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裴景(我) 墨凉伊
内容:洞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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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
[大婚,广集宾客宴饮尽欢,席间觥筹交错,连盏续杯,直喝得醺醺醉醉,忘乎所以。及至庭间悬月泠泠,方才罢酒归房。酒醉七分,双目所及迷蒙一片,望帐中佳人,看不真切,一时恍惚心意顿起,出口便是]……阿欢?阿欢!你……太好了!你可知我……
[惊喜万分,上前抱紧佳人,恨不得揉进怀里。少顷,神思复明,心知她,终究不是她。松臂起身,遥隔红纱与之交视。长吁一声,歉然唤道]凉伊……
[墨凉伊]
(红妆加身满面羞红的坐在昭华阁, 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异常。夜幕渐渐深了下来,外面也静了不少,众人拥了夫君入阁,莲步迎上前。被其拥入怀中,听着他口口声声说的名字,脸色猛然煞白愕然看着他,愣然半晌说不话来。瞧着他愧疚的神情,愣了愣神看着他,问言)
:“你刚刚在喊谁?”
(瞪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言。)
:“你在想着谁?”
[裴景]
[耳畔语声回响,乍起而惊。目及眼前人煞白脸色,心愈不忍,欲加解释而无从谈起,如鲠在喉]凉伊!我……唉……
[徘徊数步方回身视之,心意拳拳,缓声道]凉伊,你只消知道我心里是欢喜你的,自会好好待你便足矣。你我今已结为婚姻,便毋论往事其他罢,如若徒生嫌隙反而不美。
[墨凉伊]
:“你怎样?”
(如今满堂红妆好似具是在嘲笑自己,只凭了几面就轻易的把自己嫁了过来。本以为自己定然可以嫁一位如意良人,可是他在新婚之夜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线隙?要生线隙也是你要生的……你喊的别人的名字,我凭什么论不得?”
(后退几步不敢至信的瞧着他,各种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却牢牢记得一句,他心中有人。从小到大宁王府都只有自己一人,从来没有人和自己抢过什么,更没人有胆子和自己争半分。如今自己却要和别人去争他的一颗心,更可笑的是自己连人都没见到便输了。)
:“我问你,阿欢是谁?”
[裴景]
[心下愧疚,只道是无处容身,只得坦言道]她……唉……那年我少年意气,游玩佛寺,届时杏雨连绵,寺内莹珠乱点,阶前碎玉歙簌。我正于檐下避雨,恰逢她轻纱掩面,进香佛前。隐约见了一面,不想便宿留心间。斜风有意,携其绢帕于地,上书合欢二字,可知是其闺名。二人从此再未相见。与其说确有其人,不若道是我年少臆想。期年累月,少年心性日渐淡薄,不复顾念。只今日为酒勾起了些愁思,不知怎的便想起了她,致使夫人伤心,着实该骂,该骂。
[上前怀抱佳人,轻拍其背,温言道]如今三生有幸,迎娶佳人如斯,夫复何求,再不会惦记了,嗯?
[墨凉伊]
(点点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不过匆匆一面甚至连脸都瞧不清的,他便记住了。如今他是不知道那女子是何人,若是以后知道了,那自己可还能在他心中有个只影?任由他把自己拥入怀中,他安慰一般的轻拍并没有让自己好过多少。若当真不会再惦记,他又怎么会在新婚之夜给自己这样一个难堪?)
:“若是当着这般容易忘却的,你又何必心心念念记这么久,甚至在你我成亲之日还喊着她的名字。”
(抬头看着他,直直的瞧着他的双眸,想从他眼中瞧出个一二来,轻言。)
:“其实你想娶的是她吧。”
[裴景]
[闻言,轻拍的手一顿,怅撼夹杂着愧疚连带些许心疼于心间浸润开来,其中苦楚不可言说。只抱紧她道]夫人莫多心,横竖也是年少痴迷过的人,怎能轻易忘记?既再不得见,可知是无缘了,我亦不愿强求,更逞论嫁娶。怎比得你我——相识齐云山,共游清溪道,成今日姻缘,如此种种皆是缘分:你墨凉伊,今生今世注定嫁与裴景。你我终此一生,不离不弃。
[端起桌上杯酒,迎举相邀]夫人,景可要累你一生了。你,可愿意?
[墨凉伊]
:“我…我自是愿意。”
(他坦言相说,自己心中虽不痛快他记得那女子却也无可奈何。诚如他所言,相识于齐云山,情属清溪道,毕竟以后要和他携手此生的是自己。暂时按捺下心中的躁动,执一杯对饮。)
(垂眸无意瞥到袖摆上亲手绣下的合欢纹,心中恍惚记起一事,猛然抬眸看着夫君问言。)
:“夫君可是在雍和二十五年遇到那女子?”
(略一顿,抿抿唇略斟酌一二,轻言。)
:“帕上可绣合欢二字?
[裴景]
[见她允诺接过喜酒,心中一畅,慰然淡笑而不自觉。方与之交杯对饮毕,闻言一惊,复察其颜色,不似愠恼。莫非……细思阿欢年岁形容,岂不恰似眼前佳人?!心下暗揣惊喜,故作困惑道]……确是如此,夫人怎生知晓?
[墨凉伊]
:“夫君可知凉伊的小字?”
(略略一顿,瞧着夫君没有否认,面上的喜色毫不掩饰,暗自唾了自己几句,竟然没头没脑的吃了自个儿的醋。)
:“凉伊小字和欢。”
(爹爹和娘亲打小便溺宠自己并不似旁人家为女儿择些温静贤淑的字眼。偏偏选了这合欢,也是只盼望着自己得一如意良人,一世和美。)
[裴景]
[凉伊小字合欢……小字合欢……倏然惊怔,重复道]……合……欢?合欢,合欢!
[竟当真如此!眸光倏然而亮,一时喜形于色,心中畅快无以复加,仰首放怀大笑。道]阿欢!阿欢!你是我的阿欢!你就是我的阿欢啊!
[俯首凝视其人,情动意浓。倏然拦腰抱起她走过屋室,轻放床边。挨着她坐下,凝望片刻,惟感醉意复涌,浑身血脉贲张,情醉神迷。渐渐欺身过去,一口含住樱唇,浅尝甘露,一番肆情。待得了意才放开她,语声暗哑,于她耳畔唤道]阿欢……
[墨凉伊]
:“你心里就知道阿欢了。”
(看着他畅快的模样,没有来的吃了自个儿的醋,伸手戳戳的他的胸膛。猛然被其抱起,环其颈羞红了脸一时意乱情迷将首埋入其怀中,听着耳边一声声起唤,蝶睫低垂低声回了声。)
:“夫君…”
[裴景]
【眸色暗沉,目光纠缠不舍,美人在怀,不觉情难自抑,燥热难耐。哑声道】阿欢可是不喜?不若......伊伊?
【见她双颊绯红,目中含情,语声嘤嘤。道是何曾见过她这般小女儿羞态?竟不知是如此楚楚动人。心喜万分,复吻樱唇,一边伸手过去宽解衣带。轻声耳语】伊伊,春宵苦短,嗯?
【红绡帐里,软声曼语,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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