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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镜花水月(忍烈)by 轻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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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8-05 11:34回复
    宁谧的月光被夜风吹进静寂的宫室,幽幽的月影悄然的洒遍了每个角落,整个宫殿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 
      清清淡淡的馨香无声的飘散,清极幽极,仿若雪莲的淡淡清香,沁鼻入骨。 
      白裳凝雪,浸在白色的床海里,幽幽动人的光泽环绕著素净的身影,星月的光华流转莹辉。 
      宛若一朵被遗弃在寂静黑夜里的洁白的雪莲,仿佛触之即碎的虚幻和透明,却是…… 
      惊心动魄的美…… 
      虽然之前便对这个少年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那双清澈通灵、仿佛可以窥破天地间一切奥秘的眼眸,仿佛除却他的五个朋友,世间一切纷扰和嚣华都难以进入那清辉流转的一双眼。但因为心心念念著的唯有令扬一人,伊藤从未如此细致地端详过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真真正正的看清他的面目。 
      足以颠倒众生,可以倾国倾城的存在。 
      这般清逸绝尘的人儿,怎会落到如今被人待价而沽的境地? 
       


      睫毛微微颤动了下,慢慢的,慢慢的,少年的眼睛睁开了。 
      温润而美丽的眼睛,宛如静静的秋水,即使顾盼流转之间那双桃花眼不经意的就透著风流妩媚的味道,却依然,是清澈洁净的气息。 
      很矛盾的气质,却一点,也不会令人觉得突兀。 
      在他身边,仿佛自成一格一个安逸、优雅、透明的世界,温暖的,虚幻的,好像就连风都在他身边静止了一般。每当他微笑起来,那种温润的春水一般的柔软,便会在不经意间令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心、和温暖。 


      身上盖著的,是白绫地儿镶金的绫罗锦被,上面绣著几枝白莲,冷香嫣然,翡翠绿的罗帐温柔的覆在牙床上,随著夜风的吹拂,漾出粼粼的碧波。麟麟香炉中嫋嫋燃著浓郁的百合香,弥成芳菲的烟雾,氤氲在空气中,如梦如幻。 
      这里、是哪里? 
      我、又是谁? 
      无法在头脑中捕捉到任何关於过往的零星碎片,两弯清羽眉浅浅的蹙了起来。 

      伊藤忍向前走了一步,将一身黑色袍服的自己从黑暗中凸显出来。 
      瞳孔映出对方的一瞬间,少年微微一惊,却又很快平静下来,“抱歉,请问,你是谁?”流淌在芳菲的空气中的,是温柔如水的声调。 

      “伊藤忍,龙国的国君。”年轻而坚硬的声线,优美,却也冷酷。尽管有些疑惑,南宫烈没道理会不认识他的,伊藤忍依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麽,可以再问一下吗?我、又是谁?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似乎失去记忆了。我怎麽会在这里呢?希望、没有给你造成什麽麻烦。” 

      伊藤忍眸中暗光一闪。 
      心猛地沈了下去。 
      不会吧? 
      带些迟疑的:“南宫烈,你……失去记忆了?” 

       
      风,吹了起来。 
      淡淡的、轻轻的风,风里隐隐漫著的,却是血的味道。


    4楼2007-08-05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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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1: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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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两月之前。 
        是时,正是金辉沉幕,烟华恍然如梦。 
        一座外表看来并不甚打眼的古旧建筑之内。 
        这便是六个志同道合的18岁少年共同的小窝,他们最温馨的家——异人馆。 
        华灯初掌,烛影摇红,人面桃花,馆内满是暖意融融。 
        锦帘轻卷,曲希瑞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从厨房走出来。刹那间,暖腾腾的饭菜香味便和了那熏炉里的暖香,一道弥漫在空气里,笼彻了整个异人馆。 
        五个眉目如画的少年立刻抛下了手中的事情,齐齐投奔大厨曲希瑞的阵营,慰劳自己的肚皮去也。 
        此时,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觥筹交错之时,却也少不了彼此打劫的戏码,一片蘑菇在辗转了几支筷子之后,落入了以逸待劳的展令扬口中,却在展令扬巧舌如簧的挑拨下,旋即又陷入了下一轮的争抢中去。 
        谈笑间,已是金乌沉没,弯月如弓,渐上中天。 
        窗外的新绿恰似他们青春模样。 
        此时他们的青春正透明如醇酒,可饮,可尽,可别离。 
        正是, 
        年少青春怎么过?海角天涯闯个够,喜怒哀乐一起过。春夏秋冬结伴过,走遍天下不寂寞。 
        只是,太美、太好的花,大概总是不能开得太长的吧。 
        这样的幸福,约摸是连老天都要嫉羡的吧。 
        那么,它还愿意为这一群少年,停留多久呢? 


        “烈,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呢?” 
        “哦,是吗?”凝眸窗外的南宫烈恍然回神,目光徐徐掠过问询的展令扬的脸,眸中似有一丝血影,极其轻忽极其浅淡的一个影子,惊鸿一现般一闪即逝,快得几乎要令人怀疑那从来不曾存在过。旋即,一个微笑绽在唇角,“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年的春天好像来的特别早啊。” 
        “烈,你怎么那么多感伤啊?你再不动手,好吃的可就全被以农这个大嘴巴给抢光了。”安凯臣在虎口夺食中觑出空来插话。 
        “干吗光说我啊?凯臣,你抢的难道会比我少吗?”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南宫烈不禁莞尔。眼波里涟漪粼粼,如雪的月光落在眼底,竟也慢慢的融了、消了。。 
        只是,真的没什么事吗? 
        展令扬看着他,却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如果烈不想说的话,他,并不想逼他。 


        头顶上,满天星河繁繁,煞是璀璨明艳,只偏是衬着半轮孤月,于是,在无边的热闹中,便硬是生出了几分萧索、几许寂寞来。 
        时正初春时节,融雪渐消、春水渐涨的时候。 
        南宫烈正立于断情崖顶。 
        任是孤月寂寥,迷离的月光仍是从那素素淡淡半掩着的面庞由天边倾下,洒落一地银白,宛如冰结雪起。略一抬眸,带些冰寒的月光落在眼底,便凝成了冰晶。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这高崖绝壁之上。呼上口气儿,都见得到白色的雾气在唇畔缱绻依依,点染着几分苍凉。 
        已经等了许久,却仍不见要等的人现身,南宫烈却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秀颀的身躯依然挺得笔直,仿佛还可以这样的、一直等下去。 
        空间中静得没有一些生息,但是,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因为,他感觉得到一种猛兽要猎食时曈中的噬血之光,已经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只是,他依然不动。唯长长的睫毛如倦蝶般轻轻扑扇了两下翼羽,在秋水潋滟中划过了两弯浅浅淡淡的涟漪,之后,依旧风过无痕。 
        挣扎与逃亡,不是东邦人的风格,更加的,不是南宫烈的风格。 
        即使,面对的是顶尖的杀手也一样。 
        “幽冥令”,令人闻风丧胆的杀帖。它的名头之响亮,便是因为它正如其名一般,阎王叫人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幽冥令出,从无幸免。 
        “幽冥令”有个规矩:若是接到幽冥令者,遵循帖上所书,到指定地点接受幽冥使者的挑战,便除收帖人外,不殃旁人;而惘然无视,妄图联合外人顽抗,不去指定地点者,除去本人外,其合府亲眷,亦一个不留。 
        而南宫烈接到的,便正是“幽冥令”。 
        他未曾告知他那群朋友而独自前来,一来是不令他们担心,二来他也不想将朋友们拖入险地。 
        不管此一去结果如何,至少,他曾经拥有过这群真挚的好朋友,是生,是死,都可无憾。


      5楼2007-08-05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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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身暗处的男人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 
          他从来不挑任务,但这次的任务,委实令他有些不解。 
          在他来之前,猎物已然先自来了。 
          远远的,便瞅着一抹白影独自立于忘情崖之顶,眼中尚看不分明,只见得白衣如雪,黑发似泉,衣抉飘飘,翩然有出尘之致。 
          待到隐身近处的草丛,细细瞧时,他开始有些怀疑这次的任务了。 
          眼前的这个身材纤细、姿态优雅,比女人更风流妩媚的少年便是这次的目标了么? 
          这样一个仿若养在深阁娇生惯养的翩翩贵公子,需要派出像他这样的顶尖高手吗? 
          正思量间,却见那人微微一动,似是无意、似是有意,向他藏身之处看了一眼。 
          他发现他了? 
          不可能! 
          作为暗处的杀手,他向来惯于隐藏自己的气息,才能总在一边慢慢的享受着猎物的焦躁和恐惧,在他们已经不安到极限的那一刻,猛然出击,一击中的。 
          眼前这个柔弱堪折的娇贵少年怎么可能看破?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没等他想得分明,轻衫一拂,流水般的长发划起一片水波丝光,那人已然回身。眸中月光凝成的冰晶悄然碎了,化了成两弯秋水潋滟,内中的幽幽静静却是一直没变的,明明身在十丈软红之中,给人感觉,却是在三千繁华之外。 
          “朋友,这崖上冷得很。这初春时节,正所谓蒹荚苍苍,白露为霜,草丛中更深露重的,还是早些出来,小心莫要着凉了。”清澈的声音恰似水晶轻轻敲击,盈盈宛在耳边,甚至还有些丝绸般缠绵的气息蹭在耳畔,伴着浅浅淡淡的一笑。 
          男人一呆,一时伏在那里,有些无措。 
          南宫烈没动,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没变,可是说出的话却似在他耳边悄声细语宛转缠绵一般,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幽幽浅浅的气息,这,正是失传已久的羽音功才能做到的。 
          传说中,羽音功可以在人毫无察觉的时候,伤人于无形。 
          如果南宫烈并不出声而是直接攻击的话,戒备不足的他只怕早已…… 
          暗中的男人终于察觉了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的可怕。 
          终究,是不甘的。 
          身为顶尖杀手的自尊决不容许被这样践踏,尤其,是以这种优雅的宽容的方式,更让他觉得这是一种蔑视。 
          他由草丛中激射而出,划出美妙弧形,腾空飞向南宫烈。 
          随着他飞出的,还有飞蝗般的百来根细细的针,将南宫烈上下左右中整个方位全部笼罩住。 
          针是极细的,即使在白昼中都未必能根根看得分明,更何况是在暗夜中,如此全面的关照住他全身,再加上他随之而来的势可劈石的一掌,眼看是没有人能够避得开了。 
          南宫烈却也并没有避。 
          他的武器很简单,但是,却很实用。 
          一副特制纸牌,刚好108张,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6楼2007-08-05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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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一点都没印象了?” 
            伊藤忍的眸光变冷了,低沉的嗓音之中已经有戾气渐渐浮现。 
            南宫烈有些为难的轻轻咬了咬嘴唇,妃色的唇色下透出了淡淡的绯红,宛如绯樱染上了淡淡的血晕,清冷之外,又别是一种风情妩媚。 
            深深的看进这个男人的眼底,在那墨色的瞳仁深处分明是一片坚硬荒凉的岩冰,仿佛把满城烟火尽皆熄成了寂寞的沧桑。那里,是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所以,它终年积雪,从不融化。 
            这个男人,看年岁应该是和他差不多大吧。但是,为什么,会有一双如此痛苦和寂寞的眼睛呢? 
            他想问什么呢?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帮助他。 



            正思量间,衣领已被一把抓住,森冷的瞳眸直直看入那双似是沉淀了星辉辰光的眼睛的眼:“那么,你也不记得令……” 
            话未说完,伊藤忍却愕住了。 
            令扬? 
            梦里有繁华似锦、落英缤纷…… 
            那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明媚的春光。 
            眼前浮现出一个艳若桃花的美丽笑容,一个很美很美的人,轻轻唤著,忍,忍,忍…… 
            那声音清悦而动听,是他最熟悉的一直在心底默默念着的声音。 
            “我,等了好久……你,去了哪里?” 
            “抱歉,我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了……” 
             


            冰清玉润的肌肤流动着清冶的幽光,仿若月之华般的辉泽。伊藤忍忍不住一口咬在了那细腻白皙如初雪的肩头。 
            象牙白上一下子渗出了血珠,宛若白雪上绽开了点点红樱。 
            “好美的血……”   
            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狂暴的冲动迅速主宰了他,怒挺的利剑迫不及待的刺入了那美丽无暇的身体。 
            “令扬,令扬,我的、令扬……” 
            一声声的呼唤中,花雨零落。


          8楼2007-08-05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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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 
              细细碎碎的雨珠断断续续的从天幕落下,初春的雨细细的、若有若无的下着,宛若未成曲调的断音残片,凄婉哀怨,愁断人肠,奏了一夜清清泠泠的残音。 
              漆黑的夜在幽怨的雨声中漫长得好像望不到尽头。 
              直到天边露出一丝曙光,方见、雨止云收。 


              习惯早起的伊藤忍已经醒了,习惯性的正想翻身下床,却感觉到有一团冰凉的物体正卧在身边。 
              像一只被无情的折断了双翼的素蝶,南宫烈昏迷不醒的卧在原本雪白的床褥之间。即使在睡梦中,两弯清羽眉依然痛苦的蹙着,仿佛在梦中亦有着无尽的痛楚。 
              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如初雪般莹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散了满身的红痕,宛若雪地上开满了樱,一瓣瓣,一片片,融进月白色的雪肤,咬噬着细致的肌肤。纤细雪嫩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圈淤伤,宛若一串绯青色的手链,依依的缱绻在那冰玉的双腕上。 
              白嫩的大腿内侧,是细细碎碎的青紫痕迹,其间还蜿蜒而下几道已经干涸的绯红血痕,幽幽的红,冽冽的丽,在微弱的晨光下凝成淡淡的影,凄婉迷离。 
              身下原本雪白的床褥早已被眩目的血光仿若火焰般缠绕,如雪的褥子上,满是盛开着的娇艳的红花,凝血魅艳,仿若古老神话中的杜鹃啼血。 
              他全身都散着一种欢爱后的淫靡气息,宛若饱受摧残的破布娃娃般脆弱而无助的昏迷着。 
               

               
              伊藤忍失神了片刻,终于记起了昨晚的那场春梦。 
              这样看来,昨晚并不是一场春梦,竟然、是真的。 
              难道自己竟是无情的摧折了这朵空谷幽兰么? 
              可是,即使他再糊涂,也不可能将南宫烈和令扬搞混啊。 
              昨晚,他只记得鼻中闻到了一种极为甜糯极为香软的气息,不知怎的心头便突然涌上一种近乎狂暴的冲动,接着,眼前就恍惚出现了令扬的身影,再然后,迷糊的意识便陷入了一场疯狂的欢爱中去了。 
              仔细想来,也就只有那香味有些古怪了,太甜、太软,不似一般熏香的味道。 
              深深的内疚在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上伊藤忍的心头。不管如何,他无情的摧折了眼前的少年终是不争的事实。 
              狂风骤雨之中,他犹记得凝在“令扬”眼角的那滴晶泪。那滴水晶般的泪盈盈的凝在了他的眼角处,宛若一颗流光溢彩的碎钻,迷离凄丽。它微微的颤着,欲坠还留,却终是固执的憩在了那里,迟迟不肯坠将下来,直至他温柔的吻上,轻声说:“令扬,别哭……” 
              而伊藤忍所不知道的是,这却是南宫烈自懂事以来的、第一次落泪。 
              因为承袭了母亲一族先天的预知能力,早逝的娘亲早已一遍遍的告诉了他,一定要保持心如止水,使得灵台明净、不沾尘埃,才能洞悉天地轮转运数,卜得先机。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极少极少令自己出现感情波动,一直维持着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 
              再加上他自幼修习羽音功,它虽然是玄奥莫测的不世神功,却也令他绝了人间尘世的情缠,注定要过一种清新寡欲的生活。因为练羽音功的人一旦破身,虽不至于散功,却会变得极度虚弱,对寻常男子而言极其正常的情欲,他只要有了一点点,便会变得比平常人更加虚弱。 
              心如清雪冷沁,意似孤月寒彻,虽无现形见影,然心里却的确是浅淡无痕。十八年悠然岁月,他对每个人都温和有礼,却也对每个人都冷淡疏离,一旦有人想要越雷池一步,他便会突然消失,让人再也寻他不着。或许,也只有他生命中唯一的变数——那五个生死相交的好友才是唯一的例外。 
              然而,昨晚,他落泪了,自懂事以来第一次的,落了泪。


            9楼2007-08-05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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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狂风骤雨的一夜后,在这样的清晨,面对这样的南宫烈,心中的怜惜和后悔,如初春新生的草芽,悄悄爬上了伊藤忍坚硬如铁的心。 
                “南宫烈,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低声说完了这句话,他起身迅速的离开了这满溢着欢爱后淫靡气息的宫室


              10楼2007-08-05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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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时节,白昼如上一年的冬一般,依旧是短的。下朝后,已经是残阳夕照的时候了。 
                  伊藤忍还在御书房里,他是一个相当勤勉的君王,就政事上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指摘之处。 


                  窗外簇拥着的樱树优雅的舒展着枝条,经过一夜的雨露滋润,柔润的樱瓣铺展在低垂的花枝上,缓慢的,在风的涟漪中,飘然而下,晕成了更大的一圈圈涟漪,朦胧的近乎虚幻的美,薄白的衍生出了一种温柔的哀怨。 
                  所谓的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是要等到三四月份的,眼下的风,依旧还是冷的。伊藤忍却喜欢令窗户开着,任还带着些寒彻的风自由的造访他的身边。 
                  因为,被这样的风吹着,感觉,像是可以驱散心头郁结的苦闷似的。 
                  即使,只是些许。 


                  十八年的岁月,不算长,但对于自小就被带进人性的修罗场的伊藤忍,却是漫长得足以使人发疯的一生了。 
                  父亲、母亲、臣下……都在自觉或不自觉的、显性或隐性的,将他一步步拖入了一个弥漫着杀戮和血腥的漩涡。 
                  直到,遇见令扬…… 
                  他才第一次的感觉到了鲜活生命的鼓动和欢欣,让他知道,腐臭的漩涡之外,还有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崭新的世界。 
                  原来,阳光是可以这样子温柔的倾洒而下的。原来,沐浴在他身上的也并不一定就非得是苍月死白的寒光。 
                  小心而仔细的,记住了他每一个鲜活的表情,每一句生动的话语,甚至那次令扬因为想赚零用钱而策划的那次他们两人间的对决中身体上受伤的疼痛,都无比鲜明的留在了记忆中,一点一点的,铭成骨里的字,刻成心里的名。 
                  从父亲残酷的从濒死的母亲手中将他抢过来立为继承人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乖癖暴戾的一生了。即使有朝一日大鹏展翅翱翔于天际,寂寞与孤独仍将是他相依相随的一生的伴侣。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他会遇到令扬呢? 
                  为什么,令扬会突然的再他眼前消失,任凭他怎样寻找也觅他不着呢? 
                  为什么,要让他尝到如此甜美、却又如此悲伤的情感呢? 
                  为什么,上天要夺走,他生命唯一的一点、光和热呢?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也许他还能忍受漫无止境的黑暗,可如今,明了了太阳的存在和温暖后,只会让自己的寂寞呈现得愈加荒凉,愈加的、无法忍受。 
                  可是,他也亲眼见过令扬是如何化身成索命的阎罗毫不留情的对付伤害到南宫烈的人的。 
                  如果,伤害了南宫烈的那个人是我呢? 
                  假如令扬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还会原谅他吗? 
                  凉风习习…… 
                  心绪、乱如麻……


                11楼2007-08-05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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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1: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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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御书房的时候,夜已经是深了。 
                    伊藤忍的寝宫是在东头,但立定在阙门前沉吟了片刻,他却转身向西头的沉香榭走去。 
                    一走进沉香榭,便有侍女上前来报知:“启禀王上,公子已是昏迷了一整天了。” 
                    伊藤忍心中一凛,当下大步向床帏行去。 
                    那苍白瘦弱的身形正被一抹月辉氤氲的覆在其中,恍如蒙在一层如烟的梦幻中,微微的晚风掠过,床帏上半掩的白纱如羽翼般飘然拂起,恍然间,只觉那其中的人影竟似要在飘然间远离尘世。 
                    他的心在一瞬间颤了一下,如同一根蒙满了尘灰的弦在寂然间被不小心拨弄了一下。回过头,他沉声问:“御医开了药吧?” 
                    “药是开过了,只是那药公子一点也喝不进去,奴婢们只得反复的用凉帕换着捂着,到这会儿,才算是好了些。” 
                    伊藤忍却冷哼一声,“这是好了些的样子吗?” 
                    那瓷器般细致的双颊上非但没有因高热儿染上一丝嫣红,反而是益加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近乎透明般的凉薄着。 
                    有个胆子稍大些的侍女上前探了探南宫烈的的体温,不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真是如冰般寒冶,宛若没有温度的水晶一般。她吃了一吓,慌忙向伊藤忍跪下去:“请王上恕罪,奴婢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方才真是见着烧稍退了些的,不知这会儿竟会发起寒来,奴婢绝不敢大胆欺瞒王上。” 
                    静静的,俯首凝视了南宫烈片刻,那秀气的眉轻颦着,那苍白的唇微颤着。突然觉得有些疲倦的,伊藤忍挥了挥手,“算了,你们下去吧。小小的侍女不会有胆子欺瞒他,而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是她们的错。” 
                    侍女们依言静静的退了下去。 


                    记忆中的南宫烈武功似乎不弱,没道理会如此虚弱的才是。带着不解的,他又看了他一眼。 
                    然而,伊藤忍却不知道,这是南宫烈修炼的羽音功之故。羽音功是水性功体,性属寒,要求清心寡欲方能修炼,修炼它的身子是沾不得情欲的,身体在染上情欲的一刻便会手脚酥软,失去气力,尤其最是禁不住炙热精液进入体内。平日里自如控制为己所用可制敌于无形之奇功,无法控制的时候却会令寒气四处冲撞游走四肢百脉,反成大害。他的功力越高,功体越深,情交后受到的影响也就会越大。 
                    “冷……好冷……”床上的人梦呓般的呓语着。 
                    伊藤忍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出了手,虽然明知道这样做有许多不妥之处,却也不忍心看着这因为他才变成如此的少年再受折磨了。 
                    冷汗湿透的里衣被轻轻卸了下来,温暖的胸膛贴上了他冰冷的后心,手臂有些犹疑、也带些生硬的环了上去,内力随之缓缓注入。 
                    好冰冷的感觉!怀中抱着的仿佛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凛冽寒冰,幽幽的散着刺骨的寒意。但伊藤忍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咬了咬牙,健臂越发收紧了些,小心搂着发抖的人儿,令纤细的身子柔弱的倚在他如铜墙铁壁的怀中,让他更能贴近自己汲取温暖。 
                    直到半夜,伊藤忍注入的与寒气相抗衡的内力和他身上那属于男子阳刚的热力,终于令南宫烈身上的寒意稍褪,伊藤忍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轻扑了下,缓缓睁开了眼。 
                    阳光,好刺眼,眼睛不太适应的眨了眨,缓缓的转过头,却几乎迎面撞上一张超近距离的面庞,差了些许,他就要碰上那近在咫尺的唇了。刚想挣动,却发现自己竟是被他双臂牢牢箍在了胸前。 
                    天,怎么他一大早醒来竟会是这般暧昧的情形? 
                    下一瞬间,清晨方起呈现混沌的头脑倏的清晰了起来,南宫烈猛地忆起了那晚的情事。 
                    身体仿佛裂成了两半的感觉。 
                    无情的、强硬的贯穿,柔软的身体被巨大的凶器硬生生的撕裂。 
                    偏偏这身子竟像是不属于自个般的无力抗拒,只能任凭对方着了魔般的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执意的攻城掠地。 
                    雪白的床褥上,绽开了凄丽的艳红,宛若点点血泪。 
                    纠缠着迷乱,混合着征服,点染着狂烈。 
                    满庭红扑簌。 
                    在黑暗中寂响着的, 
                    是绚之声。哀之声。寂之声。


                  12楼2007-08-0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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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水的日子悄然滑过…… 
                      走过了绯樱之春,白荷之夏,结露之秋,凝雪之冬。 
                      眼下,又已到了秋华之令。 


                      花依旧,香如昨。 
                      然,随着一个个出色的谋臣猛将的纳入麾下,伊藤忍已经一步步将掌中的锦绣河山扩充到了一方霸主的规模…… 
                      除却另一个赫赫有名的强国炎国,龙国已经是巴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强国了。 
                      十件大事南宫烈已经完成了其中的八件,龙国会有如今的规模,跟他在暗中的相助亦存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离他们当初的约定,也仅仅还差两件了。 


                      他的身份特殊,在外人眼中只不过是宫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存在而已,他的另一重身份只有伊藤忍一个人知道。 
                      沉香榭靠近冷宫,所以稀有人迹,总充溢着一种安静宁谧的气息。 
                    夜,已深,似乎整个宫里的人全都睡下了,很静。南宫烈静静的站在黑暗中,任星月之光流转其上,朦胧月色散于那飘舞的鸦羽乌丝,如水一般渗了去,静静的,敛于无痕。 
                      黑暗中,一双幽深似深潭的黑眸,比磐石更坚定,比烟花更寂寞。 
                      他已经追逐星轨的端倪很久了,正是因为看得出星空诸神的意志,所以心一直难起波澜,因为在星轨的面前,是无可抗逆的命运,而人在这种时候却是如斯的渺小。 
                      所有的生命终将消亡,所有的感情也终将沦失。再如何强大的王者最后也不过是一钵黄土,再美丽的红颜也逃不脱白骨的命运。 
                      生命和感情,都是如斯脆弱的东西。 
                      那么,还有什么好执着的呢? 
                      月儿千秋万载亦如是,而世间的人却来来去去,也不知换了几千几万拨。星宿的轨迹即使参透了又如何,徒添苦楚而已。因为星轨早已注定,任谁也无法更改。有些事,也许,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在自然面前,人,总是弱者。他只见过一个人具有那种强悍乃至狂妄的意志,那种即使满身鲜血也要拼死的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冲动和狂烈,让他的心中竟然也生出一种波动,也许,星轨会愿意为这个男人而改变,让他得到自己希望的幸福。 
                      可是,无论他做多少次预言,都跟当初一模一样:那个人,他所爱的人,终其一生,也不会爱上他。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牺牲多少东西,他们之间,始终是无缘亦无份。 
                      常常看到伊藤忍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寂寥落寞的神情,不符合年龄的苍凉与沉重。三生石上刻下的,原就是三生三世,少了任何一世,都是无穷无尽的遗憾。 
                      他所爱的人,是那天他口中唤着的“令扬”吧? 
                    想到这,就不由想到了当初的那个狂烈的夜晚,被当成“令扬”而被拥抱的晚上。   
                      苍凉的身体体陡的泛上一丝热度,与此同时而至的,还有一丝如烟的轻愁。 
                      心,不再静若止水。 
                      他忽然抽出一根银针刺进了自己的手背。 
                      一道轻幽光泽闪过,一粒血珠淌了出来,宛若血之泪痕。 
                      疼痛让他的心再度平静下来。 
                    他要去完成第九件事,然后,约定中的十件事便只剩一件,再做完那件,彼此之间,便再无瓜葛。


                    14楼2007-08-05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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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关于忍的回忆,基本为烈火青春PART 3中《无怨的青春》中的原文 

                        秽乱肮脏的陋巷尽头右转,是一条阴暗而终日泛着恶臭的羊肠小径,沿着崎岖不平的小径走到尽头,便是一处简陋残破的大杂院,里面住的多半是落魄的流浪汉、穷途末路的地痞流氓、已经年华老去的老娼妓以及一些被黑道份子始乱终弃的残花败柳。 
                        冷清的街道,大雪纷飞,地面早已积了二十公分高的皑皑白雪,气温在冷冽的夜风肆虐下,愈降愈低。 
                        这是怎么一回事? 
                        伊藤忍疑惑的皱起眉头。这不正是多年前他与母亲相依为命挣扎着求生的的那个地方吗! 
                        但是,不是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是梦? 
                        是的,一定是梦! 
                        突地,他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瘦弱娇小的妇人,一个是才六岁的孩子。 
                        那赫然正是——他柔弱的母亲和幼年时的他。 
                        名务香织紧抱着六岁的儿子名务忍,蜷在一个残破老旧角落歇息,刺骨的寒风令本就虚弱的她颤抖不已,却依旧努力的用自己微薄的一点体温温暖着她怀中的孩子。 
                        “娘,对不起,都是我太冲动了,才会害我们被大杂院的那群人赶出来。”那群卑鄙下流的人渣,一个个串通好了设计他,把他们母子赶走好让他们的亲戚搬进来住,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忍,这并不是你的错啊,归根究底都是娘太没用了,才会害得你要跟着娘吃苦,对不起……”泪眼婆娑的名务香织用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摸着忍的脑袋,拨去他发上的霜雪。 
                        “妈妈,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名务忍张开小小的臂膀,紧紧抱住削瘦无依的母亲,坚定地保证。 
                        名务香织听得既心酸又辛慰,“嗯……妈妈不哭,只要有忍在,妈妈就不哭……” 
                        母亲,真的是母亲? 
                        母亲,一直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柔弱,一面无条件的包容着他的一切,一面默默的忍受的命运的不公正对她的折磨。 
                        站在一边的伊藤忍有些恍惚的深凝着眼前的母亲,泪水已经漾在他的眼瞳里。 
                        他发过誓要好好保护他柔弱堪怜的母亲的。 
                        可是—— 
                        场景一转—— 
                        “从现在开始,这孩子归伊藤家,叫伊藤忍,和你不再有任何瓜葛。”没有丝毫人性的语调,自伊藤龙之介口中,不断发出,比他那森冷阴寒的脸色更教人冰冻三尺。 
                        “走!”伊藤龙之介连看名务香织一眼也没有,转身便冷血的走入。 
                        宫崎政一犹疑了片刻,便领命扛着名务忍跟上,丢下猛咳血的名务香织。 
                        “龙之介,把忍还我——”名务香织拼命的拖着残破的身躯跑出了巷口。 
                        “停下,快停下!” 
                        “龙之介,把忍还我——” 
                        呯——乓——! 
                        “娘——” 
                        随着一道突然出现的刺眼亮光,一辆急速狂奔中的马车疾驶而至,扎扎实实的侧撞上名务香织。 
                        名务香织的身体就像瞬间装上了弹簧似地,弹向了夜空,然后又像失速坠落的陨石,重重地撞击冰冷的雪地,白皑皑的雪地很快地染成一片鲜红,之后,名务香织便不再有动静了。 
                        “娘——” 
                        看着远去的马车,从不肯流下的泪水自伊藤忍冰冷的的双眸滑下。 
                        如鬼魅呼啸而过的疾风厉雪划过他的身躯。 
                        他瞪大双眼,直望向洁白的雪地上染成一片的触目惊心的红。 
                        双脚自动的麻木的移动,无神的走到一旁永不停息的忽伦河,愣愣的望着波澜翻卷着在他脚下激荡。 
                        一个失落,身体在恍惚中向下直坠,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直到掉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忍,不要放弃,永远都不要放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温柔如水的声音,像是春风般将他盈盈包围。一种宛若雪莲般淡雅的香息随着对方的低语,软软的蹭过他的耳鬓。 
                        雾朦胧处,人亦朦胧。 
                        只知道,有一圈柔柔的雪白光芒水融般的包围住了他。


                      17楼2007-08-05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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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渐渐深了,盛夏时树枝上一簇簇的繁茂碧青慢慢变成了灰黄…… 
                          虽然阳光很是明媚,但毕竟秋深了,风吹在身上还是很有些瑟缩之感。 
                          天空比别的季节都高了许多,像是拼命的向上攻城掠地扩展了无限的疆域般,即使拼命的仰了头去,却依然连云都远远的看不甚分明。 
                          落叶的时节,地面上早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便是耐霜的菊花也开始了零落,随风飘飞不休,落到地上,人踩上去无比柔软,几乎要陷了进去似的。 
                          炎国的宫室并不见得如何富丽堂皇,但这座醉雪阁却是极为精致华美。 
                          这里从来用不着烛火,因为四下的玉壁上嵌满了无数明珠。夜晚时分,珠光辉映,恍若人间神仙府。 
                          然而,对这般的礼遇,南宫烈却只是漠然处之。并非不知道诸葛避对己的用心良苦,但除了漠视,他又能如何? 
                          他不认为自己苍薄的心会有空间让他人进驻。 
                          既然如此,又何苦给人希望误人误己呢? 
                          他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令他住进醉雪阁的那天,诸葛避就令人找了个与他年龄仿佛的少年相代再散布消息出去说已经处死了龙国的奸细。 
                          所以,照顾他起居的人每每用猜度的眼光看他,为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和前所未有的得宠,竟然令一向奉行简约的炎王特意精心布置出这样一座华美的宫室。 
                         
                         
                         作者: 上官紫衣 2006-7-31 23:1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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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回复:[东邦同人]镜花水月(忍烈)by 轻亦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却从未上升到那般关系,自始至终诸葛避未曾碰过他。 
                          各种各样的传言和窃窃私语悄悄的传了又传,南宫烈自也听到了不少。 
                          到了任何境地都能随遇而安,尽量的让自己以平常心待之,这是南宫烈一向的性格。 
                          所以,他依旧心静如水,任由他们私下议论,不让焦躁的思绪占领自己的心。


                        19楼2007-08-05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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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意的倚在柱子上,人说是秋高气爽,他却觉得有些倦怠,也许是太久没怎么活动了吧。 
                            身上的铁链已经没有了,不过为了防止他逃走,诸葛避还是定期派人用金针封穴之法封住了他的武功。 
                            时正深秋,眼看再过些时候便是冬了,天气一天寒似一天,总爱呢哝絮语的燕子有些已经结着伴儿开始飞向了温暖明媚的南方。 
                            池子里的莲花早已不复夏日的盛景,更兼昨晚一场雨,便连留得残荷听雨声也不能够了,残败的阔大叶面在水面上飘零,几许凄凉。 
                            萧瑟的树木在风中抖着身上的残叶,叶落虽是无声,然昨夜的雨珠凝在上头,却有如淡金色的眼泪,晶莹而脆弱,飘飘悠悠的散落到水面上,泪融进了水里,淡了,散了。


                          20楼2007-08-05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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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可会依旧还是一个人在萧萧落木中孤孤单单的寂寞无限呢? 
                            终究,有淡淡的几分怅惘在心中不期然的涌了上来,纵然清雅淡然的面孔并未显露太多情绪。 
                            终于还是,把那个孤寂的身影烙印在心底了吗? 
                              不经意的牵念,纵使清挹浅淡得一如清水,终究还是在悄然中不期然的浮上了心头。已经动念了的心哪里回得了纯净如水的当初呢?沾了情,惹了念,心的飘忽便也是难免的吧。 
                              想着那人犹自孤身在血腥的修罗场中战斗,永无休止般,成者为王,败者则亡。 
                            人生于世,又何需如此自苦呢? 
                              心疼吗?兴许吧。那个人,有着天下间最寂寞的一双眼睛啊。 
                              以前的伊藤忍并非如现在一般,他知道的。


                            21楼2007-08-0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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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0:58:38
                              广告
                              由于天性平和优雅,气质清净淡然,南宫烈向来属于那种让人乐于接近攀谈的人,因此,过去在龙国的一年多日子里,在不经意的交谈中他从前朝一直服务到今朝的老人们的嘴里断断续续的知道了过去的事情。 
                                是经历过那般的痛苦啊,才会磨砺成如今无血无情的伊藤忍呵。 
                                生命中会有多少种颜色呢? 
                                他不知道。 
                                然而,忘不了的,却是那一抹凝重的黑。 
                                浓重的黑色,浸染了太多太多的阴霾。 
                                黑色的灵魂,早已被邪恶沾染。 
                                高傲的王者,独自一个人,在血腥和杀戮的漩涡中放纵的狂嚣。 
                                然后,每一天每一天的思念着他不知所踪的“令扬”。 
                                人说三生石的一刻便是三生三世止不了的纠缠,任何一世的缺失都是蚀心入骨的怅惘,原来真是如此。 
                                便是这般的的痛苦和孤寂让人不自觉的悬着挂着呢。 
                                淡淡的笑着,几许自嘲的落寞。 
                                既是他期待的真心唯有属于“令扬”的那一颗,相较下,他的牵念又哪看得出一丝一毫的珍贵可喜?怕是再如何的百转千回,也逃不脱遭人轻贱的命运吧。 
                                兴许,他已忘了他也未可知。毕竟,只是工具而已,又哪来的权利叫人镂刻心版之上不容忘却? 
                                可是,要从心中根除那个曾经强行占领他一切的男子的记忆,却是太难。 
                                早知是沾不了情的,却终究陷落。 
                                是业?是障?谁知道? 
                                黯销凝。 
                                罢了罢了,便任这般思念牵挂如许又何妨? 
                                终究是放在自个儿心头的心思,终其一生,不会令人知晓。 
                                剩下的,也便只有这一份骄傲了,容不得践踏,容不得轻忽。 
                                便让那人以为他是一直恨着他的也好。


                              22楼2007-08-0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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