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巨大的云卷过傍晚宝蓝色的天空，因为城市的灯光而呈现粉色，像一颗在天地间矗立的桃树。远处的灯光射不穿云层，光线的云下打出妖异的光亮，向干净的晚空伸展，它带着现代文明的黑夜移动。
以上是原话，去年十月吧，现在看简直……算了，有空会改

上晚自习的学生撑起伞走入黑色的雨幕，灯光稀疏的小路上像虔诚而孤独的朝圣者。

我在雨夜行军，踩着尸体前进——蜗牛的尸体。

月光林地

风的味道……西瓜味儿

“风景不错。”
“那是张全家福。”
“嗯，好吧，所以上面的人呢？”
“消失了，我的家人，一个一个消失了。”
“可我看你活得好好的。”
“我不知道，恶魔还是诅咒，或者命运的捉弄，还是之类的。也许我还没到时候。我不知道。”
“好吧，详细说说，从头到尾，我有兴趣了。”
“我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大概五六年？记不清了。三个月前我背着包出现在家里人面前时，我们几乎相互认不出来。”
“插嘴问一句，你出去干嘛？周游世界？”
“离家出走而已，这不算什么特别奇怪的事。”
“哟喂那你可以啊，离家出走五六年，混了个衣锦还乡是吧？”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话唠。”他没有表情地看着我，“你最好抓紧时间，万一我消失了呢？”
“嗯哼，请继续。”

“他们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没有多问过去几年的日子，只是一个个地和我拥抱，一个个跟我介绍自己。爸妈和爷爷奶奶我可以认出来，虽然他们看上去老了很多。主要是介绍我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变化不小。对于不在场的成员，他们拿出最新照的全家福让我看着认人——就是你手机这张，这是我第一次看它。”
“听上去你有一个大家族，而且人都不错。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我……管他呢，年轻的时候你总会干出一些没名堂的事，为了一些稀奇古怪甚至你自己都说不清的理由！这没什么大不了！”
“我不打岔了你继续……”
“好吧，如你所言，我有一个大家族，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就像恐怖电影里的老宅子一样大。但是它不可怕，它阳光明媚，富丽堂皇，而且足够大，小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很喜欢探索家里的房间，以至于九岁之前我们几乎不出门去玩。”
“嗯……你对它做了很详细的描述。”
“直到这次回来，我意识到了一件从前没有注意过的事：房子太大导致每个人住的很分散，所以如果有人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其他人知道。”
“请不要面如死灰地说出这种可怕的台词可以吗？”
“但可怕的事确实真实地发生了。我回来的大概第二周，我的兄长出门回来了……”
“离家出走？”
“是工作！他在国外工作！意气风发，前途无量！”
“冒犯了。话说你会的成语真不少。”
他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我，我立刻说：“我担心你会过度紧张，调剂一下，请继续。你衣冠楚楚的兄长回来了，然后呢？”

“他是我的二哥，我从小敬佩他。他聪明而果断……我们问好，拥抱然后喝酒，拿出相册回忆往昔，我听他讲这几年发生的事。就在那时，我注意到了，照片上我的奶奶的位置是空的。”
“故事开始有意思了。”
“我当时只是奇怪，立即去找父母，相册是放在他们房间的。然而父母告诉我——奶奶在拍这张全家福之前就去世了，因病。
“我大惊失色，早知道我刚回家时拥抱过的家人中是包括了奶奶的，他们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爷爷奶奶的房间在楼上，离父母和我们兄弟姐妹都远，可能是老人家喜欢清静的缘故吧。于是我跑上楼去找爷爷，爷爷神色肃穆地证实了父母的话。”
“等下等下，他们看照片不会奇怪吗？突然少了个人的话，其他人的位置不会改变吗？”
“不，其他人没有改变，我父母解释说这是为了怀念奶奶，专门给她留的位置，就像她还在一样。”
“哦，厉害了。”
“所有人都告诉我相同的事实——奶奶去世了，就在我离家出走期间。对于我的惊奇他们以鄙夷来对待，毕竟我没有出席她的葬礼。 至于我记忆中的拥抱谈话，他们更觉得是无稽之谈。
“我开始回想这两周中奶奶的行动。每层楼都有独立的厨房，由于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我们兄弟姐妹的作息各不相同，我们并不一起吃饭。而且爷爷奶奶的口味过于清淡，我们一般也不去找他们蹭饭。而他们平时的活动主要是看电视和下棋，也会出去晒晒太阳散散步。我回家以来一直在联络老朋友和整理自己的东西，竟然没怎么注意过两位老人。我能想起的最后一次看见奶奶，是二哥回来一周前的傍晚，我和姐姐在外面烧烤，而爷爷奶奶经过我们，一起出门散步，消失在晚风中。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几时回的家。”

“我当时又疑惑又恐惧，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捏着照片待在主客厅翻来覆去的看。还是二哥首先过来询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告诉了他我记忆中的事。他也很疑惑，并告诉我他在国外时确实收到了讣告，只是没来得及赶回来。
“我只好用酒精说服自己，我做了一场大梦，荒诞不经的梦。可能是小时候奶奶对我最疼爱的缘故，她仍活在我记忆里。”
“那么，下一个是谁？”
“是大姐。奶奶消失后因为我的强烈要求，全家福被摆在了一楼客厅，我每天都习惯性地看两眼。那一天，我发现站在后排的大姐不见了。”
“十分抱歉，可以先告诉我你们家的成员都有哪些吗？”
“按辈分由高到底，首先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从小就没见过他们，也没问起过。然后是我父母，父亲有个姐姐，也就是说我有姑姑和姑父；母亲有一姐一弟，也就是我的姨姨和舅舅，都已婚。姑姑一家偶尔回来住，姨姨和舅舅两家只是会来串门。跟我同辈的，我有两个亲姐和两个亲哥，刚才说的姑姑家没有孩子，姨姨和舅舅家分别有表哥表姐——我是这一辈最小的。”
“真是一大家子！不过你家孩子这么多计生部门都不管管么？”
“没有……虽然亲戚多，可平时住在这栋房子里的并不多。只有我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和我的两个姐姐，加上我。少了谁会很明显。我发现照片上的大姐消失之后立刻去姐姐的房间找她，然而门是锁着的。二姐的房间是对门，我敲开她的房门询问，得知大姐在一年前一次飞机事故中失踪了。”
“和奶奶不太一样，这个找不到尸体。”
“这次我冷静了些，没有找长辈，又去问二哥。他露出疑惑的神情，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快记不得了。”
“听起来不太可靠。”
“对，但是经过我对其他人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们的说法是一样的。我无法找到证据证明他们在编瞎话。”
“倒霉孩子，肯定吓坏了。”
“事实上，恐惧更多来自疑惑，我不能理解这件事。然而我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没有结束。所以我偷偷去城里买了不少监控设备，我想观察每个人的行动，如果还有下一个人消失的话，起码我可以知道他们是怎么从有到无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我背着包回来时，却发现姑姑一家回来了。我只好陪着欢迎他们，吃饭席间再度拿出照片时，爷爷已经不见了。”
“继续下去故事就很无聊了。”

在光怪陆离的世界穿梭，寻找醒来的方法，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绿树环合的窗边透出明媚阳光，地上聚会后的垃圾还历历可数，打开窗天气一尘不染，出门去是凉意满襟。竹帘幽径，小石清潭，绵绵的风吹酥了人的骨头，趴在石桌上又是一场酣眠，到斜月西沉，晨星灿烂。一跃而起，看到局狭的房间半开着门，听着老空调机嗡嗡工作的声音，这才回到真实的世界。

我找过所有你不在的地方，
怎么就是找不到你在的地方，
我只知道你在我不在的地方，
可是，我在哪呢？
我真希望你能告诉我，
假如，我很希望、很希望呢？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种苦逼孩子恶意卖萌的语气我会觉得很甜呢

我我我昨天做了个梦，有点像在死亡万花筒的门里………起头是有五个人坐在大巴里（不算司机，事实上好像没有司机这玩意），颠啊颠地到了一个集体宿舍一样的地方，我们就下去了，车就一直停在那里。我们不分男女都住在一个好多张床的大房间，其他几个人分别是胖子、女主、大队长、老板（这几个概念天然出现在我脑海就像默认设定一样←←不过胖子确实胖，而且长的好像是我一个舍友……）。第一天，老板出去调查，再也没回来。第二天，女主病了，可能因为她好看吧其他人都没出门在照顾她（在房间乱翻的时候找到一张纸条，写着谜语诗一样的东西，我只记得最后一句是生路在马桶…）。第三天，胖子和大队长有了什么争执，在餐厅打了一架，大队长气愤地收拾东西说他要回车里，然后刚出门就挂了。（房间的电脑左下角会显示幸存人数，大队长出门后幸存人数变成了3我们一致认为他挂了。现在回想起来也可能屋里有的不是人啊……）然后我灵光乍现说，这一个房间却有7个钟表，它们肯定有玄机，于是三个人立刻去看钟表。就在我刚爬上柜子顶的时候，高潮来了，老板一脚把房间门踹开了，身边站着老板娘和一大票食客（老板娘和食客同上是脑海默认设定），我愣了一下，心说你丫不是开公司的老板啊原来，然后觉得这个变故肯定意味着什么，可能是时间要到了，于是继续看钟表。老板和老板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灶台，就开始颠大勺，食客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碗筷就开始吃（这里有个bug，本来房间都是床，不知怎么就变餐桌了）。这时在某一个钟后头我发现一面镜子，就用它照整个房间，发现有一个人，他的衣服和镜子里不一样！而且这货他…是我同学，叫李晨阳，平时是个比较迟钝不善于表达，还经常迟到的人，不过学习还是挺认真的…我大喝一声：“就是他！”他站起来看了我两秒，问：“我是不是应该跑来着？”然后就被我摁倒了，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想找钥匙），这时我想起了“生路在马桶”，然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我要把他塞进马桶的时候我醒了_(:з」∠)_

昨天睡的不是特别好，我只能记住梦的重点部分…………和基友儿去棋牌室打桌游，然后去废弃的地下工厂探险。走下长长的楼梯，第一层仅仅是昏暗而已（此处bug，废弃工厂不开灯却能看到）。走下长长的楼梯，第二层出现了奇怪的生物，中世纪巫师般的装束，白色的长袍遮住全身，宽大的兜帽下整张脸都掩藏在阴影里，远远的一个跟在一个后面，从黑暗中走来，又走到黑暗中去。我们很默契地不和它们接触，走在它们的缝隙间。它们仿佛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件一般，保持着稳恒地速度前进。我们前进到了去下一层的楼梯口，继续走下长长的楼梯。这一层更加昏暗，但我们可以看清，那些白色人影前进的速度更快了——他们踩着同样惨白的滑板车飞驰，在工厂平坦的地面上。此外看不到任何机器或工具的痕迹。宽阔的工厂地板似乎被看不见的线分成了不同的车道，供白色人影们自如地疾驰、超车、变道。要穿越这滑板车的洪流显然十分困难，就在这时我们发现楼梯口停着两辆空的滑板车，一样的白色，笼着薄薄的灰尘。我们顿了顿，踩上滑板车，滑入了这白色的车流，驶入地板另一端的黑暗……

莱戈拉斯一行在黑暗中穿过沼泽，朝着红光和隐约的手鼓声前行，耳畔传来只有诗人和疯子才能平静对待的怪异声音。有些声音只可能出自人类的喉咙，有些声音只可能出自野兽的喉咙。恐怖的是有些声音听起来属于其中之一，但源头却更像另外一个。动物般狂野但整齐的放肆呼号鞭策着自身爬向魔幻高度，饱含迷醉的嚎叫和嘶喊划破黑夜，在森林中回荡不息，犹如地狱深渊里刮起的致命风暴。不太整齐的吠叫偶尔会停下，许多个沙哑嗓音突然齐声吟诵，那段可怕的颂词就出现在此时：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还是要多看别人的作品…

他在一帖屏风的一角小小地画出十大魔王及手下小鬼，此外便是足可烧毁刀山铁树的“红莲大红莲的”烈火漩涡，铺天盖地，势不可挡。判官们中国样式的衣服除斑斑点点的黄蓝之外，便清一色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之色，浓烟和火粉如卐字一般在火海中拼命厮打，狂扭乱舞，浓烟溅墨，火粉扬金。
芥川龙之介所写，林少华所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