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走下暗道,暗道尽头是一个明亮宽敞的房间。一个女子,穿着翠绿的裙子,背对着傅红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她拿出一支毛笔,从容优雅地转身,坐在桌前。桌上收拾得整整齐齐,还铺着几张宣纸。
这”仙女”不用说,自然就是竹药仙子。
竹药仙子用笔指了指另一桌上的砚台,又拿出一块墨,似乎想写字。傅红雪端起砚台,向她走去。谁料他刚刚走到一半,竹药仙子就拿着墨迎了上来。她用一个精致的小壶往砚台中倒了一点水,接着就磨起了墨。傅红雪此刻是哭笑不得,只好端着砚台。
竹药仙子忽然停下来。傅红雪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托着砚台,拇指从上面扣下,无名指和小指稍稍弯曲;而竹药仙子用拇指和中指轻轻捏着墨,食指和无名指向前伸,离傅红雪的腕脉还不到一寸。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傅红雪明白自己决不能动,因为他只要一动,就会露出空门。既然有了空门,他就必死无疑。
所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竹药仙子还在尝试着移动手指,寻找傅红雪的空门,怎奈傅红雪的两根手指已将她所有的变化都封死。
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两人僵持了整整三个时辰。他们两人好像都变成了雕像。傅红雪的手腕很酸,似乎再也端不住砚台了,可是他仍没有动。
竹药仙子的手终于移开了。”原来是傅公子来了。”竹药仙子似乎才看到傅红雪。
”明月心在哪?”傅红雪已无心再管别的事。
”傅公子请吧。”竹药仙子笑着指了指旁边的门。她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件闪闪发光的暗器。
傅红雪此刻正背对着竹药仙子,自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忽然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到了他脑后的”中枢穴”上,虽然不会致命,但足以让他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