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病毒报告
【宁弈】
曾经金鞍玉马的六王爷,现在九五之尊凤翔帝。原本磅礴肃穆的金銮殿,如今香气氤氲的小厨房。宁弈兴致颇好,修长的手指揉着面团。大清早在他还未从昨夜良宵春梦中清醒的时候,他家的天享皇帝就一脚把他蹬下床,“我要吃藤萝饼。”
宁弈抱着被子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明明无关风雅的动作让他做起来依旧如海棠绽于枝头般颤颤巍巍的让人心驰神往。凤知微显然见多了也看腻了,她艰难的移了下已经八个月大的身子,心情更是不耐,“现在就要!”
宁弈连忙站起来在凤知微腰下垫上枕头,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这就去,你等着我。乖。”
“我才不是小孩子。”凤知微白他一眼。自从有了身孕,楚王殿下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不管她如何的发脾气不耐烦无理取闹,他却变本加厉的温柔以待,让自己原本就急躁的心情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处发泄,只有软绵绵的堵在那里。
“穿上。”凤知微见宁弈往门外走,捞起搁在床头的外袍扔了过去,“要是着凉了谁有功夫伺候你。”
宁弈反手接住,回头对着凤知微笑了笑,眼眸如乌玉棋子,带着湿漉漉的温柔。
凤知微不知道,宁弈真是爱死了她现在的模样。原来恪守礼节不愠不火的魏大人,又或者后来古井无波不紧不慢的大妃,宁弈记得那个带着层层面具的凤知微尽管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但却给他一种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感觉——那种心痒难耐却飘渺不定的感觉,哪比得上现在嗔怒颦笑皆血肉丰满,人间烟火哪里是歌舞升平所能及得上的。
宁弈一边想着,一边揭开锅盖。待他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藤萝饼返回的时候,宁夫人对着窗外正出神。
“想什么呢?”宁弈把藤萝饼撕成小半,吹凉了之后喂到她嘴里。
“……我觉得你儿子还是叫宁缺毋滥更好听些。”
【长孙无极】
“凉!”孟扶摇鬼鬼祟祟的身影瞬间一顿,她回头看去,长孙陛下抱着长孙霏一脸笑意的站在她身后。
“凉,要抱抱。”长孙霏扑腾的张开小手臂,从长孙无极怀里探出身子。
孟扶摇不情不愿的走回去,“什么凉,是娘。”
“凉。”长孙霏固执的抱住孟扶摇的脖子。
“扶摇……”太子殿下多少年来如一日,这两个字中永远包含着九分深情半分哀怨与半分宠溺。
不管多少年如一日,耀武扬威威风凛凛飞扬跋扈的孟大王也架不住这样的深情,“我只是想出去看看牛郎织女踩着麻雀相见的场面……”
“凉,是喜鹊。”长孙霏不依不饶,“爹有跟我讲过,是喜鹊。”
“好好好,喜鹊喜鹊是喜鹊。”孟扶摇把她放到地上,“去找你两个哥哥去,我今天有告诉御膳房给你们做盐酥鸡。”
长孙霏一听有盐酥鸡,有些迫不及待的跑去乐颠颠的告诉她的哥哥们了。一直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长孙无极这才拉起扶摇的手,“你答应过我不管去哪里都让我陪你一起。”
“……”不过是想出宫看看热闹,用得着上升到真么高的境界么。孟扶摇腹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牵住太子殿下的手。“去哪里?”
“去看看牛郎织女踩着麻雀相见的场面……”
“……这么浪漫的事情让你说出来怎么这么血腥。”孟扶摇反咬一口,嘀嘀咕咕的跟着太子殿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