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痕夕一愣——
“怎么可能,你怎么。。。。。”“呵呵,有个内鬼,难道还害怕找不到这里么?”
假叶冷冷一笑,弋痕夕只觉背后一凉,而接着——
那个自己最不愿看见的身影——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山鬼谣——”“弋痕夕,你终究还是在我的后面啊。”
不过还好,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鬼了。
而弋痕夕却显得异常绝望,也许他并不想表现的过于明显,但那颤抖的手,早已出卖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弋痕夕不断摇着头,声音愈发清晰——
“弋痕夕老师。。。。”辰月和辗迟,不,不光是他们,就连其他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弋痕夕声音中的那种绝望——
破阵转头看了看弋痕夕,但也只是摇了摇头——他还能说什么?
孽缘么?不他知道当弋痕夕看着山鬼谣头也不回的走出玖宫岭时,当山鬼谣几乎是毫无表情的说道:“就是我杀了左师。”弋痕夕那天晚上一言不发,而第二天——
弋痕夕就变得比任何人都冷静,好像世间任何事都很难让他也能够有明显的感情波动。
也正是靠着这种令人胆寒的冷静,让他成为太极侠岚中的佼佼者——
在外人面前,他几乎从来不会把这份冷酷表现出来;在辗迟他们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从来都是那么温文尔雅,不温不火——
可只要一看见那个男人,或者只要看见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
他才会真正表露那份被他披上伪装外衣的灵魂深处的——痛苦。
“弋痕夕老师。。。。”“山鬼谣!为什么!!”
我知道现在都不愿相信,就算有多恨你那时的嘴脸,可事后,满满的后悔让自己无数次从梦中哭着醒来——
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不能再自信一点,留住你!
要是一切能重来-该多好。
“弋痕夕,我说过了——你最大的弱点——”山鬼谣边说,便从身后拿出了长枪——
“就是太天真了。”话音刚落,山鬼要直接就向弋痕夕冲了过来——
“弋痕夕老师!!”被辗迟这一叫,弋痕夕终于反映了过来——一个侧身,躲开了山鬼谣的攻击——
“弋痕夕。。。”“破阵统领。。。。我知道。。。。”
弋痕夕咬了咬牙,顿时,终于正视了山鬼谣的眼睛——
“来吧!”
山鬼谣一笑,接着,直接向前冲了过去——
而此时,其他人员,破阵和浮丘共同对决假叶,而其他侠岚们,则是尽全力上前阻止灵的攻击——
但是,“弋痕夕老师,这些灵怎么。。。”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不可能轻易杀死它们的。”原来,辰月很快就发现了,无论他们用什么攻击这些零,攻击刚刚有点效果——他们就能马上自愈!
可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么?
“等等!”突然,只听归海叫道,随机,大家都同去了目光——
只见归海释放了自己元炁,接着,将自己面前的一个零冻住了,接着,他几乎是拼着手上的力量,狠狠地敲碎了已经被东城冰块儿的零。
“归海。。。”“呵呵,不错嘛小鬼,有你的。竟然能想到这种方式破零,不过。。。”
随机,归海直接跪在了地上——果然,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仅仅是冻住了一个零,归海身上一半的元炁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浮丘一见,正想去帮忙,可眼下——
没想到这假叶的力量仅在短时间内就提升的这么快,虽然大部分攻击已经被破阵统领当下,但毕竟破阵统领年事已高,如果就让破阵一个人的话——
“浮丘,快,去帮孩子们!”“可是统领,您。。。”“快去!”
浮丘听了,也不敢反抗,只得收了手,去帮归海他们。
然而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这样攻击的劣势——
就是浮丘,以这种方式杀掉零,代价也还是太大了一点——就干掉了八只,浮丘也开始力不从心了。
可恶——怎么办?
辗迟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体力消耗极快,而此时,那仪式——
难道只能——
算了!辗迟立刻吼道:“躲开!”辰月马上就意识到展翅想做什么,连忙上前阻止——
“辗迟!不可以!那力量绝对不能——”“没办法了,只能——”
而此时,洞中——
“共工。。。。。”“我知道了,时辰已到——开!”
顿时,一股蓝光自天顶射入祭坛,正照在女娲的手上——终于——
蓝发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身边的一切——
“我回来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
“唔,这是——”“什么?”突然,那股巨大的力量从洞中传了出来,只在瞬间——
浮丘和归海就恢复了各自的体力,而其他人包括破阵和弋痕夕在内——
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袭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假叶却被这力量狠狠的震了一下,这力量,难道——
“千钧!”辗迟突然想意识到什么是一样,连忙转头,而他身后的所有人——
也一起转头——
终于——
“各位——久等了!”
面前的蓝发少年,重生之后却拥有了如神尊的威严,海蓝色的不变色调,一双蓝色如同坚冰般的眼瞳之中,那种力量散发于无形,让每一个与他正视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共工的力量。
千钧淡淡的一笑,接一个跟头翻到众人之前,他的背后是一道深蓝色的披风,蓝白相间的战袍,长长的袍帘在身后被风扬起,而他手中——一把蓝色的神剑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这小子。。。”假叶不觉浑身一颤,但随即,千钧已经以他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
朝他冲了过来!
假叶一愣,下意识地去抵挡,却被千钧打的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假叶再看千钧时,千钧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唯有寒气四射,仿佛要把这里封冻一般。
“你。。。。”“我说过,你不可能控制我。。。。”
千钧边说,自一次举起了冰剑,顿时,似乎他身边所有带着水汽的风聚集而来——
如茧一般的汇聚在剑的四周!
“因为——你不配!!”
千钧的眼神中,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