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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达,你虽然年少,才气却不浅,孤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做孤的左膀右臂。”曹操刻意把最后几个字读得清清楚楚,“如果共谋大事,黄金、权力、美人,孤可以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只要你也能把你的一切奉献给孤。”
司马懿但笑不答,曹操也不见怪,只是一味地说着最近的战事:“……袁绍已经是强弩之末,且再让他挣扎一会儿,就让袁熙先为他探探黄泉路吧。仲达可有良策?”
他一惊非小,或许是长年累月的喜怒不形于色使他依旧习惯性地淡然处之:“小人才疏学浅。”
“袁熙是个窝囊废,他的夫人甄氏还是颇有姿色的。听闻你曾去过她的家乡河北郡,必然听说了她的芳名。此事无关大计,仲达总没有避讳吧?”曹操一双眼眸浑浊而深不见底,他避开了直刺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甄夫人美貌扬名天下,只是小人无福亲眼目睹。”
“不瞒你说,甄夫人委身于袁熙这个废物实在是……孤想率先攻打袁熙部也有这个原因。但最近孤耳朵边落了些流言碎语,”曹操眯起了眼睛,射出精光打量着他,“仲达你在甄府避祸的事,偏有人喜欢多嘴。孤已经下令处决了他,你不必为此恼怒。孤只问你一句,如果孤将甄宓赏赐给你,你会不会到孤帐下?”
司马防惨死的情状仍在眼前。他嘴角流着血沫,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用喑哑的声音嘱咐他,仲达,伴君如伴虎。
曹操挥一挥手:“你既然不答,那就是不愿意了。孤不喜欢强人所难,必定会让她给袁熙陪葬,免得碍了你这匹千里马和孤这个伯乐的情分。”
“臣不敢,”司马懿口头换了称呼,对面的中年男子满意地笑着,“宝剑赠烈士,美人配英雄。甄夫人得主公青眼,三生有幸。臣愿助主公绵薄之力,只要……”
他没有继续说。再说,便是觊觎曹操的女人。
曹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甩下一句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