛裕翔。
「我不会打扰了你太久，多坐一会儿便走了。」
本来在微笑著的中岛裕翔听后看向山田凉介，才看见他的眼裏有一种寂寞，这种似曾相识的眼神，他却不晓得在哪儿看过。
「你的脚能走吗？」
山田凉介听后才看向自己的脚掌，昨夜赤脚跑著，被树枝划破的、踩到碎石的痕迹，在阳光映著显得格外刺眼。
「让悬崖的主人收留你吧，起码收留你直至你的脚能走路为止。」
中岛裕翔站了起来叉著腰，抬头眯著眼睛看这难得晴朗清新的天空。
之后，山田凉介回想这一幕的时候总觉得，中岛裕翔那时候也是个寂寞的人，也是个意识不到自己寂寞的人。
这种寂寞和自己是相似的，但也可以说是刚好相反的。
他们两个，一个是被困的人，一个是困住自己的人。
第三章
「这儿很漂亮对吧？」
这一天，是山田凉介在那夜之后再一次靠近悬崖边缘。
每次中岛裕翔看著这悬崖的眼神也是透亮的，透亮得会使山田凉介觉得他为这裏而骄傲。
中岛裕翔已经站在悬崖边，似乎他每天便是站在那儿、或是坐在那儿眺看，他回过头来，伸出手微笑，「凉介过来啦。」
山田凉介颤抖了一下，这人还叫得真亲昵，而且这画面竟使他不禁联想起在教堂裏穿著西装的新郎伸出手的画面。
然后他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手稳稳地递了过去，握住，然后站在边缘，眼睛瞪得大大地看了崖下的风景一眼便又再紧闭，「不行啦，我有恐高。」
中岛裕翔走了几步，吓得山田凉介两只手也捉紧中岛裕翔的手臂，不敢放开，看见山田凉介这副模样他又无良地笑盈盈。
「就是害怕才要去克服它啊。」中岛裕翔漫不经心地说著，却使山田凉介更加著急。
「但我还是害怕啊...」
「有我在，你怕什麼？」
听完这句话，心裏如泛起了涟漪，再慢慢平息，回复如止水般的状态。
那种赤脚走在悬崖上的感觉，到以后也记忆犹新，一开始是害怕的，每次也要中岛裕翔牵住，但也许是因为专心走著，习惯过后却有一种难得的清静；中岛裕翔说过，站在悬崖边，才会真正感觉到宁静，谁也会爱上悬崖。
这段时间他牵住他的手克服了悬崖，只是他没有告诉那个牵住自己的手的人他不害怕，因为他已经喜欢上被他牵著的感觉。
脚上敷过中岛裕翔自己磨制、被他称之为「灵药」的药后，伤很快好了很多；那时候他看见中岛裕翔把各式各样的植物给磨成了墨绿色的怪异糊状，抽了抽嘴角，本来害怕会敏感、或者怕会有涩的味道，但是敷上去却是冰凉清爽的，洗掉后还会有一阵植物的自然香气。
不知道是否因为久住深山、很少见到人的关系，中岛裕翔说话总是很爽快，直性子让山田凉介跟他相处时感觉很自然舒服，没了城市人所需要的「礼仪」，即使自己是陌生人中岛裕翔仍是可以对他说尽所知道的事情。
每天过著朴实的日子，在山裏找吃的、找喝的，穿那几件一模一样的衣服，然后偶然走到溪流边洗晾。
「你每天也在这儿待著，不闷吗？」我以前被困著，都快要闷毙了。
「倒也没有特别感觉闷啊，」中岛裕翔抬头想著些什麼，「也许是因为这悬崖，太多故事。」
「什麼故事？」山田凉介两眼放光，眼睛裏的流光不禁使中岛裕翔看呆了，那是他待在这儿十多年也没有看过的一种光芒，穹苍的星光也没有他眼裏的这一种旖旎，使人著迷。
「嗯...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传说。」
看见山田凉介这期待的样子，中岛裕翔的嘴角便勾了起来，然后开口便是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危险、但美丽的悬崖，总是蕴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每一夜，山田凉介喜欢躺在中岛裕翔身旁，抬眼便是烺烺的星光，满天明灭的星斗，听他说著关於那悬崖的传说，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他也没有感觉过厌倦，好像明白了中岛裕翔爱待在这裏的原因了。
中岛裕翔说这些都是他的母亲告诉他的，但是每次说起他的家人，他都是欲言又止，山田凉介不禁自己猜想，年少的中岛是如何奔上山头，如何满脑子期侍地眺望。
也猜想过，如果自己和中岛裕翔能一辈子也在这儿待著，会是幸福的事。
听他说著话的声音，缓缓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时间原来可以像这样平静地流逝。
「这儿很漂亮对吧？」
这一天，是山田凉介在那夜之后再一次靠近悬崖边缘。
每次中岛裕翔看著这悬崖的眼神也是透亮的，透亮得会使山田凉介觉得他为这裏而骄傲。
中岛裕翔已经站在悬崖边，似乎他每天便是站在那儿、或是坐在那儿眺看，他回过头来，伸出手微笑，「凉介过来啦。」
山田凉介颤抖了一下，这人还叫得真亲昵，而且这画面竟使他不禁联想起在教堂裏穿著西装的新郎伸出手的画面。
然后他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手稳稳地递了过去，握住，然后站在边缘，眼睛瞪得大大地看了崖下的风景一眼便又再紧闭，「不行啦，我有恐高。」
中岛裕翔走了几步，吓得山田凉介两只手也捉紧中岛裕翔的手臂，不敢放开，看见山田凉介这副模样他又无良地笑盈盈。
「就是害怕才要去克服它啊。」中岛裕翔漫不经心地说著，却使山田凉介更加著急。
「但我还是害怕啊...」
「有我在，你怕什麼？」
听完这句话，心裏如泛起了涟漪，再慢慢平息，回复如止水般的状态。
那种赤脚走在悬崖上的感觉，到以后也记忆犹新，一开始是害怕的，每次也要中岛裕翔牵住，但也许是因为专心走著，习惯过后却有一种难得的清静；中岛裕翔说过，站在悬崖边，才会真正感觉到宁静，谁也会爱上悬崖。
这段时间他牵住他的手克服了悬崖，只是他没有告诉那个牵住自己的手的人他不害怕，因为他已经喜欢上被他牵著的感觉。
脚上敷过中岛裕翔自己磨制、被他称之为「灵药」的药后，伤很快好了很多；那时候他看见中岛裕翔把各式各样的植物给磨成了墨绿色的怪异糊状，抽了抽嘴角，本来害怕会敏感、或者怕会有涩的味道，但是敷上去却是冰凉清爽的，洗掉后还会有一阵植物的自然香气。
不知道是否因为久住深山、很少见到人的关系，中岛裕翔说话总是很爽快，直性子让山田凉介跟他相处时感觉很自然舒服，没了城市人所需要的「礼仪」，即使自己是陌生人中岛裕翔仍是可以对他说尽所知道的事情。
每天过著朴实的日子，在山裏找吃的、找喝的，穿那几件一模一样的衣服，然后偶然走到溪流边洗晾。
「你每天也在这儿待著，不闷吗？」我以前被困著，都快要闷毙了。
「倒也没有特别感觉闷啊，」中岛裕翔抬头想著些什麼，「也许是因为这悬崖，太多故事。」
「什麼故事？」山田凉介两眼放光，眼睛裏的流光不禁使中岛裕翔看呆了，那是他待在这儿十多年也没有看过的一种光芒，穹苍的星光也没有他眼裏的这一种旖旎，使人著迷。
「嗯...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传说。」
看见山田凉介这期待的样子，中岛裕翔的嘴角便勾了起来，然后开口便是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危险、但美丽的悬崖，总是蕴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每一夜，山田凉介喜欢躺在中岛裕翔身旁，抬眼便是烺烺的星光，满天明灭的星斗，听他说著关於那悬崖的传说，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他也没有感觉过厌倦，好像明白了中岛裕翔爱待在这裏的原因了。
中岛裕翔说这些都是他的母亲告诉他的，但是每次说起他的家人，他都是欲言又止，山田凉介不禁自己猜想，年少的中岛是如何奔上山头，如何满脑子期侍地眺望。
也猜想过，如果自己和中岛裕翔能一辈子也在这儿待著，会是幸福的事。
听他说著话的声音，缓缓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时间原来可以像这样平静地流逝。
第五章
顾了午睡著的中岛裕翔一眼，山田凉介悄悄睁大了眼睛，站直。
这是跟中岛裕翔一起生活的第三个月，自己的脚在中岛裕翔的照料下早已能走、能奔、能跳。
脚踏著柔嫰的草地，隔空想要轻抚中岛裕翔的脸，最后还是缩回手。
但是走了没几步，却已经被发现，身后传来了脚踏在草地上的声音。
「你去哪？」中岛裕翔问著背著自己的山田凉介。
山田凉介又走了几步，他又继续问，「你觉得自己可以逃去哪？」
山田凉介背著他抿紧了嘴唇，「我知道那人最终还是会来捉我回去的，那我还不如趁现在逃走。」
至少不用连累你。
「如果我怕被你连累，也许在一开始就不会收留你。」
阳光隔著树叶筛漏了下来，在他的肤上留下了一层斑驳的树影，他直接牵了不发一言的山田凉介回去悬崖边。
「你这样害怕离别时伤感，想自己偷偷走掉，是最差劲的了。」
中岛裕翔低声说著，山田凉介看著他那在霞光中牵著自己的背影，脚不听使唤地被他领住，悄悄心动。
这是他第一次被中岛裕翔碎碎念，也是一辈子中感觉最强烈的一次。
这是什麼感觉？他却不知道。
－－－－－－－－－
夜裏中岛裕翔似乎把山田凉介想过逃走的事忘掉，如常地告诉山田凉介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听后，山田凉介地来到悬崖边，淘气地踮起脚尖走了数步路。
「裕翔，」他唤了中岛裕翔的名字，在悬崖上踮著脚尖。
「喂，山田凉介...」
中岛裕翔第一次有一种如此担心的心情，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悬崖边，稳稳地捉住了山田凉介的手。
山田凉介顺势把他拉了过来悬崖边缘，一只手搂住了中岛裕翔的脖子，「嘘，再说话我们都掉下去罗。」
其实山田凉介心裏也害怕，只是，他想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
他看进了中岛裕翔的眼睛，他在他的眼睛裏，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脸孔；然后，他踮起脚尖，扶著中岛裕翔的肩，吻了上他的唇。
在悬崖上的他，此刻有一种自己在用生命来恋爱的感觉，下一秒也许便一同在悬崖上堕下，一同灰飞烟灭，以生命来拼凑的浪漫。
－－很多年后，这个传说被说了很多遍，使无数情侣都爱到悬崖旁；
－－这是一个关於悬崖的传说：传说在悬崖边，你会知道一个人是爱你，还是不爱你；或者，你会知道你爱不爱他。
顾了午睡著的中岛裕翔一眼，山田凉介悄悄睁大了眼睛，站直。
这是跟中岛裕翔一起生活的第三个月，自己的脚在中岛裕翔的照料下早已能走、能奔、能跳。
脚踏著柔嫰的草地，隔空想要轻抚中岛裕翔的脸，最后还是缩回手。
但是走了没几步，却已经被发现，身后传来了脚踏在草地上的声音。
「你去哪？」中岛裕翔问著背著自己的山田凉介。
山田凉介又走了几步，他又继续问，「你觉得自己可以逃去哪？」
山田凉介背著他抿紧了嘴唇，「我知道那人最终还是会来捉我回去的，那我还不如趁现在逃走。」
至少不用连累你。
「如果我怕被你连累，也许在一开始就不会收留你。」
阳光隔著树叶筛漏了下来，在他的肤上留下了一层斑驳的树影，他直接牵了不发一言的山田凉介回去悬崖边。
「你这样害怕离别时伤感，想自己偷偷走掉，是最差劲的了。」
中岛裕翔低声说著，山田凉介看著他那在霞光中牵著自己的背影，脚不听使唤地被他领住，悄悄心动。
这是他第一次被中岛裕翔碎碎念，也是一辈子中感觉最强烈的一次。
这是什麼感觉？他却不知道。
－－－－－－－－－
夜裏中岛裕翔似乎把山田凉介想过逃走的事忘掉，如常地告诉山田凉介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听后，山田凉介地来到悬崖边，淘气地踮起脚尖走了数步路。
「裕翔，」他唤了中岛裕翔的名字，在悬崖上踮著脚尖。
「喂，山田凉介...」
中岛裕翔第一次有一种如此担心的心情，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悬崖边，稳稳地捉住了山田凉介的手。
山田凉介顺势把他拉了过来悬崖边缘，一只手搂住了中岛裕翔的脖子，「嘘，再说话我们都掉下去罗。」
其实山田凉介心裏也害怕，只是，他想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
他看进了中岛裕翔的眼睛，他在他的眼睛裏，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脸孔；然后，他踮起脚尖，扶著中岛裕翔的肩，吻了上他的唇。
在悬崖上的他，此刻有一种自己在用生命来恋爱的感觉，下一秒也许便一同在悬崖上堕下，一同灰飞烟灭，以生命来拼凑的浪漫。
－－很多年后，这个传说被说了很多遍，使无数情侣都爱到悬崖旁；
－－这是一个关於悬崖的传说：传说在悬崖边，你会知道一个人是爱你，还是不爱你；或者，你会知道你爱不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