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词用的着实突兀,相比初涉京城,谨慎之心可以理解。只是眼下话语尚做不到滴水不漏。待日子久了,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迟早可以练的如鱼得水。但前提条件是,公子的先学会游泳才是。】
【景氏。眉目间温文如玉,一派和气示意阿顾奉茶。但眼神交流其趁稍后添水的空当去察察景氏的底,是敌是友,吴王府从不算糊涂账。既然是景堔来拜访,毕竟是世家刚入京城,行事必然谨慎,朱翊钺虽然是个世子,但对方自然不会也不敢派什么个什么小喽啰,随意打发。】
【看他这年纪尚未及弱冠,但比自己年纪少长。毕竟是以经商之人,故而政治上的敏感老练自然稍有逊色。人人心如明镜,自古士农工商,但商政却不分家。在这诺大的京城中,这样的潜规则,想必这位景公子心中自然是一清二楚。】
【如此看来,这位公子想必于景氏中有着一定定位并被上一代寄予厚望,只不过因着年轻,故而不可能让他独自上京闯荡。这样,便自然而然的推出有位长辈指点。景氏在京城根基未稳,所以贸然举家搬迁必然是匹夫所为,他们断不会选择这条路。故而第一代的人必然留在原处继续巩固根基,让这个将来可能成为继承人的人独自来打江山。那么...他口中的那位长辈便应该是他的长兄或者是长姐了。而论自己的身份地位,虽品阶不高,到底是王子皇孙。若是长兄必然亲自来拜谒。如此看来,便是女子了。】
【一个女子,竟让这位景堔公子如此忌惮,想必必然不是简单人物。如此,寒暄也该结束了,那便进入正题吧。思量着许多,抬手用茶盖轻轻撇开浮于碧色茶汤上的茶叶。细密水珠水汽缭绕将两人视线阻隔,思路却愈发清晰,墨色双眸便愈发难辨熠熠。】
“景公子过谦了。男儿豪饮乃性情所致,想必景公子亦是个性情中人。此举无可厚非,莫不是公子将本世子当成了长舌妇一般?不过...不知景公子今日光临世子府,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