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啊,应该少煎几次药才对。意琦行还是少吃点药就能好起来,这样比较合他心意。绮罗生托着下巴看着那咕嘟咕嘟直响的炉子,倒是想起点意琦行外出那两年的事儿来。<?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他外出求学的时候,其实不过是憋着一口气,心想意琦行都能出去,他肯定能做得比意琦行还好。虽说意琦行送了他宫灯百合当做礼物,可是走的时候竟然都没告诉他,这简直太不可原谅了。可是想了想,他又记起来那时候总是自己躲着意琦行,他又哪里有机会告诉自己这件事呢?
绮罗生神伤得很,不过好在他这两年成长不少,对此情景也能很快就抽神出来不继续惆怅下去。他把下巴垫高了些看着门框,然后又想起从前做的,想要送给意琦行的一件衣裳。
那件衣裳说起来简直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绮罗生在买了那两身衣料以后,又觉得意琦行总穿得那么素净是不是不太好,他花费了好大的心力,终于自个儿画了一张图出来要给意琦行做衣裳。图案设计配色什么的,都是他一个人弄出来的,绮罗生一直挺期待能看到意琦行穿着这身衣服的模样,有时候还会颇为得意地想意琦行一定会称赞他心灵手巧无所不能。
可是那身衣裳,估计已经没了。
家里的那场大火,谁能逃得掉呢?人都逃不掉了,更何况一件衣裳。
绮罗生心想,算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么,有什么稀奇的呢。意琦行没能穿上,不是他做得不好,是他们俩没这个,怎么说,暂且就说缘分吧。
他这么想着,感觉投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了,伸手把眼睛遮住了些,又开始想。
他从一年前就发现自己对意琦行的感觉,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呢,他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要他时时事事都由着自己,可是绝对不准其他人欺负意琦行这样。虽说他没想到能欺负意琦行还真没几个。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离开意琦行一步,总是想使出各种办法来,让这个人不离开自己就好了。所以他想,要去学习武艺,要去学习更多的东西,这样他就能离意琦行更近一些。
绮罗生不自觉已经把自己的下巴撑得和脖子成了个钝角,他盯着房梁,觉得这梁子还行,就是想画些花上去。
也不知道那药什么时候才好啊,脖子有点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