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五六个饺子两小块咸糕,凌天恒没心思吃了,握着花茶杯子暖手。晔殇那小子去了怎么这么久,难道伤得很严重?凌天恒觉得内疚,他不是今天才觉得内疚,差不多每次打他都会心疼好一阵子,只是不能说!!
他视线无处安放,慢慢下移到手上……茉莉柚子茶很好喝,早把白千严讨好自己时泡的山楂茶甩到十条街开外了……手腕上的淤青没那么疼了,其实昨晚也有爽到……茶都凉了晔殇怎么还没回来?
“来人,去把晔殇找回来……额,不。别去了……”凌天恒冲门口叫了一声,却又心虚地反悔了,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医生正在治疗又把晔殇找回来,那伤势严重了怎么办……那可是脸啊!!
算了,衣橱就在一边,自己搭衣服也不是没做过的事……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凌天恒推开桌子下床,一边翻着衣橱一边回忆——眼镜?啊!是那年——
凌天恒愤怒地一拳打在衣橱门上,那年晔殇去相亲……狗日的!!凌天恒砸吧嘴吐了一口,为什么又想起那年,那是最不愿回忆起的耻辱!现在可是为什么,眼睛好朦,到底怎么了……
“你要去哪?”晔殇的声音划破了房间的寂静,那声音简直是凌天恒的黎明,他回头看见晔殇正站在门边。而这时,视线变得清晰,但有个滚烫的东西从眼里滑落到地毯上,他眼中的晔殇,眉宇间尽是不安。
“爷,您……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想起……想找件衣服。”凌天恒飞快地抹掉泪水,该死,被晔殇看见了,我的无助。
晔殇快步走进房里,张开手从后面紧紧环住了凌天恒,“对不起,我不会再弄丢你。”
“滚。”虽然是这么骂了,可是凌天恒没有推开那个安心的温暖,反而变得不舍。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公私分明了,平时恭敬地叫“您”,一到表达情感时立马就降价成“你”,不过这样似乎亲近多了。
“松手了蠢货,搭套衣服给我,待会我要出门。”凌天恒扯开晔殇紧箍的手臂,转过身来……脸上没事,还好没事。
那次晔殇的脸从被他打伤,从结痂到恢复成没印子用了半年,凌天恒再也不敢对他打得太厉害,毕竟他疼他也心疼。这拉拉扯扯快三年了,凌天恒觉得自己也该承认了,是不是爱晔殇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经离不开晔殇了,一刻也不能。
晔殇见他家爷盯着自己的脸看半天,脸上写满了抱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上去吻住他家爷,所以说,人不能玩火哦~
“嗯…滚……哼嗯……”凌天恒被亲得七荤八素,满眼雄兔脚扑朔,真是要命,待会又石更了要怎么办!
手起巴掌声落,世界一片祥和。
晔殇看着他家爷微怒的脸,却不禁笑了,“一次。”
“你!少蹬鼻子上脸,狗脑子里全是淫虫啊!”凌天恒怎么骂他似乎也没用了,晔殇体力很好,就算现在强上自己也是易如反掌。
“没有淫虫,只有爷你。好狗是会讨好主人的。”晔殇在凌天恒唇上点水般碰了碰,“别生气,我不会。”
你会,而且几乎每次……凌天恒内心在流血……哪次不是你爽天下爽才到我可能会爽?!混蛋!
啪!——这次的巴掌理由很充分,下手特别重,别问我为什么!
“准备衣服。”凌天恒语气变得很淡,听不出感情,这也只有晔殇知道,他家爷真的生气了。嘶……脸上挺疼,嘴角渗出血了……