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花带着仇府总管奔跑进小太白客栈,她劈头就问:“我的绵儿是怎么失踪的?她不是好好待在这儿?”
邵边野的眼神狂乱得令人不敢直视。尤一花暗暗屏息,看来她的怒国女婿挺有当魔鬼的本领,这般俊美的容貌一发起火来,比阎王爷恐怖三分。
小太白客栈的掌柜以及店小二们全躲到桌子下,他们被这一身黑衣黑袍,长发狂披的邵爷给吓得半死。
邵边野勉强克制狂骇的气势,对韩刁方下令,“向巡抚大人或是总兵大人请调兵马,我要搜城。告诉他们,这个人情我邵边野记下了,来日定当奉还。”
“搜、搜城?”尤一花和总管相看一眼,这阵仗未免太惊人。
尤一花紧张地咽着唾沫,斗胆开口,“大王女婿,这有待商榷一下下,若是绵绵真的落到歹徒手上,你这铁腕作风也许会把对方吓慌,如果对方对绵儿来个杀人灭口……”
他沉吟,“重金赏令!一方面以兵力搜城,一方面利诱,逼使歹人交出绵绵,若是绵绵无恙,可以网开一面;若是伤了绵绵,那即是血腥的杀戮。”而他,绝不心慈,亦不手软。
英雄大山寨里的兄弟们各个面色如土,他们累极、倦极。
绵绵也觉歉疚,“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把厨房烧掉。”
老三斜躺在豹皮上喘气连连,“对,你不是故意的,是厨房里的炉灶自己起火。”
老二拿着粗布猛擦汗,“还有猪只也是自己觉得呼吸太累了,所以嗝个屁,全死了。”
“那二十几只猪死了?”老三好想掉下英雄泪,“咱们可得吃斋了。”
“咱们山寨分成东西南北寨,各司抢劫银箱、打劫过路人、探听消息和训练武力,如今只剩下老大哥的东寨还没有被霉运,其余的南西北三寨都莫名其妙的遇着霉气。”
“二哥,你甭叹了,我的西寨兄弟一个一个半挂了去,都是这个新奴儿的关系,没事煮了一锅香味四溢的辣椒肉汤,兄弟们到如今都还没有力气下床。”昨儿的茅房可是盛况空前,人人捧肚夹腿,苦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