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庸常》
上一次给你写东西应该是去年的伍月吧,想给你送祝福,才发现有点晚了。
有好多好多话在心中发酵,到喉咙边了又觉得说或者不说其实都还好。
默默说突然就五年了,我说这五年都没干什么就一直在念书,念各式各样的教科书。她说觉得我没怎样,倒觉得自己老了。
那天我趴在三楼的栏杆,望着楼外风景里的人,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真奇妙,有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在另一座城市见证了自己的成长,而自己在这里陪着她一起老。
今晚谢师宴,我送了数学老师,送了她一路,可路总有尽头。她说她二十四五岁来了广州,她说会在广州定居,在广州落地生根,我说我代表我的广州欢迎你,她笑了。
世界那么那么大,又那样那样的小。没说遇见的人是对抑或错,可遇见了就是缘分。有人从另一座城市赶到这里来,然后让自己遇见,真好。
我目送她走进小区,她笔直又有点单薄的身影,让我看着看着有点想哭。她应该没听见我认真地说了句再见,温柔的目送,竟也惹人热泪。
有人跟我说过广州是座大城市,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大指的是经济发展,其实实际上广州真的不小,过去一年,我要想看到她,转过弯去二楼办公室就搞定,现在呢,再似垃圾堆的班室也被我们清得一干二净,没有在三楼的我,没有再因为一个低级的数学问题而纠缠不清的我。没有,我认真地望着已经走进大厦的人,怕是怕下一次再相见不知在哪时。
中国最浪漫的语言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将道别的话说成一句再见。
终将再相见。真好。
过去匆匆一年,我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遇到了一个已为人妇的语文老师,一个三十几岁的数学老师。做着所有高三党都会做的破事儿,忙中偷闲,累中取乐。偶尔在微博看到你的消息,也只是抱着知道的态度,不深究不追究。偶尔翻过你的微博,看着你又换了个伴侣换了个地方去旅行,满世界的走满世界的游,留言一句路上平安。愿你一切都好。
酒过三巡后,反而异常冷静。
有人在搂有人在抱,我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每一个人在合照,后来也被人拉着去拍了。留个念想,没有人说再见,大家一个个地静静地走出包房,生活好长好长,我们适逢其会,再不再见又哪里是我们能说得准的事呢。
高考前几天买了本人物周刊,封面的三十几岁的赵薇,没人可以导演青春。她穿着暗青色的毛外衣,白色的里衫,左手是沉实的男士钢表,淡妆,还有明显的眼袋。同学看到杂志说赵薇怎么突然就老了那么多,我却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赵薇,不需要什么东西去修饰点缀,那样真实地存在着,又何须怪流年似水呢。
我把致青春看完了,也听了Faye唱的主题曲,碰巧的是曲子的作者也姓窦。
突然就六月天,我把毕业纪念册放进抽屉,生活还在继续。
我开始追看金枝2,看如妃突然从善,听章爷说着那些熟悉的前尘往事,嘴里一直念叨着如妃最后的自白,
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2013.06.11. 0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