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也是月美人的作品，上次向月美人申请梅花岭的授权的时候就把这篇文也一并要了来。
撒花撒花~~~~~~
【话说我熬了几个月的文还木有成品。。。唉。。。。。。。。。】
前排艾特大军
@夜的圆舞曲 @茶叶的梦 @孤暮霜 @白清溪 @凌空劲 @若能无念

　张三一把提起那清兵，喝道：“你口口声声的苍生百姓，那好，我就让你看清楚我中原百姓对你所谓大清是如何看之！”
　　说罢将清兵拎至城壁前，打亮火把，只见那城壁上题着一首血诗：
　　雪胔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忠未肯降。
　　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这是江阴城破之日，一女子在殉国前所题。我中国百姓一女子尚有此气节，你堂堂男儿竟甘做满鞑走狗，不死何为？”说罢，张三手中大刀已向清兵挥下。
　　谁知那清兵竟做垂死挣扎，拼了命挣开张三，躲过一刀，拔腿就逃。夏云蛟飞身至那清兵身前，一连几招尽踢中他身体，腰间金刀已送至清兵颈前。
　　清兵见自己已成待宰羔羊，绝望得泪流满面，开始做最后的哀求：“好汉，求求你，放我条生路吧。”
　　夏云蛟厉色道：“哼，念在你也是汉人份上，我今日姑且饶你一命。”
　　“谢大爷不杀之恩，谢大爷不杀之恩！”清兵自知捡回条命，惊喜不已。
　　“今日饶你不死，若日后再见你助纣为虐，我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夏云蛟金刀疾收，只见清兵颈上迅速出现一条血痕，“嗤！”一声喷出道血雾，身子向后一倒，当即气绝身亡。
　　这一出乎预料的举动，众人皆惊讶不已。孙志尹见状忙上前问：“云蛟，你不是说放过他么？怎么又把他给杀了？”
　　“我骗他的，不想他死得那样痛苦罢了。”夏云蛟冷冷说道。过了会，他又继续：“若他是个真鞑子，这般哀求我或许会放他一马。但他是汉奸，所以非杀不可！”
　　“这又是为何？”孙志尹不解的望着夏云蛟。
　　“这类汉奸往往有种怪异的心态，他们背叛了原先属于他们的国家民族，到了新的阵营里。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便会不遗余力的为讨好新主子，向他们原先的国家狠毒攻击，甚至比他主子还卖力，大明江山沦落至此，这帮汉奸可出了不少力。况且我夏某生平最痛恨汉奸，又岂有放过他之理？”夏云蛟斩钉截铁的答道。
　　“呵呵，云蛟平日一脸严肃，有时开起玩笑也会弄得人苦笑不得。”
“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取刘佐的狗命吧！”
……

　刘佐巨大的身躯前后摇晃几步，“噗”一声倒地。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男子。一袭青衣，头戴斗篷，左手拎着刘佐的头颅，右手剑刃上未沾一丝血迹。
　　“夏兄弟，接住。”青衣男子随即将手中刘佐的头颅抛出。夏云蛟飞身接住，他清楚认得，此人正是七日前在金陵东方府邸迎接他们的男子。
　　月出与风雨异口同声惊呼：“怎么你也来了？”
　　听语气，他们显然也认识青衣男子，但并不熟悉。夏云蛟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将刘佐首级包上，对背向而站的青衣谢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青衣男子左脸微侧，对夏云蛟说：“夏兄，刘佐已死，任务也算完成了，现在你能否单独与在下另取道返回金陵？”
　　“我们单独取道？”夏云蛟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的说这么一句，回眼望向身后道：“我两位兄弟还在那边等着，他们尚不知刘佐已伏诛，我先去告之他们一声如何？”
　　“这个叫风雨月出转告也是一样。”
　　夏云蛟心想，以此人剑法，若有心加害当下便可动手，何必绕一大圈子提出与自己独行？想必是有事告之。
　　“好，那就麻烦月出姑娘将刘佐伏诛之事告诉我两位兄弟，让他们先回金陵等我。这狗贼头颅就劳烦风雨兄带回去给南山前辈。”说完顺手将刘佐头颅扔给风雨。
　　“我们走。”
　　即刻脚尖腾起，步法如飞，与青衣男子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行出数里，青衣男子停下身，眼见四周已无别人。
　　“兄台要在下单独前来，究竟有何要事？”夏云蛟不知其用意，问道。
　　青衣男子侧向而立，语气平和：“刚才你们几人力战刘佐，夏兄凭心而论，觉得此人能力如何？”
　　“刘佐这厮确实出乎我预料之外。”夏云蛟回想起与刘佐交手时的情形，他不仅力大无比，还会召出妖风飞石，即使与风雨月出合力也只是险胜。“若论单打独斗，在下定不是他对手。”
　　“嗯，我也曾与刘佐交过手。”青衣男子转向夏云蛟，斗篷下嘴角微动，道：“但据说我知，刘佐武艺平平，除了空有一身蛮力外再没什么特别的。”
　　夏云蛟心想，刘佐既然已经伏诛，空有蛮力也好，武艺高强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人都杀了，再提这些有何意义？
　　青衣男子继续道：“刚才在那座尸山顶端有人在施法帮助刘佐，而你们三人毫无察觉。”
　　夏云蛟心中一震，刚想开口问是谁相助，接下来发生了更让他吃惊的一幕。只见青衣男子取下斗篷，肤如冠玉，眉清目秀，最意外的是他剃光的额前缠绕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发辫。
　　“你……你是满洲人？是你在帮助刘佐吗？你究竟是谁？”夏云蛟连发三问，只感来者不善，一股寒意自心中生起，完全忘记正是眼前此人手刃了汉奸刘佐。
　　青衣男子将缠绕的长辫解开，让它垂至后背。现出的前额光滑无发，显然经常剃。他语气如常的回答了夏云蛟三个问题：“相助刘佐的另有其人。不过我的确是满人，曾在正白旗下的南征北战的满洲勇士纳兰文轩。不过……这些都已成为过去。”
　　“纳兰文轩？！”这名字如雷贯耳，夏云蛟下意识攥紧了腰间金刀，感觉随时都可能发生一场恶战。“你就是在山海关以五千轻骑将李自成三十万大军尽数歼灭的满将纳兰文轩？”
　　纳兰文轩听他提起一年多前的山海关之战，不由苦笑几声：“人人皆言我纳兰文轩所向披靡，以区区五千骑破敌数十万，但事实是，山海关下我未杀闯军一人。当日我奉命率兵出击时，见到闯军已是伏尸遍野，我本想生擒李自成，却被他手下的一名独眼将军阻止，那独眼将军被我斩断一臂后仍不顾伤势也要救出李自成。当时为他忠义所感，便没有下令追击，放他们去了。”
　　夏云蛟听来，心想若纳兰文轩所说属实，那他也非那般丧尽天良的嗜杀之人。但事情也越发蹊跷，追问：“你若未杀闯贼一人，那何以三十万人尽数全灭？”
　　“那些人全都是中妖法而死。”
　　片刻，纳兰文轩继续道：“刘佐当年是被我所禽，我了解此人生性暴戾残忍嗜杀，但武艺平凡。今夜我见你们几人与他交手，发现他竟能以刀招出的妖风，而这妖风与山海关那天的又极为相似，只是远不及那般席天卷地罢了。”
　　“所以你认为暗中施法帮助刘佐的与那日山海关的是同一个人？”
　　纳兰文轩点点头：“我心里生疑，攀上尸山查探，果然发现我左面那座尸山的顶处坐有一人，身影与那日在山海关所见的几乎一样。由于见识过此人可怕之处，我当时没敢靠近。正好见刘佐与你们酣斗，便从那尸山跃下一剑取了刘佐的首级。”
　　夏云蛟听他说起如此可怕的人，不禁心生寒意：“这个究竟是人是鬼？有这般能耐。”
　　纳兰文轩答道：“实际上我也不知他究竟是人是神。自先皇驾崩，他弟弟多尔衮做上摄政王之后，这个怪人也随之出现。他自称是我们满洲天神布库里雍顺派遣的使者，来助我们大清朝入主中原，包括摄政王在内的所有满洲人都要对他跪拜，敬他如天神一般。”
　　“难怪满洲鞑子能入关，又势如破竹的攻占江南各镇，一路上几乎是战无不胜，原来是得他们魔神布库里雍顺的相助。”夏云蛟心中琢磨着，但转念一想，暗道：“满洲的魔神能助他们入主中原，那我华夏神州的满天神佛千年来享用人间香火，受中原百姓的顶礼膜拜，怎么到了此时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子民受到鞑子的杀戮践踏而坐视不理？”
　　“夏兄。”纳兰文轩的声音打断了夏云蛟的思绪，“此处天寒地冻，不宜久留。如今我身份已表明，夏兄若不介怀，我们先离开此处，找个安全的地方详谈如何？”
夏云蛟虽心生防备，但暂时也看不出他有恶意和什么动机，拱手道：“由纳兰兄做主吧。”

之道。我便投军正白旗下，南征北伐，终于越过山海关，梦寐以求的入主中原……我原以为多尔衮会施行仁政，但后来发生的事就大出我预料。万万想不到仅在定鼎北京的次年他就推出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恶法。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之前研习汉家经典，目的是为了将这些经典篡改扭曲，使之成为他们奴役中原之民的工具。”
　　纳兰文轩停顿片刻，问道：“夏兄弟，我也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你对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是如何看？”
　　“李自成、张献忠身为流贼，而我身为大明臣子，与贼自然势不两立。”夏云蛟坚决的说，但语气又忽而平和下来，道：“唉，说来也怪朝廷官员贪赃成风，加上连年大旱，以至官逼民反。也难怪他们想推翻大明朝，自己取而代之。”
　　“夏兄弟你说得没错，李自成、张献忠等人虽反大明朝，但其最终目的只是想取而代之，所谓天道循环，朝代更迭也未尝不可，而大清朝……”纳兰文轩轻叹了口气，“我们女真人先辈早在大明朝开国初年就驻守在大明疆域之东北，女真人亦为中国之臣民。但自努尔哈赤起兵自立后，便开始将大明朝视为敌国。如今大明朝北都沦亡，大清朝入主中原。若多尔衮能以自己为中国之人，以足下之土己家，以中土之民而己国臣民，我纳兰文轩为大清南征北战，马革裹尸又何妨？可惜事与愿违，大清占领北京之后，称‘大明朝’为‘中国’，自称‘我国家’，以‘外国之入承大统者’自居。试问，如此的大清朝又如何能善待中原百姓，还有那剃发令……在南征途中，他们大肆杀戮，连手无寸铁的妇孺孩童也不放过，所作所为皆有违圣贤王道。况且大清朝既然以‘敌国’相视中原，那便是在分疆裂土。我纳兰文轩虽身为女真人，但更是中国之民，岂能不便是非，助纣为虐？”
　　“纳兰兄，谢谢你如此深明大义。”夏云蛟心里暗自感叹，一满洲之人尚能如此明理，相比之下那些媚颜奴骨，帮助建虏一起攻打自己国家的汉奸更显无耻可恨。
　　“该言谢的应该是我。我们女真人对中原百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以至于中原之人见我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所幸遇到见了东方公子，当然，夏兄你是我到中土后结识的第二个汉人朋友。”纳兰文轩说着，微叹一声：“清廷焚古书，易衣冠，禁火器，将一个衣冠上国礼仪之邦活生生的毁掉，即使将来统一河山，所得也不过一国奴才。年长日久，必定国力渐衰，只恐再次出现倭寇之患时，不以中原为己国的大清朝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将国土割让，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那时，只怕无论满汉，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子民都将成为这个王朝的陪葬品。我如此做，同样也是为了挽救我的族人。”
　　“有纳兰兄此言，以后云蛟心中亦明朗许多，先帝崇祯的遗言亦有此意。是否光复大明朝尚在其次，最为重要的是保全我华夏疆土，然后造福苍生。”夏云蛟往纳兰文轩肩头一拍，“对了，纳兰兄所说的东方公子莫非是金陵东方之日的独子东方未明？”
　　纳兰文轩点点头：“正是，难道夏兄也认识东方公子？”
　　“呵呵，久仰其名，未曾相见。不过如今我们暂住在东方府，相识之日相信不会久远。”
　　隆武二年（1646年元宵）
　　绍兴府
　　这一年的元宵佳节正值兵荒马乱，江南一带又连遭兵劫。在与清军隔江对峙的绍兴府随时都可能面面清兵的进攻。满城百姓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但鲁王监国于此，为了炫耀太平，官吏们仍倡导扎打灯棚，普天同庆。
　　在城里，大街小巷，家家都有点灯。街道两边挂有名人书画，城内百姓户户门前扎起灯棚，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巧样烟火。上元佳节之夜，皓月当空，灯彩遍张，锣鼓动地，火树银花。两条金龙穿街而过，龙头用明黄布扎成，拖着长长的身躯，每片鳞甲点灯一盏，一龙吐火，一龙喷水。百姓纷纷手持燃放烟花，随龙而舞。霸王鞭，到处响亮；地老鼠，串绕人衣。江面十余条精致金龙舟，采莲舫亦张灯结彩，歌舞阵阵。
　　石桥上扎有一巨大灯棚，挂满千百盏花灯，每灯尾部都带着一张红色字条，上面写有谜题，或打一字，或打一物，或打一人名。花灯下的月出随手取下一张谜条，上面书写着“笼中鸟，打一历史人名”，她眨动双眼，思绪一会，还是没想出谜底，将字条递给身边的男子，脸上泛起微笑：“公子，这个给你猜猜看。”
　　男子头微侧转，接过月出手中的谜条。就在此时，一道烟花当空绽放，五光十色，照得上下通明。烟火彩光下，分明映着一张俊逸无比的容颜，即使在人山人海的灯谜桥上亦可一眼认出。那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身锦缎白衣，发髻的白玉软带随风轻动，加上清秀的眉目，玉树凌风中更带温文尔雅。
　　“笼中鸟，那自然是三国关羽了。月出，你是故意考我么。”白衣公子嘴角轻扬，双眼斜下正视月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意。
　　白衣公子的一字一句似乎都敲打在月出心里，月出羞红着脸接过字条，脸上转而洋溢起一阵幸福，略带调皮的笑道：“我是真想不出谜底，公子你这回猜出了谜底，却没猜中月出的心思。”

　白衣公子望着她，淡笑不语。
　　“公子你看。”没过多久月出又拿着一张字条到白衣公子身前念了起来，“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东方未晞，颠倒裳衣。颠之倒之，自公令之。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打一江南名士。”
　　月出念完，兴奋的道：“公子，这谜底不就是你吗？”
　　这白衣公子正是东方之日的独子东方未明，东方之日死后，他自然便成了九客之首。
　　东方未明与月出又猜了几道灯谜，只见桥头一黑衣男子正朝他赶来，那是九客中的风雨。东方未明见风雨到来，顾不得眼下谜题，匆匆下桥接应，一见面便低声问：“风雨，江城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浙东各府县都树起义旗，眼下整个江浙都动起来了。”风雨至东方未明耳畔低声咐语道，“年初我们和白头军的周瑞联系上，就定于今夜动手。陈继已带着一队人扮成清兵摸进城去劫了县狱，随后吴易会率水军沿江包围，里应外合，江城焉有不克之理？”
　　“做得好。”东方未明脸上出现一缕希望的神色，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交与风雨，道：“只要江城一克，你即刻率荆字军兵出分湖支援吴易。大事一成，收复七郡，指日可待。”
　　此时月出也跟了上来，东方未明转身对月出问道：“月出，上回你向我提起的那个锦衣卫夏云蛟现在何处？”
　　“他与我们在江阴杀了刘佐后跟纳兰文轩走了，现在应该已回到金陵。”
“嗯，我们现下就动身回金陵，我也想早日结识这位英雄。”
　　隆武二年（1646年元宵）
　　南京·东方府邸
　　当东方未明与月出才子佳人，在绍兴共度佳节的同时，夏云蛟与纳兰文轩正风尘仆仆的赶回金陵。飞身跃过残破的外围墙，阵阵茶酒香味扑鼻而来。在这元宵之夜，他们这些未曾剃发易服的人不便到秦淮河上赏灯猜谜，只好府中自己摆酒设宴，自娱自乐。由于府中人对纳兰文轩多有芥蒂，不便相见，入府后他们就分道扬镳。
　　夏云蛟绕过几座假山，进入内院，那片荷塘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修起一道曲曲折折的木制长廊，两旁挂满花灯，长廊的尽头是一座雅亭。这府中今日也算热闹，亭子里案桌整齐，林化煦、孙志尹、南山、陈子龙、夏完淳、王云冈、赤脚张三连同几位白头军将士都在其中，已分宾主坐好。董小宛的手指在案前的古筝弦上来回拨动，琴声清雅而幽美。皎皎明月下抚琴的小宛仙姿秀发，神韵天然。
　　他不忍打断这雅兴，静静等待董小宛弹完这一曲后才现身与大家见面。众人见夏云蛟归来，纷纷起身迎接，南山吩咐下人在林化煦身旁添加一张案桌，陈上美酒点心。陈子龙等文士已喝得酒至微熏，借兴吟诗作赋。身处士林的他们如今并不介意与王云冈、赤脚张三这些‘流贼’与‘湖寇’同案共食。夏完淳更是吟出了“绿林满地知豪客，宝剑穷途识故人。”的诗句，这让在场身在绿林的豪杰壮士们纷纷对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敬酒，各路英雄，畅饮一桌。
　　夏云蛟连日赶路，只觉腹中饥饿，见案前摆有点心，随手拿了几块往嘴里送。这一入口，只感点心外软内酥，甜而不腻，口感极好。夏云蛟自小在宫中长大还尚未吃过如此美味可口的酥糖，不由连声称赞：“想不到江南不尽风景甚美，连这小小酥糖也是人间一绝。”
　　南山拈着银须微笑道：“呵呵呵呵，这些美味可不是在江南处处都能吃到的。有小宛在这里，我们在座各位才有如此口福呀。”
　　“原来这些天上有人间无的美味都出自董姑娘之手？”夏云蛟望向董小宛，眼光中带有赞许。
　　董小宛低下头，羞涩一笑：“并非小宛手艺好，夏公子定是赶路饥饿才会觉得这酥糖可口吧。”
　　“哈哈，云蛟饥饿，我们可不饥饿。．”孙志尹吃完一块酥糖，连声赞许道：“董姑娘手艺的确可称天下一绝，就说这方糖，入口易化，食后留香，更别提董姑娘能做得一手好菜，这几天我孙志尹可算是把这辈子的口福享尽了，哈哈。”
　　“董姑娘不必谦虚，对了，这糖是用什么做的？董姑娘不妨透露下秘方？”
　　“其实也不算什么秘方。”董小宛听夏云蛟问起糖酥作法，掰起手指轻声数道：“只需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为酥糖原料……制成酥糖后，切成长五分，宽三分，厚一分的方块，此时入口是最美的。”
　　众人正听董小宛说着酥糖的制作，忽然见她眉头微皱，轻呼一声“糟了，莫过了时辰。”就慌忙转身离场，向屋里跑去。过了片刻，见董小宛提着壶茶缓缓走来，月色下身影窈窕婵娟。
　　“真对不起，刚才小宛只顾着说酥糖，差点误了沏茶的时辰。”董小宛脸上浮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接着逐个将在场诸位案前的茶碗盛满。
　　茶水清爽淡雅，尚未入口，已是幽香阵阵。只可惜夏云蛟当下却无福享受这盏清茶，因为正在他们兴尽之际，来了几位白头军将士在赤脚张三耳边低声附语。赤脚张三一听，面色惊变，忽然拍案而起：“什么？我还道他已败死在九宫山！想不到竟躲到南京来了！”
　　“张兄，发生何事？”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众人饮茶赏月的雅兴，大家放下手中茶碗，纷纷向赤脚张三询问发生何事？
　　赤脚张三脸上又是诧异又是激动：“想不到那闯贼还没死！被我部下查到他如今就躲在城郊的破庙里！”
　　“李自成没死？”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
　　林化煦愤然而起，道：“这贼人是覆我大明江山的罪魁，诸位还等什么？我马上去把他头砍下来，以祭先帝在天之灵！”
　　“人多只怕打草惊蛇，况且大家都已薄醉，行动有所不便。”夏云蛟说完，指着那位来报道的白头军道：“不如就由这位小兄弟带在下前去将闯贼捉来！”
　　在坐的王云冈起身道：“夏兄弟，我刚才未进滴酒，头脑尚清醒，就由我陪你去吧。”
　　“也好，王大哥善射，若闯贼逃跑，王大哥就放箭射死他！“

前排茶

月美人的文水菡你得自己开坑啊~~~~~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