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加班结束,徐景桥沉默的跟在不停咒怨着老板的大家身后,想着等会直接就买盒泡面回去吃了算了,一个人的饭菜反正也不好准备。
走出公司跟大家说了再见,徐景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本想招手叫一辆出租车的,却在手还没抬起的瞬间看了看手上的表,八点十五分,摇摇头,太早了,还是走路回去吧,也就是20分钟左右的路程。
离婚之后的她几乎就没有在晚上九点以前到过家,下班的早她就会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拿着火腿肠去公园喂喂小狗,再不厌其烦的逛着熟悉的那条小吃街。
下班的晚,就一个人提着包慢悠悠的晃回家,有时煮点面,有时喝点粥,然后缩在沙发里关着灯看电视,直到困意已经将大脑扰得模糊才会拖拉着回到主卧,什么都不想的倒头就睡。
这里对她来说,不能算是一个家,只是一个供她有栖息之所的空港,不想花时间去看看沙发是否有了裂痕,窗帘是否该换个颜色,只要保洁员按时的来打扫就好。
已尽夏日,晚风却还是有些带着凉意,薄衫下的手臂点点的泛起小疙瘩,去商店里买了盒泡面装在包里缓缓的往回走。
近小区的这条路两旁都是粗壮的梧桐,春尽夏至的节气已经让这些树干换上了深绿浅青的颜色,招摇的声响把这条路衬得特别安静。
路灯有些泛着白扑扑的颜色,一盏一盏随着相同的间距打下深浅不一的光圈,明明灭灭的样子,让徐景桥觉得特别好看。
这条路通往的是高级住宅区,大多数人几乎都是坐着名车直接就从这里穿过,像她这样慢悠悠的步行的人几乎就没有。
她倒也乐得清静,一个人偶尔还会不由自主的惊叹周围花草树木的变化,时间是不是终究会把一个人渐渐抚得温顺,最后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呢,。
回到家,换了鞋,开了客厅的灯,房子是两层楼的复合式,全部都是傅扬决定的装修设计,恰好也正对她心,简单宽敞又别具一致。
桌上还放着傅扬曾经喜欢看的杂志,还有一些他放在墙角柜边的运动器材,其实他的衣服也在原来的衣柜里,鞋子也整齐的放在门口的鞋柜里,一切都是两个人还没有离婚前的样子,只是少了某种真实的生活气息而已。
离婚过后,徐景桥穿梭在这间房子里时就知道,应该把他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打包收起来放在另一间空室里。
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只是花了近三个小时他的东西打包完毕之后,她突然在看电视里一的个情感类节目时,主持人说,要想真正把一个人从生活中抹掉,就是要在有属于他的气息中渐渐做到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